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样的军队是一支正义的军队?那必然是一支只有叛将而没有叛军的军队。
一整支部队的叛变,一大片地区的倒戈,在逐利的资本主义国家,并非不可能存在。
“但是艾克,我是以个人的名义来美国的,这是前提条件。”
如果换做是其他人的话,我必然会因为一时脑热,直接答应他的请求,但是现在我却冷静了下来。这是多种因素在内的,结合艾克这边的现状,以及我对整个事件的推断,再加上我自己来这里的目的,我内心深处明确地意识到,自己绝对不能在这件事上鲁莽行事。
贸然行动,只会使自己陷入泥沼。
我与艾克四目相对,我眼睛里的目光如同我看向敌人一样地冷静冰凉,在立场上,我必须要不能有半分让步,即使我能知道艾克分明就是那样意图恳求我的,但是我绝对不会有半分半毫的妥协,尽管我这么做会使他感到失望。
“艾克,如果是营救葳儿的话,无论我和雪,还是你需要我再去叫更多的伙伴帮忙,都不会是问题,但是要让南方阵营战胜北方,我没办法帮得到你。”
“西撒?”
“别给我打马虎眼,你的能力专长不擅长营救,我可以帮你弥补,但是除了救葳儿以外,我没有任何义务帮南方阵营。更何况,作战指挥是你的专长,没必要依赖我。”
“好吧……西撒,那么你再跟我去另一个地方,我把这边的状况确切地告诉你。虽然你的回复并不能完全应付南方政府的要求,但是我们是站在一起的,我会设法让其他人接受。我们先回去一趟叫上【骑士】吧,现在已经没必要再特意回避她了,而且接下来也最好有【骑士】的智慧一同参与。”
话题已经这么快就转到与南方政府打交道的地步,速度之快简直出乎我的意料。这样快的速度,令我重新认识到了南方阵营的当前形势,现实可能要比我的推断悲观,如果现实情况真的是南方阵营已经处于劣势,而非表面上看起来的那样与北方阵营旗鼓相当的话。
或许我有可能会为了确保葳儿,而做出与艾克的立场相悖的选择,到那时或许艾克会为了他的立场而感到矛盾,在阵营和葳儿之间他的天平会犹豫,但是对我来说却是一边倒的。真的会是那种情况的话,我一定会成为他倾向于葳儿一边的沉重砝码,即使不惜把他这台天平压坏。
“不,这件事就没必要再专程去告诉雪了,以后有的是机会转达。如果现在让你去专程叫上她,那可是让我们两个日后难做。”
我左手抓住了艾克的肩膀,让他必须要遵从我的这一要求,因为我的动机除了不愿意掺手美国太多事件的私心之外没有其他理由,理由不充足所以要从气势上压倒对方。
“西撒……”
我的手上悄悄地渐渐地加大了握力,在不会折断艾克的锁骨的前提下,逐渐增加着力度。等回去自己脱下衣服检查时,他就能发现,自己肩膀上的肌肉已经一片的淤青。不过即使是我施加了这么大的力度,那其实也不过是我在朝着艾克发泄我对他的恼怒而已,只要我做出了捏他肩膀的动作,就足以表明我的用意了,而与我的力度无关。
“好,我听你的。”
僵持了许久,艾克才最终妥协,他不光是在请我帮忙这边难做,在他的官场仕途上也是同样的难做。
“那么,”我松开了左手,“需要对我进行蒙眼还是昏迷?”
“不不不,”艾克立刻否认这些可能做法,但是他也不否认有要带我去军事基地的意思,“如果连这等信任都没有,我又何必要来请你帮忙。”
“那么,走吧。”
我们再次离开当前的会厅,继续乘车转向另一处地方。而这次转移,甚至没有要来时的司机跟上,而是艾克亲自开车带我去。一路上,我们仍然都是什么都没有说,因为要我们去细谈的事在接下来,而现在更要做的事情,是为了接下来而整理好自己的思路。
原本在“赤焰旌旗”的时候,我们是时间不够商讨议论的战友,但是现在,因为利益的分离,已经变得互相之间需要谨慎与提防。起异心群雄反目,这是适应于任何松散联盟的,无论古今将来。
汽车在城市内行驶许久,没有离开城市去往什么军事基地,最后的目的地也不是什么政府用地,而是一处很普通的住宅。我跟着艾克,从下车一路跟随,直到进入房子里面。房子里也没有什么其他异常,甚至我的精神探测也没有探测到什么密室,这分明是艾克自己的住房。
进入房子里,艾克很从容地脱下了外衣,邀我到客厅坐,并且熟练地从冰箱里取出啤酒。
“起初看你的架势,我还以为是要去多么了不得的地方。”
一边说着,我也把围脖挂在了衣架上,并且走进客厅坐在沙发上。
“且不说相当大成分上请你帮忙是我自己的主义,无论是在南方阵营的哪一个层次上,我也都有权利单独和你谈论这件事,你没必要小看我的。”
“那么,不妨直奔主题吧!”
艾克选的地方倒确实更加适合我们两个之间商讨,嘴上一边说着严肃的结盟问题,手上却各自起开了一听啤酒,并且碰着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