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支线]
[乌云密布,地面雾霭浓密连天一色,迷雾之中,只能看出大概和轮廓。朦朦胧胧能看出那是一间木屋,木屋底下是枯草在轻轻飘摆,木屋周围几棵树,而木屋的上空中烟尘滚滚,如山河海啸,放眼望去,木屋如同蝼蚁一般,险些吞噬掉那间木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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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事从哪开始?从木屋吧……
风铃叮叮当当的响着,雾霭依旧是那么大,无法看的太远,木屋立在林子里,虽然树上的叶子在纷纷落下,看起来诡异漆森。时不时木屋传来“咯吱咯吱……”的声音,是谁在那里?
一个老人,孤独地坐在躺椅上,看着天空中翻滚的乌云,糟糕的天气,但是又丝毫没有办法,也只能悠闲的躺在椅子上看着,还别说,颇有些趣味。
他满脸胡腮头发略有些斑白,脸上也有些许皱纹。哦豁,还好是世界末日,没人在吧?都已经逐渐忘了一个人生活的了多久,何必在意这些呢?
哦,世界末日啊,没人在吧?大家都到了哪里?一个人……真的好无聊啊!他站起身来离开躺椅,拿起酒瓶,刚刚喝了几口小酒。
世界不知道是怎么了?突然变得奇怪,他只记得,天眼统治了人类。可是现在,为什么天上乌云滚滚,天气变得如此糟糕?
风吹起来有点冷,甚至有些刺痛皮肤,那是因为风里伴随着沙砾,他走进木屋,将酒瓶丢进垃圾袋,顺便披一件大衣,拎着垃圾袋走了出去。
木屋?为什么是一间木屋,在这种年代看起来它的屹立很奇怪,而且在森林里。这是什么样的一个人呐?他看起来,就是一个普通又再普通不过的人,还是一个老人。
他走出木屋,将门关上,转身走前带上了那把老旧款式的实弹枪,背在身上,在沙卷中、浓雾里、乌云滚滚的天空下,只能看见他模糊的背影。
走出林子,就能看见一条笔直的马路,朝着马路的一个方向走,大概有一个小时的样子,来到了一个小镇。
明明是一个小镇,却又没有一个人影,他还不感到奇怪,因为这样已经很多天了,镇上的人不知道去了哪里。
这里对他而言丝毫不陌生,他熟悉地走进一家超市,明明是白天,外面是阴天,里面就更加黑了,他拿出打火装置,开到最大化,照明了一片地方,然后开始挑选自己想要的商品。
首先是来到生活用品区,挑选了生活必备的东西,再来到食品区,挑选了一些包装的食品,又不忘来到熟食区和水果区,还没走进这几个区域就能闻到一股恶臭味。
照亮那些商品,能看见苍蝇在那到处横飞,“嗡嗡……”地响着,当然,那些老鼠、蟑螂的身影也到处都是,熟食区已经成为了恶臭区。
水果比熟食区要强的一点,尽管恶臭味也是有的,有的水果要不是被老鼠吃了就是烂掉了,挑了些还算看的过去的一些水果,再带几瓶水和酒就离开了超市。
又走回了返程的路,回到了那个木屋,走进木屋前不忘拍了拍身上的灰尘,清理了一下脏乱的长胡子,将物品放好。
看起来那么规则有序,在那么糟糕的环境里,一个人生活着。他接着来到木屋后面,手里不忘拿着一瓶酒,后面是自己的地,他打开酒盖喝了一口。
然后蹲下身看了看,另一只手抓了下土,翻了翻,就看到了坏掉的种子,他又喝了一口酒,看向了远方,不知道他在想什么?连接天空的地方,不过看不了那么远,那也只有浓浓的雾霾。
他站起身,叹了一口气,将土翻了一下,重新埋下种子,似乎这已经变成了家常便饭,每天必须做的事情,而这里到底发生了什么?
恶劣的天气,他回想起某天,起床就发现地里枯萎的菜苗,噩梦就开始了,后面的日子里,种子似乎埋进土里就已经死了,最开始他还没发现,每天都不忘浇水,也没人告诉他这一切都是徒劳。
就连进森林打猎也越来越不景气,能看到的活物越来越少,直到再也无法发现它们的踪迹,就算去的再深的地方。
没了猎物,也只好上镇里去看看了,可是镇里也变得空无一人,这个世界怎么了?人们都去了哪里?
