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想些什么？”

看着断刃似乎有些出神的样子，千手橙水平静的说道：“是对我说的话有些怀疑？”

“没有什么。”断刃摇了摇头，想了想，问道：“我好想能在幻术中感受到一点查克拉的流动，这是什么意思？”

千手橙水微微一怔，他不明白断刃为什么突然会突然说这种话，但还是下意识地摇头回答道：“不可能，幻术虽说是作用在精神层面的术，但还是会存在某些具现形式，这些形式就是通过查克拉模拟而成的虚拟映像，这些根本不可能被中了幻术的你捕捉到。”

不是千手橙水不相信断刃，而是任何人听到断刃这句话大概都会震惊，都会觉得不可思议。

因为既然都能感受到查克拉的流动脉络了，还算是中了幻术么？

这些东西都已经算是幻术的核心层面了，怎么可能被一个仅仅只有中忍水平的断刃捕捉到？

有可能么？确实也有一丝丝的可能，那需要这个人对于查克拉有一个很深奥的领悟与熟悉度，还需要一定机缘，这样的人不能用天才来形容，而应该是怪物。

而断刃并没有展现出自己对查克拉属性上绝高的领悟力，他所表现的一直都是体术方面的强势，所以千手橙水才会下意识觉得不可能。

在略微沉默之后，断刃忍不住轻咳了两句，补充说道：“我没有开玩笑。”

“额……你确定？”

“我见我什么时候跟你开过玩笑？”

断刃看了他一眼，说道：“就在鞍马长夏的幻术里，我能感受到身后出现两棵大树，大树在吸食我的查克拉并把我拷了起来，但我熟悉一些之后，就将铐子挣脱了，我加大了查克拉的输出，不久之后，竟发现身后的大树其实是一团团的查克拉线条，有独特的流动轨迹，我想摸清这些轨迹的时候，幻术就消失了……但我可以肯定，我能感受到这些查克拉是流动的。”

看到断刃如此肯定的眼神，千手橙水终于确定断刃不是在开玩笑，随即，他的眉头深深的皱了起来，他想到了另外一些可能性。

“我跟你说过，忍术只是先辈们留下来的框架，可以使用这些框架并不代表你完全掌控这些框架。”

他深吸了一口气，皱着眉头沉吟道：“鞍马家的那个小子使用的幻术很高明，或许是他都没有完全掌控的术，没想到到了你这里竟然被你看出了一点端倪，这很恐怖，意味着他的这个术对你将无从掩饰，下一次对你使用的时候，或许根本毫无作用。”

“可我想不通你为什么能察觉到端倪。”

千手橙水拐了个音，低沉着嗓子，很认真很细致的看着断刃说道：“或许鞍马家的小子很虚弱是一方面，没有掌控就没有对幻术更详尽的描写是另一方面，可你却能看到这些，这很不寻常，这需要你对查克拉非常熟悉，有自己的认知和感悟才行，你到底对查克拉的领悟到了那个阶段？”

……

断刃毫无表情，千手橙水看着断刃稚嫩的脸庞微微出神，他以前只是把断刃当做玩伴来看，只有断刃一次一次给他惊喜，他才逐渐地将断刃看做战斗的同伴，这种感觉说起来挺怪异的，他脸上露出一丝苦笑。

战斗说白了就是使用查克拉的过程，这里面比拼的是一个忍者查克拉的质与量，其次考究的还有忍者对于查克拉的掌控，用更少的查克拉却能使用出同样威力的忍术，是每一个忍者研究的课题。

理所应当地，这是上忍之后才会花大心思却深入研究的，高手之间的对决，往往一个细节就足以决定成败，精英上忍，便是需要将每一处细节做到极致。

可听断刃的意思，他竟然能熟悉查克拉的细节，能看穿查克拉的伪装？

“你说的是这个么？”断刃淡然说道。

同时，他的指尖出现一律电弧，而电弧在他指尖不断做着各种各样的变化，拉伸延展、压缩成团、模拟成人形态、时而温顺地像个小猫躺在指尖，时而狂躁如凶猛巨兽。

“我收回说过的你是天才的话，因为你根本就是一个怪物。”千手橙水咽了口唾沫，难以置信的说道。

……

……

第二天，千手橙水的影分身带回来一个信件，千手橙水把断刃叫过去，扬起手中信件说道：“一味的苦修已经没作用了，不如实战演练一下，这里有一个A级任务，你跟我一起完成。”

断刃愣了愣，问道：“这都过了七八天了，中忍考试来得及吗？”

“没问题，任务不难。”

断刃略微有些迟疑，千手橙水却笑着说道：“下忍和中忍只要实力够了就可以晋级，但上忍不一样，就算你实力够格了，却还要做够任务才可以晋级，我有点搞不懂，朔茂大哥明明是个任务狂，怎么到你这里就一点不像了。”

断刃摇摇头回道：“人跟人总是不一样的。”

千手橙水忽然有些歉意，说道：“抱歉了，刚刚不小心提到朔茂大哥，你应该知道，我没别的意思。”

断刃一耸肩示意无碍。

断刃又问了些任务的细节，千手橙水只是说一个保护任务，具体怎么样却是含糊不清，大概也没怎么重要吧，以他的水平执行A级任务轻轻松松，更别提还有断刃这个颇有几分战力的弟子协助。

断刃没再说什么，点点头同意了，于是修炼正式从理论阶段上升到实际阶段。

两人离开山崖朝任务目标而去，索性断刃的伤势也好了一些了，实战没有问题，沿途遇到些忍者的争斗，两人的日子也不再像前些日子那般无聊无趣。

除了理论知识，千手橙水还和断刃一直在过招，有意识地让着断刃，才让断刃的落败并没有那么难看。

而这些战斗让断刃再一次明白，他跟这些上忍其实还有很长一段距离，忍界的战斗，从来不是学几个忍术喊两句口号便可以的过家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