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显然,这名三级士官更加倾向于后者。
所以,在刘小天说完这句话之后,他检查的更加仔细了。
当然,这么检查来检查去的,别人倒是没什么,可作为当事人,呸!当事犬的虎子,肯定不会感觉舒服。
试想一下,要是你的鼻子和嘴被人扒来扒去的检查,你会舒服吗?
小家伙已经七八次抬头看向刘小天,甚至还发出阵阵低吼,以此表示警告,可那名三级士官依旧没有放弃。
刘小天索性也不再说话,只是配合的安抚着虎子,避免小家伙实在不耐烦的时候,直接给这货来一口。
四个多月的时候这小家伙就能把野狼鼻子咬下一小块儿肉来,现在还用说?
要是真来一下,那名三级士官怕是半张脸都废了。
虽然那种情况是不可能出现的。
这个时候,这边的动静已经惊动了主席台上的几位首长。
没办法,越来越多的人开始往这边围过来,他们想不注意都难。
其中那名肩膀上扛着两条杠、四颗银星的老首长更是直接站起来,朝那位从打被喷了一顿就老老实实站在角落里的总裁判兼总之会员的军官招招手,不太客气的说:
“你小子,过来!”
那名总裁判心里“咯噔”一下,不过还是立即跑步上前,立正敬礼之后大声说道:
“老首长,您有什么指示?”
他要是不问,说不定这位老首长还不会生气。
可是他偏偏问了。
“什么指示?那边出现状况了你小子看不出来?那么多人围成一圈儿干啥?那儿有耍猴儿的?还是说相声、练杂耍的来了?
这是军犬大比武!让你这个总指挥杵在这儿是当泥胎的?这都看不着,你要眉毛下面那俩窟窿眼儿干啥?”
总裁判兼总之会员:
“”
这会儿要是给他拍张照片,十年后放在某音软件里配上那句“我太难了”,那妥妥的就是一个无法超越的表情包
短短不到半个小时的时间里,这已经是他第二次挨喷了。
这
过分了哈
“老首长,您别着急,我现在就过去看一下!”说完,这位可怜的总裁判转身就走,生怕走慢了会被那位老首长给拽回去踹两脚。
这会儿,他可真是一肚子的火儿。
特么的!啥时候出情况不行?偏偏要在这个节骨眼儿上给老子上眼药?
嫌我挨骂不够多?还是喜欢看热闹?
几乎是一路冲刺,前后不到一分钟的时间,这位总裁判兼总指挥员,就出现在了已经围成一团的人群外围。
“都给我让开!回到自己的位置上去!还有没有点儿纪律性了?快点儿!”
他这么一喊,围观的战士们顿时纷纷散开,没一会儿的工夫就把场地中央的几个人给露了出来。
而这个时候,那名已经反复检查了五次的三级士官刚好颓然的坐倒在地上,脸上的表情根本无法形容。
委屈?担忧?无奈?后悔?害怕?
反正,啥都有吧,类似与三十中以上的负面表情的综合版。
因为,他什么都没找到,而且找的足够仔细,所以,只能放弃了。
“怎么回事儿?!”走上前的总裁判皱着眉头问道。
罗建国本来是想要说话的,可没想到却被刘小天抢了先。
他迎上前一步,立正向那位总裁判敬礼之后大声说道:
“报告!是这位班长怀疑我在犬的口鼻处做了什么手脚,才赢得了这个比赛项目的胜利旁边的几位都是其他大队的首长,他们也这么认为,在这儿就是想要找到他们认为的我做的手脚!”
刘小天的话音刚落,一旁的罗建国顿时在心里给他打了个99的评分。
这小子,挺能咬住“理”字,针针见血!
当然,要是刘小天不说,罗建国也一定会在第一时间把那几位“拖下水”。
想捅咕完事儿了就跑?对不起,那你可真是想多了!
很自然的,罗建国紧接着就把话头给接了过去,基本上算是原原本本的把整个过程向那位脸色越来越黑的总裁判兼总指挥员叙述了一遍。
之所以说“基本上”,是因为这位平日里好脾气的罗教导员,这会儿心情很不好,有些事情,肯定是要加上一些“色彩”的。
而刚刚在旁边添油加醋的极为军官,脸色也是越来越绿。
能不绿吗?
他们这会儿可是理亏的一方。
在这位总裁判兼总指挥员出现之前,他们已经能够确认自己的猜测是错的了。
而罗建国这么一说,他们可都瞬间成了“帮凶”,也就是这次事件的始作俑者。
过一会儿主席台上那几位首长得知了具体情况之后,轻则也要挨顿训斥,弄不好,就是个通报批评。
虽说犯了错误之后接受批评是正常的,可是,刚刚那个小上等兵的训导员可是说了,要他们当面道歉的。
这面子上多少有些挂不住不是?
再说,因为这事儿被通报批评,那就是彻头彻尾的笑柄,怕是一两年之内都不会被众人遗忘。
可是,现在说啥都已经没用了,只能硬着头皮挺着。
至少,还没有最终结果不是?
甚至,那条罗纳威犬所在大队的负责人,这会儿心里已经打定主意要申请让更专业的人士,比如总队犬医来对虎子进行检查了。
听完罗建国的叙述之后,黑着脸的总裁判兼总指挥员干咳两声,把目光投向了昂首站在那里的刘小天,用一种尽量让自己显得温和的语气问道:
“这位小同志,你怎么说?又能不能证明你没有对你的犬做任何手脚?”
听到这句话,刘小天顿时粲然一笑,坚定而自然的说道:
“报告,当然可以!”
“那好,你如何证明?”总指挥员的笑容更温和了。
“这太简单了,他们不是怀疑我的犬不吃罐头是因为我在它的口鼻处做了手脚吗?我现在就让它吃,如果它吃了,而且吃的很香、很快,是不是就能够证明我没有做任何手脚?”刘小天笑着反问道。
“当然,这是最简单直接的办法。”总指挥员脸上的笑容有些僵硬了。
不是他不想还刘小天一个公道,只是
有点儿打脸呐!
毕竟,这些分项裁判和计分员,都是他选出来的。
刘小天可不管他怎么想,听到这句话,立即低头对一直仰着头看着他的虎子命令道:
“虎子,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