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反正这事说出去也没啥，就是大范围恐慌而已。”苍零淡淡的说道。

“真的？”虹灵有些不相信，毕竟这么重要的事，就引起个大范围恐慌？至少得是整个创世界的恐慌吧？

“你还别不信，因为不是修炼者的普通人……是不知道裂的实力到底是怎么样的，所以他们自然会认为有人可以弄死裂或者把裂再次封印，就因为这样，大部分普通人是不会恐慌的。”苍零慢慢说道。

“这样吗？……也对，毕竟无知者无畏。”虹灵点了点头，回道。

“对了，我一直很好奇……你们虽然说念力体系是明显高于其他修炼体系的，但是我除了混沌灵力体系之外，没有碰上过别的体系修炼者，而混沌灵力体系和念力体系……又差不多，所以……”

“你是想问念力体系到底有什么好的是不？”苍零看着虹灵，问道。

虹灵点了点头，其实这不只是她想问的问题，还是不少……低阶的念力体系修炼者甚至是一些高阶的其他低一些体系的修炼者想问的……因为他们即使再强，碰上留在世俗界的念力体系强者……都是被单方面虐打，而且数量想叠上去，很难，因为世俗界的念力体系强者，比一个世俗界土著神的信徒，可能还多一点。

“我这么和你说吧，能和念力体系差不多的，也就混沌灵力体系了，不过混沌灵力体系……只能修炼混沌灵力，相当于当年念力体系中的盘古和女娲。”苍零开口缓缓说道。

“世圣盘古和古圣女娲？”虹灵有些疑惑，他们两个，不是念力体系中的吗？和混沌灵力体系有什么关系？

“根据记载，盘古和女娲，因为体质的原因，无法修炼正常的念力，盘古只能修炼阴混沌属性念力，女娲只能修炼阳混沌属性念力，阴混沌属性的念力，和影灵现在大部分人的灵力差不多，都是拥有除了火属性之外的所有基础属性念力，不过他们无法将阴混沌中的各个属性拆出来而已。”苍零继续说道。

“这样吗？不过不对啊！按理说，一个人在念力体系中修炼的念力属性，一旦超过两个，都无法进阶到神魔啊？为什么他们两个就到了？”虹灵挠了挠头皮，问道。

“这个有一个很大的原因，那就是……当时教导他们修炼念力的，分别是……”

“据记载，世圣盘古是冰圣星寒一同成长的，修炼自然也是在一起了，而指导冰圣星寒修炼的是……智慧始祖的始祖近卫，风雷·青龙。”

“青龙是智慧始祖的所有始祖近卫中，最亲信的，所以盘古沾了星寒的光，让智慧始祖解决了他的问题，毕竟到现在为止，好像还没有什么是智慧始祖解决不了的……除了战斗中的力量始祖。”

“这样的吗？”虹灵听完，有很多疑惑，那就是：作为智慧始祖的天地玄龙，到底是用了什么办法，让阴混沌念力的盘古，在念力体系里修炼到了神魔？

不过估计她是不要想知道了，毕竟智慧始祖这种等级的兽，她这辈子是不要想见到了（估计读者都能猜到，虹灵最后还是见过玄龙的）。

“而古圣女娲，这个情况更独特，因为她是幻圣幻阳的亲生妹妹，所以她是和幻阳一起修炼的，而当时指导她们姐妹俩修炼的是……元凰的‘姐姐’，魔炎龙凰，也就是赤阳天狼的‘婶婶’，而且可以随时询问第一个念力修炼者赤阳天狼的那种。”苍零略带着笑意说道。

虹灵：“……”她还能说什么？一个沾了星寒的光，可以通过影异十六界里最具有智慧的生物来解决问题，而另一个……直接就能找上这影异十六界里第一个念力修炼者，这两个个例，估计就真的只是个例了，毕竟无论是投胎的时间，还是精准度，还是别的什么的，甚至是小时候和谁玩，容错率都极小，意思就是……这根本无法复制。

