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栈门口有两个棕色衣服的人守着,时不时有他们同伙的人进出,但是没有见过老板。他们应该是把客栈当成了据点。看来只能进去看看情况了。昨晚大战,把客栈房顶都掀了,从上面进应该会比较快。现在没有阿良,陶李也没把握能不能靠自己的树枝进去,还不能打草惊蛇。
陶李饶了一个圈来到了客栈的右后方,看着昨晚被自己打坏的屋顶,刚好落在了客栈的墙边上。这下应该可以徒手爬进去了。
陶李费力的翻进院子,刚抬头,就看见眼前不远处有个人影,吓得他立马趴在地上,心脏咚咚的跳个不停。地上刚好有老板种的花圃把陶李挡了起来。陶李只能匍匐前进。透过花圃的间隙,陶李看清了那个人。他正在闭目养神,另一边手上好像还在盘着核桃?
这是从里屋出来一人,边走边说“大哥呀,你怎么还这么悠闲?高家的小子都被烧成黑炭了,这可叫我们怎么回去交差呀!”
这个声音有点耳熟,陶李仔细一看,是那个断手。
“急什么,你这人啊,什么时候才长点脑子,别看到什么就乱推测,手下的人没脑子,你不能没有。”躺椅上的人,懒洋洋的说着。
“大哥,你什么意思?”断手一脸疑惑。
“那两小子是什么水平?你说你昨晚上遇到他们的时候,他们其中一个人一击就打得我们其中一个人毫无还手之力,然后你还被那个人的攻击弄断了手?”躺椅上的人分析到。“这样的两个人,你觉得就会被那老头逼到自焚么?”
断手恍然大悟。
“而且真的高家小子会那么容易就自焚么?”躺椅上的人坐直起来说到。
“大哥,你说的对,还是你厉害!”断手一脸终于想明白的样子,笑着谄媚道,要不是没有了一只手,就差鼓掌了。
糟了,老板的计策果然被发现了。陶李觉得不妙,那老板去哪了?
“只不过我真没想到,这老头还真是拼命是护着他们。”躺椅上的人拿着他手里把玩的“核桃”说到。
这时陶李才看清楚,他手里的根本不是什么核桃,是颗木珠!照这么说来,那颗木珠就是老板的了。
“我们来的时候,就只剩那两块烧木头和这颗木珠了。这老头还真舍得。大哥,我们把这珠子烧了得了,留下来做什么?”断手伸手就要拿过木珠。
那大哥的手一收,“我自有用处。”大哥起身说到。
这时门口有人进来,“报两位当家,兄弟们在城北发现了高家的小子。”
“哼,稷赢,你带人去把他抓来,记住要活的。”大哥对断手说到。
糟了,阿良被发现了,不知道他一个人能不能应付。现在要想办法拿到木珠。陶李的大脑飞速的转。
只见断手带走了所有能带走的手下。只剩下大哥一人在院子里喝茶。
“你出来吧,我早就知道你在那里。”大哥对空无一人的院子说到。
陶李听了心头一震,难道被发现了?正打算唤出树枝直接开打硬抢。
“现在,你可以回去报告家里面的那些老不死的,我们会带高家小子回去的,别再派人鬼鬼祟祟的派人监视我们。”大哥对着里屋说到。
只见里屋房梁下跳下一人,对着大哥抱手一鞠躬,闪身不见。
见那人一走,大哥松了一口气,重新坐下。喝口茶,随手将木珠放在了桌上。然后又有点坐立不安的,起来有了两步,转身进了里屋。
独留木珠在桌上。
陶李觉得这是个机会,但是又太明显了,担心是个陷阱。但是又忍不住,万一之后见不到这个木珠了,怎么和云青、阿良交代。陶李急的直挠头。
算了,还是去吧。
陶李匍匐着到偏房旁边,确保这里站起来不会被里屋的方向看见。陶李脑子里在规划路线,一个是跑过去拿了木珠再跑回来,翻墙出去,出去直接去城北会和阿良。但是这一来一回动作大不说,曝露在里屋视线范围太久,比较危险。而且从里面翻往外面,这回没有脚踏,爬出去要用树枝,指不定出什么乱子。第二种方法是直接冲过去,拿了木珠直接冲到对面的后花园里,后花园的假山下就是酒窖的入口,这样直接从地窖出城等着阿良就可以了。可是这样万一被发现了顺带发现地窖那不是害了云青。而且一个人阿良那边也不知道对不对付得了那么多个人。
两个方法都不太好,陶李又想到一个好的方法,要是阿良在就可以做到了。那就是分出小树枝从地上慢慢爬过去,偷偷的拿木珠回来了就好了。可是陶李对这太爷爷树枝还没控制好。
陶李躲在墙边合计了一下,算了,一二三,上。
陶李一路垫着脚,悄悄的,快速的跑向木珠。当拿到木珠的那一刻,陶李心中一阵欣喜。
刚抬头打算回跑,忽然几个柳叶剑定在眼前,哪怕陶李再往前一点点,就会自己撞在剑上。
被发现了。陶李顿时冷汗直冒,难不成这个木珠就是要引出自己的?
来不及思考和反应,几把柳叶剑高高举起,径直向陶李刺来,眼看陶李就要被扎穿了,忽然陶李的木珠起了反应,顿时生出巨大的树枝墙挡在了陶李前面。
陶李还没有来得及喘口气,柳叶剑就绕开木墙朝着陶李的后方刺来。
这时陶李的木墙也瞬间移位护住了陶李的身后。
陶李来不及多想,就按原计划,跑回去翻墙。
一路上陶李负责往前跑,木枝负责挡住攻击,像是两个人配合无间一样。
眼看就要到达外墙,木枝变成了巨大的一股,“哐”的一下,把外墙打出了个大洞。
陶李继续往前跑。
“想跑?”这是那大哥的声音。只见那些柳叶剑多了一倍,全绕到陶李正面,蓄势待发,猛然间一起扎来。
木墙再次出现,挡住了所有的攻击。
陶李停下,喘着粗气,汗流浃背。看向刚从里屋出来的那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