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终于轮到老子说话了，可憋死了。”

这是属于老鬼莫言的开场白。

“先说好咯，老子可是有名的话痨，可别打断我的话头了，要不咬死你。”莫言故作警告。

听着莫言一会自称‘老子’，一会又自称‘我’，丁卯更加肯定了对方就是明朝年间的一个武夫，和这样的人交流倒也轻松自在，遂就点了点头示意对方说下去，毕竟也是好奇并想快点搞明白这几天的经历。

“老子我叫莫言，‘莫非’的‘莫’，‘言多必失去’的‘言’。怎么样，这名字简单明了吧！这是我老恩师起的，说到我师父他老人家，算了改天再和你说，他老人家的事迹可是三天三夜也说不完的。

别问我生在哪里，父母是谁，我也不知道。

听师父说我是在武当山脚下被发现的弃婴，被抱上武当山后跟着师父和师兄弟们学艺二十年，然后下山辅佐伍大人。就是你梦中见到的那位。

本来老子是想跟着两位大人在官场混个好地位，也让老师他们脸上涨涨光的。可是就咱这脾气和这张嘴，在那个圈子不怎么吃得开，也得罪了不少的狗腿子，最后被搞的差点吃了牢饭。

嗨，你小子别笑，虽然得罪的人不少，但我人缘可也不差。伍大人和王大人没少照顾我，后来在官场实在混不下去了，加上老子也混的腻味了就离开了那鬼地方，在江湖上闯荡了几年，闯了个‘一波十柔’的名声。

咦，你怎么不问我这‘一波十柔’的由来？”自顾自说了半天的莫言突然停顿下来问丁卯道。

“老爷子，不是你说的不然插话的吗？不然你可要咬我的呀。”丁卯有些无奈。

“这样啊，好像一个人说挺没意思的。”莫言道。

“没事，你先说，说完我再问。”丁卯道。

“也可以，那你可要记清楚我说的了。

刚才说到我走江湖数年闯了个‘一波十柔’的名号，后来经两位大人引荐，我入了段府。”莫言接着回忆道：“唉，伍、王两位大人可真是好人啊，就算不在身边他们也是没忘了我老莫，看着我一个人走江湖无依无靠的就把我推荐给了段家的老家主的德昭公。后来我就在那里先做门客，后入了门做了管家。

也忘了是哪年，我随着二公子段思理游山玩水到福建嘉禾屿，也就是这一代，正好碰上倭人作乱，就帮着二公子顺手解决了他们救了一个村子。

又过了些时日，那一带又有倭人作乱，好像还闹得特别的凶，屠了好几个村，甚至都杀到县城里去了，驻扎的明军也是无能，尽然束手无策。所以那时救助过的村子派了个村民来段府求救。对了，那时的段家已经闯出了‘天南第一剑’的名声。

那次是三公子段信平和老子一起去的。说到三公子信平。他不像大公子和二公子，为人一点都不刻板，也喜欢和老子我一起去各种地方玩闹。城外野地，城内茶馆、斗场甚至于赌场，除了春楼外南昌城哪里还有我们哥俩没去过的地方！哈哈哈哈，我们也没少被老太奶奶责罚，要不是段老护着，我估摸着在段府都呆不下去了。

哎，只是可惜了。这一次和三公子外出，整整三年啊，我们在沿海和倭人整整的斗了三年。有时和村民一起，有时和官军一起，也有和来援助的侠义客搞斩首一击的。也是在那时三公子一个不小心丧命于贼人之首。

不过想来三公子并不后悔吧，这三年间三公子挣得了侠名，更是找到了如花眷侣。虽然春婵小姐出身于渔村，可不输给那些个大家闺秀。

又过了十几二十年吧。妈的那些个倭寇真是杀不完。当时已经长大的小明儿，对了，就是我护着回段家的三公子和春婵估计的遗孤。这小明儿有志气，脾气性格也像三公子，打小我就喜欢的不得了。听说东海倭寇作乱就嚷着要杀尽贼人够父母报仇。

看看这份志气，老子岂有不帮忙的，当时提着百柔剑就跟着上了。

只是最后学艺不尽，被倭人里‘千岁一族’的人给一刀斩于马下了。”

“......“

“......“

“完了？”

“恩，完了。”

“就这么完了？”

“废话，老子都被劈死了还不算完！”

“好吧。”

“那么你可以提问题了。”

“我想睡觉了。”

“我咬死你。”

“天快亮了啊，再不休息明天哪有力气爬山。”

“这儿的山也叫山！就你们这个走走停停的，还见什么吃什么的玩法会累。罢了、罢了，我待会教你一手呼吸法来恢复精气。”

“是内功吗？”

“算是基础吧。”

“照啊，就这么定了，这世上还真有内功啊！”

“废话，不然我学的是什么！”

“得嘞，你自称武当正宗，那就说说武当神功吧！”

