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一晃就是几年,当初智谞他们公然行医用药而治病救人之时,那些教廷对于他们的追杀还只能算是在暗中进行:虽不能说让智谞他们极为疲惫,却也让他们腻烦不已。而今可好,当智谞他们动刀救人之时,转为明处欲杀智谞他们的各个教廷却是对于智谞等人的行踪丝毫无从把握!能做的也只是于每一个城市之中发布通缉令,通缉以智谞三人为一伙的‘天地明’这一极其邪恶团伙。
或许光系教廷并未曾向其他教廷提供智谞等人的真实姓名和容貌,满世界通缉他们的画像上只有智谞一个人的面容清晰展露,其他二女依旧是轻纱蒙面的情形;至于智谞他们的真实名字,则用那他们行医之时的代号‘天地明’来代表。可以想象到,教廷的这一举措也只是他们向着广大的民众表达了一种他们的态度,真正效果丝毫没有。
智谞他们依旧是这里杀一通、那里闹一闹,这块大陆上蹦跶几天,继而流窜到那块大陆上逍遥。每一次的杀人都是悄无声息,每一次杀人时间的间隔都不定:兴头上时,兴许一个月连续拔除五六个城市的教廷分部;懒散时,兴许半年时间他们也不会现一次身。用智谞的话来说就是:教廷难受、很难受!
几年的时间了,原本因为光系教廷而起的人类世界变动,又在光系教廷广受打击而受重创的情况下,开始了又一次缓慢的变革。其他的不说,已经有越来越多的城市开始放城中的百姓自由出城了;原本农人负责种而教廷负责收的种粮政策,也变成了农人包干一切、教廷出资购买的情形。原本粮食种植地集中于一处的情形,也渐渐的开始向着分散变化,往往都是三五一小伙的农人开始于其他更适合耕种的地方种粮——虽然这些人的家不能搬到城外,但允许百姓出城的政策让农人能更好的管护庄稼的同时,最起码让这些百姓不至于被饿死。最低下阶层的百姓生活,很明显,开始好了许多。
说这一次的变革同样是由光系教廷带起来的,那还是因为智谞他们对于光系教廷的打击最为广泛、更重,光系教廷为了压下智谞他们散播出来的‘谣言’不得不想方设法的做出某种实质上的姿态。而其他教廷见状,也不得不跟进——否则,他们所管辖的民众极有可能做出不顾一切的潜逃举动!如此,对于这些教廷来说更会失去民众对于他们的神之信任。加上智谞他们持续不断的四处生事造谣,这种变动,也开始一点点的铺陈了开来。
或许还真是某人所说的那种平衡理论,满世界不知有多少老鼠享福的现在,智谞他们却是变成了‘过街老鼠’——只要是在人类区域,无论在哪处都是处于一种‘人人喊打、喊杀’的情形!不过,他们的境遇可没有那‘过街老鼠’般的窘迫,当然也就更谈不上严峻了。香怡和小雨这么两个千娇百媚的美人儿,智谞当然不会让她们总是置身于打打杀杀之中,可以说他还真是把打杀融入到了他们的日常生活中——虽说人类世界而今根本就没有他们的容身之地,但实际上,满世界他们无处去不得!
野外山川、人类的繁华之地,他们的身影总是不少现及——只不过,他们现身时的样子稍微的改换了一下,情形更有点类似于他们一家总是在玩。风景秀丽的山川就不说了,该怎么样还是怎么样,尽情享受、尽情的玩就行;人类区域,现身的他们往往都是画个妆、把他们变成另一种职业的身份!今日在这里还是贩夫走卒,明日在那里已是跟着一个男佣的豪门大户;今日是个贩卖水果的小商人,明日就摇身变作了当地教廷的虔诚信众或教徒。他们的生活,倒是充满了别样的趣味——更有趣味的,当然还是奇遴和小火!
为了配合智谞三人的装扮,它们今日穿一身狗皮充当宠物狗、明日穿上什么羊皮‘咩咩’两声充当小肥羊,至于它们头上无可行藏的角也好办!带个蝴蝶结,也正好隐藏了起来。这两个小家伙心里憋屈啊!
有智谞极为贴心细心的呵护,有奇遴哥几个在,无论在哪儿、无论是什么样的生活,他们一家总是从来不缺快乐和喜乐!这种情形之中再谈及杀人时,二女则是唧唧喳喳一通探讨后、急速定下计划——商量更多的,还是这事之后他们一家又该以什么面目、什么身份、出现在哪里。如此这样的商量氛围,即使是商量杀人的事情,也免不了带上某些恶搞!或许,在二女的心里,这杀人其实本就属于他们一家玩的范畴,能玩着玩着就完成了既定目标,呵呵~~,心里的感觉不要太好!
