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看快看,那个就是夏侯禹!”
“哦?看起来也不怎么样嘛,居然敢挑战先天级别的高手,真不知道是怎么想的。”
“你懂什么?当日那情形你是没见着,要是不定下挑战,半年前说不得这小子就被那陆展天给宰了。”
“怎么可能?我听说这夏侯禹好像是神侯府的小侯爷,那陆展天再厉害,怕是也不敢……”
“不敢?你可知这小子废了陆展元的丹田!”
“什么……”
“世家子弟的之间的事还是不要讨论的好,我看着这夏侯禹道是顺眼得很,简直就是财神爷,他送死没关系,宇文家的档口可是开出了一赔一的赔率。”一个蓝衫男子手里拿着一张赌票满脸的笑意。
种种的议论,自然逃不过夏侯宇的耳朵,却也并未在意,直径来到了学院校场之中,只见校场内已是人山人海,想来都是来看热闹的围观群众,那校场正中的擂台之上,只见一人负手而立,却是那一元堂戒律堂学督周榭庵,看见周榭庵那阴冷的面孔,夏侯禹心中不由得想起了上次救下自己的钱教头,心中微微一暗,默叹:“真是好人不长命,这祸害一千年。”
正要上前走去,只见一个身影优雅的从人群中一跃而起,在空中盘旋一圈后,落到了擂台之上,那人正是陆展元的哥哥陆展天。
夏侯禹见正主到了,在一片议论声中慢慢地走到了擂台之上,那周榭庵见二人来到,便开口喝道:“今日你二人在此决斗,本来应由我与钱教头共同见证,但钱教头不幸已故,就由我一人来做这裁判之人,你二人虽已签生死状,但刀剑无眼,望你二人好自为之,开始吧。”
说完望了一眼夏侯禹,便朝擂台下走去,擂台之上只剩下了陆展天和夏侯禹二人。
“你个废物居然敢来应战?毁我兄弟丹田之仇,今日得报,明年今天就是你的忌日,给我死来!”言罢摆好架势就要出手。
夏侯禹却依然负手而立,淡淡的说道:“谁输谁赢还不一定呢,陆公子,我们决斗可是立过赌约的,我的命带来了,你的灵药呢?你别和我说没准备,那小弟我可就不奉陪了。”
陆展天闻言眉头微微一皱,自己更本没有想过会输给夏侯禹,这之前赌约中的五百株上了年份的草药哪有准备,就是真想准备,你就是有再多的钱,一时之间也不可能凑得齐五百株,看来这夏侯禹想以这借口避开决斗了,这是他绝不容许的事。
“你要五百株上了年份的草药那是强人所难,我陆家虽然拿不出那么多灵药,但也不代表我陆家没有那个实力,我向你保证,你要是能赢得了我,我陆家绝对不会拖欠你半枚灵药,在场的各位也可以为你做见证,以我陆家的名誉保证,你可放心。”
只听陆展天到话音刚落一个尖锐的声音响起:“皇上驾到!”