“事实上，自从影异十六界中的除了影界、异界和混沌界被盘古创造出来之后，那种只能修炼阴混沌或者阳混沌念力的体质，就再也没有出现了。”苍零补充道。

“这个……先放一边吧，还是说说念力体系，到底哪好了。”虹灵决定还是先把问题解决了再说。

对于问苍零问题，她是压根不觉得有什么不妥的，首先，她和苍零的关系就很好，所以问他没有什么不好，其次……八年前，她就是苍零的学生……虽然只是占个名而已。

“念力体系啊……如果你平时喜欢看普通人写的玄幻小说，就可以看到，小说里的体系最后目标都是同一个，那就是……不死。”苍零缓缓说道。

“不死？……好像念力体系里，从来就没有追求过不死吧？”虹灵想了想，问道。

“没错，念力体系，从来就没有桌球过不死，最多也就追求……活的久而已。”苍零点了点头，回道。

虹灵：“有什么区别吗？”

“有，而且区别很大，因为……追求不死的人，最后都死了。”苍零把声音压的特别低沉，说道。

“最后都死了？可是我看那些小说里不是有‘不朽’这东西吗？”虹灵疑惑着问道，不朽这东西，可不就代表不坏不死的意思吗？

“生老病死，生命的基本规律，你可以不老不病，但你不能不生不死，想要不死，除非你不生，可是你如果不生，你用什么形式存在？”苍零摇了摇头，回问道。

“这个……我不知道呢。”虹灵十分实诚的说道，因为她知道不知道。

“你要知道，一切都是相对的，哪怕是非阴非阳的水属性，都有相对的属性，而存在相对的，一定是消逝，你经历过存在，就一定会经历消逝，知道了吗？”苍零放慢声音缓缓说道，虽然他知道即使这么做虹灵也还是听不懂。

“虽然听不懂，但是……好有道理啊！不过……不朽这个东西要这么说？”虹灵听不懂之后，立刻转移了话题，换一个她觉得可能听得懂的话题。

苍零：“不朽这东西啊……假的，因为什么东西都会腐朽，哪怕是人心，在经历一定的波折之后，心性都会腐烂，更别说是身体和生命了。”

“你这么说的意思……是觉得我以后可能变心去找别人吗？”虹灵突然脑子一抽，问道。

“……不排除这个可能，但是你敢的话……”苍零用十分阴沉的语气说着，一边说一边紧盯着虹灵，眼神也是十分阴沉，看的虹灵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好了，不提这个了，至少现在……我心还是没变啦。”虹灵真想给自己脑子来一下，没事说这个干嘛？

“好，现在你的心没变，那我们就继续说。”苍零倒是没有在意这些，因为他再怎么在意，虹灵都只是虹灵，又不是他，他都不能确保自己不会变心，更何况是虹灵？

“不朽这东西，一旦碰上了……元素凝结体，就只有一个下场，那就是……”苍零说话说一半，没有继续说下去，故意卖个关子。

“就是什么？不会是直接死吧？”虹灵催促着猜测道。

“差不多，总之就是瞬间暴毙。”苍零点了点头回道。

虹灵：“为什么是这样啊？按理说即使不朽这东西是假的，那也不会在碰上元素凝结体之后，直接就没了呀？”

苍零：“你还记得我叫你的七元素互生的关系吗？”

虹灵：“当然记得啦，这东西我又没忘。”

苍零：“那好，背一遍给我看看。”

“好啊，七种基础属性的相生关系从水开始是水生冰、冰生土、土生风、风生雷、雷生火、火生暗和火生水。”虹灵一脸快夸夸我的表情，说道。

“背的下来这个根本不知道夸。”苍零捂着额头说道。

虹灵：“呃……好吧，那你叫我背这个干什么？”

“你应该发现了，从水开始的属性相生，最后又变成了水，从中就可以看出，这世间的一切，其实都是在轮回的，人死之后，消除记忆，然后重新出生，重新活过一边，然后……继续死。”

“如果想要追求真正的不朽，也就是不死的效果，那就只能，在死后，不再生。”

“因为这是轮回，在别的修炼体系看来，轮回是一个很好的东西，毕竟死之后可以再来一次吗，但是对于念力体系来说，轮回……可悲。”

“为什么？为什么对于别人来说很好的事情对于我们来说就可悲了？”虹灵十分不解。

“因为每次轮回，都会消除记忆，最后你留下了什么？什么都没留下，身体，会腐烂，记忆，会消散，就连留下的痕迹，都会随着时间而慢慢消逝，也就是说……轮回，是在无数次的做着同一件没有意义的事，那就是活着。”苍零继续放缓了语速，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