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向那盘膝而坐的智谞之小雨,或许是因为心里高兴而产生了调皮的性情,又或许是怕智谞不会带她一块走,她并没有在第一时间和智谞言说而今的她已经从一只苦、闷的笼中金丝雀,变作一只自由的燕雀。圣女小雨圣洁的来到浑然物外的智谞跟前,心中的情形是欣喜三分、郁闷七分:欣喜是浑然物外的智谞手中所看的,正是她亲身所给的医书;而郁闷则是因为,这么一个大大的‘小美女’站这儿都半天了,这‘书呆子’就是没理会到。纯粹心里想象的、在智谞的背影上狠狠的踩了一脚发泄,这才故意轻咳一声引得智谞回过神来。
清醒过来的智谞慌忙站起,猛然不知——或说是忘记要说什么的情况下,他尴尬的‘嘿嘿’笑了两下。在小雨莞尔之时,他却是眼中忧结的想后说道:“小雨,我真不知道该对你说些怎么样的感谢话。你很善良、纯净、纯洁,就好似是这浊世间所孕育而成的一朵圣洁莲花。”小雨的心里砰砰乱跳,头低了下来。智谞接着道:“可就因为你太善良、纯净、纯洁了,你所知道的、看到的,其实只是这个世间的一小半、或是一小部分,你以你纯洁的眼睛来看世间,可世间的事、人,并不是你所想象的那般如你似的干净!以后,不要轻易的相信任何的一个人,你以你的善良对待世人,最终受伤害的只能是你自己。你要懂得保护你自己,知道了吗?”
那小雨奇怪的看向他,说道:“那你让我看清世间到底是怎么回事,不就成了?用事实来证明不是更有可信度?”这时的智谞是真不知该点头、还是该摇头了。从小雨的话中能听出她怀疑他说的话,这正是他跟她说的意思,对此他应该点头,可让他怎么证明给她看?或许是心里还真想找个‘真相’给小雨看,他本能的扭头在这广场上扫视了一圈——可怎么说呢?兴许是连人家的神也想在他离开之前,拿一个肮脏的事来教育纯洁的小雨——智谞一个扭头间就发现了一个‘肮脏’进行时。
“小雨,我带你看件事情,不过你看后,自己知道就算了,因为你不可能把类似的事情都管了,天底下这样的事情哪里都有。而且这必须是我们两个的秘密才行!”小雨对于智谞的这话,还真就愣了!她没想到,这教廷总部之内真有那智谞所说的事——下意识的扭头一望,却是根本就没发现任何一丝的异常,她随即对着智谞点了点头。智谞对着她说道:“不准出声,只准按照我说的做,观而不语,知道了吗?”小雨再次点头。
要说此时的智谞发现了什么,其实也没什么,教廷内部几年呆下来,这种事情他早知道、也是早预料到的。这广场其实是教徒通往所有教廷内部各种设施的必经之路,教廷是想用这设置让凡是来教中的教徒都能感受到神(神像)的伟大。智谞一个扭头就看到了有一个打扮的很是豪奢、绚烂的妇人正有点焦急的于一处教堂门口徘徊。
乍一看,此妇人定然是有什么事情要和神祷告、祈祷,或是欲和某主教进行忏悔,‘焦急’就来源于这等‘某主教’的行为。这时的智谞向着小雨问道:“在某主教面前忏悔的情况你熟悉吗?”小雨答道:“当然了!为了更好的倾听忏悔者的诉语,一般情况下,都是忏悔者自己找一个她信得过的主教,而后找个不容易打扰的地方、或是屋内,主教先聆听,而后进行劝诫、善导。都是这样进行的啊!”智谞笑了笑后,说道:“那好,看见那个走动的妇人了吗?我们就看看她是如何忏悔的!”小雨莫名其妙的点了点头。
也就是智谞和小雨说这话时,忽而从他处走出一个主教,那主教走到那妇人跟前后,好像是很谦和的和那妇人说了句什么,而后,两人相跟着走入了那教堂之中。因为此时的距离还太远,所以智谞他们二人也不可能听清楚人家所说的话。当那主教和那妇人进入了教堂之后,智谞带着小雨,以很是悠闲的速度也向着那教堂行去;却在临近教堂的门时,智谞止步顿了一会儿,而趁此停顿之际,他对着小雨又重复了一遍‘注意事项’。
进入教堂之后,教堂的大厅中空无一人,由此可知那妇人定然是在向着那主教进行忏悔。而用于忏悔的几间‘忏悔房’,有一间的门把手上正好挂着此时还微微摇摆着的、证明内里有人使用的、写着‘勿扰’两字的提示牌——这说明这间‘忏悔房’刚刚有人进去。