众人一听连忙朝校场入口望去,只见一个身穿龙袍满脸刚毅的中年人,气势不凡,脸上带着浅浅的微笑,身后跟着一个身着红衣劲装的女孩和一帮侍卫,龙行虎步的走入了校场之中。
众人连忙跪倒山呼万岁,夏侯禹也跟着跪了下去。
大夏皇帝前呼后拥的来到场正中就坐,轻轻一抬。
“大家都起来吧,这里不是皇宫,不必拘束,我听琳儿说有场决斗,来了兴趣,你二人好生施展手段让朕看看我大夏王朝年轻一辈的实力。”
夏侯禹和陆展天躬身应是。那夏皇想了一想,再次开口:“朕也不白看你们比试,添个彩头,胜出者朕敕封他为禁军郎将,领子爵位,还可到朕的宝库之中任意选取一样宝物以资鼓励。”
二人只得再次领旨谢恩。
夏皇说完话语之后,便不再言语,饶有兴致的盯着擂台。
夏侯禹见此情此景,也不好和陆展天再计较那赌注之事去搏了夏皇的面子。二人相对施了一礼,那陆展天率先出手,马步一扎,一掌平平朝夏侯禹拍来,夏侯禹见状提起内息也是身子一立,一掌推出,结结实实的和陆展天对了一掌,双掌一接,二人立即错开。
夏侯禹只觉一股阴冷的气息从对方手掌之上传来,冻得自己大半个手臂麻木,连忙运转内力,才将那股寒气消磨干净,而那陆展天更是震惊,这夏侯禹居然能接下自己一掌而面不改色,这可是自己八层功力的一击,没有先天修为是绝对接不下来,而且自己的家传秘籍阴寒劲,似乎也没有起到多少作用,立即不再轻视夏侯,打起了十二分的精神。
二人稍微接触,不过是试探,陆展天率先出招,脚步前跨,右手横扫揽月,左手轻柔前推,向着夏侯禹的面门迫近。夏侯宇也是开始出手反击,将一套骨架击的基本拳法耍得密不透风,护住了全身上下的要害。
呼呼的过招之声不断传出,二人拳脚相交,转眼便是百余招的功夫,夏侯禹处于下风全力防守,未反击过半式,却发觉陆展天掌力之中的寒劲诡异,冻的自己实在难以招架。
心到如此这般下去,自己必然落败,既然对方掌力阴险,便挥手直接拔出了腰中七星剑,挥剑使出一招弓步直刺便朝陆展天小腹刺去。
陆展天见对方用兵器,也不肯吃亏,同样拔出了佩剑。
“叮”一声,挑开了这一刺,随后带剑前点,一阵银光闪起,划出无数剑影朝夏侯禹压了过来。
夏侯禹虽然已有先天修为,但剑法一道就只修炼过基础的不羁浪人剑法,其剑法招式远不如这陆展天家传剑法精妙,惊慌失措之下,只得左支右缚连连招架。
陆展天见夏侯禹剑法杂乱无章只会些基础招式,远不如自己的功夫精妙,心头暗喜。更是加快了出招速度,一时间,擂台之上剑光纵横,逼得夏侯禹连连躲避,却已不知不觉退到了擂台边缘。
退无可退的夏侯禹,只见又是寒光一闪,躲避也是不及。被陆展天手中的长剑斜斜的刺中了左肩,陆展天却并未就此放弃攻击,一回剑又朝夏侯禹心口刺来。这一剑要是刺的实了,夏侯禹只怕小命难保。
就在这危急关头,只听擂台外,同时传出两声:“不要啊!”的尖叫。
有心之人留意的话会发现出声之人一个是哪白衣胜雪的公羊依晨,另一个却是那夏琳,但夏侯禹已无法分心去看是谁在关心他,情急之下内力自然而然从丹田中涌出,七星剑上出现了丝丝剑光,腰一弯使出了不羁浪人剑法中的回身后撩,不但避开了这致命一击,手腕持剑回身挑劈,嗤的一声响,陆展天一只衣袖已被七星剑之上的无形剑气切下。
陆展天连忙回掌防御,出手斜斜的拍向夏侯禹的剑身。剑身与掌力一撞,陆展天只感手臂一阵酸麻,大吃一惊急忙向后跃开。
夏侯禹身得了喘息,一骨碌翻身站起左手捏决,右手持剑一招进步右撩又向着陆展天刺去。却被陆展天微微侧身避开。
就此夏侯禹终于稳住了心神,对上陆展天精妙的剑法不再惊慌,而是稳扎稳打,全力使出不羁浪人剑凝神防御起来。
夏侯禹内力源源涌出,时而弓步左撩,时而虚步架剑,一会回身平崩,虽然都是招架闪躲,但在陆展天纵横飞舞的剑光之下渐渐将手中的七星剑使得心应手有如神助。
陆展天再次躲过夏侯禹的回身后撩,见夏侯禹此时只是在一味的防守,精神一振直接使出陆家家传剑法,招招直点要害,连绵不绝犹似行云流水一般,瞬息之间便将夏侯禹全身如笼罩在一道剑影光幕之中一般,看得围观之人见罢连连叫好,其中以那宇文成吆喝的最为卖力,求之不得陆展天将夏侯禹一剑斩在台上。
但随着时间的推移,陆展天每一招不论如何凌厉狠辣,却总是递不到夏侯禹身周一寸之内。只见夏侯禹只是不断地使出不羁浪人剑中简单的防御招式与陆展天交手,虽对陆展天并无威胁,但却让陆展天生出了一种狗咬刺猬无处下口的感觉。
叮叮当当,双剑相交的声音不断传来,突然间拍的一声响,陆展天手中长剑竟被夏侯禹手中的七星剑崩断了,被崩断的剑尖飞上半空斜阳映照出一抹白光。陆展天猛吃一惊,却不慌乱,右掌急挥将断剑化作暗器以飞刀手法向夏侯禹面门激射过来。
“破!”
