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度双手枕在脑后,悠闲地走在罗格镇的街上。这个东海临近伟大航路的小岛上似乎刚刚下过一场雨,空透明朗的天空下,干净清晰的小镇屋檐群中零零星星点缀着些绿色,也许是因为雨水的滋润,这抹翠绿更加鲜活了几分。由灰色砖石铺成的街道在两边几层高建筑群大胆的目光下,羞涩狡黠地远远延伸出去,墙角偷偷探出头的草尖以及缝隙里偷看的苔藓似乎也在嘲笑着他的腼腆。
轻吸了一口湿甜的空气,罗度感觉胸中顿时开阔了几分,面带微笑的嘴角合起,嘘着了一些莫名的小调。融入这个雨后空旷整洁的画卷。
“快去海军门口,听说新来的达迪又抓到了几个海贼!”两个开心嬉闹的小孩大喊着从罗度身边窜过,向远方的街角跑去,这岁月真好。
耳边不时传来为筹备晚饭和商贩讨价还价的妇女的争执声;和谐温馨的一家三口手牵手而过的画面映入眼帘,这个因为海军少校斯摩格入驻而变得和平安静的小镇,使心中生出一点焦躁的罗度渐渐放缓。
路过一间橱窗突出的商铺,罗度停下了脚步,只见橱窗的玻璃展台里安放着一把把保养精美的刀具,扫了一眼悬挂的牌坊,罗度走了进去。
商铺里的空间不算大,被特地分化出的一片片区域的货架上整整齐齐地摆放着各种武器。刷白的墙壁上也是刀剑满目,其中空闲的空间还装裱着店主人喜欢的字画。一脸无所事事的地中海老板正托腮坐在柜台上,打发着无聊的时光。
看着空荡闲适的小店里突然进了客人,店老板一个激灵站起,双手合在腹前,脸上挂着职业的微笑欢迎:“欢迎光临,要买点什么?”
看着眼前稍矮的地中海老板,一副有些熟悉的模样。“这原来就是罗格镇那家店!”罗度恍然。解下腰间长剑,放到柜台上,罗度对着店老板说:“大叔,帮我保养下,刀鞘需要稍加修缮,两天后我再来取。”
“这,这,这!这就是霜大师的作品——西方之焰·霜之哀伤!”店主人在罗度把剑摆上去后,眼睛便直了,一阵打量抚摸,痴迷地说道。在这些剑痴眼里,连这个闻名大海的剑主人也不及名剑分毫。
“哦?我的剑有这么出名?”罗度诧异。
店老板对着霜之哀伤一顿***后,白了罗度一眼,教训道:“虽然你是一个有些实力的剑客,但对待武器的态度太差,每一把名刀都是剑豪可以付出生命的存在,看看这把霜之哀伤,霜大师的心血落在你手里可真是暴殄天物。”
罗度自持自己理亏,没有反驳,因为他常常把霜之哀伤当做菜刀在用,刀鞘的损伤也是他的不小心。
店老板没有管罗度的小内疚,继续说道:“霜大师是西海著名铸剑师家族的传承人,这把霜之哀伤至锻造成就在名刀界掀起一场风暴,它的材质,外形等都成为最新追捧对象,现在已经成为大快刀21工中的一席,以后的成长就要看你的实力了。”小心翼翼地把剑放到一边,看着刀鞘的损伤部位,老板一阵惋惜,又指着另一边墙角的工具箱呵斥罗度:“去那边把那些工具给我拿过来,真是的······”
“凶什么凶!外形还是我设计的呢!看你们这群土老帽那流口水的样子。”罗度一阵嘟哝,立马屁颠屁颠跑到墙角。
抡起老板的工具箱,罗度突然涌出一种奇怪的感觉,就像有什么东西在召唤着自己一样。丝毫无意识就发动了见闻色霸气,只见墙角一个插满旧刀剑的桶子外表突然泛起一丝丝黑红的气息。
罗度伸出手,桶中一把太刀制的长刀就飞入罗度手中。拔出手中长刀,看着刃身上的刀纹。突然,罗度的武装色霸气不受控制地聚集在右手上,刀身上顿时泛起黑色的雾气,格外诡异。
察觉到这一幕的店老板,指着罗度一阵颤抖,语无伦次:“这······这!它······妖······妖刀!”
“原来是三代鬼彻啊!难怪!”罗度重新把三代鬼彻回到鞘中,轻描淡写地抛回桶中。
“大叔,回神啦!来,工具箱给你。”在店老板眼前一顿挥手,罗度无奈提醒道。
回过神的地中海老板擦了擦额头的汗,一本正经地对罗度说:“小子!把那把刀带走吧!”
“那可是妖刀,你就不怕它害了我?”罗度笑嘻嘻回答。
“那把三代鬼彻的确是妖刀,使用过他的主人都没有好下场,但刚才我感觉得到,那把刀对你是屈服,还带欣喜、渴望的意识,显然是选择了你。你拿走它吧!省得再祸害我和其他剑士。”店老板接过罗度手中的工具箱,感慨道。
“他的主人不是我,这东海还是有着不错的剑士的,再等等吧!”罗度无所谓道,如果是先前,他绝对是不会拒绝的,现在有了霜之哀伤,罗度还是打算不截胡索隆的东西了。即使这可能关系着他最关心的高阶武装色,再说他要是拿了,以后索隆实力降低了这么办?这伙人对他可是有着很大的作用的。
又和店老板瞎扯了一大堆,还微微剧透了一点,终于打消了地中海大叔的顾虑。
“你是说之所以叫妖刀的诅咒?是因为剑主人没有足以匹配剑的实力?”地中海大叔询问罗度。
“是啊!鬼彻一脉的刀不都是这样吗?这可能关系到剑出生地的一些隐秘。”罗度随便说出一点点自己知道的东西。
“哦!对,三代鬼彻据说出身在一个神秘的国度!”地中海老板恍然说道,或许是和之国奉行闭关锁国的原因,关于和之国的情报也没有流到四海等偏僻的地方。
“所以啊!大叔你担心什么呢?这把剑终归会等到自己的主人的,再说哪个实力不济的倒霉鬼自己不开眼,那也不关你的事啊!”罗度对着店老板一阵劝说,后者也在罗度的解释下渐渐放下这个影响自己多年的情绪。
“那大叔,我先走了,两天后我再来,再多问下,大叔知道酒馆怎么走吗?”罗度挥手和店老板告别,又返回问道。
“这条街直走,尽头右拐下去,有着一家很特别的酒馆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