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区分各自的队伍,每个地方通玄班的服饰颜色是不同的。
比如涧河市的制服颜色是蓝色的,而隔壁西江市的衣服却是灰色。
另外跨了几个省的平依市的衣服则是三种颜色的交替。
换完衣服后,涧河市所有的通玄班学生集中起来吃饭。
当看到许诚端着碗饭站在一旁时,周围其他人的神色顿时复杂起来。
组织的饭菜比许诚想象中的要好很多,不仅配有牛肉和鸡汤,甚至还有饭后甜点和水果。
然而,没等他扒上两口,突然一个身影撞了过来,由于实在太近了,许诚避无可避,盘子被打落,饭撒了一地。
“哎呀,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撞人的男生连忙道歉道,然而脸上却没有一丝歉意的表情。
“没事,下次小心一点”,许诚摇了摇头,站了起来,抖落了裤子上的饭粒,回到了打饭的守卫者那。
周围顿时嘿嘿的笑了起来,有几个甚至朝许诚竖起了中指。
“就这怂样也敢进入遗迹,送死的吧!”
“通玄班不是你这种人能够玷污的,回家当你的阔少爷去吧!”
……
面对周围无情的嘲笑,许诚就像没听见一般,重新拿起了一个盘子。
这一切,打饭的守卫者自然看在眼里,却是摇了摇头,叹了口气,说实在话,他也很好奇为什么通玄班会混进这么一个异类。
但是既然是上面的安排,他便不会过问。
不远处蹲在山头的缪祺,看着许诚的方向,皱了皱眉头,却是什么话也没说。
他想看看面对这种情况,许诚究竟会如何应付。
重新打好饭后,许诚没有再回到之前的位置,而是选择了一个小山坡上蹲了下来。
大口的吃着饭菜。
之前那边的学生见到许诚跑这来了,用手肘顶了顶旁边的人。
那人立刻会意,端着盆饭,左顾又盼,漫不经心的走了过去。
而许诚却是没有觉察一般,继续自顾自的吃着饭。
周围的人早已停下了筷子,一脸好戏的的望向了这边。
就在许诚再次夹起一块牛肉,准备塞进嘴里的刹那,走过来的学生立刻瞅准空当,朝许诚的盘子边缘撞去。
然而这次他显然失算了,就在手臂即将触碰到碟子的一瞬间,许诚突然以一个极为微妙的角度,轻轻的一偏。
刚好胳膊从盘子的边缘划过,而没有触碰到许诚身上。
偏偏这个时候,脚下突然踩中一块石头,身体瞬间便失去了平衡。
该学生脸色一变,这背后可是几十米高的悬崖,要是摔下去,即便是聚气十二层也会粉身碎骨。
“啊!”,该学生忍不住喊出身来。
就在这时,突然一张有力的大手贴在了后背,将他拉了起来。
“下次小心点”,许诚淡淡的说道。
由于相隔一段距离,再加上是夜晚,看的并不清楚。
整个过程就像是这名学生自己望前扑下一般。
周围顿时一片唏嘘。
“看来也是个废物,连撞个人都撞不到,还差点把自己整没了。”
“这孩子是眼疾吗?”
在场的所有人,唯独修为最高的缪祺默默的点了点头。
别人看不出来,不代表他看不出。
许诚刚刚微小的动作,看似无意,实则需要对周围的环境,以及对手的心理行为做出准确的判断。
如果不是意外使出来的话,那么绝对有着丰富的实战经验。
周围还有些人想要去挑衅,许诚却已经站起身来,将空空如也的餐盘放进了收纳盒。
懒得跟这群人一般计较,许诚走到了离队伍大约一百米左右的山头蹲了下来。
望着山脚下延绵不绝的灯火,许诚发出了一声感叹。
这不是自己第一次去遗迹,却是自己最需要去的一次。
从穿越到现在,已经过去两个多月了,然而自己依然没有任何的进步。
空有一身的经验理论却无法修为,这样的日子,是该结束了。
身后突然传来了脚步声,一个冷漠的声音淡淡的传了过来。
“你不应该选择进入遗迹的,以你的实力根本就保护不了自己。”
许诚回过头去,正对上了来者的眼睛:“芷芸?”
来者正是张芷芸,当看到许诚被欺负后忍不住走了过来。
“你是在关心我么?”
“我只是希望你认清现实!”
“现实就是我这种废物少爷,应该待在三米大的实木圆床上,然后混吃等死?”,许诚笑了笑,望向了远处的天空。
夜幕氤氲,也许是遗迹要开启的原因,整个苍穹之上没有一点星光,即便是月色,也被笼罩在了云雾之中。
张芷芸张了张嘴,一时却不知道说些什么。
因为她知道,眼前的许诚确实变了,虽然依旧又懒又废,却不在像以往那样到处鬼混。
“那么,到时候尽量站在队伍中间吧,照顾好自己”,张芷芸沉默了良久,憋出了这么一句话。
“谢谢!”,许诚稍微有些一愣,微笑的望了眼张芷芸。
如果这次遗迹中不能突破,即便身体没有受到一丝伤害又有何意义。
张芷芸走后,许诚一个人抱着双肩包盘坐在了地上。
里面是所有的丹药和罗盘,至于青铜盒被他单独的放在了身上。
有了这些东西,即便是一个人在遗迹中也可以存活很久了。
大家吃完饭后,修炼的修炼,聊天的聊天,时不时有几个穿着蓝色通玄班队服的修士面带不善的朝许诚的方向望去,却没有一个再去找茬。
到了后半夜,原本吵闹的西郊全部安静了下来,所有人都盘膝坐在了地上,等待着第二天的到来。
远处,西郊的边缘,五个声音悄无声息的爬坐在地上。
那是五个极为诡异的身影。
为首的,是一个枯瘦如骨的老妪,以一个极为特殊的姿势趴在地面上。
而老妪的一边,却是一个高三米的庞然大物。
“神女,感受到什么了吗?”
“我闻到了鲜血的气息”,一个全身缠满了毒蛇的女人舔了舔猩红的嘴唇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