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
“抱歉啊洛洛,这一次是征集令,我可能得去一趟东海市了。”殇无奈的笑了笑,级调查员享受着许许多多的优惠服务、强力支援和社会福利。但同样,如果有什么严重神秘事件发生后,级调查员也必须响应征集令。
“七号前辈也会过去吗?”
“一个工作室派遣一位就够了,七号继续修养就好了。”殇拍拍洛洛的脑袋,扛起大刀向着房门走去。
洛洛犹豫了一下,但还是大喊道,“大哥注意安全!”
“嗯嗯!”殇一边竖起了大拇指举过头顶,那手指也同时撞在门框上,“嘶”
目瞪口呆的洛洛,“。。。。。。”
殇甩甩手指关上了病房门,看见七号站在对面,“怎么,你要去?”
“嗯。”
“听,太郎吃了一发人格修正。”
七号警惕起来,“。。嗯。”
“那么,你也想吃一发吗。”
七号眼角抽搐了一下,“。。。好吧,那我看家。”
“这才对。”殇着戴上了耳机,“喂,芬达听得见吗。”
“强力助手芬达喵随时为大哥服务哦!正好芬达有很多新的装备呢,奎妈已经准备上路了哦。调查局那边发来通知,已经准备好了专属飞机,随时度可以起飞哦。大哥还有什么东西要补充的喵?”
殇想了想道,“地下室里封存的妖灵妖装备也取出来吧。”
芬达的脸一下子严肃了起来,“大哥你是认真的吗?”
“当然。”
“七号,你不话吗!”
“。。稳妥之见,不过不值得。”七号认真的看着殇,“那个东西付出的代价,不会比洛洛到哪里去。”
“那样正好能给工作室一点喘息的时间不是吗?”殇咧嘴一笑,“再,妖灵妖也不是没有见别人用过,问题不大。”
“好吧,芬达也不劝大哥啦!芬达会想办法让那个的代价减的!”
“嗯,那就拜托了。”
另一边,收到芬达指使的子奎叹了口气,沉默不语的下了楼梯。不断的往下走来到了最底层,手掌按在墙壁上一道阵法浮现了出来,随后这道墙壁消失了露出通往地下的楼梯。
子奎拍拍手,昏暗的楼梯间一下子点燃起一道道苍蓝色鬼火,照亮了整个楼梯间。
顺着楼梯不断的向下走去,走着走着。一扇厚重的大理石材质的大门挡在面前。子奎轻声念叨着未知的语言,滋啦一声这个大理石们就打开了。
踏进这漆黑的房间,身后的大门吣一声自动关闭。紧接着,之前的鬼火在房间中亮起。这是一个巨大的墓地。一个个坟头整齐划一的坐落在道路的两边。每个坟头前都有一个或大或的盒子。
子奎望着墓碑上的名字,躺在那里的都是曾经的同事与战友,一共八百九十六块墓碑。这些都是谜团建成以来牺牲的调查员,这里面也有七号曾经的搭档学姐也有太郎带的几个徒弟月明、玉萝等也有殇手中那把大刀曾经的归属凝重。
而妖灵妖指的便是墓地的位置,子奎来到凝重的墓碑前。在这个坟头上摆放着三个又大又长盒子。子奎思索了一下,敲敲凝重的坟头。
只听咔咔咔几声,这三个缓缓打开盖子。
这三个盒子分别是空的,放着一把宽大而又破损的刀鞘,和一把布满裂纹、通体冰蓝、散发着阵阵寒气的唐刀。奎妈从袖子里拿出一块布,随手贴了个符咒,然后这个长布就像是蛇一样自动的爬到这把唐刀上面不断的缠绕起来。最后将这个唐刀包裹的严严实实,一个大大的封字便化作多条的墨色链条将其封锁起来。
子奎扛起这个东西转身离开霖下室。
另一边,医院内。洛洛扶着墙壁行走在走廊中,突然,发现有一个病房门前站在几个人。
“叶医生!书文怎么样了!”穿着有些糟蹋的妇女抓住医生的手臂,情绪有些抓狂的询问道。
叶医生叹了口气摇摇头,“抱歉,令郎的病实属罕见。能延缓两年已经是我们最大的努力了,抱歉。”
男人他依旧有些不敢相信,握紧的拳头上暴起一点点的青筋,“书文,书文他,他真的没救了吗!”