智谞他们已经和各个教廷打了这么长时间的交道,虽说他们的目标主要还是光系教廷的势力、还是那些各个教廷所辖地贫苦百姓最多的三级城市,但不可否认的是:所有的教廷都在极尽全力的想出各种各样的应对之法!其中最多的无疑就是怎么杀了智谞等人和怎么减少他们各自的损失。由于各种硬性条件和智谞他们所拥有的实力,杀了智谞他们当然是不可能的事情,那些教廷把着重点也放到了怎么保存他们的财产之上。或许是因为智谞他们一直以来的行动,那些教廷分部所存在的‘洗恩仕’一直不在他们的触及行列,为了不让自己人财两失,那些教廷想出了一个让那些更虔诚于神的‘洗恩仕’为他们保存金币的方法:而这就是当前的智谞他们所遇到的事情。
这天的晚上,又是一座城市的教廷分部被智谞他们拔除。事情进行的很顺利,除了此处教廷所掌握的钱财没有获得什么信息之外,其他的事情基本已经被他们处理完毕。当然,留给那些老鼠们分发的金币,肯定是智谞从自己手中的‘救难基金’中出。不过,他们的手中倒是还留有一个活口,这个活口就是此处掌控一教分部大权的主教大人!也是这里唯一一个知道那些金币被他藏到什么地方的人。留下他就是要审问出金币的下落,而审问的人却不是一直以来的智谞,而是安琪儿和二女。
私设公堂处是野外一个渺无人烟地,被智谞建立的一个类似于结界的阵法之中,就是人犯过堂的地点。此时,以前被智谞用来为人治病的那张桌子就是公堂的案桌,为病人诊脉时所用的木质垫枕就是惊堂木,安琪儿正坐于审判位置的正中,而二女分坐左右。很显然!主审官就是安琪儿,二女则是陪审。至于智谞则是充当着类似师爷的职务,而一众衙役无疑就是奇遴兄弟几个了。
却听,作为主审大人的安琪儿忽而一拍桌上的惊堂木,‘啪!’的一声脆响之后,安琪儿脸上一绷、小嘴里道:“带人犯上堂!”“嗷呜~~”分列堂下左右而站的众衙役一声长嚎之后,那师爷智谞赶紧凑近安琪儿小声说道:“大人!那人犯不是一直都在那里躺着的吗?还带谁?”安琪儿横了这位不长心眼儿的师爷一眼!这时的香怡悄声对着智谞道:“喂喂!你怎么当师爷的?还不快去把那人弄醒了?”这时的智谞才回过味来,对着安琪儿一个不好意思的‘嘿嘿’干笑之后,他麻利的跑到那被扔到地上躺着的人犯跟前,手法很是熟练——一罐子冷水猛然浇到那人的头上时,那人一声呻吟转醒了过来。这时的智谞又赶紧回站到了香怡的座位边恭候着。
这人的修为虽然不高,但也已被智谞给废;形同于一般常人的这位人犯,醒来之后见到身形异常威猛的七个大家伙猛兽正齐齐怒瞪着他,让他搞不清楚此地是哪里的同时,也让他心里恐惧的紧;跪在地上,双手捧握、好像是祷告了些什么的他,继而把目光投向了审问者。“啪!”又是一声惊堂木脆响。这时的安琪儿很是威严的对着堂下跪地之人讯问道:“堂下所跪何人?快快报上名来!”
那人看着安琪儿没有任何的回应。安琪儿对于这个不知道法度的人犯,有点怒了!她再次一拍惊堂木,道:“来人!此货实属太过于顽劣,不动刑,想来他也学不会配合。今天我要让他知道什么才是世界上最难以承受的酷刑!”奇遴哥几个倒是很会配合,可是当身形巨大的它们当场撩翻那人、且制住他乱挥乱动的四肢在地时,小光忽然对着安琪儿问道:“我们用什么刑?”安琪儿小嘴一撇冷哼着道:“脱了他的鞋袜!我倒要看看他能经受住多长时间的挠脚心痒痒。”
莫说是小光几个衙役了,安琪儿的这话让智谞三人也是满目的不明所以。这时的奇遴道:“就这刑?你没搞错吧?”安琪儿很是坚信的肯定道:“对!我觉得只有这挠脚心痒痒才是天底下最最让人受不了的!”“你怎么这么的肯定?”小光问道。安琪儿绷着小脸道:“哼!每次爸爸给我洗脚挠我脚心时,我都会忍不住笑的死去活来,多挠几下、我甚至都有快要笑死过去的感觉。你们说!这不是天底下最让人受不了的‘酷刑’,还能是什么呢?”
这时的香怡已经一脸幸福的拉过智谞、进而强依偎在了他的身上,可小光却很是疑惑的道:“爸爸给我洗脚时,我怎么就没有这种的感觉呢?”安琪儿得意的道:“哼!先把你的脚长成我这样的再说!就你那脚连脚掌都找不到,又怎么能找到你的脚心呢!——哎哎哎!你们几个傻愣着干什么?快点找根羽毛类的东西来,今儿我非让这不识好歹的混蛋笑死不可!”奇遴哥几个的发愣是因为它们几个都在看它们自己的脚,好在它们脸上的委屈之意,倒是被安琪儿的话冲散了不少。
那位主教大人一开始还是一副向神祈祷、在心里默念神经或是祷告的神情,当奇遴哥几个按住他真的开始施刑时,那位主教也是忍不住的胡乱挣扎,其嘴里的哈哈大笑只有起伏而从没有间断的迹象。主教毕竟是主持一教廷分部工作的最高首脑,平日里出门都是马车迎来送往,真可谓是养尊处优之辈,其保养的很好——可就因为这些,也致使他在承受这‘酷刑’之时,感觉更是灵敏了很多!
