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的白龙驹,身上缠满了荆棘杂草,浑身上下被刮的全是口子,伤口不断的向外面渗着血,一匹白马早就染成了红色。
龙贯庭把四周杂草荆棘清理了一下,让自己活动更方便一些,然后用剑将缠在白龙身上的乱七八糟的荆棘全都割断,扔到一边。
做完了这些准备工作,龙贯庭从锄头的马鞍中拿出了一瓶金创药,这金创药这是从孙三那里拿的,龙贯庭觉得也许用得上,就顺手拿走了。
白龙的屁股上依然插着杨子射的箭,看白龙的状态,让它自己走,恐怕不太可能,只好就地给它治伤,先保住命在说。
龙贯庭找了几块破布,把升龙剑的剑刃包裹好,只露出剑尖的一部分,然后用剑尖噗的扎进了白龙的屁股。
本就筋疲力尽的白龙驹被龙贯庭这一剑捅在屁股上,瞬间菊花一紧,两腿乱蹬起来。
看白龙驹疼的四蹄乱蹬,龙贯庭也没办法给它治伤,突然灵光一闪,龙贯庭一挥手臂,拿出了一只追人蜂,也不扔了,自己的拿着蜂身,对着白龙的屁股就是一针。
一针下去,立竿见影,白龙驹瞬间不动,就像死了一样。
龙贯庭收好追人蜂,用宝剑割开白龙的伤口,一把把箭簇拔了下来,然后迅速的用金创药撒满伤口止血,之后用针线把伤口缝了起来。
不要问我针线是哪里来的,只要剧情需要的东西,一切都可以有。
处理好了最致命的伤口,龙贯庭又把白龙身上的一些擦伤清理了一下,上了药,看来这白龙驹的命是保住了,接下来……
“牛牧呢,牛牧在哪?”
光顾着折腾白龙驹了,这马是找到了,可是人哪去了,龙贯庭大喊了两声,然后转头看向了锄头,训到:“你丫的还真是匹宝马啊,光想着救你马朋友,人在哪呢。”
锄头摇头表示不知道,然后也不管龙贯庭骂他,四处的吃起草来。
龙贯庭拿锄头真是一点办法也没有,要说打他吧,一是舍不得,二是也打不过,要是骂他吧,人家一副好脾气的样子根本不搭理你,面对锄头,龙贯庭只好哀求到:“我的好锄头,你朋友不是多嘛,你就帮帮忙,走走关系打听打听牛牧在哪,白龙在这里不就是刚才那小松鼠告诉你的嘛,你再帮着问问,看看能不能找到牛叔。”
锄头见主子这么低声下气的求他,也不装听不见了,对着龙贯庭乱七八糟的做了一系列动作,龙贯庭也看不懂是什么意思,但是最后一个摇头的动作龙贯庭是看懂了,意思是说,牛牧在哪,他也不知道。
没办法,既然锄头也不知道牛牧在哪,那就只好地毯式搜索了,好在看痕迹,还能看出白龙是从哪个方向跑来的,顺着方向找就行了,总之,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龙贯庭拿着升龙剑,一寸寸的劈砍,一寸寸的搜索,效率低,进度慢,一连找了三天,直到从林子里面,一直找到了最开始被打劫的地方,也没见牛牧在哪。
这种情况只有两种解释,一是牛牧被野兽叼跑了,二是牛牧没死,或者被人救走了。
找到了原来的起点,也没找到牛牧,龙贯庭气的不行,原路回到了白龙养伤的地方。
有锄头照顾,白龙可谓是恢复神速,天天就是往地上一趴,渴了锄头给打水,饿了锄头给弄草料,三天下来,白龙愣是恢复了行走的能力。
龙贯庭已经在林子里过了一遍了,从孙三那里搞的口粮昨天就吃没了,此刻龙贯庭决定,先去莲花城走一趟,补充些给养,好在牛牧的东西都在马鞍上,实在不行就花钱找人把这片林子给平了,就不信找不到。
主意已定,龙贯庭骑着锄头,后面跟着一瘸一拐的白龙,向莲花城方向走去。
照顾白龙腿脚不好,本来不到两个小时的路程,硬是走了五个小时,到了城门口,已经到了黄昏时候了,没等拍马进城,只见城门口一个赤脚乞丐快步向这边跑来,一边跑,一边有气无力的哭喊着:“贤侄,你可算来了,我等你等的好苦哇,呜呜呜……”
日近黄昏,光线并不是很好,龙贯庭也没看出来人是谁,直到来人跑的近了才听到,喊的是贤侄,既然喊贤侄,那这个人自然就是牛牧了,龙贯庭跳下马背,楞楞的打量起牛牧来。
只见此时的牛牧头发已经散乱且粘连着,满脸的泥污上留着被汗水和泪水冲刷出的一道道水印,身上的衣服虽然还是原来的那件,可是早就被泥水泡的看不出原来的材质,而且被荆棘刮的到处都是口子,简直连要饭的都不愿意穿,最可怜的是牛牧没穿鞋子,只穿着一双磨破的袜子在地上走着。
看着眼前的牛牧,哪里还有天府国首富之家的样子,跟乞丐比起来都是不如。
不管混的多惨,只要确定牛牧没事,龙贯庭就放心了,心里一块石头落地,龙贯庭调侃牛牧道:“牛叔,你咋整成这样子了,要饭的都嫌弃你吧。”
牛牧知道,只要等到了龙贯庭,自己的苦逼遭遇也就算结束了。
话说龙牛二人被打劫之后,白龙驹因为屁股挨了一箭,瞬间狂性大发,不顾一切的向前奔跑,钻进了荆棘密布的林子里。
此时的牛牧,因为过度疲劳,早就没力气骑马了,像刚才那样平稳的前进,也许牛牧还能坚持到莲花城,可是,白龙一发起马疯来,牛牧没坚持五分钟就掉下马来,然后脑袋磕在地上,就昏了过去。
大概过了半个小时,牛牧慢慢醒了过来,此时的牛牧一个人在林子里,也不知道白龙跑到哪里去了,好在这里离大道并不远,牛牧就借着月色,顶着荆棘,一路往回走。
走到刚刚被打劫的地方,连个人影都见不到了,也不知道龙贯庭被没被抓,牛牧只好靠着双脚,一步一步的向莲花城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