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神医见对放那么自信,只能硬着头皮去跟着孙不同见面,反正见过面,这小子也没什么了不起,也不会有什么危险。
他就是要看看,孙不同会给他什么消息。
十五分钟,崔神医就秘密地来到了孙不同给的地址,两人见面,孙不同就激动的过来握手:“崔神医,好久不见啊,一次寿宴一别,我们已经很多久没见面了。”
翠神心里一阵厌烦,这家伙混了这么多年还是个主任,一点长进没有,现在还弄得好像跟自己很熟一样,套什么近乎?
“孙主任,还是开门见山吧,我时间可不多,没空陪你浪费。”崔神医颇有威胁之意,这么大费周章的把他叫来,如果给他没什么用的消息,他肯定不会饶了孙不同。
孙不同笑道:“那好吧,我就直说了,最近崔神医研发的砷剂药方,火遍全国,门求医者更是络绎不绝,这看病看多了,难免会有走神的时候,这稍微有些差错,麻烦就大了。”
崔神医冷笑:“这就不劳孙主任烦心了,我还没到老眼昏花的地步,这点低级错误,我是不会犯得。”
“别这么说吧,是人就会犯错,而我们医生,一犯错,就可能会害死人。”孙不同话里有话。
崔神医心中咯噔了一下,砷剂药方本身是没什么问题,只是开方子的过程和使用技巧,会有些许偏差,如果稍有不慎,确实会有问题,但是他已经繁复背诵过药方,不肯出错。
“孙主任,你到底想说什么?”
“这些是我们医院的一个女病号的资料,经过我们的检查,这名女患者,就是因为崔神医开的方子导致了严重地后遗症,命在顷刻。”孙主任故意说得很严重。
崔神医抢过病例查看,他虽然不记得晓雨是谁,但是看到这病情,一下子就想到了王栋才带来的十五岁的小女孩。
“这女孩病的不是很重,吃完药肯定会好,怎么可能……”崔神医机选看下去,就越看越心虚:“糟了,下错剂量了,药引也错了三分,那这女孩现在?”
“崔神医放心,女孩病情已经稳定下来了。”孙不同笑道。
“哦?你们医院还有这等高手,这女孩病情复杂,而且又是我开的方子,最了解的就是我,我都没信心能稳住她的病情!”崔神医有些不信,可如果女孩出事了,他麻烦就大了。
“呵呵呵,崔神医果然有自知之明,看来陈凡说砷剂药方是他的发明,果然是没错了。”孙不同笃定了自己的想法。
崔神医忙道:“胡说,这药方是我千辛万苦杨发出来的,跟陈凡有什么关系?”
“哈哈哈,崔神医不必动怒,我不关心这个,是谁研发的我不在乎,我只在乎,谁能给我利益。”孙不同笑道。
“你是要问我要好处,替我保密?”
“错了,我替不提你保密已经没用了,陈凡治好了那个女孩,知道你出了问题,如果他不会放过你,崔神医,你可就……呵呵呵……”孙不同笑了起来。
崔神医这才明白事情的严重性,他刚刚跟陈凡闹翻,如果陈凡记恨于他,肯定会拿这事说事,不过陈凡现在也需要他来维持公司的声誉,大概率不会搞他。
“陈凡可是我老板,为什么要对付我?你想多了吧?”
孙不同笑道:“崔神医,你抢了陈凡的发明专利,你觉得他会善罢甘休?”
“我跟陈凡的关系,可比不是你能懂的。”
“那好吧,崔神医当我没说,本来我还想告诉你出去陈凡的办法,既然你们关系这么好,我也没必要提了。”
“慢着,你说能除掉陈凡?”
崔神医来了兴趣,孙不同笑了,两人一对眼,心知肚明。于是乎,孙不同告诉崔神医,只要他明天给晓雨做点手脚,让晓雨出事,然后他就可以把所有的事情推给陈凡。
之后,崔神医让在一旁推波助澜,直接逼的陈凡退出医学界都可以。
听完这个计策,崔神医拍手叫好,瞬间把孙不同当成自己人,“孙主任,真是没想到,你其貌不扬,胸中尽有如此城府?”
“呵呵呵……崔神医过奖了。不过……”
“不过什么?”
“我这人帮你出谋划策,也不能白帮是不是?”孙不同嘿嘿一笑。
崔神医道:“说的是,人不为己天诛地灭,孙主任坦白说就好,崔某能帮的,定万死不辞!”
