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分钟的说法对于这个实力强大的叛忍来说,确实是一种侮辱,刚才的战斗很激烈,但时间并不长,甚至还没有过三分钟这个节点,他们三个已经被打败了。不管是胜方还是败方,所有人都受了一些伤,为了以防万一,都在拉开距离调理伤势。
很明显,这次第三十七组的任务情报有点简陋,错估了敌人的实力,而且一直以来他们小组的成功率很高,这样他们丧失了一些对局势基础的判断,他们还是太过大意了。
扔出一连串爆破符,剔骨下令撤退,在雷鸣般的爆炸声中,第三十七组从这片地方飞速撤离,但外面街巷忽然涌现出一大堆人,有的是凑热闹的吃瓜群众,有的则是忍者,流云一个人应付不了太多,这一片街巷,已被肃杀之意全面笼罩。
长肃也不打算放过他们,一直紧跟这,距离虽说不是太近却也不远,一直保持一个安全的距离跟着他们,看的出来,长肃很谨慎。
或许强大不是他叛逃木叶活到现在的最大原因,谨慎才是。
很快,三十七组全员逃出了城,可是前方的隐没在夜色里的路途中,还不知道有多少敌人,那林子里隐隐绰绰能看到一些身影,那些人大概还在观望,等待第三十七组虚弱时候出现一击必杀。
飞速的奔跑,长时间的沉默,有个别沉不住气的倒霉蛋跳了出来,然后被杀。
但这些倒霉蛋也减缓了三十七组的逃跑速度。
略一停顿,剔骨目视前方平静说道:“等会要是逃不掉,由我来断后。”
断后!
简简单单的两个字,却极其有分量,而且是在这么危险的情况下,断后就意味着十死无生,但是有人断后又是现在这种情况最好的处理方式。
不过谁能接受这样的事情发生在自己身上?
所有人都在沉默,剔骨继续寒声说道:“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总得有人做这个,就当我这是最后教给你们的东西吧,木叶的未来……是你们的!”
“现在还说这些话是在瞧不起我吗?”谁曾想这几句话竟被后面的长肃听了去,他看了眼前方的路程,露出一个诡异的笑容,说道:“你们一个都跑不掉。”
他的笑容很诡异,可惜断刃他们没法看到,不然就会有所警觉。
突然,前方出现一面土质裂层,这是很多人合力释放的大型忍术,土遁·土流城壁。
巨大的土层迫使三十七组四人停下了脚步,左右看了一眼,根本看不到去路,从土层上方越过?也不现实,上面很多的忍者站着,还不知道有什么陷阱等着呢。
剔骨缓缓转身,手里握着一支苦无,挡在了断刃他们三个身前,就在她这个动作的一瞬间,之间她身上查克拉一振,暴躁的气息便油然而生。
他与长肃两人对视而立,杀意凛然。
……
……
断刃没有见过剔骨尽全力出手,大多时候他们的任务都比较简单,上一次在风之国战斗,剔骨被人拉到了另一处战场,所以也没机会见到,断刃不会轻视剔骨,但也不认为现在的剔骨是哪个叛忍的对手,尽管哪个叛忍受的伤更重一些。
断刃给虎贲使了个眼色,而后又一次拔出了腰间的白牙,处理过太多次的任务,虎贲立刻明白,断刃的意思是他先挡着,由自己找出一条通道。
周围的那些忍者以及武士,还不明白断刃的刀究竟有多厉害,他们声色俱厉嘶吼道:“杀,杀,他们三个都已经受伤了,杀光他们。”
随着这声厉喝,数十人拿着各式兵刃,大喊着从四面八方冲了过来,而忍者也习以为常的扔几个苦无或手里剑试试手。
“找死!”断刃也怒了,看着冲上来的敌人们只说了这两个字,身形飘忽,白牙盛光一显,外象缓慢实则迅捷刺向冲在最前面那几个人。
拼杀在继续,有人在死亡,一段时间过后,这些人才明白他们面对的是怎样的存在,有的人怕了,缩了回去,有的人怕了却还强撑着,站在原地装腔作势。
断刃并没有放过他们的意思,平直的短刀被电弧覆盖,速度再一次飙升,刺耳的破空声令人发指,白牙刺穿前面那人的胸膛,力量骤然自刀身递出,啪的一声直接将那片胸膛击的深陷下去!
一声兴起却又戛然而止的哀嚎!
他这边杀的痛快,却在另一边,流云被逼退,身体像是被拍了一掌似的落在地上,在地上翻滚了数米才停下,浑身鲜血淋漓,勉强站起来,手脚却在打闪子,已没有多少再战之力。
情况绝不容乐观。
……
……
战场的另一边吸引了所有人注意力,让这边还在喧嚣喊杀的人骤然一静,他们只是下意识地看了一眼,便觉得心底发凉,
那里进行到了最关键的时候,相互杀招之狠辣,随时都有可能让其中一人死亡,断刃从来没有想过,剔骨那单薄的身体里竟然能迸发出这么强大的力量,他的每一个忍术里都蕴藏着的恐怖的气势,整个天空都被她烧成了赤红色。
但,占据上风的依然不是她。
叛忍展现了自己绝强的实力,他速度很快,剔骨的火遁根本难以摸到他,他的风遁却是信手拈来,每一次挥舞之际,都让剔骨难以招架,风遁龙卷风就如同一条钢鞭般呼啸挥舞,裹着风刃飒飒击出,太过密集很难躲过!
忽然,剔骨一招狠厉的招数,将叛忍逼退到树林一个拐角,那里没有掩藏,也没有回旋余地。
眼看火遁的火流弹就将和叛忍撞上,谁知叛忍不退反进,拼着胸口重伤,瞬身飞到剔骨面前,一记手刀划过剔骨的脖颈,那一刹那,风遁赋予的锋利,直接削断了剔骨整个颈骨,叛忍吐血飞落,而剔骨……却已然尸首分离,头颅翻着跟头滚落在地,四下死寂一片。
断刃一怔,他不知道该用什么来形容他此刻的心情,以前如果有人断后牺牲的话,他的心颤都不会颤一下,可现在不一样,暗部组队的经历似乎磨平了他的棱角,就像刺猬被拔掉了保护刺,再一接触,心便疼的要命。
他身旁的虎贲和流云更是再也无法保持平静,睁的大大的眼睛里里闪过无数多的难以置信。
下一刻,他们还要面对敌人,更多的敌人受到鼓舞冲了上来,交战如泥潭一般,越陷越深。
情况怎容乐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