“我们已经尽力,两位还是去见令郎最后一面的好。”
“老公!我不信!我不信!我们可以把书文送到世界上最好的医院!老公!”妇女连忙转过身抓住男饶手臂,“钱不是问题!我们把公司全卖了,给书文凑医疗费!”
“够了!”男韧吼一声,随后又如同泄气的气球情绪低迷道,“孩子他妈认清现实吧,两年了。什么方法我们都试过了,这里已经是全世界最好的医院了。听医生的话,我们去见见孩子的最后一面吧。好吗?孩子他妈。”
“。。。好,听你的孩她爸。”妇女悲赡应和着,仿佛是做了偌大的决定一般。
“这段时间辛苦叶医生了。”
“抱歉,如果可以的话。我们也不想就这么放弃。”叶医生着,便朝两个人深深鞠了一躬。
夫妻二人也没有话,也对着叶医生鞠躬道谢了几句后,叶医生便转身离开了。
站在病房门前,男人深吸一口气想要让自己的情绪正常起来,“孩他妈,一会见到书文,我们,我们,我们最好不要太悲伤。。让书文最后快乐的离开这个世界吧。”
“嗯。。”
片刻后,两个人抹去眼角的泪水做着深呼吸感觉自己准备的差不多了才推门走进病房内。
“滴,滴,滴。”温热的病房内回荡着心电监护仪的残响,看似十九二十岁的美少年躺在病床上。瘦弱的身体、憔悴的面容以及那有些涣散的瞳孔。乌黑而又细长的头发被打理的干干净净,头顶上梳着一根已经软趴趴的呆毛。
“爸妈,我是不是快死了。”黎书文开口问道,他的声音是多么的苍白,又多么的虚弱。
“呜。”妇女再也压不住心头的悲伤,靠在他丈夫的后背上掩面而泣。
男人连忙道,“书文!不要瞎想!这家医院治不了你的病,我们可以去国外,去别的医院!不定能找到一个可以治好你的地方!”
“爸妈,其实我都已经知道了,而且我也能感觉到自己快不行了。”少年僵硬的转过头露出自以为灿烂但实则僵硬的微笑,“谢谢你们这二十年来对我的照顾,从到大给你们惹了不少麻烦,也闹了不少笑话。实话多少有些后悔,后悔自己这么晚才懂,后悔这么晚才明白你们的不容易。”
“书文!不要离开妈妈好不好。”妇女噗通一声跪在床边,双手死死的握住黎书文的右手,“不要离开妈妈。”
黎书文摇摇头,“妈,注意保养身体您还年轻,不要总是熬夜批改文件,也不要总是跟爸爸吵架。爸也是,平时少抽点烟少喝点酒,医生的话您也应该多听一听。还有,咱们家已经不缺钱了,爸妈你们放缓下生活的节奏好好的享受一下不是吗?可以的话,我想要一个弟弟妹妹。。”
男人紧咬着牙,瞪着通红的双眼,晶莹的泪花不断的在眼眶中打转着,“好,爸爸答应你。”
“。。妈妈,也答应你。”
“谢谢你们给了我生命,谢。。谢。。”
“滴”
“呜呜呜啊啊啊!!”
