“要我参战？为什么？”苍白有些纳闷。

“我哪知道，老头子我就是个传话筒。”泽尔里奇这次说的好像没什么毛病，“反正一句话，去还是不去？”

“……我去。”自己作为下属自然要尽到责任，更何况自己撇下了镇守领域的任务盖亚也没说什么，情分和责任到位了，自己那还能拒绝。

“泽尔里奇，告诉我具体情况，我对所谓的圣杯战争了解不是很多，我估计时钟塔也找不到远东的资料。”

说实在的，即使远东出了个魔法使时钟塔也没对远东上心，反而单纯的将那个魔法使家族看作暴发户……导致时钟塔内远东地区的资料十分贫瘠，甚至由于这种态度使得远东……尤其是日本的神秘界局势相当混乱。

说句老实话，欧洲别看破事多，但还真不算乱，如果把二十七祖中那几个喜欢搞事情的干掉，那整个欧洲神秘界就直接安稳了……就算个别家族想搞事对于整个欧洲也是不痛不痒，甚至有可能协会和教会一起摁死你。

“圣杯战争啊……虽然是远东地区的‘不入流’战争，但却确实有些干货。”

苍白将杯子里的红茶一饮而尽，等着泽尔里奇接下来的话语。

“圣杯战争最开始是由爱因兹贝伦、佐尔根以及日本本土家族远坂家三个家族提议、实施的六十年一次的七位魔术师七位英灵的大战。由魔术师召唤英灵并与之缔结契约，随后与其他人互相厮杀，夺取圣杯。”

“英灵么……与英灵扯上关系的事情我可不会觉得就这么简单。”苍白的手轻轻的敲打着桌子，与此同时，拉榭娜已经准备好了第二杯红茶。

“……某种意义上确实如此，圣杯战争最开始的意义是作为最求根源的钥匙，用于打开通往根源的道路……当然，或许还被人寄托了类似于救世这种虚无缥缈的愿望。”

泽尔里奇笑了笑，似乎是在嘲讽着什么……对于妄图进入根源的愚者的不屑？还是对于救世这种行为的蔑视？苍白不清楚。

“所以？圣杯真的可以打开根源？”

“嗯……严格来说可以，不过从没成功过就是了。”

“从没成功过？为什么？”

“为什么？很简单啊。”泽尔里奇这次似乎很开心的大笑起来，“圣杯终究只是一个毫无智慧的物品啊……先不提制造了圣杯的爱因兹贝伦以及创造了英灵系统的佐尔根家可能在圣杯中留下的后手，单说魔术师和英灵，这两者很难将之统一。”

“统一……吗？”苍白似乎知道泽尔里奇要说什么了。

“魔术师是什么？自私自利的家伙罢了。”泽尔里奇仍然在笑。

“你可也是魔术师啊。”

泽尔里奇没有理他，自顾自的说着。

“绝大多数魔术师都在为了根源而努力，但英灵却未必如此，英灵是什么你可要比我更清楚。”

“……”

“他们大多都是留铭于史的豪杰，纵使低劣也是英雄，也是有着自己的底线的，而你觉得能够容忍魔术师那种无底线行为的英雄整个英灵殿会有几个？

大多数英灵都有着明确的善恶观……没有善恶观的英灵几乎都不够强大，而战争……要的就是强大，所以往往到了最后关头，英灵与御主愿望冲突的时候，英灵往往会毫不犹豫的与自己的御主翻脸……哼，将英灵当做没有自主意识的使魔看待，那些英灵不翻脸才怪，而且以圣杯的魔力量确实可以改变现实。”

苍白默然……现在还好，在以前科技没有占据绝对优势的时代魔术师有多肆无忌惮他还是有所了解的。

“不过佐尔根……玛奇里·佐尔根确实是一个天才，他在第一次圣杯战争后做出来了令咒系统用来限制英灵……虽然三次绝对命令仍然很难完全控制住英灵”

“自然。”

“至于圣杯上的英灵系统则是将英灵分为剑士(Saber)、枪兵(Lancer)、弓兵(Archer)、骑兵(Rider)、魔术师(Caster)、暗匿者(Assassin)和狂战士(Berserker)七种职阶，通常情况下职阶是不会重复的，至于英灵的召唤则是与其传说有关……善使剑者自然为Saber、善使枪者自然为Lancer……由此汇聚七大职阶，然后便是厮杀，最后活下来的自然是胜者。”

“听起来挺残酷的。”

苍白喝了一口手边的红茶。

“残酷？呵……终究只是十四人的厮杀，更何况圣杯也不是万能的……你以为要是有人许愿世界毁灭，世界真会毁灭？这句话从你嘴里说出来听起来像是嘲讽。”泽尔里奇这话说的有些冷酷，但也确实是这个道理，十四个人想决定世界命运？先不说盖亚让不让，他泽尔里奇就不会让。

“行，这次圣杯战争是在一个月后，日本冬木市，机票我跟那些魔术家族打好招呼了，随时都为你准备着飞机，还有圣杯战争要用的圣遗物直接上降灵科取，那些东西随便挑，是谁的圣遗物都清楚，选个比较好的，加上你本身，直接碾过去。”

苍白觉得现在泽尔里奇比自己都嚣张……

“泽尔里奇，帮我联系一下橙子。”

苍白想了想还是准备先联系一下自己学生。

“啥！橙子！？你联系她干什……咳咳……我的意思是圣杯战争跟你学生又没关系，用不着联系她，真的。”

泽尔里奇现在似乎相当慌张。

慌张什么？苍白觉得有点不太对劲。

“我是准备让橙子来当御主，你也不是不知道，橙子作为魔术师远比我优秀。”虽然有些怀疑，但该解释还是要解释的。

“咳咳，魔术师水平又不能代表一切，你看你，光凭你的实力就已经赢了一半了，再加上一个优秀的从者，圣杯战争还不是手到擒来么？要是你让橙子去……那可刀剑无眼啊……一旦橙子出了什么三长两短，你这个当老师的可怎么办啊……”

（娘的，老头子辛辛苦苦才把苍崎青子那个刺头扔给你，要是让你和橙子联系上了就全毁了！）

泽尔里奇这一刻突然变得苦口婆心起来，这话说的于情于理都不好反驳，但……

苍白老早就知道这糟老头子的品性了，这么苦口婆心一定是有什么事瞒着自己……

“泽尔里奇，你给我如实招来，橙子……是不是出什么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