正如小雨所言,为了更好的不受打扰的聆听忏悔者诉语,每一间‘忏悔房’内其实都设置着隔音装置,一旦房门紧闭,外边是听不到房内声音的。而智谞不希望小雨听到那声音,故而,这时的智谞领着小雨躲入了那间有人用的房间隔壁,可门却是打开了一条小小的缝隙,以便能听到隔壁房间开门的声响。继而,两人开始一边看书、一边静等隔壁的那主教及那忏悔的妇人出来。
约两个小时后,正看书的智谞二人忽然听到隔壁的门打开,继而一个妇人极为柔媚的声音响起。那妇人说道:“神父,你可真坏!每次都像是总也不够似的。”那主教声音很是低、却是很不正经的问道:“那你喜欢吗?”那妇人好像是亲了那主教一口,道:“喜欢!喜欢的要死!我现在每天都不让那废物碰我了!我只想神父一个人!”
那神父很是得意的语气道:“嘿嘿~~,那好!明天你准时来,我定然会比今天还厉害!到时候不让你好好看看天国中是个什么样子,定然不罢休!”“嗯!我明天一准来!神父可不能像今天这样、还让我等了半天,这半天的时间多宝贵呀!”那妇人说后又亲了那神父一口,而后,迈步向着教堂之外走去,随后那神父也走了。
听到这里,就算不用智谞说,小雨也知道这是怎么回事。小雨是惊、气、愤于一体!她实在是想不到,她一直以为教廷是世间最最干净的地方——可万万没想到,这‘最最干净’的地方,竟然有如此龌龊的事情,还就一直发生在她的眼皮子底下。实在是气不过而被智谞所拦住的她,揪住智谞不放的问,这是怎么回事!实在是没办法之下,智谞这才向着小雨简单说了一遍当初他那个‘罪名’由来的原因,而此时的这事,正是那事的后续发展。
堕落的产生有很多种原因,物质、金钱是一方面,家庭、情感问题是另一方面。可以说,堕落就是堕落、是不应该发生的事情,可既然发生了,那就必然有其发生的原因。借此事,智谞也向着小雨说明,教廷的人也是人,也有私心、私欲,只不过他们比之一般人更多了一个保护伞,那就是‘神’。他想由此而向小雨灌输一种‘不可轻易信人’的思想,哪成想!小雨藉由他的这种想法及一种对世道的不确定安全感,反而是让她从心里深处的把智谞抓的更牢。虽然智谞不是这样想的,但他的这种做法,反而是一种变相的在说明:世间的人都是不可信任的,而唯一可以信任的只有我。无形之中,小雨感受到的就是这种意思——虽然他们两人谁也没意识到。
“谞哥哥,我们走吧!”“哦!”智谞应了一声小雨的催促,继而,两人相跟着也走出了教堂。小雨本来还是心中极为欣喜的喜意,却在看到这不该出现的事情后,变得有点纷乱了起来。智谞是要离开这里的,看到小雨满是沉默的样子,他的脚步也是极为的缓慢。本来他是想让小雨知道世间人心丑恶、并非遍地都是灿烂,想在他走后,这个清纯的小姑娘能更为较适宜的放正心理。
——只有让她知道是怎么回事,却还能像一直以来的那样想、那样清纯的过日子,才是最好的生活心理和状态。知其然而所以然、和不知其所以然而然,是两种截然不同的境界,而同样会得到两种不同的结果。由心的!智谞不希望这个纯洁的小姑娘受到伤害。
“小雨,你别太在意这些事,如此这些事也说不上到底是谁的错。你只要知道,世间并不是如水一般清澈见底就行了。你现在在这里的这种生活算不上好、也算不上太坏,其实一个人能平平安安的生活已经很不错了,但你必须有一种防范人的心理才行——我真的不知道,我这到底是做对了、还是做错了!你~~”智谞说到这里的时候,忽然被小雨打断了——
小雨说道:“谞哥哥,我就知道你是个好人!打从我第一眼看到你的时候,我就知道,你才是我真正应该相信的人!”“我?”智谞诧异的道。“嗯!或许好多事情、好多人我都看错了,但你!我一定没有看错,你就是我看到的这样!谞哥哥,你还不知道,我已经和教皇说好了,以后我会跟着你一起游转,你带着我看看真实的世界是什么样子的好不好?我~~我要和你在一起。”
