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两人心情十分低落，回到旅社以后都没怎么说话，豹子说，“栗子，要不明天咱们还是尝试去找个工作吧”。

栗子听了沉思了片刻问道，“豹子你有身份证吗？”

豹子突然想到自己并没有身份证，于是不服气的说到，“有没有身份证有那么重要吗，我就不信没有身份证还找不到事做”。栗子并没有继续争论，他也希望在没有身份证的情况下能找到一份工作，只要能找到工作他们两人就可以在这个城市生存下去。

第二天两人去了很多的招工单位面试，可是别人一听说他们连身份证都没有便纷纷拒绝了他们，有些比较过分的人事直接就骂他们，“神经病，没有身份证还来，你们有点常识没有”。

有人建议他们应该去一些管理比较松散的工地上找事做，于是两人直奔工地。开始去了几个大工地，工头看他们年纪太小细皮嫩肉的，又没有身份证，于是直接就说不要。好不容易看到一个小工地在招临时工，两人满怀希望的走进去问，工头听了他们的情况一脸为难的说，“你们身份证也没有，又没有介绍人，本来不该收留你们的，但是你们实在想过来的话也可以，但是工价是普通临时工的三分之一”。豹子和栗子从工地出来以后算了一下细账，他们即使干一天苦力也只够吃和住的费用，算完以后栗子破口大骂起来，“我擦他玛个逼，这世道就是让穷人没法活，老子就算是饿死也不去赚这种血汗钱”。豹子也觉得这世道人怎么就那么贱，富人花钱大手大脚，穷人卖血汗都只能混个温饱。

奔波了一天没有一点收获，回回到宾馆两人都沉默不语，栗子打开电视看了起来，电视里面正在播放魔术节目，栗子聚精会神的看着魔术节目，看到精彩处两眼直放光。他又在琢磨他的魔术计划可，他看到电视里面的魔术节目每个魔术师身边都带着一个美女助手，美女助手和魔术师配合默契，赢得观众阵阵掌声。

栗子突然灵机一动，“豹子，你快起来看这魔术，我算是琢磨明白了，这魔术之所以那么受欢迎，其实很大程度就是靠他和美女魔术女郎之间相互配合”。

豹子不明白栗子要说什么，于是他说，“栗子，难道咱们还要去找一个魔术女郎吗？”

栗子笑着说，“费那事干嘛，豹子我有个想法，要是你扮成性感女郎，咱们再一起出摊，你往那一站肯定能吸引很多的男客户，只要有客户赚钱那还不就是水到渠成的事”。豹子一听就生气了，他感觉栗子的话太刺耳，但冷静下来以后一想，要是能赚钱这点委屈又算什么，于是便同意了栗子的请求。

栗子一听豹子同意了，便开心的说，“豹子，你今晚想吃什么尽管说，我就算是破产了也买”。

豹子想了想说，“栗子，咱们吃一顿腊肉吧”，于是两人到腊味馆吃了一顿腊肉。

栗子拿出了压箱底的钱，买了女性用品，还特意买了一件超短裙吸引男客户。第一次化妆豹子不知道该如何下手，于是栗子给豹子画了一个烟熏妆，说实话画的很拙劣，但也能将就。

当豹子看到镜子中的自己，觉得自己就是一个变态，眼泪像泉水一样流了下来，豹子哭着说，“我擦他玛，这算怎么回事啊”。

栗子看着豹子动情地说，“豹子这就是生活，忍着吧！”然后两人便走向了夜市。

第二次出摊两人学聪明了，广告也打上了，虽然是手写的。栗子负责吆喝，豹子站在那穿着一条低胸短裙竟然不觉得冷，豹子只觉得全身火一样的发烫，他觉得生不如死，他低着头生怕与别人对视，他害怕别人看他的脸。

栗子吆喝了一会，果然效果显著，一下子就吸引了一大批男人围观，但好多男人对豹子的装扮更加感兴趣，纷纷上来嘘寒问暖，有一些胆大的直接就在豹子身上摸来摸去，豹子咬着嘴唇强忍着，但眼泪怎么也收不住。

栗子也心疼豹子，但是为了钱也任由那些人再豹子身上揩油，不到两个小时就赚了200多元，两人回到旅社豹子立马卸了妆，躲在卫生间哭了起来。

栗子数着钱开心的喊到，“豹子，快来啊，你猜咱们今晚收入多少”。豹子走出来无力的问道，“多少啊？”

栗子伸出了三个指头，“兄弟，三百多啊！”豹子听了以后欣慰的笑了，这一晚的罪可算没有白受。

两人又到腊味馆吃了一顿，但是这次他们只点了两个菜，他们知道这些钱来的不容易。

第二天晚上再出摊的时候豹子不那么觉得无地自容了，心理上也不再抗拒了。两人刚出摊没多久突然来了两个凶巴巴的人，这两人脸上都有一道道疤，他们凶巴巴的说到，“看你们两天了，你们知道在这里摆摊要交管理费吗？”豹子有点不明白了，难道这年头还有收保护费的。

栗子倒是挺轻车熟路得笑着问道，“你们看怎么交才好？”

那两人凶巴巴的说到，“200块钱一个月，到前面1栋102交钱开票，知道吗”。

豹子一听就急了，“什么，这路边摆个摊就要200块钱一个月，这不是明抢吗”。那两刀疤脸一听就不高兴了，“爱摆不摆，不交钱就滚蛋，今天你们别摆了，明天交了钱再来”，就这样两人被赶走了。

豹子就不明白了，这路边上警察都不管，凭什么给他们交钱，栗子也觉得委屈，没想到摆个地摊也这么不容易。但是想想这是在别人的地方上就得能屈能伸。

第二天两人到刀疤脸所说的1栋102交了钱，那里的工作人员给他们开了票安排了摊位，临走时候嘱咐他们把票放好咯，要是有人查就把票拿出来。

交了钱以后感觉就不一样了，晚上他们来到安排的摊位，这个摊位所在的地方人流量更大，唯一美中不足的地方就是这里比较嘈杂，豹子每次把衣服一脱，栗子再一吆喝，围观的人更多了，有时候一些女的围上来，然后冷不防的对着豹子来一句，“哟，你是男的吧？”豹子一听脸刷就红了，就好像自己的伤疤被人揭开一样，那时豹子特想找个地洞钻进去。好些个男的一听豹子是男扮女装，就特意上前摸几把，有一些一听说豹子男扮女装就嫌弃的吐口吐沫，“呸，真恶心”，然后就走了。

开始豹子总觉得特委屈，后来出了几次摊之后他学会了一些和男客户周旋的方法，慢慢的习惯了以后觉得他们爱怎么说就怎么说了。摆了几次以后他们还有了点名气了，好一些人特意跑来看男扮女妆的豹子，还有一些人就直接说，“走，看人妖去”。有一些人还问豹子，“你是从泰国来的吗？”豹子开始还解释一下，后来问的人多了就懒得解释了，别人问起来就假装听不懂一样，微微一笑。

这附近的人都知道这条街上有一个人妖。好多人特意来看热闹，看了就走。虽然知道的人多了，但是钱到没有多赚。魔术毕竟不像请客吃饭那么平常，不学魔术日子一样可以过，要是不请客不吃饭那日子就真过不得了。于是栗子和豹子商量是不是再卖一点其他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