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咚咚”

“咚咚咚”

“咚咚咚”

“咚咚。。。啊！”

现世与彼世的夹缝，不断叩门的大师被什么东西打倒在地。

“一次也就算了，这是第二次了，再起死回生的话实在是不公平的。”

“妾身说了很多次了！不管怎样都不会让你成为冥府的居民！不要再敲妾身的门了！扰人清静！”

“可是世间万物皆有终焉，这对我来说是否太过残酷了？呆在这个空无一物的地方。”

“回头就能回到现世啊！而且你忘记和妾身的约定了么？！你现在的魔力可是比上次来时还要少！”

“那也是没有办法的事，壮志未酬就来到这里的人比比皆是，不能因为这个就将我拒之门外吧。”

“你这愚者也太过于较真了吧？！你自己也不想死的吧？！”

“确实。。。但是。。。这不公平。。。。。。”

“妾身绝对不会让你污染这冥府的安宁！速速离去！这是最后通牒！”

罗瑟盘腿坐下，望着冥府之门开始发呆。

三天过去了。

“啊啊啊为什么还不走啊？！”

“希望您能给我一个理由。”

“因为妾身讨厌你！”

“那就没办法了，受您照顾了，希望下次来的时候您能接受我。”

“所以说这愚者也太过顽固。。。。。。啊咧？你要回去了么？！”

“是的，被您讨厌就没办法了。”

“喂！等！。。。等一下！！”

黑色的食死之魔女、冥府的女神慌张地现身于门前，扶着头无奈地叹气，挽留正要返回现世的罗瑟。

“本来只有魔王才有资格知晓这件事，但是让你这么回去感觉自己好像输了一样。。。嘛，你先坐下吧。”

魔女用那纤细的手指打了个响指，周围的景象突变，两人置身于永暗之国的篝火旁。

“距今数万年前，彼世还是一副繁荣的景象。”

“各种族融洽相处，享受着生命的实感。”

“然而好景不长，后来发生的事如你们的神话记载一样，彼世陷落于人们无尽的贪婪中。”

魔女掀开了面纱，直视罗瑟的双眼。

“然后。。。我记得是神明们抛弃了彼世，创造了现世？”

“不，愚者。神明们在那时也一同长眠了，留下的神明包含妾身在内只有数名。”

然后，魔女并非用嘴，而是用念话直接将真相送入了面前人类的脑中。

“你们所说的现世，是彼世之人所描画的，美好的梦境啊。”

“居然说是。。。梦？”

“是的，梦，沉积在这无边黑暗之中，无数尸骸所做的美好梦境，经由魔力赋予实体。”

“那。。。就是说我们一直在做梦？”

“非也，在这彼世安眠的尸骨早已融合为一体，那无数的意识所做的美梦自然强大无比，说是另一种现实也不为过。”

“为什么，现在要告诉我这个。”

“算是妾身的一点私心吧，即使是妾身也无法干涉彼世的样貌，这世界会随着逝者的感情而不断变化。至今为止都是妾身最喜欢的黑暗与沼泽。但是如果你，如果是美梦中最为异端的你成为了他们的一员的话，这世界恐怕会变得恼人的明亮。”

“异端？”

“说起来滑稽，人类正是作为这里躺着的无数逝者最为向往的形态降生的。”

“而魔族，则是当年犯下灭世罪行的一族之末裔、所做的赎罪之梦啊。”

在这没有时间与空间概念的沼泽中，年轻的剑士沉默了。

“您的意思我明白了，可是，为什么是我？”

“美梦如美酒一样，会随着时间不断沉淀。而经历了成千上万年的沉淀之后，你作为他们美梦的精华降生于世了。”

“我并不认为自己是那么高洁的存在。”

“或许如此吧，但妾身有强烈的预感，如果你融入这无边的黑暗的话，感到幸福的逝者们会作何反应呢？。。。这美梦也许会在在光明之中迎来终结也说不定。届时彼世与现世的界限会变得模糊，会发生什么根本无人能知。”

