数学的失败并没有击倒我,反而使我更加增强了斗志,就像是泰森一样,就算是被人打倒在拳台上,不论中了多少拳,他还是在那里,永远不会被彻底打败。
“考试结束,请考生立即停笔,否则按违纪处理......”终于,这场我们准备了一个月的一调还是就这样结束了,好像就如同我们每天做的限训一样,来无影,去有踪。我轻出了一口气,这口气中有放松,更有紧张,有对于考完试的安心,更有对成绩未知的焦心。
恢复考场还是一件大工程,在恒城二中流传这样的一句话:“什么时间让老师最焦心,一位是考试,二,就是放假”看着楼道里穿梭的人群,我只能轻笑着摇了摇头。
因为考试的安排,所有的班级全部被打乱,在三楼考试的想回一楼的班级;在北楼考试的想回南楼的班级,这一来二去整个学校的楼梯便是堵成了一锅粥,而且楼梯上没有靠右通行这条铁律,大有哪里有空就往那里钻的觉悟,导致楼梯上整个挤得是一个水泄不通。
不仅有学生,还有老师们抱着我们的答题卡上上下下,课代表们抱着将要发下去的答案来来往往,这一来二去踩踏事件都是有可能发生的了。然而,就在这样紧要的关头,却是有发挥着巨大疏导作用的学生会,更进一步说,是纪律部,在每一位楼口,都有纪律部的人在把守着,对于逆行的学生或者过于脾气火暴的学生加以制止。
而我也是不例外。“说你呢,别挤,慢点走,一点一点的啊。”我的喊声在整个二楼的楼道响彻。因为我的班级在二楼,所以崔老师便是临时安排我站在了二路的楼口。看着上上下下的人流,我下意识的揉了揉眉心,崔老师派给我的这真是个“美差”啊。二楼的楼梯可以说是人流量最大的枢纽了,因为二楼连接着天桥与三楼和一楼,人流量自然达到了吓人,所以我的工作也是相当繁重。
看着楼道里的人流逐渐减少,我才回到班里。然而,等待我的不是井井有条的班级,而是一片的“哀鸿遍野”。整个班里也是乱得一锅粥,少数的同学将大编织袋搬回了自己的座位附近,开始了收拾,大多数的同学被困在了水泄不通的过道和楼道里,费力的拖动着自己的编织袋。
于是我们这些班干部便是全体出手,体委:猴子、大个,劳委:笛子,纪委:我,还有体特:岑林,我们这一大群人就开始在我们堆放麻袋的房间疯狂地搬麻袋,“嘿嘿哈哈,笛子接着,猴子接着……”整个储物间响起了我们的劳动号子声。
在经过了一番艰苦卓绝的战斗后,我们终于将大储物间能够分辨出的编织袋和红袋子都拿了出来,然而这并不说明我们的大储物间已经空空如也了,因为满地都是因为编织袋没有扎紧而散落出来的已经被踩的满是脚印的课本、凹凸变形的饭缸、破碎的校服以及成卷成卷的塑料袋和一个个水杯。
回到教室里,我才发现我的手上已经有好几处被磨的破了皮,甚至有丝丝血迹渗出,大抵都伤在了手指上。每攥紧拳头,手指上都会爆发出钻心的疼痛。
看着纷纷扬扬如同雪片一样分发下来的答案,我们开始认真地订正,语文还是烂的够呛,历史地理同样,但是政治确实发挥得不错,物理,化学,生物都是发挥的很好。然而,当我看见一张答案的标头时,手却是抖了一下。数学,我最害怕的一刻,还是来了。
我闭上了眼睛,任心脏在胸腔里砰砰的跳,好像就要跳出来了一样,丑媳妇早晚都要见婆娘,我心一横,便是对起了数学的答案。
看着我在二卷上画下的一位个对勾,我的心情也像是坐过山车一样起伏的变化,突然我发现,好像我写在数学卷子上的大题好像都没有错。真的吗,这是真的吗,我感觉头有点晕,仿佛是做了一场梦一样。
皎洁的月光投下动人的清辉,我一夜忐忑,更甚于在等待着一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