老人又坐回那个躺椅,轻轻地摇曳着,什么是最恐怖的?此时在他眼里,不是天眼战争,不是天眼统治。
在天眼统治的日子里,妻子的死让他无法接受,他就脱离了现代生活,住在深山里,算得上最安逸的了。
最恐怖的而是孤独,在摆脱了那段阴影却发现大家都不见了,某天,失去了电、网络、水等,那条再也没有交通设备经过的磁场马路形同虚设,不,就连它的磁力都消失了。
这一切无法想象,就像进入了原始社会,然而进入原始社会并不可怕,可怕的是,这个世界就好像他一个人了……
寂静和恐怖,夜晚在床上侧躺着只能听见外面“呲呲……”的声音,那是风卷着沙砾打在木屋的声音,无眠的夜,似乎变得漫长。
黑暗中,能看见他眨眼,看来老人失眠了,他久久不能睡去,直到夜深身感疲倦,才昏昏睡去……
“啪啦,啪啦……”冥冥之中,老人站在一片黑暗之中,他看着前方,一名女性蜷伏在地上,她的面前是一架机器人,它的红外线瞄准着她的额头。
而她的旁边是跪在地上的一名男性,那名男性在哭,但又不能阻止,只能看着它发生,直到弹道穿过那名女性的头颅……
“嗙啷!”老人从梦中惊醒,原来是一场梦啊,但这又不是梦,他回想在脑袋中的画面,那名男性就是自己啊!这种梦经常在做,那画面一直在重播。
老人起身看了看屋子,原来是窗户被一阵强风吹开,加上撞击已经碎掉了,一阵冷风让老人打了一个寒颤。
外面的风很大,“呜呜……”作响,老人从床上拿起一件外套披在自己身上。风在吹着,窗户在不停摇摆着,“啪啦,啪啦……”地响着,玻璃应该是刚刚惊醒时碎的。
老人坐在床上,看着家里被风吹的乱乱糟糟的,等清醒了后又站起身来,手握着打火装置开启,屋子微亮,靠着火光,走到窗前并关上,玻璃已经碎了,关上似乎没有一丝作用。
老人注意到被风打翻的酒瓶,他捡起来打开喝了一口又盖上放回原处,又走到屋门前,打开门的一瞬间门被风推开了。
风带着沙砾吹打在老人的脸上,老人只能眯着眼睛,避免风沙砾吹进眼睛里,披好外衣,走了出去。
顶着风和一片漆黑他来到木屋的左边,有一间靠着木屋的小房子,他走进去拿出几块板子。
回到木屋里,先将木板放好在木屋里面,然后吃力将门关上,再去拿锤子和钉子,顺便喝了一口酒,依靠一点微光,将木板钉在窗户上封好,这样就不会有太多风吹进来。
漆黑的夜里,雾霭依旧浓密,黑暗中能看见木屋的微光,那里传来“啪啪……”地敲击声。
窗户封好了,风也不再肆意的吹刮进来,老人才将火炉点燃,屋子也开始慢慢通明,他看了看房间,然后整理好后躺在沙发上,做了这么多事,老人已经没了睡意,只好望着天花板发呆,时不时喝一口酒。
夜晚似乎更加漫长了,喝着酒看着天花板,听着外面“窸窸窣窣……”和“呜呜……”的声音。没有了电能,就连准确的时间也无法知道,不知不觉喝到微微醉意,迷迷糊糊地躺在沙发上睡着了。
等醒来,天依旧那么乌黑,只是比晚上明亮多了,风似乎也小了很多,老头感觉到一股寒冷,天气怎么就变得那么冷了?按理来说现在是夏天正要入秋,怎么一下子几变成了冬天?
哦,有可能是人老了,不知道日子了,毕竟不知道现在何月何时,说不定真到了冬天的季节,老头多加了些衣服和裤子,不知道现在何时了,应该上镇上去拿点东西了,因为冬天到了……
天气很冷,但是雾霭依旧很浓,怕是人老了老眼昏花,或者就是天气的错。天气异常的冷,老头出门还带了一顶帽子,帽子毛茸茸的,还能罩住耳朵,衣服和裤子添完还不忘披一件大衣。
一个人走在路上,吃着洗干净的干瘪苹果,这条路上只有他的声音,看起来是那么寂静。
他走着走着,看了看光秃秃的树木,想想也对,刚好是这个季节,活物到越发的少了,只能在超市里看见那些苍蝇、蟑螂和老鼠那些家伙,不得不说它们的生命力是真的顽强。
又走进镇里,来到那个超市,准备好储量,今年冬季来得早,怕是要大雪纷飞了,多准备些,免得大冷天去镇上拿东西。
镇上已经荒无人烟了,不知道他们去了哪里,走了都不带走店内的东西,门也都没有锁只是掩上的,毕竟失去了电力,锁门都是靠天眼控制,这种技术是天眼锁。
顺便去服装店多拿了些衣服,很糟糕啊,没有棉袄那些保暖的衣服。看上去都是春秋季款式的,但又不得不拿走,也罢,多穿一点再披大衣也不是不可以,只好多带些衣服回家了。
回到木屋,按程序走老人去看了看种子,结果还是一样,全部坏掉了,不仅种下的坏掉了,没种下的也大批坏掉了。
果然很奇怪,可是再怎么想,也想不出世界是发生了什么,怎么变成了这个样子?连种子都无法种植,老头和心情和这天气都快差不多了。
今天似乎少了一个步骤,他不再向土里撒种子。他躺在沙发上喝着酒,今天从超市拿了五瓶,能喝个够,往常每天只带两瓶酒的,他今天破例一回,不一会儿就酩酊大醉,然后倒头大睡,似乎变得安逸了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