“可是。。。这意味着我永远也无法。。。安眠么？”看着露出寂寞表情的人类，冥府的女神一时语塞。

“。。。说太多了，时间到了。如我所谈，不能冒着风险让你在这里呆太久。”

“。。。感谢您推心置腹地向我。。。一介凡人分享真相。”

“不要露出那种表情，愚者，没想到你是真的希望安眠。即使是妾身也觉得有些过意不去了。所以当你醒来时，希望妾身的小小礼物能够给你些许慰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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醒来时，出现在眼前的不是主母的面容，而是魔王的睡颜。

环视四周，自己躺在一具冰棺中，周围散乱的堆着各式各样神器级装备和金银财宝。

总而言之。

“魔王呦，醒醒。”

啪啪，拍了拍魔王的脸颊。

看来睡得很熟，完全没醒过来。

喉咙仿佛灼烧一般，于是决定先去找些水喝。

把魔王一个人丢在房间里溜出去，无意义地在应该是魔王城的城堡里乱转。

遇见了几个女仆，还没等自己打招呼对方就吓得把换洗衣物扔得满地都是。没办法，只能先把衣服收拾好，顺带把自己身上破破烂烂的衣服换掉，借用了其中几件。

“喂！那边的女仆！赶紧来这里帮忙！”

“不。。。我并不是。。。”

“手上的工作暂时放下，这边为难民做饭的厨师被烫伤了，你是西院的女仆不是么？之后会通知兰斯卿的，先来帮忙吧。”

“哈。。。如果我可以的话。”

“随便把食材弄熟就可以了，大锅粥就可以，难民太多了这样下去根本来不及准备，快去帮忙。”

莫名其妙地被巨大的兽人抓去了厨房，不过因祸得福也找到了水和食物，一边为难民熬大锅饭一边偷吃。

“手脚挺麻利的嘛？是哪个部族的新人？”

旁边的蜥蜴女仆过来搭话，赶紧把吃了一半的硬面包藏在口袋里。

“南。。。南方的。。。。。。”

“啊啊，是魔森的半精灵么？真是辛苦啊，被人类们赶出森林，没办法连接群落获得营养了么？不用藏起来也可以，虽然食物的质无法保证，但是魔王城的粮食储备量就算再来几倍难民也能养活。受苦了孩子，光明正大的吃吧。”

获得了许可之后，拿出硬面包继续边吃边工作，因为面包太硬只能一小口一小口先用唾液润湿才能咬碎，旁边的女仆看到我的失态不禁笑出声。

“就像松鼠一样呢哈哈哈，做好了之后就直接搬到宿舍那边分给难民们吧，抱歉我这边也忙得很，有你这样的孩子真是帮大忙了，全部交给你没问题么？”

不知道为什么，想起了远在家乡的主母。

于是便脱口而出：“没问题，交给我吧。”

挥手告别了蜥蜴女仆，推着整整六大锅杂烩粥一边问路一边前往难民们居住的宿舍，看到早就排好队的难民们，不禁感到有些抱歉。

队列整齐安静，老人和孩子排在最前面，大人们排在后面。

刚把推车停下，就跑来几个年轻的魔族一边说着：“我们最后吃也没关系”一边帮忙分粥。

远处，看到几个幼小的吸血鬼抱着种族不同的大人们吸血。

大人们没有一人露出不情愿的表情，喂完吸血鬼孩子们拍拍身上的灰尘，加入队列最后，等着自己的餐食。

仅十几分钟后，工作就结束了，推着空空如也的大锅返回厨房，洗完餐具后被蜥蜴女仆告知可以休息了。

“我到底在干什么啊。。。。。。”

在返回魔王所在房间的路上，又被人叫住，去帮忙照顾伤员。

为不知是鱼还是海狮的生物包扎费了好大一番劲儿。

结束了看护的工作后，已经天黑了。刚想回去，再一次被人叫住去为魔王及族长们上餐。

所以当魔王看到自己大喊：“你在干什么啊？！”的时候。

也只能一脸茫然地回答：“我也不知道”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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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居然靠着棺材睡着了么。

