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还有三千多正在训练的……”

“那些能算无垢者吗？”这位善主敲着他面前桌子，“他们甚至连小狗都没杀掉！”

“那你的意思是放弃这次千年以来最大的生意？”

“我们也许可以派人去说服女王分批接收无垢者，比如明年再买几千……”

“明年要么她已经登陆维斯特洛开战了，要么就去自由城邦拿着她的金币享受人生了。你以为我会傻到连这个建议都没提出来过吗？”

“即便我们明天就阉割五千男童，等他们适合出售还需要十年时间，怎么对下一位买家交代呢？”

“我们就告诉他必须等，”更胖的善主总结道，“口袋里的金钱胜过将来可能的收入，也胜过所谓的名声。”

不管怎么样，第三天，精于估价的人被派到了船上，他们检查了三条船和船上的很一件货物，以及最重要的，一个比金字塔那堆金币更大也更高的金币堆，数量绝对超过了十万枚。

而且他们除了带回财物的价值之外，还带来了龙之母丹妮莉丝女王的催促，如果一周内她得不到她要的两万名无垢者的话，那她就直接启程前往自由贸易联邦，放弃铁王座，从此享受生活去了。

只要压力够大，办法永远会出来。

善主们还是把每一个无垢者都拉了出来，不管他有没有受过训练，先把数字凑到了一万四千。然后他们把每一个角斗场的角斗士，以及每一个打过仗的奴隶都汇聚了起来，没错，这些算添头，龙之母肯定也需要一些炮灰的。

每一个炮灰他们都愿意送上一套皮甲，一根长矛和一支短剑，让他们看上去起码象那么回事。

考虑到了广场的尺寸，他们把这些炮灰排在了最后面，并且在心中已经做好了直接打上五折，不不不，三折的准备。

很快，龙之母丹妮莉丝就和阿斯塔波城的奴隶主们，谈妥了交易：用她的全部货物、船只外加纳威提供的二十七只大号皮袋的金币，买下阿斯塔波城所有的无垢者战士。

没错，奴隶主明显认为，起码这些人打过仗，可以算战士。

奴隶主明显认为他们赚了便宜，但是在一旁听完龙之母丹妮莉丝女王对她绝对信任的血盟卫和乔拉爵士所宣布的计划后，纳威突然觉得命运之女果然就是能够飞一样成长起来的人。

因此在第二天，龙之母丹妮莉丝女王带着三条龙，还有她全部的手下，连同部落里全部的老弱妇孺以及他们全部的马群进入阿斯塔波城的时候，纳威非常高兴地也跟着进了城，期待着这场好戏的上演。

今天，在阿斯塔波城的广场中央，整整齐齐地站着一支军队。总共千六百个经过完整训练、赢得尖刺盔的无垢者，外加五千多光着脑袋，装备长矛和短剑的受训者，其中有一些还是孩子，但却跟其他人一样站得笔直，纹丝不动。

排在更后面的几千穿着皮甲的奴隶战士明显就没有这种纪律森严的气氛，不过在皮鞭的威胁下，他们总算站着没动。

阿斯塔波城的大奴隶主们基本都到了场，这是他们手中全部的无垢者。依照约定，多斯拉克人把能搬动的货物全部都堆到了奴隶主的面前，财宝堆成了一个小山，还有大批的琥珀，红酒和黑米无法从船下搬下来，不过没关系，那三条船现在也是这些奴隶主的财产了。

“最后，也是最珍贵的，是说好的金币！”龙之母说道，几十名马人抬着十袋金币，逐个倒到了其中最大的那个奴隶主的面前，堆成小山的金币甚至挡住了他的视线。

“成交！”那个奴隶主把手中片刻也不离身的鞭子交给她作为回应。

这根鞭子的柄是精雕细刻的黑骨，镶嵌黄金，连着九根细长皮条，每根顶端都有一个镀金爪子。手柄后的黄金球是个女人的头，口中有象牙做的利齿。

奴隶主克拉兹尼称这鞭为“鹰身女妖之指”，这就是信物，无垢者们被训练得只听手持这件信物的人的命令。

这句成交的话又被重复了很多遍，每一遍都包括了一根象征着无垢者指挥信物的鞭子。克拉兹尼送出了他手下最具语言天才的小女奴，因为必须得有人教无垢者们学会维斯特洛语。

在确认了指挥功能已经移交之后，丹妮莉丝发出类似Dracarys的命令，黑龙张开嘴，龙息的火焰直接扑向了奴隶主的面孔，直接把他烧成熊熊燃烧的人形火矩。

另外两条龙在听到这个命令的时候，同样兴奋地张开大嘴，把火焰构成的龙息，喷向大奴隶主们所在的区域。一整排把头发梳着恶魔般犄角的阿斯塔波贵族骑兵在龙息中烧成了一个大火堆，他们背后明晃晃的铜盘披风即使开始融化，依旧闪耀着光辉。

“拿起长矛！”一个勇敢的奴隶主大声喊道，“无垢者！保护你们的主人！拿起长矛！拿起短剑！阻止他们。”

但是无垢者们纹丝不动，这个勇敢的家伙被多斯拉克人一箭射死在了他的轿子中。

“无垢者们！”龙之母丹妮莉丝骑着马，在他们面前奔驰，一边大声地用她第一次在阿波斯塔说出来的瓦雷利亚语，那是她的第一个命令，“杀死善主，杀死士兵，杀死每一个穿托卡长袍或拿鞭子的人，但不要伤害十二岁以下的儿童，并砍断每一位奴隶的锁链。”

说完，她将鹰身女妖之指举在空中，然后狠狠丢掉：“自由！”她高呼，“dracarys！dracarys！”

“dracarys！”无垢者们高呼着，就象受的训练那样开始行动。

很快，那些奴隶主和他们的卫兵，就倒在了十倍百倍的奴隶手中。他们吹嘘的所谓高贵、伟主、金钱在这一刻一点也没有帮上他们的忙。

唯一在这股奴隶起义的浪潮中，金字塔成了奴隶主，以及一部分自由民和极少数奴隶抵抗的场所。处在无命令狂热状态的奴隶们在攻击这些地点受到伤亡后，把矛头指向了其他更容易得手的地区，这使得小奴隶主和自由民纷纷开始逃入金字塔。

这种情况到了精锐的无垢者军团到达后，才发生了逆转。无垢者的内部，其实也有着自己的编制。只不过他们从没受过训练如何下达命令，而只训练过如何执行命令。

以百为单位的无垢者自发地汇聚起来，他们先是围住了大号的金字塔，集中兵力拿下了那些小的，然后数千的无垢者就象铁锤一样，开始逐个敲开大号的金字塔。

举行过善主大会的格拉兹旦莫乌尔霍那神圣的三十三层的金字塔是最大的，也是最后被无垢者攻破的，那里无一幸免。

无垢者确实没有对任何十二岁以下的儿童出手，但是志愿跟着无垢者们进攻的奴隶可没这样想。

现在，阿斯塔波的奴隶终于可以宣称，他们自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