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赫吃了奥恩的几根羊肉串实力大增后尝到甜头后便对奥恩的羊肉串打起了主意,尽管他表示赊账,但奥恩依旧不买李赫的帐。
同时奥恩也告诉了李赫一个不算太好的消息,羊肉串的功效只有一次,也就是说以后就算李赫吃再多的羊肉串,吃到撑死,也就过一个嘴瘾,当然钱还是要照付的。
对此李赫彻底没了兴趣,接下来的几日中,李青墨换防返回都城,听说李赫修为大增便主动与提出与李赫切磋。
李赫便答应了下来,原因无他,和陪练的人练手实在太无聊了,没人敢对李赫使出全力,生怕大伤了李赫吃不了兜着走。尽管李赫已经特地强调过打伤他并不会责罚,甚至还三令五申陪练团的人一定要全力出手,可像李自在这样憨的人又有几人?几天下来几乎没有和李赫真正出手相搏。
对此李赫也没办法,他总不能将这些陪练团的人拖住去胖揍一顿吧,他骨子还是不吃封建奴隶制那一套的。
在与李青墨的切磋中,李青墨将修为压制在与李赫修为相同的后天武徒九阶。然而李赫还是败了,不过李赫并没有灰心,相反还很是得意,因为能够与年少出名的李青墨在同境界上打的有来有回,他还是非常满意的。
“青墨,跟大哥说,你有没有留手。”李赫搭着李青墨的肩膀,兄弟两人非常亲昵。
李青墨多少有些不习惯,他在军营中同袍之间勾肩搭背很正常,可是李赫从小就比较守规矩,等李赫开始学文后,规矩就更多了,什么食不言寝不语经常挂在嘴边,更别说勾肩搭背这种在腐儒眼中极其无礼的举动了。
不过在看到李赫灿烂的笑容后,李青墨也释然了,或许是因为李赫走入武道了,才变得热情起来不怎么去在意那些条条框框了。
“大哥,如果你认为我是将修为压制与你同境界算是留手的话,那就如你所说的吧。”李青墨嘴角扬起一抹难以察觉的笑容,这是多久没有与李赫在一起说笑了。
李赫被李青墨的话绕的有些头晕,不过他也不笨立马就明白李青墨话中的意思,兴奋的道:“青墨,你看大哥现在的身手如何?”
“大哥天赋实属平生罕见,如果大哥早点踏入武道,这我这第一天才的名号可就要让位……”李青墨说着说着眼神就稍微变得有些黯淡。
纵使在飞仙楼他的心结已经解开,但稍微触碰之前的伤口,依然还能感觉道疼痛。
李赫瞥了沉默不语的李青墨一样,头枕着双臂优哉游哉的道:“那可不,毕竟是你哥。在说了称号这种东西,只要留在咱老李家,是你的还是我的都不重要。”
“对!”李青墨终于露出一抹与年纪相符的笑容。
“难得你换防回家,今个就陪你大哥我出去转转。”李赫的兴致不错,哼着李青墨听不懂的小曲出门去了。
“青墨啊,最近你有没有看到你姐?”李赫有些奇怪,自从花会之后他就没有见过李红袖,问了翠竹也说不知道。
李青墨摇摇头道:“不清楚,有可能是与牧姮公主一起吧。”
“额,怎么和她在一起。”一提到牧姮李赫的脸色就像是吃了死苍蝇一般难看,对于这种既骄傲有暴力的女生,他真的应付不过来。“真希望全天下所有漂亮的女孩子都像翠竹那样。”
李青墨被李赫的话给逗乐了,“大哥,你别以为翠竹傻,她可精明着呢,也就对大哥你那样。”
“这样岂不是更好。”李赫不仅有些得意。
两人便走边聊,来到了都城最繁华的地带。既有手拿金笼遛鸟的权贵富豪,也有大声吆喝的贩夫走卒,百张面孔白样人生,一股脑的都挤进了这一条街,当真无愧百乐街的这个名号。
李赫看着眼前热闹的场景唏嘘不以,这是他第一次来,但在记忆中却不是第一次。不过亲临现场的感觉与回忆可是天差地别。