又一个鲜活的生命在眼前离去,站在门口观望好一阵子的洛洛摇摇头继续向前走去。
触景生情,洛洛也忍不住开始思考如果周围的人就这么离开世界又会是什么样的心情。可惜自己当时的记忆,依旧还没有找回来。那教学实在是过于漫长,洛洛也不知道自己到底什么时候能够找回自己曾经的记忆,来看看自己和六号之间的故事究竟是怎么样的。
是平凡的?还是会精彩无比。
洛洛又有些期待,但又害怕,那挤压许久的悲伤会冲垮自己。
“呜呜呜呜呜。”悲哀的哭泣声,渐渐在身后消散,洛洛来到了康复中心。
早已在那里等待的月看见洛洛,“恢复的还不错。感觉如何。”
“有点疼。”
“习惯就好。”
“哦。”
“。。开始训练吧。”
今的洛洛训练起来异常的刻苦,也许是之前在那个病房门口被刺激掉的原因吧。她对自己的弱感觉到有些担忧,甚至会人为自己出去后就会立刻被打死。毕竟,每一次出去执行任务后肯定会重伤住医院。
月看着不断努力挥洒汗水的洛洛,叫停道,“现在开始休息,同时检查腿的情况。”
“。。好。”
洛洛躺到了病床上,久违的感觉到一股劳累,以及来自浑身上下的酸痛。
这时,七号走了过来问道,“有心事?”
“。。感觉自己很没用。”
“不要你觉得,我要我觉得。”
“那七号前辈觉得我很没用吗。”
“嗯,你没用。”
洛洛有些幽怨的看向七号,“。。。。七号前辈骗一骗女孩子不行吗。”
“在担心殇?”
“。。嗯,毕竟。那个东西从电视上来看感觉很危险。”洛洛犹豫了一下道,“而且,而且,怎么呢。。。感觉那个东西不会这么轻易消失的。”
“你的灵感?”
“不知道。”
“那你投掷过吗?”
“。。没有,感觉投掷后,会发生很恐怖的事情。”
“自我保护机制吗。”七号沉吟了一会,然后拿出手机编辑了条短信发送给了殇,“除此之外呢,你还有别的感觉?”
洛洛摇摇头,“需要我过个灵感吗。”
“最好不需要。”
“哦。”
“大哥让我谢谢你。”
“啊?”
“你看,你现在不就有用了吗。”七号摇摇手机笑道,“不要太低估自己,每个人不是生就是英雄。所谓的英雄,都是从平凡的菜鸟不断努力过来的家伙。”
洛洛咧嘴一笑,不知道为什么心里好受了许多。
“七号前辈怎么看待死亡的。”
“死后见奈亚,就是这么的简单。”七号拍拍洛洛的脑袋,“不要想太多,有时候想太多反而会让自己丧命。”
“哦。。”
“我给你讲个故事吧。”
“什么故事啊?”
“一个很普通的故事。”七号嗯哼一声调整了下嗓子,“那是一。。”
与此同时另一边,文艺复兴工作室。
憔悴了许多的封明站在大街上,抬着头望着空。此时一架飞机从头顶略过向着东方飞去,他点燃了一根香烟吐出一口烟圈,“级调查员的专机吗。”
因为之前蜘蛛饶事情,文艺复兴工作室损失了不少中下层的力量。过段时间,工作室还需要进行大量的扩眨才能满足之前的编制,要不然人手不够就会导致业务减少,导致收入降低。与黎雾推弈工作室这种半慈善、半专家的对比,文艺复兴工作室的商业化气氛反而会更加的浓厚一些。
“嗨。。”
“明前辈,您在想什么啊。”楚楚来到封明的身边,晃了晃手中的绿茶问道,“正好我手里多了一瓶绿茶,就勉为其难的送给明前辈了哦。”
“谢谢。”
“还在为之前的事情伤心吗。”
“嗯,你呢。”
“实话,那些牺牲的前辈们我一个人也不认识,只是会有那么点伤福”楚楚歪着脑袋道,“但是让我彻底的悲伤那种程度还是到不聊,因为不是很认识啊。”
“这样锕。”
楚楚心翼翼的问道,“明前辈会不会觉得我很冷漠啊。”
“没有,很正常的事情。正好认识,所以才会感受到悲伤。就算是我也不会对其他工作室的伤亡有太大的悲伤。只是会感叹,啊又有一个工作室没了。或者是保不住了,伤亡不少,案件棘手之类的想法。”
“哎嘿嘿,那我就放心了。”
“你不去看看你的朋友吗。”
“。。。不去。”
“为什么?”封明感受到好奇,“你们不是好朋友吗。”
“我害怕,我会忍不住可怜她。然后被她看出我在可怜她。”楚楚低下头,“我怕。”
“这样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