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太累,加之在爆炸中受到的伤,在绿衣少女宣布他胜利后,叶天身体达到一个极限,就此晕了过去。
绿衣少女将他接住。
“真是有趣的小子。”绿衣少女拨开叶天额前的发丝,在叶天头顶点了一下,绿光隐入叶天额头,他略有惨白的脸红润不少。
“作弊,作弊。”
叶天赢得太诡异了,即便在场外的人都被爆炸波及,叶天怎么可能没事。
“给我闭嘴。”
观众就如同小丑,自己没本事,还见不得别人好。
“如果还有人认为叶天作弊,你们可以去告我上官明馨不公平。”
绿衣少女名上官明馨,为入室赛第一场裁判。
能成为裁判,证明她的实力不弱,一怒之下,从她脚下冒出一株株嫩草,以她为中心扩散。
穿过赛场边缘,延展到观众台上,草疯狂生长,铺天盖地笼罩整个观众台。
新生们怎么可能见过这样恐怖一幕,下巴惊得脱臼,无人再说得出话来。
植物继续成长,他们就像是在草丛中的蚂蚁,每根草都比人还在粗大,草上还长出一根根墨绿色的刺,刺上滴下来汁水,落在地面,青石地被腐蚀出一个个孔,好在那些汁水没有对人攻击,否则任凭新生反应再快,也躲不过这漫天的草。
这可是整个赛场遍布的草,露天赛场被草笼罩,只有一点点光线从草中射进来,让他们勉强看到彼此惊恐的面容,
举报她?找死吗?她发出力量,明显就是在威胁他们。
上官明馨满意地看到众人惊慌失措样,点点头,身上绿光大作,那些植物又疯狂地收缩,向她身边靠拢。
“呼。”所有人都松一口气,幸亏不是裁判的敌人,否则刚刚就死了,他们不觉得自己身体比青石还要硬。
“此次比赛结束,带参赛者回去,继续下一场。”
虽说众人都不相信方想组会输,可他们也不傻,叶天举着一块大石头从地底跳出来时,他们隐约就明白叶天是怎么逃过火焰爆炸的,只是他们不愿意承认现实罢了。
在爆炸前,叶天用最大力气在地面砸出一个五米深的坑,血刃削一块能挡住火焰的青石,跳出坑中将青石举过头顶,五米的距离让他躲过最危险的地带,青石又让他避免了与火焰直接接触,他才能安然无恙地躲过爆炸。
当然,叶天受了伤,就算不是爆炸的中心,他距离中心也不远,火焰吞噬他的坑,将他灼烧,要不是他拥有狼的身体强度,以人类之躯抵抗这场爆炸,不可能还能站着。
这点谁都不知道,因为在这场爆炸中,上官明馨都忙着抵抗火焰对自己的灼烧,更不用说隔着火焰,被冲击波扰得狼狈不堪的观众了。
胖子眼神闪烁,急冲冲前来迎接叶天。
他知道叶天很强,万万没想到会这样强,那可是先天境后期啊,是多少人一辈子都达不到的高度。
“不会我与一个怪物为室友吧。”
胖子暗自猜测,虽想得粗鲁,但确实没错,叶天是一只化身成人的狼怪物。
叶天被胖子接走,雪纱被血战盟的人带走,入室赛又开始第二场、第三场、第四场,观众越看越没趣,一个个起身离开了,到了一百多场时,人差不多走光了,哪还有之前的热烈。
上官明馨知道会发生这种情况,看到了叶天与雪纱战斗场面,后面学生战斗和小孩子打架没区别,无聊中夹杂着无聊,让人越看越想睡觉,不离开才怪呢。
“我是怎么了?我在哪里?”
他感觉抽痛异常,仿佛被人用铁锤狠狠敲打,又像是被人用勺子将他脑水搅拌,他想呻吟,发现自己根本没有口,他只是一道光,在宇宙中穿梭。
痛,要命的痛,痛得他发狂,却又不能发狂。
痛代表着现实,难道他已经醒来了吗?没有,因为他只是一道光。
宇宙中出现一个光点漩涡,像是进入母亲的怀抱,他渴望进入那道漩涡中,就像是行走在沙漠中无水,眼前突然出现一条河时,那种渴望着喝水的本能冲动。
痛,他要进去,进去后就不痛了。
漩涡近在眼前,又像是远在天涯,他怎么都不能向前一步,摆脱这该死的痛,他疯狂地转围绕着漩涡转动,上下左右、前进后退,可就是不能通过那个光点。
哦,漩涡是虚幻的,是不存在这个位面的,他能看到,却永远不能达到。
那就让他死吧,让他归于虚无,只要能摆脱这刻入骨髓的痛苦,什么都行。
漩涡慢慢变大,向他靠拢,他明明就在漩涡面前,漩涡明明在变大,为什么就不能进入?
痛,要命的痛。
农桑,你到底在做什么,你到底想让我做什么。
“农桑?什么是农桑?哦,记得我就是农桑呀,我为什么会问别人农桑,那我又是谁。”
他叫喊着,漩涡变得更为耀眼,像是要把他的眼睛烧灼变成瞎子。
“我不要这样,我是农桑,我是农桑呀。”他撕心裂肺喊,声音在宇宙中回荡,空谷回响中,他转身成一个人。
“这是哪里?电脑中怎么会有一部书?转身变成狼是为什么?这是什么书,为什么对这本书如此熟悉?”
电脑中一行行文字变成数字代码,涌入他的身体,身体畸形变代,转换成一头狼。
“痛,痛死我了,谁能救救我?”他伸出狼爪,向漩涡抓去,漩涡破碎,变成无数星点,围绕着他转动。
好舒服,就像劳累了一天,进入浴缸的一瞬时。
“好舒服,真想永远舒服下去。”
光慢慢消散,最后他呢喃道:“我是谁?农桑还是狼?”
“爽。”
叶天仿佛一只兔子,从床上蹦起,金丝软床将他弹飞,头朝地脸脚向天,狠狠摔到床下。
“我这是怎么了?”
叶天脸贴着地,满头雾水。
“你这么喜欢地板?”灯亮起,胖子依靠着房门,嬉笑地看着叶天。
叶天挣扎着爬起,很严肃回道:“你不觉得这地板很香吗?”
“香?你脑子被雪纱打坏了吧。”胖子满脸担心进了房,将叶天扶在床上。
“胖子?”
叶天脑中有一个声音一直在响,他听不清那个声音,只觉得那是来自天上的呢喃,让他脑子还没清醒。
“我不叫胖子,我叫太行帅锅。”胖子站在一边,狠狠瞪着叶天。
“太行帅哥?我叫叶天?”叶天迷糊地反问道。
“你是不是傻了,连自己名字都要问人。”胖子摸摸叶天头,一脸担心。
他叫叶天,那农桑又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