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侯禹看着眼前美丽壮阔的景致,仙岛浮空,不由的感叹,不知道万剑宗的前代先人是如何打造的山门,如此手笔,真真是鬼斧神工!
乘剑御风缓缓靠近了那浮空仙岛后,夏侯禹居然隐隐感到了一丝压力在阻止着自己靠前,而那些在云层中穿梭的飞剑,似乎也感受到了他的靠近,全都停了下来,剑尖整齐的指着夏侯禹,大有他要是再上前一步,万千飞剑就立即发动攻击的姿态。
夏侯禹知道这些宗门都喜欢修建护山大阵,一般需要本门弟子手持腰牌方可进入,这万剑宗自然也不能例外,可其他门派依山而建,好歹山脚会有个看门的咨客传达消息,这万剑宗倒好,悬浮于云海之上,却有一种让人不得其门而入的感觉。
看着那些寒光闪闪,各式各样的飞剑,也不敢强闯,嗓门一扯,大声的呼喊:“在下夏侯禹,前来求见贵宗掌门。”
一嗓子过去,声音传开,只见得两个背负长剑的金丹修士,身着万剑宗的统一服饰,白衣劲装,从云海之中御剑而出,不紧不慢的朝着夏侯禹所在的方向飞掠而来,靠近见得呐喊之人不过是一个垂垂老矣的金丹修士,面目之上隐隐有些不屑,立于光剑之上冷冷的开口。
“何人胆敢强闯我万剑宗山门!”
夏侯禹见来人有些语气不善,却也没有在意。
“在下夏侯禹,想要拜见贵宗掌门,烦劳二位通禀一声。”
“哦!要拜见掌门?你是哪家弟子?不知拜帖何在?”开口那人听见对方要见掌门,语气终于稍微平缓了一些。
“在下并无拜帖,师从长空飞雪,算来也应该是万剑宗的修士,你去禀报掌门,他自然知晓。”
“长空飞雪?”御剑而来的两名修士,对视一眼,皆是摇了摇头。
“没听说过,连拜帖都没有,去去去,别再这给我捣乱,我宗掌门岂是什么阿猫阿狗都能说见就见的。”说完之后也不理会夏侯禹,御剑回头转身欲走。
“留步,二位如果不方便通禀掌门,那麻烦你们让白元镜前辈出来一见,便可知我身份。”
听到夏侯禹说出了白元镜的名字,两人微微一愣,停住了脚下剑光,开口那人不耐烦的回过头来:“既然说得出白长老的名讳,那你又怎会不知白长老正在闭关,叫他老人家出来见你,好大的口气,再在这里胡搅蛮缠,别怪我两兄弟出手无情。”撂下这一句话后那二人直接御剑而走,一副不愿理会夏侯禹的模样。
夏侯禹千辛万苦来到这万剑宗,没想到居然连门都进不去,灵机一动,伸手摸出了一枚羊脂玉佩,其上篆刻长空二字,隐隐间光华流转,微微一笑,将那玉佩举在手中,顿时发现那些嗡嗡作响指着自己的长剑,再次随风而走,似乎对自己完全不设防一般。有缘书吧yyshu8xs
见得如此景象,夏侯禹微微一笑,直接御风上前,跨入了那仙岛飞剑环绕的云海之内,见得飞剑在自己的脚下和身旁呼啸而坐过,完全没有要攻击的意思,也不想理会那两个万剑宗的金丹修士,直接朝着那浮空岛屿落了过去。
本来满脸倨傲的两名修士,见得那老者居然闯入了自家的护山大阵,而且毫无反应,心底一惊。
“好一个不知好歹的野狐禅,居然胆敢强闯我万剑宗山门!”
剑诀一掐。“出鞘!”其身后反绑的长剑顿时飞射而出,手指虚影之下,化作了数百剑光,刹那之间,风云变色,剑气轰鸣。
那修长的白色身影也突然拔空而起,剑气随行,凌空飞舞,化作了旋涡之状,向着不远处的那老者绞杀而去。
夏侯禹也没想到对方会突然动手,看着那数百剑气袭来,微微一笑,全身巫力涌动之下,与法力相和,两手指尖,也是一抹剑气闪耀,却伴随着隆隆的雷霆之声,不退反进,向着那漩涡剑气撞了过去。
进身战斗,多年未用的剑术施展而出,每一招挥舞,皆是巧妙到了天豪,碰撞之下,看似数量众多的漩涡剑气,却不是夏侯禹双指一合之敌,身形翻飞之下,犹如狂龙,百余剑气不断被消磨之下,不过眨眼的功夫,夏侯禹便以身作剑,突破了百余剑气的围剿,身法更是犹如清风一般,轻轻的落在了那剑修的身后,一只手搭上了他的肩头,依旧是剑气涌动,顶住了他的咽喉。
那剑修回过神来,发现自己转瞬之间就已然受制于人,方居然也是一名剑修,刹那之间,就徒手以剑气破了自己的剑气,这可是元婴都无法做到的,虽然受制,嘴上亦是强硬。
“你……你想干什么?这里可是我万剑宗山门!”
“兀那贼人,快放开我师兄。”随行而来的另外一名修士,见眨眼的功夫,自己的师兄就受制于人,满脸警惕的从怀中拿出了一块玉符,捏碎之后凭空甩出,立即化作了满天的红光冲霄而上。
浮空仙岛之内的诸多高层长老一流,见得天空之中耀起的红光后,皆是口中发出了一声惊呼。
“敌袭!”立即各自放下了手中的事物,御剑而起,向着信号发出之地飞掠而走。
作为万剑宗的掌门,冷云天乃是实打实的大乘期修士,一生法力浩瀚如渊,修行数千载,距离那渡劫期也只有一步之遥,感受到山门之外,巡山弟子发出了敌袭信号,元神扫荡之下似乎并没有发现护山阵法异常,脚步一踏,身形消失,顿时出现在了那名发出信号的弟子前,却看见夏侯禹手中剑气微鸣,挟持着自己门派的一名巡山弟子。
微微感知之下,发现那老者不过只是金丹修为之后,淡淡的开口:“这位道友,闯我山门,挟持我门中弟子,却不知欲与何为。”
一字一句,吐字清晰,却在夏侯禹的耳边炸响,犹如惊雷,语气之中更是带着丝丝锋锐之意,让夏侯禹周身的肌肤肤都如被切割一般难受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