伯爵夫人的冰雕就这么屹立在那里,先前的神情,动作,都完全的被冰冻了起来。
依子晨将宁泽言从伯爵夫人的面前拉了开来,将他和楚烨赫放到了一起。
幽蓝色的光芒再次出现,宁泽言重伤的身体微微有些复原,但楚烨赫却依然没有什么动静,因为他的昏迷是因为过度使用法则,而是不受伤。
“咳咳……”
宁泽言又是咳出一口鲜血,不过此时气色倒是好了许多,绮罗花的作用还是十分明显的。
“师兄怎么样了?”
宁泽言看了一眼楚烨赫,后者脸色惨白得有些吓人。
“还好,只是脱力了……”依子晨回答道。
想要冻结住伯爵夫人,那所需要的必然是最为极致的寒冷,在楚烨赫的永恒零度领域里,只有这血色的极寒才有可能做得到这一点。
这也是楚烨赫压箱底的技能,效果也十分显著,能够冻结比他还要强许多的人,使他变得像一块冰雕一般。
“她……死了么?”依子晨犹豫着询问了一句。
宁泽言摇了摇头,手上拿出那个小型的血棺,结果他们还是一样的出不去。
依子晨站起身,去拉了一下大厅的木门,结果也还是一样拉不开。
“这个疯子虽然被冻住了,但想让她死依旧没那么容易。”宁泽言喃喃道,连普通的吸血鬼都那么难杀,更何况这位伯爵夫人了。
但宁泽言此刻也不敢放火烧她,万一给她化冻了怎么办?
他们手上现在还有着半个罐子,不过从刚刚的教训来看,这应该对伯爵夫人的影响并不大。
“你们动作得快一点了,这个冰冻虽然厉害,但你师兄和她的实力相差还是太大了,冻不住她多长时间的,估计还能有两个小时左右的时间,而且这段时间也不知道会不会有别的吸血鬼回来。”
薇薇安的声音忽然在宁泽言的耳边响起,后者整个人一个激灵,就差没有蹦起来了。
“你怎么了?”依子晨疑惑道。
“我靠……那个疯子,是冻不住的,再过一段时间,恐怕就会恢复了。”宁泽言迅速回答道,刚刚稍微安逸一些的心情顿时又提了起来。
“你说什么?”依子晨皱起了眉头,“你说她还能从冰雕里出来?”
宁泽言点了点头,脑海里迅速思索着下一步该怎么办。
整个古堡等于说是被伯爵夫人给封闭住了,而想要打破这样的封闭就必须杀死她,但她本身又是不死的,这特么是什么道理啊。
“哎,子晨,如果这个疯子在异书上,大概能排到第几?”宁泽言忽然问了一句。
依子晨一愣,随即想了想回答道:
“应该是有前十五了,不过可能不到前十。”
宁泽言点了点头,莉莉丝女王也才第七,怎么想这个伯爵夫人也不可能会比她高。
“你问这个干吗?”
“我在想这个伯爵夫人和莉莉丝女王之间的关系。”宁泽言随口说道,转头发现依子晨带着疑惑的眼神看着自己。
略微犹豫了一下,宁泽言把当初罗格所说的话跟依子晨说了一遍,只不过没有报出薇薇安的事情,同时还有他手上的那半个罐子的来历。
“所以……你就是那个拿走半个罐子的人?”依子晨有些讶异地看向宁泽言,她还记得克莱亚曾问过自己有没有人拿走那半个罐子,当时她还不知道什么意思,现在才得知这一点。
“梵天当初和我说,要我尽可能阻止莉莉丝女王,但现在,这里只有一个疯子。”宁泽言苦笑一声,晃了晃手中的罐子。
“这个也不知道还有什么用啊。”
“不过我在滴血教堂碰到的前一任院长和我说过,异书上的怪物并不一定全是敌人,或许莉莉丝女王就不是。”依子晨开口道。
“如果你先前碰到的吸血鬼没有说谎的话,莉莉丝女王曾经帮过这位伯爵夫人,而且不管怎么想,当时的这位伯爵夫人,应该都还是人类,但是那些怪物,没理由帮人类。”
宁泽言闻言眼前一亮,一直以来他都比较担心薇薇安的身份,如果那位莉莉丝女王并不是什么杀人的恶魔的话,或许薇薇安就不用一直躲在阴影之下了。
但随即宁泽言又皱起了眉头,不管怎么说,现在的困境还没过去呢,这些东西,都还只能活着出去后再说。
“算了,不说这个了,现在还有个大麻烦呢,我们去四周看看吧。”
随后,宁泽言和依子晨在古堡内开始四处盘查,试图找到一些对他们有利的东西。
然而过了整整一个多小时的时间,两人也都没有任何的收获,只得又回到了古堡的大厅。
这个古堡不大不小,但是绝大多数的房间都是进不去的,想来也都是被伯爵夫人个给封住了。
“该死的,真的就一点路都没有。”宁泽言懊恼地锤了锤脑门,此时他心急如焚,算算时间,他们也就只剩下半个多小时了。
叹了一口气,两人不再四处寻找,宁泽言一屁股坐到了地上,此时的他脑袋里面乱遭糟的,什么东西都想不明白。
依子晨也坐到了宁泽言的身边,双手撑着脸,这时候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依子晨看向焦头烂额的宁泽言,轻声开口说道:
“找不到就算了吧,已经够累了……”依子晨忽然缓缓地开口道
宁泽言讶异地看了她一眼,在他的印象里,依子晨并不是那么容易放弃的一个人,相反一直都是个很要强的女孩。
“很意外么?其实没什么,就算离开了这里,也还会有更大的囚笼在等着我们……或者说我。”依子晨淡笑着偏过头,对着宁泽言说道。
“什么意思?”宁泽言有点没听懂。
“我太弱了,这种等级的任务,我完全没有任何的作用。”
依子晨揉了揉下巴,做出思考的样子,不等宁泽言开口就继续说道:
“我很小的时候,我的母亲对我很好,经常带我出去玩,也经常给我带许多吃的。”
宁泽言一愣,不知道她为什么忽然说起了往事。
“但是她从来都不带我回家,印象里,我都是在学院里长大的,所以学院就像我的家一样。”
“然后呢?”
“有一天,她忽然和我说要回家了,我哭着喊着要和她一起回去,但是她坚决不肯,我现在还能回想起来她当时那副坚决的表情……”
“那是我最后一次看见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