已非是一个年轻之人的人了,还这么毫无形象的漫天大笑,委实太不好看了点。但经受了这么多年的教廷理论的灌输,他对于神的信仰还是非常坚定的——笑到最后、笑的他都快没气了,可对于安琪儿问他的金币在哪里,愣是没说。这就使得在智谞这个医师身边呆久了而同样知道某些草药药性的安琪儿,换了个折磨人的方法:她用一种一旦触碰到人的皮肤上就会奇痒无比的草药,算是整个的在那主教的身上擦拭了一遍。
这下可好!主教大人可真是痒痒的生不如死了,极端煎熬之下,他竟然放弃了神的教义而开口咒骂起了智谞一家。虽说他的咒骂用词翻来覆去也就那么几句,可近水楼台的小龙还是忍不住用它的尾巴狠狠的掴了那主教一耳光。就这一下,那主教稀里哗啦突出五六颗牙齿的同时、嘴里也是鲜血直冒——可即使是这样,他依旧是没招!这时的智谞有点呆不下了。
对着安琪儿摇了摇头的智谞说道:“安琪儿,算了!他要真的不说就不说吧!直接杀了得了,没必要折磨这么个将死之人。”安琪儿依旧没打算放弃,她说道:“爸爸,要是以后那些坏蛋都不说金币藏哪了,那可怎么办?”智谞笑着道:“我就不信这些教廷的主教都是这么虔诚的信仰他们的神!”
安琪儿点了下头,不过她却是直接跳到了桌子上,一只小手叉腰、一手直指那地上躺着的主教说道:“今儿算你走运,本主判判你死刑!你不说也没有关系,哼哼!看我不把你们的教廷夷为平地!对了!还有你们那神的那什么像,看我不把它砸碎成无数小块、一块块的都扔到城里人家的茅坑里去!”“不要!不要这样!我神不能让你们这么的亵渎!”那一直都不曾开口的主教听到安琪儿的威胁之言竟然慌忙的开口了。
安琪儿俏皮的问道:“我为什么不要?我偏要这样!谁让你不说来着!”那主教近乎连犹豫都没有,他嘴里唔噜的说道:“我说、我说!那些金币被我藏到那些‘洗恩仕’的手里了。我求你们,你们杀我可以,但求你们不要亵渎我神。”
事情既然已经知道了答案,就在安琪儿示意奇遴它们宰了这人时,那小雨忽而对着那主教抢道:“你是不是认为只要你求我们不亵渎你们那神的雕像,你即使是死,也可以安心的去你们神那里?”那主教点了点头。小雨气愤的问道:“那你知道你们借着你们那神的幌子,而让多少的人死在了你们的手中!你们又亵渎了多少的人?因为要保护一个石头做成的雕像,你临死之前可以求我们,那么被你们给害死、因你们而被饿死的那许许多多的人,他们的诉求,你们又是怎么对待的?那些无数处在生死边缘挣扎的普通百姓,你们又是怎么干的?我知道,你一定会说你们一直是按照你们神的旨意而办事,那么我现在告诉你!我们也是一直秉承着天的旨意来办事!今天你必死!你不求我们还则罢了,今天我们也学学你们办事的方针,你们的神像我们毁定了!而且还是砸碎后、扔到城中百姓茅坑里的干法!我就是要让你们这些人连死都死的不能安生,这是你们这些人应该得到的报应!”没容那主教抢地呼天,他的额头眉心已经出现了一个被小白戳出来的窟窿。小雨很生气!就在这里的事情已了,智谞搂着她安慰她时,她还是气呼呼的难以自平。
收起桌子等物、拾起那些用来构建阵法的灵石,就在智谞他们打算离开这里时,智谞路过那主教尸体的过程中,他用脚勾起那尸体一翻、让那尸体俯脸于地。或许在智谞想来,这位死后无颜面对他们的神之主教、更是无颜面对上天,死后即使是爆尸荒野的他,还是把他的脸埋起来的好!
路上,偎着他的小雨向着智谞问道:“谞哥哥,我们该拿那些‘洗恩仕’怎么办?”智谞一边走、一边轻松的说道:“不理她们!”“可是她们掌握着金币啊!而且以她们对于她们神的虔诚,她们定然不会交给我们的!”小雨说道。智谞道:“还就怕她们不虔诚!她们越虔诚、我们越好办!那主教不虔诚吗?最后还不是乖乖的说出了我们想知道的答案?”小雨忽而笑了,她说道:“我怎么就没有想到这一招呢?还是谞哥哥厉害!”智谞‘嘿嘿’坏笑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