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玉冠如此重要,倒是出乎老白的意料,只是那太子看起来好像也没有多把它当回事。老白有心想要提醒几句,但是又不想掉了自己的逼格,于是给六耳使眼色。
六耳再一次掉链子了,他压根没有往白虎的方向看,倒是十分嫌弃地盯着太子,是不是得冲了龇儿个牙,咧个嘴什么的,吓唬吓唬他,见到他实在不争气不经吓,又改为砸吧着嘴,意味深长地说:
“啧啧啧,你有玉冠示警,还能被蝎子精抓走,也够蠢地了!”
这下轮到太子不好意思了,他也没有解释,只是低着头,恨不得将头埋在地下,头上的玉冠更加摇摇欲坠了。
老白真替他忧心,担心那玉冠会掉,担心到心里一揪一揪地,可是他也知道,自己对这仙侠的世界适应地还不够好,担心那玉冠是否是用什么术法固定的,不想漏了怯,找不到合适的措辞方式。x
好在,热情似火的媚灵狐王行动了。
大概是迫于老白的淫威之下,媚灵狐王无法释放天性,憋得已经够久了,这种好机会,总想利用一番。
也顾不得老白前面的警告,媚灵妖妖娆娆地走到了太子的面前,将他垂地低低的脑袋扶起来,帮他将头发整理了一番,又帮他将玉冠整理好,才说:
“小伙子你这玉冠对你这么重要,可要小心哦!你看呀她险些就要掉了呢!”
当然,免不了地,趁机在太子是脸上吃了他一些豆腐。太子也不知道是羞的,还是愧的,脸涨地通红,磕磕巴巴地说:x
“多谢,多谢,仙,仙人提醒,我,我,我以后,会自己学着整理的!”
这种脸红、结巴、紧张等等,各种无措的举动就是媚灵狐王最喜欢看的,看到了预料之中的美好场景,捂着嘴咯咯地笑了起来,倒是比起从前要稍稍斯文一些。
老白实在是看不过眼,有心想要清一清嗓子,提醒一下。好在媚灵一朝得手,总算解了馋,也就没再纠缠,笑过之后就干脆利落地退开了。x
不过媚灵狐王这一波儿操作举动倒是深得老白的心。举止虽然不够得体,但是勉强也还算过得去,关键是及时。老白不由地在心中对她点了个赞,对她另眼相看。
玉冠扶起来了,老白也就没什么可担心和纠结的了,剩下的就是解决太子的问题了。
太子的问题并不难解决,老白随便一眼扫过去,就知道他出不了事。再加上六耳也没说什么,想必六耳也没有预测出什么不当的情形来。也就安抚一下就可以了。
老白随手在他身上下了一个简单的追踪术,方便实时追踪他的情况,为了防止被识破,又用隐匿术做了伪装,减少被看出来的概率,就算是解决了。正好一举两得,省了自己去王宫之中。
“你的情况我粗略算了一下,又在你身上施了一个小法术,万一有什么不对的情况,我也能及时出现,救你于水火之中,你就放心吧!”
老白拍了拍太子是肩膀,以示安抚,太子则是满心欢喜,再三行礼致谢:
“多谢恩公大恩!”
上朝时间眼看就要到了,太子也不耽搁,再三行礼之后就急匆匆地跑掉了。
六耳和媚灵暂时也没有什么事情,各自退下各忙各的去了,书房中只剩下了老白自己。
事情进展忽然变得如此顺利,老白满心舒畅起来。
通过太子留意王宫事宜的同时,他将左脚搭在右脚上,双腿翘在桌子上,身子后邪靠在椅背上,将椅子靠地双腿离地,优哉游哉地晃着,嘴里还哼着不知名的小调,简直自在极了。
另一边,太子回国多日,终于第一次上朝了,朝会还没正式开始,但是气氛俨然已经有些怪异了。
“太子,我的好王兄,想见你一面,可真是难啊!我还以为,你受了挫,不打算进宫了呢!”
二王子见到太子的第一面,就阴阳怪气地嘲讽了起来。
这一下,可不得了,有了二王子这个带头的,生生将掩饰太平的窗户纸给捅破了,朝中大臣们,也三五成群地窃窃私语起来。
好在留给他们的时间并不多,朝会时间到,议论声戛然而止。
傲来国王看到太子上朝,也不知道想到了什么,脸上浮现出了一丝浅浅的恼怒来,又很快地消失不见了。
他掩饰地太好,这丝恼怒太浅,又消失地太快,大臣们持着笏板,挡着视线,大多没有看到,只有时刻注意着国王的二王子捕捉到了这一丝情绪,脸上有一丝得意一闪而过。
排在最前面的是例行项目,等到这些日常项目结束,国王第一个拿太子开刀了。他抓着案桌上的一本奏折直冲太子的脑袋砸来。
“太子,你还知道来回国多久了怎么旷朝如此之久你看看,你看看,随便抓一本奏折,都是弹劾你的!”
太子自知有罪过,连躲都不敢躲,好在身手还可以,接住了奏折,稍稍缓冲,防止被砸个头破血流。
可是,一切并没有结束,又有一本奏折接二连三地被砸来,太子也不能做太大的动作,只能尽量去接住他们,很快,手上就抱满了奏折。
“傻站着干啥我让你看啊!你看呀!或者,你是想读给我听听”
国王对太子站着不动的行为,虽说不算非常大火,但是也不甚满意,继续发泄心中的怒火,太子只得匆匆翻阅了几本,开始叫屈:
“父王,是儿臣的错,都是儿臣的错,儿臣也是没有办法呀!实在是在外受了惊,怕进宫惊扰了父王,这不,我一恢复好,就来了!”
国王对太子的情况,那可是清清楚楚,这次太子实在太过分,国王连面子都不想给他留,当下就反驳了起来:
“我信你个鬼!宫中环境更好,一样能休养,更何况,你的别院都找不到你的影子,谁知道你去哪儿鬼混去了”
太子心里苦啊,又不好说实话,主要是说出来没人信,可是剩下的就更没有说服力了!太子苦着脸,继续叫屈:
“父王,这我可就太冤了!我可一直在我别院旁边的国师府养伤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