魔王揉揉眼睛，打了个哈欠。

即使为女剑士服下代代相传的秘药，她也没能醒来。

明明她的灵魂并未消散，心脏也早已用治疗魔法再生。

可是即使过了七天。。。。。。

“人呢？！”

糟了，难不成是一直装死然后趁自己睡着时逃跑了么？！

立即找来亲信，调查城内。得知女仆目击她走出宝物库，之后却如同消失一般，没有人看到她的身影。

叫来守军，封锁城堡，调查城市周边，可是直至日落都没有发现她的踪迹。

本来想把这件事当做秘密，但是对方再怎么也是实力与自己相当的剑士，在魔王城内游荡后果简直不敢想象，只能叫来各族长召开紧急会议。

果不其然，被批斗的体无完肤。

“魔王大人，即使是您！如此独断专行。。。将代代相传的秘药给与一个人类简直不可理喻！”

“偏偏是看上了那个‘归乡花’！”

“扎古姆卿！那秘药如果用在人身上会有什么效果？”

“毫无疑问，会成为与吸血鬼贵族同等的存在，毕竟是将吸血鬼再生之力封印浓缩，魔王专用的能力强化剂。”

“立即去调查人员流动！将城内所有血液库存派专人把守！”

“没用的，如果是人类的战士的魔法水准，转化后也许根本不用依靠血液，仅靠吸食空气中散布的魔素就能抑制吸血冲动。说到底那可是吸血鬼贵族级别的精灵，大概不会有那种下等种族的弱点，有没有吸血冲动还不得而知。”

“可恶，探知魔法呢？！”

“秘药如果用在普通人类身上根本与契约无异。接受了浓缩的精灵之力之后她已经被完全改造了身体，现在从身体构造上来说她完全就是魔族，探知魔法肯定没办法辨别。”

“难道就一点办法都没有了么？宿舍还有大量的难民啊！万一被袭击了怎么办！加派兵力过去！”

“我觉得。。。她的话应该不会做那种事。。。。。。”

“““魔王殿下请闭嘴！！！”””

“好！好的！”

在众人的争吵中，天色渐暗。

魔王小心翼翼地发话：“不如我们这件事我们明日再议如何？”

“是啊，已经派人搜索和加强守卫的现在，没有更多的事能做了。”

“也没有时间可以浪费了，要做的事还堆得像山一样。到现在为止都没出什么乱子，也许对方早已经逃走了。”

“那么下个议题，关于西部战线的后撤。。。喂！叫人送些餐食来！”

不出几分钟，女仆推着餐车来到了会议室。

近年来，族长们愈发务实，对像是在会议室用餐、睡在作战室这种无视礼节的事根本毫不在意。

“今日的餐点是炭烤貂排、刀鱼籽浓汤、荧果烩鹅肝和雪蝠三吃，主食是桧木和海稻。”

稍微有本事的女仆都被派去领地处理杂务了，所以族长们不禁看了一眼这个举止得体的女仆，想着能不能派去哪里减轻负担。

就在此时，魔王猛地站起来喊道：“你在干什么啊？！”

银发赤眼的女仆无奈地挠了挠脸，怯生生的说：“我也不知道啊。。。。。。”

一分钟后，众人开始审问被拘束魔法层层禁锢、呆坐在椅子上的女仆。

“你到底有什么目的？！”

“没什么。。。特别的。。。不如说我连现状都没搞清楚。。。就被到处使唤。。。。。。”

“众卿能否将审问她的工作交给我呢？”魔王拿起勺子敲击酒杯。

“魔王大人请不要管这件事！”

“从刚开始不就被迷得神魂颠倒了么？！嘴角还在笑哦？！”

“原来那是笑吗？我还以为是在生气。。。。。。”人类女仆惊讶地插话。

“你也闭嘴！人族的战士！报上你的名字！”

“啊，我是冈特雷特的黛兹·虹·破军·剑圣·罗瑟，叫我罗瑟就可以了。”

“啊啊。。。罗瑟。。。终于知道了名字。。。。。。”

“魔王大人请闭嘴！那么，罗瑟阁下，你到底想在魔王城干什么！”

“干什么。。。是魔王把死掉的我带过来复活的吧？刚醒来看到魔王还在睡，所以就先出去找些吃的。”