两人径直走到一家茶楼,茶楼有三层,第一层专供平常百姓喝茶聊天;第二层这是一个铺满大红色地毯的舞台,戏子歌姬便是在第二层表演;第三层就是专门给权贵预留的包间,二楼的风光一览无余。
李赫并没有上楼,而是与李青墨两人挑了一处人少的地方做了下来,要了一户香茗还有一碟瓜子和花生。
现在只是上午,还未到晌午所以茶楼的一层并不是人满为患。不过今天唱的是新曲,登台献唱的更是都城有名的花旦泪红衣。
很奇怪的名字就如同她的人一样奇怪。
明明相貌极美,身姿曼妙而且到了适嫁之龄却依旧未出嫁。不是说没人娶她,而是她不愿意出家,再者泪红衣可是茶楼的当家花旦,茶楼的老板可不愿意撒手把自家的摇钱树给嫁出去。
“大哥经常来喝茶看戏听曲儿?”李青墨见李赫眯着眼睛打着节拍不由的有些好奇。
李赫摇摇头道:“哪有,只是偶尔回来此地喝茶,至于看戏听曲嘛……青墨,你大哥看的可不是戏,是人生。听得也不是曲,是百态。”
李青墨学着李赫摇摇头直言不讳的道:“我是粗人不理解大哥你们这样的书生心态,也不明白什么风华雪月。”
李赫哈哈大笑道:“什么粗人不粗人的,你只是年龄还没到。等你到了像我这样的年龄就明白了。”
当泪红衣唱到妙处时,茶楼响起一阵欢呼,李赫也随着这群俗人欢呼起来,至于李青墨则依旧自顾自的饮茶。
“青墨啊,这泪红衣当真是一个妙人啊,真想邀她共饮一杯啊。可惜啊,想邀请这位冰山美人的权贵太多了,但她却从未赏脸到三楼的哪一间包厢去。”李赫嗓子喊干了便停下喝口茶,在随着大流继续喊,乐此不疲。
他不明白为何身为少将军的李赫为何会对一和戏子如此捧吹。
不过响起这泪红衣的来历,李青墨便恍然。
泪红衣原名是叶樱莱,其家族在都城也算是名门望族了,祖上出过一些大儒和重臣,算的上是书香世家了。叶樱莱也是出了名的才女,当时便与李赫名声相当。
只是四年前的一次事件让叶樱莱家破人亡,而她也被贬为贱籍,沦落到茶楼戏子的地步。
不过饶是如此,依旧有很多权贵愿意为她一掷千金,想要金屋藏娇。不过叶樱莱已经心死,就像当初她家破人亡时,落到红衣上,摔得粉碎的泪眼一样。
泪红衣就因此而来。
一曲作罢,泪红衣便准备下台。然而这个时候三楼的一处包间传来粗暴的声音,“小王爷邀请红衣姑娘上楼共饮。”
正在回味的李赫,突然停下打着节拍的手,目光一冷望向三楼。
小王爷?莫不是又是哪个镇南王之子牧镇南?敢在茶楼如此跋扈,都城中没有几人,而三楼又被恶仆称为小王爷,李赫第一时间自然而然就想到了那位初来乍到不懂规矩的小王爷牧镇南了。
泪红衣抬着头颅,长长的雪颈很是诱人,冰冷的脸庞更能挑起男人的征服欲。然而泪红衣来茶楼已经四年了,这四年却没有一人能够让她陪笑。
“还请小王爷恕罪,红衣不会饮酒。”泪红衣不出众人所料委婉拒绝。
然而恶仆不依不饶,掀开珠帘对着二楼的泪红衣喝道:“你这个腌臜的戏子,小王爷邀请你是见你有几分姿色,你竟然敢拒绝。”
泪红衣不说话,每次出现这种情况都不需要她发言,自然会有人出面解决。
“退下!”
还是那座包厢,不过却响起一道威严的声音,“红衣姑娘,恶仆不懂事唐突了佳人,不过小王是诚心想要邀请红衣姑娘上来共饮一杯,不知红衣姑娘能够赏脸。”
牧镇南掀开珠帘,英俊的脸庞让人嫉妒,嘴角噙着一抹温和的笑意。他一脚将那个恶仆踢翻在地,手持一杯酒做出邀请的动作。
泪红衣看着走出珠帘的牧镇南,再无言语,因为这位面生的小王爷她从未见过。
而此时,牧镇南隔壁的包间传来一声怒骂声,“妈的,还能不能听曲了,你又是哪一个鸟藩王的龟儿子,敢在茶楼放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