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要不择手段的争取控制权,因为我们知道一旦失去,我们的命运就会落入他人手中,还有什么比这个更危险的。
—————
“南原!你居然又被甩了,你知不知道你已经不是十七八岁了呢。
能不能安安稳稳的谈个恋爱,那个小伙子多好啊,又帅又多金。
关键是你还喜欢,怎么又不行了呢?你有几段恋爱能超过两个月了?能不能让我跟着省点儿心…”
南原默默的把手机放在一边,听着美丽的碎碎念却想着大概是因为怀孕了所以美丽的脾气有点暴躁为她开脱。
南原盯着天花板发着呆,也不知道如何开口和她解释,也不知道从哪个部分开始解释。
“美丽,他说他一个人真的很寂寞。”
沉默是最无法琢磨的对白。
“大家都只是普通人,他在国外工作这么想也是人之常情,现在出现这种结果也是预料之内。
有些事毕竟强求不来不是吗?”
“什么强求不来,那个女的给你发信息你都没跟他说?”
“他都已经提分手了,说不说有什么意义么?”
电话那边突然沉默着,或许美丽也在想如何开口。
“美丽,孩子真的是你老公的吧。”南原突然恶趣味的开起玩笑。
“我不用你管,南原!你管好你自己就行。
没事儿吃饱了撑着瞎操心,光脚的还管起穿鞋的了。”
南原甚至感受到了美丽隔着电话对她翻起的白眼。
然后是漫长的沉默,电话可能也不记得自己在打电话了。
就好像回到了上学的时候,她们躺在一张床上盯着天花板发着呆。
“喂,南狗子。”
上学的时候美丽很喜欢这么叫南原也不在乎。
毕业了就几乎没叫过了,美其名曰为了南原的桃花运。
“你是不是心情好多了啊,好想你在我身边啊,我好想化美美的妆和你出去逛街啊啊啊啊啊。”
之后美丽又讲了几个和婆婆斗智斗勇的光荣事迹,南原附和着夸张的笑着。
“啧啧啧,孕妇嘴里说出这种话会不会影响胎教啊,可惜了这么好听的声音。”
不知道为什么南原对她说话不注意用词总是格外的在意,而梅栗却从来不以为然。
“美丽,你还记得那次火灾吗?”
“好好的又提起这个做什么。”梅栗打心底里是不喜欢想起这个事。
“没什么,我就想能活着真好。”
“我其实也不记得什么了,我当时都晕过去了,你这话得我说。”
她想记不得有时候也是一种幸运。
----------
南原看了看窗外亮起来的街灯,从床上慢慢的坐起来,慵懒的状态让她觉得安心。
昨晚实在是喝的有点太多了,喝到断片却还真是第一次。
因为失恋已经失落了几个月的南原,即使跟美丽打了这么久电话也没缓过失落,嘴上说着没关系心里真的没关系了么?
南原粗暴的揉着头发,真想抓狂把不安的想法都揉进头发里都洗掉,却又只能像个玩偶一样垂头坐在那里。
成年人的崩溃大抵都是脑内的暴风雨而发泄的小心翼翼。
拖着一只酒红色毛绒拖鞋走到空空的冰箱前,拿出一罐牛奶却发现已经过期很久了。
回头把牛奶倒入水池中,看着那向下的漩涡,想着自己的脑子还不如这个过期的漩涡运动的有规律。
最后南原还是无奈的给自己倒了一杯隔夜的红酒。
都说红酒助眠,也不知道是不是靠心理作用。
南原却始终无法入睡,靠在窗边看着街上来来往往的车辆和走走停停的人群。
涌动的人们和不动的交错放斑马线,远处海里霓虹灯包裹的游船,往前倒退五十年也是夜上海风情吧。
抬起手中的酒杯,映出自己疲倦不堪的神情,南原又想起了高中时代。
本以为自己的人生轨迹跟大多数人不会有太大出入。
没想到总有那么多意料之外的事情发生。
如果不是那起自杀,或许就不会认识那么多挚友,也不会有后来的伤心欲绝。
可是如果没有他们,也不会有那么多美好的回忆。
人总是如此纠结。
南原在二八年华却意外经历了那么多的生死,对于她来说不知是否沉重。
真的怀疑是不是自己命格不好,怎么总能看到那么多案发现场,莫非是柯南体质?
一跃而下的少女,体育馆血流成河的女同学,报复性极强的纵火案…还有什么自己遇不到的?
那是你无法想象的。
------------
江城的风,吹醒了红酒灌的思绪。楼下的十字路口发生了交通事故。大概是有人被撞了,警车的鸣笛声真的很刺耳。人们一圈一圈地围起了人墙。
救护车也从远处疾行而来,却被人群挡在事故之外。出现了小范围的交通拥堵,一时间这美好的夜景就被破坏的让人失去了兴趣。
人们总是喜欢对和自己无关紧要的事情倍加关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