“嘿，小子有眼界，咱武当可是泰山北斗。武当是祖师爷……”

“我知道，张三丰创派的嘛！这些历史我都知道，就给我说说武当的功夫有哪些。”

“说到武当功夫，恩，复杂了你也不懂，就是一种内家功夫。无论用拳脚也好还是刀剑，都是内劲发力克敌，一味的用蛮力是最下层的。就好比我练的水柔剑法就是如此。”

“原来你的武术叫‘水柔剑法’啊，配上‘一波十柔’还真是有够风骚的。”

“什么？”

“哦，没什么，赞美你武艺的词，对了你这名号怎么来的？”

“说到这个啊！哈哈哈哈，知道什么叫‘一波十柔’吗？就是我刺出一剑的时候可不是直着出去的，就像水波一样的飘忽不定。这么说吧，一剑出去可以刺中你身上任何一个地方。厉害吧！这还没完，最高明的是剑也不是直直的出去，而是想柔水一样当着曲线的。可别以为看着剑的走向来破解我的功夫，光盯着看就能晃花了你的眼。知道爷的剑叫什么吗？当时江湖上哪个不知道莫言腰上‘百柔剑’一出，荡尽天下草寇！

“这么使剑，你出一招手要抖多少次啊！帕金森倒是适合练。”

“屁，抖毛啊，一看就是外行。我不是说了武当功夫靠的是内劲。知道内劲不，劲到位了何止十波，百波千波都可以化出来。“

”这么厉害啊！“

”想学？爷才不教你这种蠢材。”

“切，我也不要学。要学也学段家的那什么‘雷霆剑法’。要什么柔来柔去的，一招剑出中宫直接就刺死了你。”

“段家的雷霆剑法吗，确实有独到的地方。”

“看到了吧，比你的什么水柔剑法要强吧。”

“屁，段家的武功是强于我的水柔剑法，但是我们武当还有许多的其他高明功夫可也不弱于他们。”

“比如说？太极拳？”

“哟，还知道太极啊，这倒是三丰祖师爷晚年创出的内家功夫。”

“那太极的柔和雷霆的刚，哪个厉害呢？”

“看谁练的精呗。”

“这么看段家的武功真和你们武当山一个水准啊！这段家就这么厉害啊。野史上没看到过嘛。”

“嘻嘻，古代的事知道的不少啊，那么南昌段家没听过，大理段家呢？”

“啊！大理段家？他们是宋末大理国的皇族？”

“嘿嘿，何止是皇族，他们这支就是大理皇帝那支，只是国亡山河破后移居到了南昌。”

“原来段家还真有厉害功夫啊，还以为就是小说上写写的。”

“那是自然的。你想啊，那种南蛮地方的人可不像我们大明子民，都是些未开化的蛮人。而且还是早上几百年的唐宋，没有强有力的武力怎么立国啊！国家和国家打仗靠军队；部落与部落干仗可不是就要靠部族人的武勇了！久而久之就形成了功夫。段家在南疆存在了几百上千年，又是大族，这吸取各家之长演化的功夫能差吗！”

“你说的也对，这可是一个国家的武术精华，确实可以和中原大派争锋了。

唉，对了，那么段家最厉害的也不是雷霆剑法了吧！他们谁会一阳指？还有传说中的六脉神剑？”

“这是什么武功？从来没听说过！”

“难道是到了明代就失传了！”

“还有我没听说过的功夫啊，你是从哪里知道的？”

“一部叫‘天龙八部’的书，还有丐帮的十八掌之类的。在北宋这些武功可是横扫天下的。”

“这是哪位先生写的武志，我得去翻来看看。”

“何止，你要想，还可以去一个叫香港的地方，有本事你可以进他的梦里和他畅聊。”

“嗯？什么，他还在世？这是活了几百年了？”

“也就八九十吧。”

“那他怎么会对北宋的功夫这么了解？当中可是隔了元、明，我都没听过他怎么晓得的？”

“哦，看来真是金老编的了，听你说道大理段家还以为真有这么厉害的功夫呢。”

“妈的你用胡写的武功糊弄我，小心我咬死你。”

“别激动啊，我也就是印证下，有你这位武学大家在这里，不请教不是可惜了。”

“哼，看你知道点好歹，算了。”

“还有个事问下啊！那段家的人又叫段存昭，又叫段思理的，还有个叫段信平的吧！想法不对啊，这是要学姑苏慕容来个复国啊！”

“姑苏慕容又是什么？”

“别在意这些细节，就是问下段家在当时有没有些什么起义的举动？难道两位官老爷派你去段家是由目的的？”

“有什么目的？段家可是忠义之家，可别说他们的坏话，不然莫言可就要让你不舒服了。”

“别，别，我也就是好奇下罢了。看来你对段家很少尊敬。”

“那是自然。段家可谓正真的侠义盖天。”

“好吧，那么，这些和我有什么关系？为什么你能进我的梦境，又让我看那些奇怪的场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