“啊?这怎么可能?”对于小雨的话,智谞不可思议的问道。接着他又说道:“你可是教廷的圣女啊!教皇怎么会让你离开?再说了,既然你能离开,那么你找个更合适的人陪着你出去玩玩、转转不就行了?跟着我,对你不好吧?这也不太方便不是?”“谞哥哥是嫌弃我?”小雨楚楚可怜的问道。
智谞赶忙道:“不是!不是!当然不是了!我是说,你跟着其他更适合的人会受到更好的照顾和保护,也会少受许多的苦!我或许大多数的时间都会在山间野地度过,日子肯定会非常的辛苦,你~~”。“只要谞哥哥不嫌弃我,什么苦我都能吃!只有谞哥哥才是我最是相信的人!”“这个~~”智谞不知该怎么说了。这时小雨撒娇兼耍赖的道:“我不管!反正我是跟定你了。你到哪儿都得带着我,否则~~,否则我就~~我就恨你!哼!我就是赖上你了!”小雨也不管了。
在智谞的想法里,教廷定然不会放任小雨出去玩太长时间,他认为要么是暗处会有人跟着保护她,要么就是玩几天或一小段时间后,小雨就会回归教廷。再说了,说是玩,可这世间哪儿有那许多可玩儿的事?兴许等小雨玩腻了,就会自动的回教廷,自己就当是还需要保护她一段时间才能自由去转悠吧!他对着小雨很是认真的问道:“你真的这样决定了?”
智谞在问她是决定这样信任他而让他保护着出去玩,可小雨所认为的则是:智谞在问她是真的决定赖上他了。故而,听到智谞问话的小雨突然脸色变得通红,低头的同时,还‘嗯’了一声表示确定。对于小雨的脸红,此时的智谞还以为是小雨已经想到了以后会遇到的不方便之处而脸红的,所以他也没多想——也是他从来不会去多想的。
在其他人的眼里,一直以来,对于小雨和智谞的接触,都认为是小雨在对着智谞进行导善劝诫,可实际情况却是智谞一直在对着小雨进行‘策反’。而今可好,在人家老窝把人家圣女给成功‘策反’的智谞,是浑然未觉的带着美人儿游逛江山了!就如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世间的人多了、什么事情都有可能出现一样,有时候没道理其实本身就是一种道理。
既然是带着小雨去玩,那么智谞就应该把更多的时间放于人迹更多、更繁华的地方,最繁华的当然莫过于这皇城之中。可带着小雨根本就没走出教廷几步的智谞,就不得不赶紧带着小雨远走高飞了!只因,一到皇城的街面上,小雨宛如天人的姿容顿时引来无数的围观之众,这些人能把他们两个给直接挤入排水道里去;二则是因为,虽然其后的小雨就带上了一层白色面纱掩面,可皇城中认识、见过小雨的人也不乏少数,想安心的游玩定然不可能:所以,智谞打算还是到其他较小的城市中让小雨尽兴的玩逛。
人流如织中,第一次跟着一个人出来玩的小雨,当然是没怎么一会儿就拽着智谞的手而不放,也是没一会儿,心神被各种小物件、零食所吸引的小雨,就拉着智谞满街的疯跑、疯买了起来。当然!钱定然是智谞出。原因是小雨从来不知‘钱为何物’!因为她从小到大根本就用不着,也没地儿、没机会用。从教廷得来的钱,如果能全都用到如小雨这般的教廷中人身上,智谞倒也认为很值——可话又说回来,凭小雨买零食等杂物的花费,估计她用一辈子都是绰绰有余。
不知逛了多久,逛得小雨都吊到智谞的一条胳膊上了时,智谞已经给小雨买了好多身较为平常的衣物,其他小雨所买的杂七杂八更是不可计数。对于花智谞的钱,一开始小雨还是极为‘节省、谨慎’的,可当后来智谞从十几张一万金币的存储卡中随意抽出一张递给小雨供其花销所用时,小雨也不为智谞节省了。这其中也包含有一些些,身为智谞的女人花智谞的钱是理所当然的心理——不过,这却是小雨心底深处的想法。
几天之后,这二人游逛时的情形看上去兄妹的情形更甚于小夫妻一些,而这也是小雨快乐的发疯中,唯一郁闷的事情。既然是要小雨开心的玩,那么智谞当然是尽量提供其快乐,需要人为的去找才能找到的‘黑暗’一律被智谞避免。浑然不知,他越是如此,小雨重回教廷生活的可能性越低!
