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派的种类有这么多吗？我听到的就有‘派’‘宗’了，现在又从你这边听到了‘殿’。”

凌乾趴在桌子上问旁边的陈文。

“额……其实殿派宗啥的都是后缀，类似于装饰品。实际上不管是宗还是派又或者殿，他们内部的结构都是一样的。

不过话说回来，你们城里的修真者在上学的时候老师没教过你们这些东西吗？”

“没有啊。”

凌乾一脸茫然。

“我们当初学的东西和你说的这个最有关系的就是历史，而历史……他们讲了大量第一国时代、教会时代、第二国时代，还有现在这个时代的东西，就宗派时代基本一个都没说。”

“啧啧啧，这种隐形的清算来的还真快啊。”

虽然陈文现在还被他叔父带着历练，但是这并不妨碍他在凌乾这个城市修士面前装逼。

“官方的老大不是从宗派里出来的那吗？为什么会出现……”

“前辈们是从我们那里出来的，可那些家伙不是啊，可能对于他们来说，我们宗派就是拥有大量资源的老旧势力，早就应该被淘汰了。

但实际情况确是我们宗派依然繁荣，前辈们也无心让我们宗派消失。所以……他们可能就想引发新一辈修士的对立情绪，然后……”

陈文笑了笑。

“等等，有点不对啊。”

凌乾突然出声。

？我第一次装逼不会就这么失败吧？

“引发对立情绪的话应该说坏话，而不是这样的闭嘴不提啊。”

“额……可能是因为……他们要循序渐进。对没错，循序渐进。”

说的时候陈文还点了点头，表示他赞同他自己说的话。

“总感觉你这是章口就莱……”

凌乾小声嘀咕了几句，然后便邀请陈文一起去玩游戏。

“算了，我就不去了……你看那边，我家长辈在盯着我呢。”

陈文往一个方向看了看，表示他那个叔父就在那里。

“这样看的话你还真是惨啊，在外面被你家长辈看着就算了，在这里也……啧啧啧。”

“也就这时候会这样，等回家以后我就没人管了。”

“那等到了那个时候你会做什么？”

凌乾突然好奇起来这个前不久认识的同样在历练的家伙。

“到时候可能会到一个城市里找个工作吧？或者找一个研究所去那里面待着，同时积累灵气，冲击结丹期。

别光说我，你呢？”

“我？我还没有规划呢。”

凌乾无奈的叹了口气，然后更无奈的说出了这句话。

“哈哈，其实这很正常。”

陈文笑了笑，然后看到了凌乾的表情……

“别不信啊，一般来说城市里的修士要么继续进修，最后成为研究者，要么就直接在城市里工作了。既从城市里学习被培育，又不接受城市的所有安排出来进行这种历练……没几个的。”

“……我突然发现大多数的修士都是筑基期啊。”

凌乾想说自己明白了，但是又不好意思说出来，毕竟人家给你解释是因为/觉得你怀疑人家在嘲笑你/所以特地给你解释。如果说明白了……那就等于承认了你在怀疑人家嘲笑……

所以凌乾只能生硬的转移话题。

“你不知道？”

陈文一脸疑惑的看着凌乾。

“什么？”

“……现在城市的培养都是止步于筑基期。想成结丹也行，不过要你自己努力。”

“为啥啊，他们为什么要这么做啊？”

凌乾觉得这非常……明明可以批量培养修士了，明明可以培养到更高，可为什么……

“都是因为灵气啊。”

陈文对于这并没有太大的兴趣。不过聊天就是这样，话题不断的改变，指不定就会到不了解或者不感兴趣的话题。

“灵气量是有固定限度的，第二界第三界还有咱们第一界的灵气量都是那些，你这边多了他那边就少。如果官方搞培养到结丹期的教育体系，那纵然能维持一段时间，以后也一定会崩塌。

毕竟灵气有限，而到达结丹期的重要标志就是体内有不管怎么样都排不出的结晶化灵”

陈文的话没说完，因为……他下线了。

“啧啧啧。”

凌乾觉得一个人也没什么不好。

……

“雷鸣殿？这听名字就知道和雷有关系啊。”

翎羽用“你丫就是智障吧”的眼神看着凌乾，不过和这货接触多了，凌乾也早就适应了这货的嘲讽。

“啊？”

“具体来讲，他们就是玩雷的。”

“这叫具体？”

“这不叫具体什么叫具体？我又和人家不熟，还能再怎么具体？”

“……”