“那么，把你知道的人类军情报都说出来！”

“即使是败军之将，我也无法做出这种背叛曾经同伴的举动。”

“魔王大人！喂下秘药时不是会对初见的对象进行认主么？请命令她！”

“罗瑟呦，请告诉我人类军的情报。”

“我拒绝。”

“看来是精神力太过强韧无视了主从关系呢，嘛，毕竟是我看上的人，这种程度是当然的。”

“请不要傻笑了魔王殿下！”

族长们纷纷无力地坐下，即使是已经担任族长数十年的他们，这么让人脱力的情况也是头一次遇到。

“众卿看这样如何，我这边有强化束缚的主从戒指，将这个给她就没什么问题了吧。”

“眼下只能这样了。。。。。。魔王殿下请不要趁乱将戒指带在她的无名指上！也不要单膝跪地！”

“总而言之，我并非不懂事理的人，已经知晓魔法真相的现在。虽然做不到背叛人类，但是也同样不会加害你们，我作为人类战士的使命已经结束了。”

“人类的话能相信么？！”

“可是我现在已经是魔族了吧？长着这么长的头角和尾巴，怎么也称不上是人类了吧。”

“唔，确实。。。但是这改变不了你曾经是人类的事实！谁知道你会不会偷偷将我方的情报泄露给人类军！”

“变成了这副外表，我觉得没有哪座都市会接纳我吧？”

“唔。。。。。。”

是啊，虽然人类的战士变成了魔族这种事太过荒唐，但是一旦发生确实是有利无害。

“这么下去也没个结果，就用这个结束吧。”

魔王接过扎古姆拿来的卷轴，解除了罗瑟的拘束，递给她。

“这是远古契约的一种，术式十分单纯但正因如此难以破解。”

“嘛。。。如果这就能让你们安心的话，无妨。”

“那么，把你的血滴上去，回答我的问题。”

罗瑟用指甲划破自己的手指，将指头按压在卷轴上，卷轴立刻展开了魔法阵。

“你能否保证绝不对魔族刀剑相向？”

“我保证。”

“你能否保证作为我的骑士，保护我的子民？”

“我保证。”

“你能否保证绝不滥用魔法？”

“我保证。”

魔法阵收束，化作一个圆环，在罗瑟的玉颈上收束，留下红色的纹身。

“那么。。。誓约之名就。。。”

魔王抬头看着天上的月亮，罗瑟看到魔王的举动，也一同望向月亮，银白色的长发被月光照耀，宛如一幅画。

“月，今后你就是我的骑士了。”

“是，主公。”

“难。。。难以置信。。。难道你没有身为战士的尊严么？”

龙人的族长不禁发出感叹，曾经斩杀自己无数族人、面前的战士居然如此轻易地就立下了誓约。

“我已经两次，为了人类献出了自己的生命，作为人类战士的使命已经结束了。”

正襟危坐，面前小小的女仆象征吸血鬼的赤眼中毫无虚假。

“战争仅仅是弱肉强食，双方都有自己的信念与原则。我从来不是听信高层宣扬的魔族邪恶论而战斗的。仅仅是因为我身处人类一方，我才会为了同伴和家园而战斗。”

“所以至今为止，我都对人类的一些恶行视而不见。这次变成魔族，也许就是报应。身位人类战士有不能做的事，但是现在，我认为是时候了解之前我一直无视的真相、进行赎罪了。”

众人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赎罪”这个字眼居然会从人类的嘴里蹦出来。

如此一来也不得不承认了吧，面前的女战士不是人类，而是魔族。

“想必你也知道。。。在座的所有人除了那个笨蛋魔王都不会仅凭这几句话就相信你，接下来还请你用实际行动来证明。”

族长们不情愿的做出了妥协，继续用餐。月则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站在角落。

“并不是让你作为女仆继续工作啊？！请快点去把衣服换掉！明天就随我去南方部族巡视吧！”

目视离去的月，会议室里人们松了一口气，继续讨论着战后处理事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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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扎古姆大人！您辛苦了！”