一个月,小雨还处于玩的疯狂之中;两三个月,小雨玩的兴致倒是减了,可腻着他的情形却是严重了;半年之后,小雨已经宛如一个正常的一般小女儿家,对于各种东西及逛街之事,虽然依旧欣然,但已不如一开始那段时间般忘乎所以;一年后,除腻着智谞外,其情绪等的一如常人,最是喜欢吊在智谞的身上听智谞说各种各样的话,其中大多数是教导她该怎么看待这个世道的大道理。到而今的这个时候了,感觉小雨是应该丧失了玩的心态,估摸着也是她该回归教廷总部之时,可小雨的反应却是:回去?回去干嘛?不!永远不!再也不!既然如此,智谞则是开始让小雨感受另一种放松、轻松和自由,那就是带着她游览各地的原野风光,如此时间又过了一年多。
在各地山川中转悠之时,智谞经常是免不了伸手拉着小雨走,可一年多的时间后,不知不觉间,智谞已经把拉着小雨手的行为当成了习惯,原来是小雨整天的拉着他、而这时则是智谞整天的拉着她的小手。这其中或许有习惯成自然的原因,更重要的一个原因则是,握着小雨的手时总有一种他心底深处的熟悉感!虽然他没有意识到——但!这时的他已经把小雨的手和记忆中的某只手重合到了一起。
拉手的本能重新被唤醒,一旦手中感受不到那种小手的柔柔滑滑感觉时,下意识的他就会感觉总是缺了点什么。这时候,一直处于意识封闭状态中的智谞,其封闭状态还是依旧,可内里却已经产生了脉动。或许~~如果不出其他意外,这‘脉动’总有一天会变成一个‘什么小生命’,从而突破那牢牢的‘封闭’、破壳而出。
这时的小雨对于各地山川的兴致好似还没有腻着他的兴致高,故而,找了个合适的机会,智谞对着小雨道:“小雨,你是不是该回去了?”这时的他可是还牢牢的抓着小雨的手,也就是说,这时的他这问话问的很是轻松。那小雨却是目光柔柔的看着智谞,把忽然不知怎么的他都给看的扭脸向一边——他好似不敢看到小雨此时眼睛似的。
那小雨声音柔且稳的问道:“谞哥哥,你是不是就希望我不再缠着你?”“不是!真的不是!”智谞头也不敢抬的说道。小雨道:“那你为什么老是问我这样的问题?谞哥哥,小雨要是有什么地方不好的,小雨改正还不行吗?谞哥哥,你不要老是想赶我走似的好不好?我不想离开你,我不想再过那教廷中的那种日子了!我已经离不开你了!”“可是你老是跟着我满世界的跑,会吃很多苦的!我觉得~~”“我不管!我不管!反正我就是不走!呜呜~~”急了的小雨猛然抽回自己的手,一边歇斯底里的高呼、一边绕着智谞急的转圈,而后却是突然蹲在地上埋头大哭了起来。
看着小雨恸哭,智谞的心里猛然一抽搐!此时的他正于脑中快速的运转,他在比较小雨回到教廷后的那种生活和以后跟着他吃苦的生活,到底哪个对她来说更好。就在他脑中还没有结论时,那小雨哭的宛如个泪人儿,她哽咽、抽泣的道:“谞哥哥,你知道吗?若是我没有遇到你,或许我的生活还真会就那样一直过下去,可是而今不可能了!就算我回去了,也不会回到原来的样子。看不到你、听不到你说话,我会难受死的——我即使回去了,我也会最终难受死!”