“哈哈哈,崔神医严重了,这对于崔神医来说,只是举手之劳,过段时间,就是我们和仁医院选竞选副院长的日子,可惜孙某人,才疏学浅,又没有什么人脉,这位子恐怕是与我无缘了……”
“哦,原来如此,你们和仁医院院长好像叫江……江……”崔神医一时想不起来。
“江善民,也是我们医院的股东之一。”孙不同急忙提醒:“崔神医是不是跟我们院长有些交情?”
“交情到谈不,不过要是我跟他开口举荐一个人,小小的副院长,他还是会给我面子的。”崔神医得意地说道。
江善民是江北为数不多可以跟悬壶、陈氏集团抗衡的人,当然两家并不是对头,都秉持着治病救人的心,开了医院,为江北医疗事业做出了巨大的贡献。
即便是陈凡突然冒出来,掌管两大企业,风头一时盖过他们和仁医院,江善民也从没把陈凡当成对手来看,他觉得有竞争是好事,而且多一家好医院,患者就会多一分保障。
所以,他跟崔神医,还是有些来往,也曾想结交陈凡,却一直没机会。
今日孙不同带着这么好的消息来找崔神医,崔神医焉有不帮之理?
“是是是,崔神医交友广阔,全国各地谁哪家医院不给崔神医面子?”孙不同拍起了马屁,他知道,以崔神医今时今日的地位,推荐他去做副院长,根本是一句话的事。
“你知道就好,我也不跟你拐弯抹角,我丑话说在前头,要是不能处理了陈凡,你的事,那还得往后稍稍了。”崔神医说得很现实,只有能帮他做事的人,才能得到他的帮助。
“这是自然,您放心好了,这次陈凡一定吃不了兜着走,当然这还需要您从中协助一下,才能事半功倍。”
“哼,只要你做成事,其余的交给我就行了!”
两人嘿嘿坏笑,对视一眼,心知肚明,最后商议了一下具体细则,才悄悄地分别了。
当天夜里,孙不同主动要求值夜班,一个人随便找了个借口支开了值班护士,找到了晓雨的病房药品号,在里面滴了两滴莹浑液。
这莹浑液乃是一种辅助药剂,而且很难溶于一般药物,只有特殊症状的病人才会用到,倘若无故掺杂进了普通药物,变回产生剧毒,切毒性会因结合的药物的不同而改变。
所以这莹浑液因为带来的病症不同,谁也不能判定毒性来源莹浑液,一般来说,这种东西自然也是明令禁止的。
孙不同此番行为,也是非常的冒险,一旦被查出,他医生肯定没得做,还可能有牢狱之灾。
浑浑噩噩了大半辈子孙不同,实在不愿这么委屈下去了,他父亲给他取名叫‘不同’就是为了让她与众不同,出人头地。
可如今只是个主任,虽然比起大部分人来说,吃穿不愁,高薪厚职很不错了,可越是见识过流社会,孙不同就越不甘心止步于此。
每天都溜须拍马,逢人就叫‘爷’的本事,也是这些年不知不觉学来的,混到今天的位子,也是靠他老婆有点小人脉,否则连主任都做不了。
只要这次能成功当副院长,他便可以一飞冲天,至少在老婆米面前能抬起头来,不用天天被自己婆娘欺负,为了一个小小的主任职位,他已经忍了十几年了,等到当了副院长,他要狠狠出这口恶气。
念及此处,他手一用力,加重了莹浑液的剂量,连他自己也不知道,匆匆滴完之后,他就赶紧离开了犯罪现场,值班护士回来之后,也没发现任何问题。
而平常每天都会正常吃营养药的晓雨,自然也没有发现问题。
直到第二天,魏国韵载着陈凡来到和仁医院,可是还没有病房门口,就传来王栋才焦急地声音,他正在不停地打电话恳求名医前来。
陈凡看得一头雾水,叫了一声:“王叔叔。”
不叫还好,一脚王栋才见到陈凡如饿虎见了兔子,怒不可遏地就扑了去:“陈凡,你到底对晓雨做了什么!”
“王叔叔,你冷静点,我……我不懂你的意思?”陈凡被王栋才掐着衣领,有点疼,他却也没反抗,毕竟是王怡灵的父亲,是个长辈。
“你还装蒜,就是因为你,晓雨已经进手术室了,医生说了,危在旦夕能不能活都是两所!”说着王栋才已经双眼微微湿润,虽然晓雨不是自己女儿,可是毕竟是他从小看着长大的亲人,如此情景之下,他也难以克制悲愤之情。
满腔悲伤化为愤怒,冲着陈凡发泄了出来,魏国韵也听的有些呆滞,怎么事情突然变成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