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将在前面开路，白虎就不远不近地跟在后面，看着妖将挥舞这长剑，把拦路的一一干掉。

剑招朴实无华，没有什么花样，但胜在实用，白虎试图记住他的招式，想着以后兴许能用得到，可惜怎么也记不住。

白虎试图跟着比划两下子，这才意识到，自己还是虎身，就连那柄偃月刀，都是在嘴里叼着的，口水流了一地。

白虎一急，就变了人形，竟然成功了！可是剑招还是学不明白，想必是因为刀和剑在耍起来的方式上，有一定的区别，没法照搬吧。

实在没辙，白虎只好放弃了对剑招的学习，拉回了注意力，这才发现，一路走来，足迹两边的尸体，凌乱，凶残，毫无美感。

恢复人身之后，对那些尸体，容忍度就更低了，白虎一阵恶心翻上头来，虽然腹中空空，没得吐，但是还是险些把胃酸都给吐出来了。

“哎，你对敌人，就不能温柔点吗？尤其是那些尸体，非要搞成这种面目全非的样子吗？可把我给恶心坏了！”

妖将连头都不回，一边专心对敌，一边教育白虎胜者生存的道理：

“真是没见过世面，我要是不快刀斩乱麻地把他们都砍了，难道放回去等着他们找来救兵，围攻我们吗？”

白虎接受无能，用没有拿武器的手，捂住口鼻，很艰难地控制着自己不要吐出来，忍不住就强词夺理起来：

“可是，你是怎么判断出来他们是敌是友的？万一是你的竞争对手呢？都为同一个城主效力的。长得，也没差啊！”

“笑话！你也说了，都是为同一个城主效力的，我会认不出？”

白虎到底还是见识少，就算拌嘴分散了白虎的注意力，但是只凭那弥漫的腥味，白虎就已经接受不能了。就算被捂住口鼻，也没有明显的效果。

几声呕吐声过后，白虎觉得稍微舒服了些，立马又忍不住地小声嘀咕起来：

“那也可以温柔一点啊，要不要这么恶心……”

“?可真是贵公子做派，这就受不了了？没事，习惯了就好了……”

妖将听到了白虎的反胃声，这才意识到白虎抱怨的根源，不由地笑了。到底还是有些担心，抽空看了白虎一眼，惊讶地发现白虎已经幻了人形，忍不住问出了口。

“哎？你是怎么做到在这里面幻了人形的？”

白虎这才意识到这里面好像对灵力的使用有极大的压制，那自己是怎么打破这个压制幻化成人身的？这样的话，说不定空间也能用？

白虎心中美滋滋地想着，要是空间能用的话，该怎么怎么装好东西回去的事情，找机会可以试一试，不过，感觉和妖将说的不一样，难道是上面和下面的区别？想到这里，白虎暗搓搓地怂恿妖将也试一下变化一下形态：

“我不知道啊，我就是觉得我偃月刀咬在嘴里完全没法用啊，然后就想拿着，一激动，就变过来了。你要不要也变一下试试？换成真身，然后再换回来？”

妖将瞥了白虎一眼，也不知道有没有看透白虎的小心思，干脆利落地拒绝了他：

“不了，万一回不来呢？”

妖将一边说着，一边从身上不知道哪里翻出了一片薄荷叶，扔给了白虎：

“拿着，闻一闻，兴许会有用。”

白虎也认出来了薄荷，连忙把它揉了揉，，放在鼻下，果然有用，有开心了：

“大人，你好厉害！哪来的？

妖将也不卖关子，意味深长地看了白虎一眼，说：

“我在回春堂喊你的时候，店里顺的。”

……

还有这种操作？白虎以为在店里拿的话，只能用买的，原来，还可以用顺的？不对不对，好像被他带跑偏了，他们肯定有不为人知的关系！

白虎张开嘴，正打算说些什么，忽然妖将一把捂住了白虎的嘴，在白虎还没反应过来之际，拉着他就近找地方隐藏了起来。

停留片刻之后，妖将松开了捂着白虎嘴巴的手，小声说道：

“前面有打斗声，叫你这个乌鸦嘴说着了，就是竞争对手。”

白虎这下也懵了。我就是随便说一下，怎么就成真了呢？是帮还是不帮？这真是一个难以抉择的问题。

“那怎么办？我们要过去帮忙吗？”

妖将叹了一口气，拉着白虎，小心地往那边走去，同时小声地说：

“先过去看看再说，要是不需要我们，就不出手。就像你说的那样，毕竟是为同一个城主效力的，万一人家有危险，不帮忙也说不过去啊。但是要是人家胜券在握，我们也不好去抢功劳。”

白虎恨不得扇自己一巴掌，叫你乌鸦嘴，什么都敢说！

越往前走，白虎就越紧张，紧紧地抱着自己的偃月刀，连呼吸都变得小心翼翼起来，之前的那什么恶心啊，难受啊，也全都顾不得了，只是希望未曾谋面的队友不要出事。

等到走近了，白虎终于看清楚了，是之前在城门口排队进城时遇到的那几位师兄弟，难怪刚才有一瞬会觉得眼熟。另外还有一些没见过的，应该也是一起的。

如果没记错的话，他们的师父，好像是传说中的第一妖将？白虎的眉毛又拧了起来，他对这个妖将的印象超级差，总觉得他功利心特别强，一心刷名声，也不做实事。

尤其是，白虎觉得自己十有八九就是对方口中的打先锋的蠢货，被利用了，还被骂蠢货，白虎觉得这种的还是躲远点比较好，万一这次上去帮忙，然后他们故技重施，把危险留给自己，然后只管拿了好处就跑呢？

白虎本来就对战斗什么的不太熟，并不能很好地分清哪方占上风，更何况妖将的身躯还挡住了白虎的视线，白虎没辙，只得伸手捅了捅妖将的后背，小声问道：

“怎么样？我们要上去帮忙吗？”

妖将也有些犹豫，他不喜欢这些妖，尤其是他们的师父，什么就第一妖将？谁封的？凭啥他就第一了？我们这么多妖将难道不是并列的？

更何况，都分配好了，这是自己的任务，他们来抢功劳，然后，自己还得救人？他没有回头，认真地观察着战局。

“再等等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