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暂时收容起来吧，反正咱们也不缺一个人的饭吃。”

主事者想了想便做了决定。

他虽然没有权利去管信神少女，但是这个土生土长的本地信神者他还是可以管的。

……

“我说，你还不说吗？”

翎羽翘着二郎腿问向桌子另一端的信神少女。

对于审讯，官方虽然精通，但那都是对他们这些“本地人”的，对于信神少女这种有着坚定意志的家伙……以前第二国时代或者第一国时代会有针对方法，教会时代也可能有，但是现在……

会有坚定意志的人都在他们手底下干活，只有那些意志不坚定的家伙才会犯事被官方搞。

“哼，邪恶异端，我是不会屈服的！”

信神少女对于翎羽的称呼早就变了，原本只是喊翎羽邪恶之辈，可自从这个孩子被抓住以后，她就开始喊翎羽邪恶异端。

“你真的不说吗？那这个鸡翅可就被我吃了。”

翎羽背后有一个风扇，风扇不断的转动，将鸡翅的味道吹到对面信神少女的鼻子里。

“我说，你干脆就说了吧，我在这边成天盯着你也难受，咱俩各退一步不好吗？”

“不可能！我是不会说出来的！不会和你们这群异端说的！”

翎羽像失去耐心一样站起来，随手将捏在手里的鸡翅扔到地上以后他便走到信神少女的面前，用手捏住她的脖子提起来。

“我警告你，别浪费我的时间。”

……

“哎呀，你说说你，没事这么倔干嘛？看看把翎羽气走了现在换成了我~”

废材坐到翎羽之前坐过的座位上，对着对面的信神少女说道。

“你说说你，明明自己就有力量，自己就有能力，却还要去信神，依靠神。唉，真不知道你是傻还是傻。”

废材摇头感叹道。

“你放心，我不会像翎羽一样对你的……来人，给这位姑娘端上来菜，千万不要饿到人家。”

废材拍拍手，叫上来一堆人。

“你……那话是什么意思？”

或许是菜非常符合她的胃口，所以她开口了。没有辱骂的那种开口。

“我听某个当事人说了，你当时在喊‘神，赐予我力量吧’的时候，剑开始发金光了是吧？”

“……是。”

“很好，那就可以确认了，你自己有力量，却要祈求神来赐予你力量进行使用。”

“不可能！这就是神的力量！”

信神少女非常固执。

“我说姐啊，实不相瞒，我和那个翎羽还有你的情况一样，都不是这个世界的人。所以对于一些情况了解的也很清楚。”

“不可能，那就是神的力量，神能够笼罩这片天地！”

“……你还是不明白吗？在你那个世界，只有你来了，除此之外没有其他的一起跟来……

这么和你说吧，这个世界在很久以前也有类似你这样的人，但是后来他们全都被其他人杀死了，要真有神……你说神会看着他们死吗？

哦不对，是你们的神会看着他的信徒死吗？要知道按照你的说法，你那里的神可不会……”

……

“累死了，下次别喊我过来了。”

废材瘫倒在他的椅子上，然后对着旁边的翎羽说道。

“嘿嘿，那可由不得你……”

翎羽笑了笑，然后便出去找其他人了。

“现在见识到其他世界的人了吧？”

翎羽轻车熟路的找到凌乾，然后对着他说道。

“就是那个信仰神明的人？那这个其他世界的人也够愚钝的。”

“或许她确实愚钝，但有更大可能是她因为在那种信仰神明的环境里一直待着，她的三观全部被塑造成了其他的形状，所以她才会坚定不移的相信神明。”

“……为什么你会这样推测？”

“愚蠢的人被忽悠很容易的，不管是第一次还是第二次。而聪明人就不一样了，他们在认定一件事正确以后，便不会动摇。”

“为啥我感觉你说反了呢？不应该蠢的人再忽悠更难吗？”

凌乾看向窗外，疑惑的说道。

“对于愚蠢的人而言，他们脑子里的世界观价值观什么的都……相对于聪明人少很多，所以想要对其修改会相对容易。而聪明人就难了。”

“是这样啊……你说信仰就是错的吗？为什么我感觉……”

“怎么，对那个信神少女有起别的心思了？”

翎羽笑着调侃道。

“那种女人？再来十个也不可能。只是理智分析了一下，觉得她做的……除开信神和相关的事情以外，也没有错。嗯，再除开误会我以外。”

