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六关航线

“咚咚！”

“谁！”

“约里特，还记得吗？”

“哦，进来吧。”

“我估计你们昨晚也不会睡得很舒服，所以做了些饮料可以让你们放松些，别看我这样我好歹也算是个药剂师。”端了三杯冒着热气的饮料，约里特来到两个水手房间，因为海族的缘故他们蜷缩在房间内不愿出来，约里特的到来虽然让他们有些紧张但是并不排斥，二人从约里特的手中接过杯子吹着热气就喝了起来。

“这次回去你们还打算当水手吗？毕竟据我了解现在联邦恐怕只有这份差事才会比较赚钱。”没有给两人丝毫的压力，约里特像是唠家常一般说着，夏佐听候叹了一口气说道：“这是肯定的毕竟我们并不是自由身，而且我们这个商行对我们还不错，所以到时候还得看商行的意思。”

“你们也是商行的签约的水手吗？”约里特记得联邦的水手一般分为签约和自由两种，签约的一般都是固定商行有固定的名额，每次出海都由所属商行分配，并且上级商行可以随意支配下级商行的船员，当然出海的时的工资和补助则需要上级付出，而自由水手则是没有那么多顾忌，船长可以在酒馆里自由招募，但是若是因船长雇佣的水手导致货物发生意外，这个后果则是由船长自己承担，所以对于船长来说除非人手不够要不然都是听从商行的安排。

“嗯，只有这样工资会比一般的水手要高，要知道自由水手有时候连温饱都不能保证。”点点头对于这些约里特早就知道，因此这个当然不是他的目的，他的想要知道东西只有一个，“嗯……是吗，对了我听说航线都是由商行统一管辖的是吗？”

“没错，但是那些都是金主的专属商行管辖，像我们这种商行都是都是他的附属，都需要跟在金主后面听从金主的安排，并且像我们这种所属商行还不能随意脱离，若是没有金主的允许离开他的所属以后就别想在联邦有好日子过。”

克瑞美思商业联邦表面上看似一个由商人组成的国家，但是实际上它已经被十个家族的金主瓜分，其之上的每一寸土地都被金主们明码标价买下，所以所谓的金主实际上与国王也没什么区别，不过相比于人类世界以血统和荣誉分阶级的贵族，这里上下之分其实很简单，只要有钱就行。

这里唯一与人类世界没有什么不同的可能就是上级对下级的统治力，但在这里，上级商会对下级商会的管辖内容要比想象中的多，甚至是要比人类世界的贵族还要多，而航线也是其中之一。

虽然看上去是小的商会依附大商会的航线运送货物，但是实际上是小的商会必须在金主航线上航行以示归属，因为每条航线都专属不同的金主，显然，对于这个面前的两名水手并不知道，在他们看来这仅仅只是小的商会求生的手段，而对于约里特来说这就是找到原因所在的重要线索。

（约里特：昨晚的梦……一开始我以为仅仅只是重复了我所理解的东西，但是现在看来是应该因地制宜，既然发生在海上就应该以海上的思维来思考，应该是这样没错吧，不过，也多亏听他们说海族的袭击事件并不只有一次，所以我才能想到这个办法。）

“方便把航线画下来吗？我对金主们的航线相当感兴趣，我想知道他们为什么要选择不同的航线。”约里特拿出一副海图，上面已经有了几条航线，看来事情就像是他所说的一般让两人不再紧张，夏佐：“当然，这毕竟不是什么特别重要的秘密，但是愿意记住航线的人很少，不过好在我们商会对于这方面比较严格，他们会让我们将路线牢牢记住。”

一边说着，一边在约里特准备的海图上画好航线，约里特看到之后满是感谢之语将其收好，然后再与他们闲聊一会儿之后便离开了房间，出门之后约里特径直找到羽带他来到海族面前，在海族警戒的目光下将海图打开说道：“帮我问问他，海族被袭击的位置都在哪里？”

羽将约里特的问题转达但是这个海族似乎并不知道答案，他起身走到同伴身边交谈了一会儿然后带了另一个海族来到他们俩面前，几个呼吸后当约里特看到海族所指的位置后脸上露出自信的笑容。