“说起来雷鸣殿以前也不好过。毕竟……嘿嘿嘿。”

“你嘿个屁，赶紧说！”

这里好在不是酒馆那种公共场合，凌乾也可以肆无忌惮的……放肆。

“行行行，算我怕了你这徒弟了……别打人别打人，我这就说。

想必你早就听到过很多次雷暴之地这个地方，雷鸣殿以前不好过和那地方有很大的关系。

——当时的其他门派认为他们的真实身份其实是雷暴之地塞到人类世界的间谍……所以你明白他们为啥不好过了吧？”

“那他们是间谍吗？”

“这我哪知道？不过现在只要有脑子的人就不会认为他们是间谍。”

“为啥？”

“你要明白一件事情，雷暴之地的那个内圈就是成天打雷，而雷鸣殿的能力也是操纵雷电劈出去。”

“所以这不是很像吗？”

凌乾觉得自己的逻辑没毛病。

“正是因为像才不觉得是啊。”

翎羽给自己倒了一杯果汁然后继续说，

“那可是力量，谁会把自己的力量分出去？而且是用来进行间谍活动。

换句话说，如果把雷鸣殿的那些人扔到雷暴之地，他们也是被劈的命，而他们的能力是操纵雷电劈出去——能用雷劈别人的家伙会愿意被雷劈吗？”

“哦……”

“同样的，万兽宗也是如此。他们驯养妖兽，可也同样不可能是妖族的间谍。”

“那……”

“行了，你小子这几天一直都没动弹，跑到下个地方再上线吧。”

“我不！

额……我是说我不会不听你的话。”

凌乾看着翎羽从地上拔出一块砖，然后吞了口口水急忙改词。

……

“这我从不知道！”

刘哥信誓旦旦的对翎羽说道。

“得了吧，指不定这就是你们为了干掉老东家故意做的。现在我知道这事并且告诉你们，你这回答可能就是应付我的。”

“……真不是啊。”

刘哥今天才知道翎羽这个货这么会脑补。

“我为啥要搞我老师他们啊？不说我老师，就是他们那些门派家族都有用的，他们都在我们布置出来的那个大阵的关键点上出力。”

“哦？大阵？有屏蔽奎星闪耀的能力吗？”

翎羽张嘴就怼。

“……这不是当初材料没现在丰富没有能屏蔽的材料”

“所以有没有？”

“没……”

“废物！”

“我们那是因为”

“废物！只有废物才给自己找借口！”

“你”

“我什么我？只有废物才会反驳批判者来证明不是废物！”

“……”

刘哥沉默了。

他活了一百五十多年，就根本没有见过翎羽这种不要脸的人。

“这都是常规手段，上不得台面……记住，只要你在你的逻辑里，你就永远不会被打败！”

翎羽开口便是装逼，可后面那部分……怎么想都感觉奇怪啊。

“哼哼，只要你像个傻子一样，一直坚持自己的逻辑，那么就没有人能从语言上把你击倒。甚至有被你绕糊涂的傻子还会被你那套逻辑说服，反而帮着你说话。”

翎羽冷哼几声，然后告诉刘哥这个秘诀是如何牛逼的。

“可……真的会有这样的傻子？我怎么感觉这么不可能呢？”

刘哥虽然一直在给那些普通人当保姆，可是……他同样不觉得真会有人能这么憨批。

“醒醒吧，早你几百年还有信神的修士和中二病修士，这种憨批在修士的群体中都有了你说普通人里面能没有？”

“可……我还是觉得这是假的。”

刘哥还是不相信。

毕竟他带着发展了这么多年，在城市里生活了几代人，憨批早就应该消失了。

“这样吧，我做一个局……你多搞几个人过来，让他们配合我一下。”

然后过了一段时间……

“这……他们到底为啥会这么蠢？！”

刘哥子看到翎羽手中厚厚的一沓神识空间内部的金钱卷，认知开始出现了混乱。

翎羽手里拿着两三个学生的“学费”，得意的向刘哥装逼。

“人都有从众心理，当大多数人都这么做的时候，少部分人就会不自觉的跟从他们。”

“所以你就根据这玩意而搞了一个……”

“对啊，用那一大帮人只用来忽悠一个，等一个上套以后再来第二个。这是最简单的忽悠的方式。”

“……”

“好吧，这个例子确实有点偏离主体，我再整一个。”

不过翎羽不管怎么找都找不到合适的对喷环境，所以……

“没办法了，你这建设的不到位，我想给你康康都做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