“你们也是，防御工事的建造还顺利么？”

“目前一切顺利，三天后完成爆破工序之后，就能完全将敌人的行军路线限定在主干道上，这样一来凭借周围悬崖形成的天然城墙，就算来再多的人类军也无济于事。”

“悬崖的坡度不足以抵挡冒险者，他们会用工具爬上来的，还是在悬崖顶也构建防御工事比较保险。”

“失礼了。。。您是？”

“她是魔王大人的直属骑士，月。”

“感谢月阁下提出了宝贵的意见，但是以我们的人力恐怕难以办到。”

“不需要复杂的工事，简单的投石陷阱或是在崖壁上种植捕食类的植物就可以了。”

“哦哦，原来如此！”

月与扎古姆巡视了工事进程之后，来到了部族的临时避难所。

“如您所见实在是没有什么能够招待您的，十分抱歉。”

数百人挤在遍布蝙蝠排泄物的岩穴中，其中不少人受了重伤。路过的孩子抱着木柴向自己问好，脸上没有那个年龄的稚气与童真，小小的身躯散发着成年人般可靠的气息。

“最好尽快派专人清理洞穴的野兽粪尿，不然会传播瘟疫的。”

“啊，月阁下费心了，我们的族人承蒙司掌救赎与庇护的森林精灵加护，不会被病痛折磨。所以现在还是优先建造防御工事的工作吧。”

“可是。。。。。。”

如果在人类家庭，会被全家疼爱的花季少女，穿着散发恶臭的破布、衣不蔽体地奔走于各个帐篷帮忙。汗水化作蒸汽，一边发抖一边拼命工作。

“食物来源确保了么？魔王城这边也可以给你们援助。”

“不！扎古姆大人，把食物让给更有需求的人吧。目前在附近的平原已经开垦了耕地，也在沼地建造了鱼塘，这个冬天凭着森林的树果之类完全可以撑过去。只要熬过了冬季，来年就可以安心了。”

一阵寒风吹过，面前的代理族长打了一个寒颤。

“两位，午餐不如。。。今早捕到了不错的山猪，如果可以的话还请和我们一起。”

两人来到一处营火旁坐下，旁边的厨娘一脸笑容送上喷香的烤肉。

抱着碗吃着素粥的孩子们完看都不看这里一眼，吃完后继续开始工作。

“这么多我们两人吃不完，不如给孩。。。”

“月”

扎古姆出声叫住了自己，于是作罢。一顿大餐后告别了部族的人们，前往下个目的地。

“为什么。”离开部落后，月向扎古姆发问。

“你的思维方式还是人类的样子，入乡随俗也是很重要的。”

“那些孩子理解到自己对部族的贡献与我们相比微不足道，所以没有任何怨言。”

“而代理族长不惜杀掉怀孕的家畜、也要为我们准备丰盛的一餐。并不是像人类一样为了获取好处而献媚，而是单纯的希望至少让我们吃饱了去战斗。”

“比起让孩子们一时地满足而降低这好意的。。。纯度，哪怕肚子撑破也要把这份心意完整的接受下来，然后全力去为他们的未来战斗，这才是我们魔族的生存方式。”

“真是严格呢。。。。。。”

“说起来，你能飞的吧？”

“我能。。。么？”

“既然是上位的吸血鬼，应该能够幻化出翅膀，试试看吧，接下来的部族有些远，我附在你的影子里，飞着过去吧。”

将体内的魔素聚集在肩胛骨，感到有什么长出来了。用手触碰确认，看来是如同传说一样的布满细密绒毛的黑色蝙蝠翅膀。

“对，做的不错，不愧是前冒险者。”

“那么，就去把附近的部族转一遍吧，你个人而言也是因为这个才乖乖跟过来的吧？”

“好的。”

展开翅膀，感受风向，稍加练习之后就掌握了窍门，飞向下一个目的地。

之后访问的村庄，大多情况与这里差不多。

人们不仅要照顾伤员，还要为食物和严冬发愁。

孩子们毫无怨言，大人们坚强勤劳。

看到这一切的月，渐渐下定了决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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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获得了“魔族守护者”的称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