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莎莉收到好友莉莉·布莱斯的邀请,前往伦敦参加了一个俱乐部舞会。加隆作为男伴,自然要陪同前往。他可不放心让未婚妻独自去伦敦的俱乐部玩耍,万一被陌生男人给撩了怎么办。
二十世纪的俱乐部,是重要是社交场合。除了吃饭、聊天、跳舞,也有乐队歌手表演和斗牌掷骰子等娱乐。
罗莎莉和莉莉以及其他几位女士聚在一起聊天,加隆则独自在俱乐部里溜圈。
他在百家乐的赌桌前站了一会儿,没看懂怎么玩,转头去了另一桌。这里比较简单,玩的是“黑杰克”又叫21点。他换了些筹码,下场参加,但很快就失去了兴趣。最后他把所以筹码放到轮盘的桌子上,随便押了一个数字,当轮盘快速转动,弹珠跳起来的时候,他用念力稍微控制了一下,最后弹珠落在了他押的数字上,引起了围观的赌客一阵惊呼,感叹他的“好幸运”。
他抽出两个筹码丢给女荷官,在对方的感谢声中转身离开。这些娱乐根本提不起他的兴趣。
他为不相信未婚妻而感到厌恶自己,不然他此刻本该在家研究魔法的奥秘,而不是现在这样,像个傻子似的看着周围人嘻嘻哈哈。
加隆在伦敦认识的人中,能称得上是朋友的并没有几个。但至少波罗先生可以算是一个,不过他此时已经前往了比利时;约翰尼·雷斯也是他在埃及的时候结识的,因为加隆救过他的命,所以俩人关系很好,前不久加隆还亲手为雷斯的断臂制作了一副发条义肢。但是换上义肢后的雷斯又重新接受了军队的征召,此时已经赶往苏格兰,加入到进攻北部高地的军队中了。
侍者走到加隆身边,询问他需要些什么。他看见周围人都在喝啤酒,于是也要了一份,感觉有些饿了,便又点了一份煎土豆。这里是没有华夏菜的,他想吃就只能去莱姆豪斯区的华人聚集地才能吃到,但也仅限闽南菜。
伦敦的华人基本上都是劳工和水手,从十九世纪早期就已经来到伦敦了,并在泰晤士河沿岸的船厂区安家落户,逐渐形成了这么一个特殊的生活区。
啤酒很冷,虽然是冬天,但室内的暖气很足,所以喝起冰啤酒也会感觉非常好喝。油煎的土豆很硬,放在卤汁里泡过,配上橄榄油。侍者送餐时在餐盘旁边还放了一小瓶黑胡椒粉。他往土豆和烟熏香肠上撒了黑胡椒,虽然没有孜然,但也有种前世吃烧烤的味道。偶尔吃下还挺新鲜,但要天天吃,他估计会吐。
加隆紧挨着的邻座,是两男一女,他们似乎正在激烈的讨论着什么。
高个子男士说:“虽然我现在不能告诉你一切,但我可以告诉你,伊果和我正在研究如何化死为生。哈!”
女士说:“弗兰肯斯坦先生——”
“维克多,请叫我维克多。”高个子男士打断,并强调。
“我觉得您的言论十分……可怕。”女士小心的组织用词,希望没有冒犯到对方。
“噢——是因为我们听上去像邪教吗?”叫做维克多·弗兰肯斯坦的高个子男士问道。
“当然不,”女士说,“但您就不怕冒犯大自然的规律吗?”
“伊果,告诉她你是怎么想的。”维克多显然有些不悦了,用力的切割餐盘里的食物,并塞进嘴里。
“曾经——”矮个子男士想了想,然后看向女士,“我和你的想法一样,罗蕾莱。但你仔细想想看,几十年前人们还觉得电灯是某种魔法。你之前锁骨断裂受的伤,放在以前也是无法医治的。科学和技术每一天都在改变我们的生活方式。曾经人们断了手就会落下终身残疾,但是你看现在,政府拿出了新的科技,残疾的人可以用机械制造的手臂代替原来的了。”
“说的好,年轻人!”维克多兴奋的从走过的侍者托盘里拿了一杯酒。
“生命和死亡可不一样!”罗蕾莱坚持道。
“生命和死亡!”维克多大声说,“我梦想能有这样一个世界,希望能够取代害怕。在那个世界,被害者能站在法庭上指认谋杀他的人。一个脊髓里中了弹片的士兵,能先死亡后治愈,等他重生时,他又能站起来走路了。你还不明白吗,这样生命就充满了——无限可能!生命是多么美好!只可惜生命太有限和脆弱了。而我现在的研究就是改变这个规律,让生命变得不再脆弱!”
“很伟大的梦想。”加隆突然插嘴。
“你是谁?”维克托转过身,皱着眉。“你难道不知道偷听别人说话是多么的不礼貌行为吗?”
“我很抱歉,”加隆微微欠身,“我只是觉得你的发言实在太精彩了,仍不住聚精会神的听了下去。”
“您——您是李勋爵吗!”罗蕾莱惊讶的捂着嘴,“伊果,你不是说机械义肢改变了人们的生活方式吗。那项技术就是这位勋爵阁下提供的。”
矮个子男士惊讶的张着嘴,愣愣的看着加隆。
“哈利波特?”加隆看清矮个子男子的长相后突然问道。
“啊?不,不是,我叫伊果,勋爵阁下。”
“哦哦哦,抱歉,我只是看你和我认识的一位朋友长的很像,有些惊讶。”
“伊果不是你的朋友。”维克多站过去搂住伊果的肩膀,“他是我的助手,伊果·斯特拉斯曼。”他最后的语气强调了伊果的名字。
加隆察觉到维克多眼神中有刻意隐瞒着什么东西,于是他不动声色的放开心灵探索渗入X教授,哦不,是维克多·弗兰肯斯坦的大脑,读取他的记忆。
记忆中,维克多有个哥哥,叫做亨利,他很喜爱和敬仰自己的哥哥。在维克多很小的时候,他跑到冰天雪地里迷了路,在暴风雪中找不到回家的路,哥哥亨利为了保护幼小的弟弟维克多,一直在用身体给他取暖,当第二天人们找到他们的时候,维克多活了下来,但是他的哥哥亨利却被冻死了。
这件事在维克多心中留下了不可磨灭的阴影,他一直觉得是自己害死了哥哥,是自己夺走了哥哥的生命。他学医,并致力于复活死物的研究,就是因为他想将被自己害死的哥哥复活。
(PS:《维克托·弗兰肯斯坦》的俩位主角,同时也是哈利波特和年轻版X教授的饰演者,女主角的饰演者演过《唐顿庄园》的三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