“这种问题我可以从不同的角度回答你。

大部分正确，就比如说一个人的行为对于背后的族群算不上什么。

还有就是……你认为我们是将所有的信仰都封锁的吗？”

翎羽走到凌乾旁边拍着他的肩膀说道。

“不是吗？”

“那是当然，对于那种唯一神，是进行绝对封锁的，不管它前面有什么头衔都没用。

对于其他神，就相对比较宽松的。

而最广泛的，即对一种概念信仰……我们从未阻拦。”

“其他神？那是什么？”

凌乾问道。

“其他神，就是教义中没有唯一性并且能够包容其他存在的神。就比如说包容其他的神存在，理解不信者并同样包容，以及理解并包容信仰概念的人。”

“……这说白了就是不影响其他任何的存在呗。”

“对，没错。”

“那概念信仰呢？”

凌乾又问道。

“你知道勇气吧？”

“知道。”

“勇气就是一种概念，除此之外还有生命，死亡，智慧，甚至邪恶也是算一种概念。”

“……邪恶也算？！那你们搞不搞信仰邪恶的人？”

凌乾扭过头来震惊的说道。

“当然不搞了。”

翎羽奇怪的看了他一眼，然后继续说：

“当然，他们要是做了什么违法的事情我们也会进行处理，不会因为他是某个概念信仰的信徒而放过他，也不会因为抓的某个概念的信徒多了而放任其他相同概念信仰的人。”

“翎羽你又在忽悠人了？”

一个疑惑的声音从门口处想起。

“炽神？你怎么来了？”

翎羽扭过头，看向门口的人——炽神。

“这小子的‘报警电话’是我打的，我当然过来了。”

“可你……”

“前段时间在追一堆武者，所以耽误了一下。”

“……”

“怎么了吗？”

炽神有些奇怪。

“现在就连那个信神少女都被安排好了，炽神你来晚了啊。”

翎羽对着炽神叹了一口气然后“忧伤”的说道。——这绝对不是他昨天晚上吃蒜没刷牙而故意臭炽神的。

“你……”

炽神的声音有些奇怪，因为他正在捏着鼻子说话。

不过在他说话的时候就意识到他捏住鼻子就只能用嘴呼吸，仔细想一下用嘴吸进那带着蒜味的空气……

告辞！不用送了！

凌乾疑惑的看着炽神，不知道他为什么来了以后又走。

嗯，不管怎么想都是翎羽的问题。

过了一会儿凌乾在外面碰到炽神的时候炽神便和凌乾聊了起来。

“别听翎羽那货瞎说，他说的概念信仰啥的相关律法都不存在，别信他的。”

炽神瞅了瞅周围，在没有发现翎羽以后才和凌乾说起来。

他倒不是怕翎羽，而是对于用嘴巴吸进去翎羽的口臭这件事情不能接受。

“也就是说翎羽说的那些都是假的？”

“额……也不一定。”

炽神想了想回答道。

“？”

“他虽然是瞎掰，但是实际情况是不针对那种他说的那什么？对，不针对概念信仰有任何特殊措施。也就是说，有一说一，他的意思是正确的。”

“……”

“行了，快到饭点了，咱们快点去吃饭吧。”

炽神一把拉走坐在沙发上的凌乾，拉着他走向餐厅。

……

作为凌乾的老师，翎羽以前和凌乾的父母也接触过。当时翎羽给凌乾父母的形象就是……不正经的朋友。

现在翎羽想让凌乾父母能够平稳接受自己是凌乾的老师，就不得不下一些大功夫了。

不过好在这些只是单纯的麻烦而已。在翎羽计划成功后，他说自己当了凌乾老师，凌乾父母也觉得没什么不对。

所以……

“你就这样合法的把我留到这里了？”

凌乾疑惑的问道。

按理来说就算是他父母同意，翎羽这里的机构也会进行调查阻拦这种事情吧？可……

“放心，我有熟人，不会有人来骚扰的。”

翎羽大笑起来，活像一个神经病。

“咳咳，说正经的，针对你的训练我已经安排好了，只要你听从我的安排，我保证你……嗯，保证比现在的我更牛逼。”

翎羽没有找到参照物，于是拿自己当例子。

“……谁训练我？训练内容又是什么？”

凌乾带着这个疑惑，开始了训练。

“来，跟我一起打：‘嗨~你是GG还是MM啊’，‘你也来上网冲浪啊’。”

没错，就是废材来训练凌乾的，而训练内容……那都是前置性的训练，等到了真正的训练就不是这样的了。

嗯，没错。就是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