夏侯禹手中七星剑剑脊横扫,叮的一声响起,那断剑便飞出场外不见。
台下的宇文成见状不妙,大叫道:“陆公子接刀!”将腰中单刀掷了过去,陆展天接刀在手,凝神戒备。
夏侯禹一剑挥出,终于刺出了对决以来的第二次进攻。
陆展天也是博学,舞刀架开了夏侯禹一剑,随后又展开了攻势,但见他忽使“天王刀法”忽使“十字闪光刀法”不过数招又使“狂风刀法”顷刻之间连使出数十路刀法,每一路似乎都能深中窍要得其精义,就连旁观的一些使刀的学院教头也尽皆叹服。
可是二人斗了半晌,任他陆展天刀法精妙,逼得夏侯禹险象连连,却是始终无法伤到夏侯禹。夏侯禹的一套不羁浪人剑法也使的越来越娴熟,渐渐开始得心应手,也没有了之前的狼狈,当下体内内力狂涌,一招“提膝下截”从左侧绕了过来,陆展天举刀一挡,噹的一声,宇文成送来的宝刀又被七星剑劈为两段。
一旁的宇文成见状,连连大叫夏侯禹作弊,使用神兵利器比试不是真本事,让夏侯禹去换上普通兵刃再来,夏侯禹只做不知,宇文成见无法干扰夏侯禹,连忙从一旁又抢过一个同窗的佩剑,手一抬又将那佩剑向陆展天扔去。
陆展天抛下断刀接过宝剑来,心头一顿,也知对方兵器厉害,不能硬拼,立即转换策略,使出了太极剑诀。一出手招招画圆,使出一股缠绵之劲向着夏侯禹攻去。
这一次,陆展天并没有硬攻夏侯禹,而是用太极剑诀中的缠字诀不断的与夏侯禹拆招。就这样,二人不断出手,又是百余招过去,夏侯禹面对攻势并不凌厉的太极剑诀。终于将一套基础剑法使得圆转融通,可是却发觉,这次陆展天并未像之前一般出手与自己硬拼,只是不断的画着各种圈圈,可自己手中本来轻如无物的七星剑,居然不知为何变得越来越重。手臂更是传来了阵阵酸麻之感。心头不由得有些惊讶,这是什么诡异的剑法。无奈之下,只能加大了内力的输出,凝神招架。
又是百余招过去,只见陆展天左手剑诀斜引,剑身横过,画个半圆,平搭在夏侯禹的剑脊之上,劲力传出,七星剑登时一沉。夏侯禹微微一惊,自己挥舞手中的七星剑,本来已是吃力无比,如今被对方这么一搭,犹如压倒毛驴的最后一根稻草,手中的七星剑差点一个拿捏不住被打落在地。连忙内力狂涌,努力控制着手中的长剑,抖腕翻剑,直接放弃了自身的防御。一招挂剑直刺,向着陆展天的心窝刺去,大有一副同归于尽的势头。
陆展天本来以为已经得手,却看见夏侯禹同归于尽的打法,心中也是大骇,只得回剑防御,拍的一声,二人双剑终于相交,夏侯禹立马借力飞出,只觉手中一轻,心道自己终于摆脱,对方怪异剑法的纠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