……

“塞姆，尽管我知道这并不算什么秘密，但是我想知道金主之中跟魔族交易的最多的人是谁？”房间内约里特、塞姆和莫兰聚在此处，可是约里特张口就问的问题让塞姆有些难看，他吱吱呜呜似乎并不认同约里特的说法。

“人类世界出现的魔族别告诉我跟你们联邦一点关系也没有，我可是知道你们不仅与魔族交易，甚至还帮有些魔族偷渡到人类世界。”看着约里特笃定的眼神，以及莫兰在一旁释放的莫大压力，额头有细珠冒出的塞姆举起双手说道：“好吧，好吧，我承认，确实联邦金主大多都与魔族交易过，但是你们这些话最好不要大肆宣传，否则我可无法保证金主们会对你们怎样。”

“当然，这种自讨没趣的事情我们肯定不会做。”算是打了一个包票，约里特甚至保证可以和塞姆签订一个契约，而他则是以相信约里特的人品为由拒绝，然后在约里特的目光下说道：“最多的是哪一个我其实并不太清楚，但是几年前我所知道的有三家，听金耳亚希伯恩家族，翡翠舌巴德家族，足下金费迪南德家族，就是这三家与魔族交易最为密切，甚至可以说几个家族都是靠魔族起家的。”

“你是怀疑是他们在背后帮助魔族吗？老实说我并不认可你的想法，毕竟金主的存在历史就是联邦的存在历史，如果他们要这么干了肯定会被联邦除名，也不会持续至今。”略微思考了一下塞姆提出了自己的看法，金主大多贪财但并非毫无底线之人，因为在联邦历史上那种人根本存不长远，而且对于金主来说那相当于保存善念的一种方式，所以知道这些的塞姆并不认为金主们会做出自我毁灭的事情。

“我当然知道空口无凭所以我做了准备，今天我又找了那个人让他们帮我画了这个，然后这是海族给我指认的遭受袭击的地点。”塞姆低头看着约里特给他的航海图上面有一条清晰的航线，而在其周围则是被标记出的数个地点，这些地点离航线很近，有的甚至就在航线上。

“我一开始以为那两个人存活下来仅仅是一个事件的开始，毕竟挑拨矛盾这种事情是魔族惯用的手法，但是今天我听到有人说海族袭击人类的事情其实已经不止一次了，最近总是发生，于是我让其中一个人将地点标记下来发现有些像船只的航线，接下来找到那两个人和海族确定了一下，结果跟我想得差不多。”几分海图摆在塞姆面前，让其摸不着头脑，对此约里特当然明白，因为塞姆仅是一名冒险团团长而已，所以他在塞姆询问之前直接说道：“联邦的船只来往人类世界都是固定航线，每个航线专属于一个金主，而其属下的其他商会则是会在这名金主名下的航线航行，一般来说很少会出现变化。”

“你应该能看到，只有这个航线有联邦船只被攻击以及海族受到伤害。”约里特只在一张汇总的海图上，上面有着一条航线以及标注的各种标记，“这条航线的金主就是翡翠舌巴德。”

“等一下，我怎么也不相信金主会干这种事情，而且像是这种袭击海族的事情要被察觉岂不是会被其他金主纠察？况且每次的损坏只会造成他的损失，因此这应该是他的竞争对手做的吧。”塞姆不并相信金主会做出这种事情，这来源于他对金主的信任，况且船只被毁肯定会影响他名下商会的收入，这么一来他反而应该是受害者。

“当然，我并没有说他一定是参与者，这种被人陷害的可能性也不是没有，我只是在证明这件事并非人类或者海族单方面导致事件发生，并且，不管是他自己参与其中还是因为被其他人攻击，他的这种做法都已经被第三者利用。”讲到这里塞姆已经明白不管是巴德是不是主使，这件事肯定与他摆脱不了关系，联邦人和海族关系被破坏不仅仅只是双方关系的不友好，甚至会让靠海而生的联邦遭受到毁灭打击。

（塞姆：希望海族能看在人类驻守那里的重要性而多加思考吧。）

“那么，我们接下来怎么做？”现在所有的一切都在约里特的掌控之中，塞姆抬起头看着他只能征求他的意见，“将这些告诉海族恐怕也不会有什么好的转变，不如等到联邦后再调查看看，现在能做的事只有祈祷这些案件不会越来越多，否则到时候没法收拾。”

“只能这样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