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圣骑办公室内身着金甲的士兵正在向圣骑报告着什么,其中的内容让圣骑的嘴角微微翘起,他靠在椅子上带着愉悦的心情听着士兵的报告:“……以上就是这两日在城中突然出现的流言,其中主要涉及的人物是卡缪尔和莫兰-奥尔岱,现在城市中人们讨论的事情也从一开始光的事件,变成了讨论这些流言蜚语。”
“好,我知道了。”没有其他的命令从圣骑口中传出,于是士兵在将报告放到桌子上之后便转身离去,而圣骑在士兵的身影消失后将目光放到桌子上的报告上,上面的内容让他忍不住自言自语:“我想卡缪尔怎么也想不到晚年居然会被这种流言诬陷,不过这些话真是厉害,完全戳中了他的痛点,我已经能想象到他气急败坏的样子。”
(圣骑:流言的出现让人们关注的重点发生了偏转,不得不说是一种好手段,可是这是谁传出来的呢?奥尔岱兄弟做的,还是说有人打算浑水摸鱼?)
想到这圣骑将目光放到另一份报告上面,上面显示的入城人数明显增加,各种身份的人不断地涌入城市,虽说职业不同但是大部分的人都是光的信仰者,人流的涌动加上最近发生的事情总有一种风雨即来的感觉,这让圣骑思考着要不要要向北方区域在增派些人手,反正现在的铁路巡逻部队都已经撤回来,现在加斯刚铎驻扎的部队可比以前多了不少。
(圣骑:唔……这就让我想起来汉米敦两天前抽调了五千人,已经两天了,说是去拉练去了吗,呵,难道他不知道在这座城市想做什么掩人耳目的事情是很难的吗?)
想到自己的哥哥汉米敦,圣骑有种疲惫感涌上心头,这种疲惫的感觉自然不是来自于身体,而是精神上,作为加斯刚铎的主人,七簇星的统帅,圣骑当然知道自己的这位哥哥拉着这么多的人去干什么,但是他没有阻止,这是因为他也在犹豫,犹豫这这位哥哥的做法是不是会更好,尽管他不耻于汉米敦这种偷偷摸摸的行径,可是他也知道若是汉米敦直接要求他肯定是拒绝的。
圣骑的目光转向办公桌上一角的盒子上,这一次他不单单只是瞅瞅,而是将自己的手伸向了盒子,他将手放在盒子上表情很是犹豫,过了一会儿,圣骑摇着头缓缓将手缩了回来,嘴上更是不断地低语:“现在还不行,还不是时候,还需要再等等,再等等。”
(圣骑:强大的实力虽然能震慑敌人,让周围的人产生敬畏之心,可是这样会让对你的所有敌意隐藏起来,不满的话也会吞在肚子里不吐露出来,当你一旦弱小的时候,这些就会向着你汹涌而来,看似凶险可是从另一方面来看,弱小会让所有的一切完全显现,在威胁消失之后所暴露出来的才算是他们本来的面目,嗯……说实话有些让人失望。)
“所以当一切完全显现之后要斩草除根吗,关键是能除掉多少呢。”沉思中的圣骑身上放出惊人的气势,此时的他不仅仅是身为人类世界最高战力的存在,也是加斯刚铎的主人,整座城市的城主,他知道坐在这个位置上需要什么,也知道当初父亲为什么会选择他成为这座城市的主人。
(圣骑:大姐的自私是从小都有的,也不知道这是因为父亲的宠溺还是天生如此,为了这个家,哼……她所说的家跟父亲所说的意思可是完全不同,以往一直由于她并没有做什么出格的事情所以没有管她,谁知道她会选择完全不同的道路,现在的这种结果也算得上是她咎由自取……帝国,真是没想到帝国居然有本事将人从加斯刚铎带走,宰相这个人果然有些本事。)
帝国宰相圣骑对他还是有过几次接触,看起来是一个十分随和且充满智慧的人,总是给人一种不骄不躁的感觉,可是稍微接触就能发现他对很多事情的把控十分到位,就仿佛所有的事情就是按照他预想的那般进行,所以圣骑在心理对他很是忌惮。
对于现在南北的争斗打从一开始圣骑就没看好南方的那些守旧贵族,对于汉米敦的种种行为他也是默许的态度,这也是身为加斯刚铎主人的考虑,因为他知道身为人类他也是有老去的一天,不管戴力克和罗里再怎么优秀若是武力上达不到自己的程度终究无法对抗这位宰相,若是不做些准备恐怕某一天他们会被宰相玩弄于鼓掌之中。
“说起来罗里这孩子,为什么总要用唐纳修这个名字呢?就这么嫌弃父母取得名字吗。”想起自己的孩子,想起已回家两年的唐纳修让盖文显露出哭笑不得的表情,即使回家之后,即使现在已经在七簇星之中他仍然不愿用自己的本名,这让盖文根本想不明白为什么。