说到这儿,小雨的语速缓慢了很多,她幽幽的说道:“谞哥哥,我在遇到你以前,我整天老是感觉我的日子好似非常的空虚、飘渺,我的心里也是宛如塞满了棉花,说空吗?也不算空,可却从来没感觉到踏实过。都说我漂亮、都说我圣洁,是!说的我都相信了,可是这些有什么用?我没有亲人、没有朋友、没有一个能和我说话的人,我感觉我就像一只被关在笼子里的漂亮小鸟,我想快乐,可我根本就没有这个资格。都说我将来修为到了一定的程度就会到神为我们准备的极乐世界永享极乐,是!或许是真有这么一天,可我在这之前于教廷中所过的每一天又该算是什么?是神对我的考验?既然神为我们准备的极乐世界其他的人也可以去,那么他们在这之前的日子为什么就和我的这么不一样?难道是越信仰神、越接近神,就越要承受更大的考验,就因为我是圣女这才专门这样考验我的?都说神是无所不能、无所不知的,那为什么偏偏要我们这圣女受这般折磨?为什么不让我们这些可以说最是信仰他的人过的更踏实一些?”——
“我一方面在极力的研读《神典》,极力的在让我相信神说的都是绝对正确的,可我另一面却是产生了越来越多的不明白。这些不明白最后和我认为的那些东西开始混杂了起来,我开始变得我信仰神,可我不知道我该怎么去信仰,又为什么而信仰。为了不知多久以后的极乐?为了让神尽快的让我过的踏实起来?我不知道哪个对于我来说更重要。我知道,纵然我再信仰神,我现在也还是个人,可我却是不知道这‘人’该是个什么样子!是该快快乐乐的,还是混混沌沌的?谞哥哥,当我所有的不明白在遇到你之后,我突然全都明白了——我是人!我该享受人的一切生活。只有这样,身为人的我才会感觉踏实,才会感觉不空虚、不虚浮。”
说到这里的小雨又接着道:“都说光神的子民都是一样的,都是善良、友善的,我也这样认为。可是我能感觉得到,你和其他人完全的不同,最起码你的眼睛不会骗我。我喜欢看着你,我喜欢听你说话,我喜欢和你面对面的坐在一处,这样的我心里很踏实、很舒服。可随之,一旦看不到你了,我会没缘由的难受、非常难受,我受不了了——我快疯了!我不管我以后还会不会到那极乐世界中,因为若是现在我看不到你、我就会死,都死了、还去那里干什么?谞哥哥,我求求你!不管你怎么想,不要赶我走好不好?就让我这样一直的看着你、跟着你,我也愿意!谞哥哥,若是~~若是你害怕因此而给你带来什么不好的事情,那~~那~~那我回去了!我~~我~~,呜呜~~~”
说到这儿的小雨,实在是留恋的看了一眼智谞,而后,实在是不愿意的突然起身、扭头!一边哭,一边根本不看路的向前埋头跑。她知道,这是她最后的一次看智谞了,回去的她恐怕会在向着教廷表明她的死于智谞毫无关系后,第一时间去死!只因为越快、所受的折磨越少。
或许是智谞已经知道小雨回去后的处境,或许是小雨此时的情况让他心底深处的某种记忆突然被勾了起来,潜意识中已经有一个女孩——而且还是他最最心爱的女孩,因为他而死了!难道还要让那种事情再发生一次?
小雨的恸哭已经让他的心里突然的剧痛传来,他下意识的手指稍微的握了握,没有了手中那种柔柔的感觉,他的心里增加了一种空寂。怎么样是对小雨更好的选择,此时答案已经非常明确了!至于小雨所说的那什么‘带来不好的事情’,智谞早已不顾这么多——因为当年若是就什么都不管不顾的话,那么何来的而今这种焚心的痛苦。‘既然小雨不想走,那么就应该留下她!’这就是智谞的决定。
“小雨!”小雨似乎并没有听到他猛地起身之后的呼唤。‘噌、噌、噌’,真气运转于双腿双脚的智谞急速追上了小雨,而后!突然死死的抱住她说道:“不要走!不要回去!你想怎么样,就怎么样!我再也不问你不喜欢听的问题了。”“哇~~呜呜~~”小雨趴在智谞的怀里放声的大哭了起来。可不知怎么的,智谞的眼中也是慢慢的流下了泪水,流的他本人都是稀里糊涂、莫名其妙的,总感觉,泪水并不受他意识的控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