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天带着草药,直奔月社,听说叶天前来拜访,江洋亲自到大门口迎接。
月社为天岚学院第一组织,前来拜访的人自然会很多,他们在门口徘徊连门都没有进,见江洋亲自迎接叶天,行人注目而视。
“这谁啊,江洋学长会亲自迎接。”
“你不知道啊,他就是叶天啊。”
“他不是入学成绩倒数第一嘛,怎么会和月社关系这么好?”
“这你就不知道了吧,这叶天可是隐藏了实力,你想想,以初生境后期实力,再怎么说都不可能会是第一吧,扮猪吃老虎,你懂不。”
行人交头接耳,看叶天的目光除了敬佩还有尊敬。
“叶天兄弟,你终于来了。”
江洋热情地握住叶天手,让身后的人给叶天让开一条路,恭敬地做一个“请”的动作。
“不错,你还挺懂我。”叶天那个得意呀,这些天被学院人当成一个废物,受到各种冷落,众目睽睽下获得这种殊荣,一吐几天的郁闷。
“是是是,兄弟请进。”
见叶天如此开心,江洋更恭敬了,搀扶着叶天进了门,留下一**头接耳的人。
进了月社,江洋直接将叶天带到月清房内。
月清做在床头,旁边放着一张桌子,桌子上有一个杯子,杯中粘稠泛黄的痰沾着些许血丝。
月清脸色还是惨白,可较前天好看很多,鼻梁上红肿,一看这两天遵照叶天方法实行。
“你换一个杯子,吐痰给我看看。”
叶天也不嫌脏,瞧那杯子一会,嘱咐道。
月清没有说话,遵照叶天话。
新的痰有些浑浊,但没有发黄,叶天点点头,这个世界有灵力,可以施展治愈术,恢复起来很快,但只能治标治本,特别是月清这种从母胎就有的病,任何法术都不会有用。
“我这里有一些药,你找几个人跟着我,我煎药让他们学习,以后草药自己找,早晚饭后各一次,一个月后就差不多。”
叶天手中闪道两道黑光,几样东西出现在手中,其中有一样便是直心草。
“这些是什么?”只是一些路边或者长在悬崖上的植物,月清有点嫌弃。
“这叫草药你懂不。算了,说了你也不明白,你只要知道这些草给救你的病。”叶天说完转身就离开。
月清望着那道背影,和两天前一样,只是衣服脏兮兮的,沾了不少泥土,手臂上也满是泥巴,头发上的泥土风干变成泥块,将他头发沾成一团团,怪难看的。
月清嘴角露出一丝微笑,她感觉心头热乎乎地,就像热水袋在胸口捂着,心中有些小激动。
她应该激动。
这病一发,就像是天地空气被抽空,张大嘴巴呼吸都无法让身体得到足够的氧气,还有那咳嗽,不分昼夜,不分场合,咳起来恨不得将肺吐出了,多少个夜晚不能睡眠,多少个黑夜恨自己还活着。
为了她这病,多少人半夜起床只为让她好受点,她不想给家人添麻烦,可实在没办法。
叶天方法,虽有些怪异,可当夜睡了五个小时,这对她说是何其幸运,在她记忆中只有小时候在母亲怀里,才睡过这么好的觉。
叶天让她在黑暗中见到一丝光线,这是一丝她认为是真实的光线,而不是那虚无缥缈的幻想。
“我真的能恢复正常吧?”
月清伸出手向叶天抓去,就怕那只是一个幻觉。
叶天不知道月清的想法,转头严肃望着她。
“你这病不可能治愈,不过可以让你过正常人生活,不用再受这样痛苦了,放心,草药对你身体没伤害,不会折你的寿。事先说好,你以后因为吃其他东西出现问题,别将责任怪在我头上。”
月清死死盯着叶天眼,那双眼空灵,如蔚蓝星空一般,没有闪烁,没有犹豫,更没有同情。
“呜呜。”一行泪流下,再也控制不住内心的喜悦之情,猛烈的情感让她泪水流下,滴到被子上。
“咳咳。”因为情感激动,她又开始咳嗽,咳声与哭声交杂。
“她没事吧,好好地哭什么?”叶天转头问江洋。
江洋直感鼻子发酸,他也想狠狠哭上一场,多年来为了月清,他吃了多少苦只有他自己知道,可他不能哭,他要陪着叶天去煎药,他亲自学习,亲自处理这件天大的事。
“请,请您带我去煎药吧。”江洋对叶天恭敬样,就像是贵宾到临。
留下一边哭泣一边咳嗽的月清,两人走到了外面。
月清泪眼模糊,外面还传来叶天叫声:
“你哭不要紧,咳一定要吐痰啊。”
“噗呲。”叶天话逗得月清忍不住笑起来。
这个人怎么这么不知趣呀。
江洋带着叶天来到一个小院内,小院上中有一些柴火,是叶天刻意让他们准备的,而罐子叶天这两天准备好了,他带着呢。
洗干净草药,放入罐子中,用柴火煎,这些事情他已熟能生巧。
江洋站在叶天身后。
“你干什么啊。”叶天盯着火看一会儿,实在忍不住对着江洋怒吼。
江洋双眼充满血丝,略有发肿,让一个看起来很严肃的人,变成一个多年没睡觉的怪物。
“你继续,我看着。”
江洋有些迫不及待,红着眼让叶天继续煎药。
“继续?这一罐子水开了再要煎半个小时才能完成了,你还想就这样,眼睛一眨不眨得看我半小时啊。”
这江洋是傻还是痴了,从洗药材到煎药,眼睛没眨过,生怕错过什么重要步骤,他要是去参加瞪眼大赛,冠军非他莫属。
还有人能十几分钟不眨眼的吗?叶天见到一个。
“就这样完了?”
叶天叉着腰,点头哈腰,痛苦问道:“大爷,那你觉得还要怎样?你还真以为我在这草药中加什么治愈术啊。”
治愈术?他叶天想加也不会啊。
现在想来,叶天除了蛮力,还真不会什么法术,实际上灵兽绝大部分以肉体修行为主,法术修行太少,因为智力不够嘛。
江洋张口不敢合,最后艰难咽口口水,痴呆地道:“我还以为会更复杂呢。”
叶天翻着白眼,无力对这个少见多怪的人废话了。
药煎好了,叶天让江洋嘱咐这草药煎法细节,还有同一罐子药煎的次数,嘱托完之后,他让江洋端过去,他要回宿舍了。
江洋小心翼翼地端着药水,转头面向叶天。
“叶天,你为何要为副社长治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