(盖文:不过他的成长还是不错,巨蟹座的守护应用的还是很熟练,专属的契合度也很好,这算是不枉费……)
家人的存在是圣骑的底线,也是那一处柔软的存在,也是圣骑的坚持,这让不由得再次想起父亲临终时说的话,“保护好家人,保护好这座城市。”他对于家人的爱是覆盖在整个加斯刚铎的土地上,在其之上的每个人都是自己的家人,在这一点上圣骑表示认可,也传承了下来。
而在圣骑同辈的血亲中与其信念相近的也只有汉米敦,虽说行事作风不同但是他对于这座城市的热爱也是不逊色与圣骑,只不过,或许是太过理智的原因,或者说毫无顾忌的执念,只要是为了这座城市汉米敦从来不会介意什么卑劣的手段或者恐惧的压迫。
“大姐自私自利,从来不会思考大家,而汉米敦行事乖戾,不择手段,若是城市在他的治理下恐怕会陷入恐惧之中,这也是为什么父亲会选择我的原因,不仅仅是实力强大,而是因为所谓的仁慈之心……呵,所谓的仁慈之心吗。”
一声轻笑也不知道是自嘲还是无奈,此时的圣骑身上惊人的气势已经消失不见,虽说身上承受着享誉世界的光环,但是此时此刻他自己知道自己始终是一名人类,时间流逝改变的不仅仅是城市的样貌还有他的内心,为了那一开始的初心他已经丢掉了很多的东西,很多的东西……
目光移动落在身边一侧的抽屉上,里面的东西让圣骑的目光变得复杂,回忆尽在眼前划过,所谓的美好尽是成为过眼云烟,一丝的懊悔出现在他的脸上,可是只不过是一闪而过而已,顷刻间所有的颓势尽逝他又恢复成那个无可匹敌的男人。
……
“那边的情况怎么样了?”在一处满是树木的山坡上约里特俯视着脚下的金甲小声开口问道,身边是达尔内姐妹之一的黛博拉,“已经交过手了,实力很明显,一万人的军队根本不是三万人的对手,更何况是南方贵族那些全副武装的三万人的军队。”
“这么说他们要来了?”一挑眉梢约里特想都不用想就知道北方军队的前进路线,肯定是冲着山坡下这些金甲而来,金甲虽然实力强大可是若是被突然袭击肯定还是会有所损伤,加上以及愈发昏暗的天空停驻在此处的金甲只会被追赶的南方军队认为是援军。
“没错,可是……我有一个问题,金甲可不仅仅只是身份特殊,他们的装备也……即使这样军队也会发起进攻吗?”对于有些情况黛博拉其实还不太了解,这是因为其中的一些细节约里特还没有跟他们说,不过现在的这个时机也不错,还不算太晚,“若是只是一场普普通通的遭遇战自然是不会,但是一开始就是针对这些金甲那就不一样,这场战斗的目的就仅仅只是将金甲拖入战场,那么对于这些人来说眼睛什么的根本不重要。”
听到约里特的解释黛博拉点点头,可是很快她又有问题出现:“那么我们要做些什么?我是说既然已经按照所有人的预想进行还需要我们插足吗?”
“好问题,不过要先回答你这个问题之前你要先知道加斯刚铎在参与这场战争的问题上是犹豫不决,所以被迫加入战争肯定是既定的事实,但是何时才能脱身才是我们出现在这里的原因。”这几句话让黛博拉感到奇怪,她歪着脑袋看着约里特希望能得到一个解释,而此时的约里特似乎是陷入了回忆之中看着远方眼神空洞。
“战争,或许开始的原因是因为利益,但是发展到了后面人类愤怒和仇恨的情绪会夹杂其中,只是讲究利益的战争持续的时间并不会很长,让战争延续的原因是因为仇恨。”讲完这段话的约里特看向黛博拉露出笑容,眼神中包含的情感让人说不清楚,“遇袭和遇袭出现伤亡给人带来的情绪是不一样的,同样遇袭伤亡和遇袭全军覆没的仇恨也是不一样的。”
就在黛博拉还在思考着约里特说的话的时候安其罗赶来说道:“队长,他们来了,要开始了吗?”
“当然!”
山坡下的进家门已经开始准备休息,篝火燃烧几人拥簇在篝火旁吃着饭,已经被黑夜笼罩的天空让他们进入一种放松的状态,突然,天空如同白昼一般亮起,所有人都抬起头看向天空感到有些奇怪,一瞬间亮起的白昼让有些人感到有些不妙,但更多的人还没有反应过来,直至……
“敌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