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沃尔德亚,你先过来一下。”沃尔德的团队站在那里,他们和大伙分离开来,沃尔德有些奇怪,走过去问:“怎么了?”
菲利克斯是他的长辈,比他进研究所要早很多,“是这样的,我们一致决定,由你去互送大家,这里面也有我的父母和团队的父母,帮我们照看好他们。”
沃尔德有些惊讶:“你们不打算离开?”菲利克斯看了下同伴,对沃尔德摇摇头说,“不离开,核冬天已经结束了,这的确是个好事。但是,我们的研究不能停止。”
沃尔德本来想先看看搜索军队营地,再做打算,其实他也想知道,那么久没有研究,病毒会发展成什么样子?但是菲利克斯都已经委托了。
“那好吧。”沃尔德想了想说,“这样,我把大伙送到安全的地方就回来。”沃尔德团队都互相看了看,同意了沃尔德的话。
就这样,他们分为了两路,一路沃尔德的团队回到研究院,继续进行研究,核冬天的结束,非饮用水源供电,自然是不成问题的。
马上要离别,科学家们和家人拥抱告别,卓丽莲看着他们问:“他们还要继续研究么?”沃尔德点点头,然后在一旁默默地看着。
沃尔德此时想到自己的父母,他也提醒过父母,没事一定要在家,不要出去,就算是停电停水了,沃尔德到了时间就来接走他们。
直到沃尔德回来,他的父母不见了,这让沃尔德感觉崩溃,他再怎么找也找不到他们,沃尔德想着他们估计是去了A洲,怎么就没听沃尔德的话?好好在家待着?
现在都不知道他们的死活,不过十有八九是遭到不幸了,想到这沃尔德心里有些不是滋味,等他们和菲利克斯等一行人告别,就背道而驰,沿着军队留下的痕迹行走。
一路上沃尔德仔细观察着,感觉起来,地球好像没有遭受过核冬天一般,甚至是太过绿化,而感到怪异,放眼望去全是树木成林满地绿草,有的树木能高到数十米!
这是何时就已经变回这个样子的?早就开始了么?尽管沃尔德有这个疑问,但这个疑问只有自己能解开。他只能默默地留在心里。
汗克森和小伙伴可不得了,玩不腻了,一路上蹦蹦跳跳,给大家带来一阵欢声笑语,忘了路程遥远,加上一片生机勃勃的景象,其乐融融。
沃尔德看得出大伙很高兴,这是好事,可是大伙在阴暗的地方久久不运动,一时兴起去活动,适度还好,过量反而伤了自己身体,况且大伙中一半都是中老年人和孩子。
“大家停一下,我们休息会儿吧。”有的人找到一个可以坐的地方坐下,有的人说,“也是,赶了这么久了,为啥还是看不见军队呢?”一些年老的席地而坐,看得出他们已经实在气喘吁吁了,其他人张望四周,沃尔德看在眼里。
中途走走停停,依然没有看见军队在哪,只见太阳正挂西山,红霞一片,清云生,林中走,如同仙境般,只是好像缺少了点什么,但没了那些依旧风景怡人。
众人看的如痴如醉,清云变化无穷,聚集一处,浓浓云生,如白烟行走,应是变沉,渐渐下坠,似山溪瀑布,此景难得,不见得灾厄前有。
天色越见得黑,沃尔德喊着,“再不走,夜深就不知道有什么猛兽了。”大伙醒了过来,又得慢慢赶路,白天本来就是不怎么热,天暗下来还感觉的一丝凉意。
汗克森和小伙伴怕黑,不再一路闹腾,他们都跑到自己父母身边,有的抱着母亲的手,有的跟在左右,有的跟随其后。
西山半点光不见,月亮已高挂当空,虽不比太阳照射,但微光照射,至少看得见路,似乎在为众人引路。
夜夜里森林幽深寂静,汗克森东张西望的看着,害怕突然出现什么恐怖景象,看得仔细,感觉树枝在黑处延伸走动,吓得亚特森抱紧母亲的手。
汗克森大喊:“有东西……有东西在那!”卓丽莲连忙看过去,什么也没有,夜黑除了赶路声,不见其他虫鸣,其他人看去,都以为被骗了。
卓丽莲认为汗克森在说谎,不放在心上,而汗克森的话,倒把他的小伙伴们吓得够呛,汗克森见大家都不为之所动,汗克森说,“是真的!”。
卓丽莲摸着汗克森的头,“嘘,大家都在赶路,现在不要再骗大家了,知道吗?”汗克森有些委屈,他的确看到了树枝在缓缓地移动,如同出现幻影,可是母亲这样说,他只好点点头,走在其后。
他总感觉,这些树木是假的,不像之前的树木,他仔细的盯着那些树木,久久没看见动静,难道真是自己看错了?
汗克森回头一望,毛骨悚然的事情发生了,那……路上为什么会有一棵树?这条路走了这么久,一直都是直线前进,怎么会有一棵树在那?汗克森睁大了眼睛,看着那棵树感到背后发凉,他赶紧跟了上去,装作没看见的样子。
走着走着,前方竟然看到亮光,走的越近,亮光的地方越多,接着走到一片空旷的地方,一片明亮,这里是军队的营地,除了那些军人还有一些幸存者,有的军人已经发现了他们,上前迎接。
“这里走。”众人跟随军人,接着都被分配到了营帐中,待分配完毕,沃尔德要求要见见这里的军官,士兵也就把他带到了军官的营帐。
来到帐篷里,坐着一名长官,他热情的上前招呼,“你好!我是少尉布莱克!”沃尔德也报上自己的名字,并说出自己的工作,布莱克招呼着他,让他坐下。
“请问,你找我有什么事么?”布莱克说,并给他倒了一杯茶水,沃尔德看了看营帐周围,他此时有一个疑问。
沃尔德说:“你们军队是怎么活下来的?”布莱克笑着说,“我们和天眼打战也有十多年了,我二十一参军,那时就已经在打战了,自己很庆幸当兵,因为部队早有对核冬天到来想到办法,建造了军事避难所,因为空间有限,每名军人只能带自己家属最多五人,遗憾的是,没能救下更多的人。”
“既然是这样,那为什么还让人们去聚集A洲?”沃尔德了解到后这样说,布莱克脸色大变,不再带有笑容,“我们打战,政府指手画脚,他们永远只肯说,自己不会去行动,还把自己挂的高高在上!早在天眼战争结束前几年,军队就和政府没有任何瓜葛了,我们估计,就是政府的人让人们去的。”
沃尔德和布莱克就这样,在营帐里谈论着,视角转到外面,虽然军队已经给大伙布置了住宿,汗克森还是很在意,他看着那些树林。
晚上的风有些微凉,汗克森坐在一根原木上,蜷缩着身体,他听到背后有动静就看了过去,是一名中年男子,喝着一瓶酒。
“你好!”汗克森见他是陌生人,没有回应他,他也看着树林,它们随风摇曳,树叶抖动发出“窸窸窣窣……”的声音,“你在看什么?”那人问汗克森,然后和他坐在一起。
他喝了一口酒,看了看汗克森,从汗克森眼中,他看到了害怕,陌生人朝着汗克森看的地方看去,然后说,“难道说,你也看见了它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