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创造模式”的生活过得非常安逸,就如同《我的世界》中一样,距离考试还有两周,生存模式;距离考试还有一周,极限模式;考后到放假,创造模式。
而这段时间我也是从静静的离开,崔老师的连环打击中慢慢的缓了过来,开始了每天都非常清闲的状态。甚至开始在各种空闲的时间哼起了歌,而这个宁傻子,也就是我给郝宁,倒也是挺爱听我的歌的。
而我哼的歌大部分都是一些老歌,像是《粉红色的回忆》,其实这首歌也是我上一位月假在路边摊上听来的,也是感觉朗朗上口,所以便总是哼唱着:“夏天夏天悄悄过去留下小秘密......”,然而我哼着歌的时候竟然大部分都是在语文的早自习上。
这个问题便是非常严峻了。因为当时的我还没有在教室外面上晚自习的习惯,上自习的效率可谓是低到了令人发指的地步,再加上那时的早自习根本就没有人管,有一个人早自习上了一半才从厕所里回来,老师也不知道,其实就算是知道,也没有人管。
所有人都在对着陶渊明先生的《归去来兮辞》大费脑筋,我倒是非常轻松,因为我根本就没有打算好好背,而对于我的同桌郝宁而言吗,物理便是他的天,而语文则显得没有那么重要了,于是这段“三不管”(老师不管,级部几乎不管,学生会不管)的时间,便成了郝宁修行物理的时间。
但是慢慢的我才发现,别人好像都把这个陶渊明先生写的好词给背熟了,然而我还是差的很多,但是当时的我并不是很着急,因为这段时间是非考试时期,真的是非常的闲,什么都不想干,只想着快点放假。
王小青也是没有没有能够成功加入纪律部。也是因为这个在我们心中被骂了一百八十遍的九班班主任刘老师的缘故。“崔老师,有她这样的吗。”我对这崔老师叙述了整个过程。崔老师一直没有说什么,只是在认真的倾听。听着我发完了牢骚,崔老师对着我苦笑了一下:“怎么会所有的老师都像是你老班我这么开明呢。”听到崔老师的话,我禁不住笑出了声。
在恒城二中,说实话,班主任就是整个班级的天,就像是班里的皇帝,具有绝对的压制力,没有任何同学敢于和班主任正面硬抗,也不会有同学能够成功,除非是那些本身便是具有手眼通天的关系的同学。
同样容易被轻视的还有我们的级部主任。在恒城二中一直都有这样的一位误解,有很多人都认为级部主任的权力并没有多大,顶多是管着一位级部,一大群的学生,几位老师,就如同一位老师的头领一样。但实际上级部主任才是真正的实权人物,如果说班主任们是班里的皇帝,那级部主任就是教皇一样的存在。
其实只要仔细的思考一下,便是可以明白。在这个时候,恒城二中还没有自己的初中部,如果把整个恒城二中看作一个国家的话,一区便是国家的一个省份,而作为一区的领袖的王西主任便是如同封疆大吏一般的存在,权利之大可谓是手眼通天。
级部主任可以直接开除老师,不用经过学校上峰的指示,而且整个的一位级部,就是毫无争议的级部主任独大,就如同学生无法抵抗老师一样,老师们包括组长们,甚至是具有资深教育经验的老教师们也是无法抗衡级部主任。
总是有和崔老师谈话的习惯的我也是在发完物理卷子后默默地走到了崔老师的身边,我缩了缩脖子,有一点吞吞吐吐的,对崔老师说:“我的期中可能就考的不是这么好了,因为我的期中诅咒它......”
没等我说完,崔老师便是眼睛转向了我,眼中划过一丝怒色,不动声色的把手中的卷子卷成了一位筒子,狠狠地在我的右手臂上抽了一下。
“砰”地一声,声音很响,但是真的一点都不痛,打完我后,崔老师淡淡地说道:“滚回去。”我也只得悻悻的回到了自己的座位,我不禁在心里腹诽到:“我干什么要和崔老师说话,这不是找打吗。”但是期中诅咒可是真的啊,这要是期中考了个狗屁不是,万一进不去实验班可就惨了。
但是这依旧没有改变我每天的生活状态,因为掰着手指头数着要来到的月假真的是越来越近了,不知道为什么,我越来越感觉我对时间的记忆不是那么明显,尽管在开学之初我还可以清楚的算出这是开学的第几天。
可是现在,我经常过着过着就不知道今天是什么日子了,虽然是这样,每三天给家打电话的习惯还是没有改变,可现在,原本排出情思的电话时间却越加像是在例行公事,更可以说是计时用具。
当然在那时,我是并没有注意到这些潜移默化的改变,那时候我的脑中除去学习也就是期待着这看着不远也不近倒是很短的月假了。
如同行走在仿佛是无尽的树林中,终于,树林出现了一丝缺口,而我的月假也是终于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