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昏暗的屏幕光,李望舒抱着枕头躺在床上看喜羊羊,乱七八糟的事情让他得缓一缓。
“你在吗?”
轻柔的敲门声响起,是细雪霓裳。
“大概在寿命到了尽头之前,我都是在的。”
李望舒回答道。
女孩推门进来,脸上是毫不遮掩的憔悴。
“喜羊羊?”
细雪霓裳瞥到了李望舒的屏幕。
“这能唤起我内心的真善美。”
“我需要一场人生相谈。”
细雪霓裳走过来坐在床边,很认真的看着他的眼睛。
将喜羊羊暂停,李望舒眼神中皆是疑惑。
“咱们好像没结拜,你什么时候成了我妹妹。”
“别玩梗,李望舒我真的很认真。”
细雪霓裳感觉更加心累。
李望舒故作深沉。
“说说看。”
“我最近很累,在云妮洛普来之前,我的世界很小,不去关注八卦,不去家长里短,没有鸡毛蒜皮,守着你,守着平静和平凡。”
细雪霓裳直视着他的眼睛:“你不会害怕吗?害怕失去现在所拥有的一切。我很害怕,但怕的更多的是无能为力。
小玉回收了鼠符咒,可是我们什么都不知道,期间有多少危险,一个细节是否会毁了我们的生活,无论怎么努力,都没办法去阻止失去时,我又该怎么办?”
这就是李望舒担心的。
不是每个人都有一颗大心脏。
“过来点。”
他将枕头放下。
“嗯?”
细雪霓裳没明白,然后李望舒只好自己坐起来把她拽到怀里。
许久未和男神有如此近距离肢体接触的细雪霓裳,呆滞了好一会。
“知道吗,人生中最恐怖的两件事,就是无能为力和没人有错,正是因为如此,我们才应该更加珍惜力所能及的事,珍惜一点一滴的感动。你给自己的压力太大了,只是一个昏迷咒而已,既然已经知晓超自然的存在,就要学会适应它。”
李望舒搂着比自己高一些蜷缩在自己胸口的女孩,缓缓的抚摸她的秀发,想举个例子。
“你看同样是处理一个问题,莫芷夕和白飞羽就没跑到我房间要人生相谈。”
“他们来才奇怪吧。”
细雪霓裳哼了一声。
“奇怪也不会来,莫芷夕只会在意自己竟然昏迷过去,没能和鼠符咒带来的异常交手,而白飞羽则会在意自己早上拍的兵王胸口,有一个居然是女孩。”
李望舒吐槽道。
“女孩?”
细雪霓裳有些意外。
“对啊,那个叫紫鸢的,回来时白飞羽去问她为什么代号听起来有些娘,妹子说因为我是个娘们(?????)。”
“呃……这拍胸口感觉不出来吗?对A要不起?”
细雪霓裳将自己贴在李望舒身上,让他感受一下,什么叫做只要汹涌,柔软用触感是绝对可以察觉的,惹的李望舒一阵心猿意马。
“人家有穿防弹衣,有个水的手感,据说白飞羽是第七个拍她胸口的上级。”
“有点惨。”
虽然这么说着,但细雪霓裳更想笑。
“你一定总在想,如果成小玉失败了,或者问题更大,会导致整个世界的动荡之类的。其实,就算考虑这些又怎么样,真的失败了就是失败了,永远不要为了自己奢求不了的结局,或者没有胜率的失败去懊恼。”
“那就只能这样吗,看着他们诉说着,毁灭你与你无关?”
细雪霓裳不甘心。
“这个世界已经走了这么久,就算没有浴室来的异界来客,它经历了太多,它没有你想象的那么脆弱,你尽力了不是吗?
那就好,剩下的交给别人,它可以走到如今,便可以走到未来。细雪霓裳,如果你感觉自己没用时,可以想一想奥运会游泳比赛坐在救援台上的救生员。
你觉得自己没用,可能是因为事情其实没那么麻烦,成小玉很容易就解决了事件,你却怕着奥运冠军的她腿抽筋。”
细雪霓裳皱眉,她怎么感觉自己被男神拐沟里了。
“这都是什么鬼例子,那万一抽筋呢?我们可不是救生员。”
“切,万一的事情多了,人类想要毁灭这个家园难道不容易吗?我们所度过的每一个日常,或许就是连续不断发生的奇迹。要记住,你的身后,还有我,还有奇迹,还有我们伟大的祖国。”
细雪霓裳沉默了很久,她不知道该怎么说,但在他怀里,暖洋洋的,很有安全感。
“这就是经典旗帜,已经没什么好怕的了吗?”
细雪霓裳小声嘀咕,想多在李望舒的怀里蹭一会。
李望舒闻着她身上飘柔的味道,喉结微动,很早以前,为了攻略某个事件,进行卧底,她们装过情侣,因为细雪霓裳的爱慕完全保真,攻略很轻松。
那段时间,在细雪霓裳的强迫下。基本上都是同床共枕,但李望舒从未像现在一样,内心中全是烦躁,抱着她又很满足,贪婪的想要永久下去。
“你很热吗?”
细雪霓裳感受到喜欢的人体温越来越高,不自觉的抬起头,便看到充斥着满满喜欢的眼睛。
那眼神如此熟悉,就像自己看他一样。
李望舒心头一动,仅仅是对视,犹如心中过电,脑中闪现的全是这个女孩曾经的一颦一笑,那从来毫不掩饰的喜欢,自己从未给过回答,这么多年来,她究竟是怎么样去缓解那份喜欢带来的痛苦。
自认为情到深处的李望舒低眸,跟随着本能,想要深吻下去,将回答刻印在爱意中。
然后,细雪霓裳一个鹞子翻身长空栈道从李望舒怀里钻出,小腿从他胯下穿过轻轻一勾,便是扭了一个让其无法动弹的战术固定锁。
还没反应过来什么,接下来,李望舒就只剩下了痛楚。
女孩借着勾腿的力道,将半躺着的李望舒翻了个身,毫不留情果决的占据上半身优势,双手交错,一个瞬间,李望舒的胳膊去了一个诡异的弧度,骨折声音清脆悦耳。
压着没有任何反抗能力尖叫的李望舒,细雪霓裳眼中尽是冰冷刺骨的杀意,莹白的手臂一肘怼在他的脑袋上,将李望舒的头砸在雪白的床头墙上。
眉角破碎,大片鲜血淋漓而下,脑中一团浆糊,眼前是血色重影,疼痛刺激着神经,嘴里是不断的哀嚎,李望舒被这一套连击打的是浑浑噩噩。
漆黑深邃的眼眸,细雪霓裳牙齿咬的嘎吱作响,微红的眼圈带着些许水痕,单手将他按在墙上,另一只手狠辣的扼住他的喉骨,犹如恶鬼从地狱中爬出来的嘶吼之声。
“你是谁!李望舒在哪!”
看着宛若疯癫的细雪霓裳,李望舒疼的浑身发抖。
你在说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