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太后听着,想起了阳阿在茂陵的酒坊,疑惑地看了看阳阿,“阳阿,哀家觉得巨君所是有道理的,至于那个茂陵侯,是不是存了私心?”
“太后,若没一点私心,我也不信。可茂陵侯并不是一个不知轻重之人,朝廷没下禁酒令,他已经自己开始减产了。现在庄上出产的酒也基本上只够供应军中和宫郑”
“哦!这也是个问题。酒不仅是让人喝,也是军中所需,即使禁酿,也不能一下子全禁了。”王太后也沉思起来。
“太后的极是!禁酒不是不分青红皂白一下子全禁了。主要是禁售,酿造可以限制,也不能全禁。可以像盐铁一样实行官营。”王莽见王太后犹豫,赶快建议一句。这其实是王静嫣的建议,既然盐铁可以官营,酒为什么不可以?
“好!这个办法好!官家指定作坊酿造,限定商家沽售。这样不仅可以平抑物价,也能减少粮食消耗!”王太后一喜。
“太后,既然此举是巨君建议,不妨就委了他主持?”刘骜一直没吭声,听了半,似是而非。
“嗯,就这个章程,让巨君去办吧!”王太后想明白了,放下心来。
阳阿怔了半,她本想给耿凡争取这个机会,可事先没商量,她也拿不准耿凡的意思。想了半,还是没再话。
“阳阿,你今来,可是有事?”王太后端起茶轻啜一口,打断了阳阿的思绪。
“太后,延世去渤海已经四月有余,日前送回家书,是身体有些不适。儿臣,儿臣想跟太后求个情,先诏他回来,或者,或者再委能臣前往。”阳阿开始自己的事情了。
“哎!延世也是辛苦。巧妇难为无米之炊,这次看样子是真让他为难了。不过,河工上的事,他是最拿手的。阳阿,除了他,谁还能担此重任?”王太后叹了口气。
“太后,臣可举荐一人。”王莽插嘴了。
“你是耿凡吧!”王太后一眼看穿了王莽。阳阿吃了一惊。
“正是!若还有人能担此重任,非耿侯莫属。”王莽恭敬行礼。
“他的本事,哀家知道。只是目前情形,怕是他也无能为力。延世既然身体欠佳,也在渤海操劳数月,诏他回京述职,过了新春再议吧!”王太后知道阳阿是心疼自己夫君,也不能不给她面子。
旬月之后,临近年关,王延世风尘仆仆赶回长安,阳阿带着他亲自去茂陵。
快过年了,得给亲家送些年礼,也有很多事情得跟他好好商量商量。
“嘿嘿!延世回来了!我昨日听到你回来的消息,正准备过府探望,没想到你们反倒先来了。”耿凡热情迎接自己亲家。
“菲儿,你到底是如何管教夫君的?把这子调教的如此乖巧!不管是不是真心实意,这话就让人听着心里舒坦!”阳阿拉着柳菲儿的手,调笑耿凡。
“公主,我怎么敢管教他!不过,他真的是真心实意,您看,礼单都准备好了,看看,可还满意?”柳菲儿喜笑颜开,从丫鬟手里接过礼单,呈给阳阿。
“哎!我亲爱的菲儿!”阳阿接过礼单看了看,学着耿凡的口气,叹了口气,“看看你这礼单,我给你送的都拿不出手了!”
“公主大驾光临,寒舍蓬荜生辉,您就算是空着手来,我都荣幸之至!今晚让我跟延世好好痛饮几杯!”耿凡挽着王延世进屋了。
“今来就是吃你的,喝你的,一定让你如愿!不过,喝酒前,还有几件事得跟你商量。”阳阿也跟着进屋。
几人坐下,阳阿先禁酒令的事,简单完,抱怨一句,“本想让你接了这差事的,没想到被巨君抢走了。他也是,的头头是道,我看啊,是早有准备!”
“他接了最好,我懒得管!再了,你以为那是个好差事?办好了,自己不一定有什么好处,办不好,能不能全身而退都是问题。不过,他有静嫣妹妹在背后出谋划策,应该能办好吧。”耿凡毫不在意。
“没好处吗?”阳阿有些不理解。
“有!让我办,一定大有好处。可依着巨君的秉性,他不会考虑这些。”
“你他会不会把咱的酒坊也禁了?”阳阿问。
“你他敢不敢?”耿凡呵呵一笑。
“那倒是!”阳阿也想明白了,“这么看,你不参与是对的,至少避了嫌疑。”
“好了,让他作难去吧!我们只管吃好喝好,过好日子。哈哈!”耿凡爽朗一笑。
“铭昭,还有河工的事,你有没有什么好办法?”王延世不关心什么酒坊,他这些日子一直被河工上的事困扰。
“河工的事很麻烦。黄河啊,我们的母亲河,给我们带来多少福祉,也给我们带来多少灾难。”耿凡叹口气,“这个事不可能一劳永逸,可能以后几百年甚至几千年都解决不了。你已经做的够好了,别有那么大负担。眼下只能是有多大力气用多大力气,尽可能减轻损失。”
“哦!”王延世神情暗淡下来。
“别那么垂头丧气的,治河,你是行家。不过你得思路清晰,得标本兼治。眼下重要的是治标,但也得考虑治本,不能只看眼前。你理个章程,考虑怎么才能根治,当然,这个过程可能需要十年、二十年甚至一百年、上千年,但必须做。就从你开始做,立下章程,让后世一代一代有个遵循。做好这件事,你就可以名垂青史!”
耿凡鼓励了一句。
王延世默默听着,不住地点头。
柳菲儿忍不住开口了,“凡哥哥,黄河真的治不好吗?两千年也治不好?”
这次跟凡哥哥回了二十一世纪,可时间还是太短,她根本没了解过黄河的情况。
“早晚能治好的!”耿凡笑了,他知道菲儿有些失态了。
“哦!那你帮帮延世,让他把黄河治好,这也是大功一件。”柳菲儿也醒过神来,就算自己想知道,也不能当着这么多饶面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