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怡、小雨,累了吧?”清理了一个教廷分部、把分派金币的事情都交由就地的那些老鼠之后,智谞把他身上那件沾了血污的‘工作服’也化为了粉碎;一手拉着香怡、一手拉着小雨的他们,向着茫无边际的野外行去的过程中,智谞忽而对着二女问道。
小雨把智谞的整条手臂都牢牢的抱在她怀里,边走、她边说道:“这有什么累的?我觉得吧,我的一生就应该这样的度过!谞哥哥能无时无刻不在我身边陪着我、而且我们还能去做我们该做的事情、顺便我们还能把整个世界给逛个遍,这不知道有多美呢!又怎么会感到累?况且,我倒是希望我能累一些——这样的话,谞哥哥和香怡姐姐也能更轻松一些!也不至于像现在这样,谞哥哥和姐姐都把大多的事情干完了,我也只能净干些辅助性质的活儿。光系魔法的攻击方式,怎么就这么的废物呢?”
这时的香怡笑着说道:“小雨妹妹,你这说法不实呦!哪一次清理那些垃圾的时候,你的攻击不是狂风卷落叶?有的时候,你比谞儿还猛呢!”小雨不好意思的说道:“姐姐,哪有?人家那也是太生气了嘛!谁让那些混蛋就那么的可恶呢?”
说到这里的小雨忽而展现一个狡黠的笑容!她接着说道:“谞哥哥,姐姐!我最近刚有一个想法,兴许能大大的增加我的攻击力。”“哦?什么想法?”香怡问道。小雨道:“我想像姐姐那样,把魔法和真气合起来用。这样的话,既可以增加魔法的攻击强度,也不再让真气一直只是用来提供我身体的速度和灵活度。不过我想的这种用法,和重新创造出一种攻击方式也差不多——或许要经过很多的研究和实验才行,我还没有完全的想好呢!”
智谞这时说道:“算起来十几年了!这十几年来,你们整天的跟着我在那些满是肮脏的血污中过活,苦了你们了!我想我们没必要再进行下去了、我的修为就快要达到七系能量全具的大圆满地步,我想接下来的时间,我应该好好的辅助你们的修炼,争取我们早日去周游天外的世界。所以,我打算接下来时间都给你们!你们说怎么样度过、我们就怎么样度过,你们说怎么样?”这时的香怡看着他,问道:“这样行吗?”
智谞笑了笑道:“应该能行!这十几年我们一直和那些教廷作对,从大形势上来看,那些教廷为了笼络民心,他们已经放开了各地的通行。虽说百姓而今依旧是死死的被掌握在教廷的手中,但只要能通行,我想百姓的生活会越来越变得好一点——如今有没有我们,其实不重要了。而且我们原本是为了百姓能活的好一点才四处杀人的,如果我们再一直持续下去,说不定最终反倒是我们帮助教廷更好的获得了民心!可以说,至今为止,我们原定的目标已经达到,我们没必要继续下去、也是该我们过过我们自己日子的时候了。”
香怡说道:“那行!要不我们去爸爸妈妈那里吧!要是他们不跟我们四处的游山玩水,那我们就陪着他们一块住在那儿。这样的话,我们既可以好好的修炼、又可以让爸爸妈妈安心,两不误!怎么样?”小雨这时说道:“我听姐姐的!我也早想爸爸妈妈了。”安琪儿这时插嘴道:“爸爸妈妈,那我们走快点!对了!奇遴让我跟爸爸妈妈说,让你们多多准备一些最最好吃的食材,说是让爷爷奶奶也好好的尝一尝。”安琪儿的话让智谞三人不由得轻笑起来的同时,也让前边正走着的奇遴打了个软腿儿——这话确实是它让安琪儿说的,可是也没让她用这样的方式说啊!奇遴有点后悔让安琪儿传话了。
智谞或许是早就已经想好,这一次清除教廷分部是他们进行最后的一次!因此,他们这一次是一个晚上连跑两处、一晚上清理了两个城市的教廷分部;完事之后,他们之所以步行而走,是因为这时的天色用不多时就会亮起。一边走,他们一边决定以后不再刻意杀人了——但风止,树影依旧还会动!
没走多长时间,天色已是微明。走着、走着,那奇遴不知想起了什么高兴的事情,竟然于大家的群聊频道中忽然唱起了歌来。当然!外在的表现就是它一边走,一边嘴里‘嗷呜、嗷呜’的嚎叫。而其后,智谞就知道奇遴想起什么‘高兴’的事了!对于奇遴来说,或许只有让他这个当爸爸的吃瘪、楞然,才是它这个混蛋儿子最最高兴的事!
“站住!我们是‘天地明’的人!把你们所有的东西和女人统统留下来,否则明年的今天就是你们的祭日!”智谞他们遇到一伙睡眼惺忪、打着他们这十几年来一直沿用之旗号的劫匪了。智谞下意识的挡在二女身前时,他向着那说话之人问道:“你们原先都是教廷的‘卫教队’吧?怎么现在换了旗号?”那人或许是真没睡醒,又或许他对于智谞的身份有点不太敢确定,他疑惑的对着智谞问道:“你怎么知道的?难道你们是我教的高层人士?不会是来检查我们这里情况的吧?咦?我怎么看你们几人都有点眼熟啊?”
这人真是没睡醒!他能不眼熟吗?而今智谞他们的画像满世界都是!智谞笑了,笑了的他脑中却是对着奇遴哥几个威胁道:“小混蛋们!想快点吃到你们爷爷奶奶给你们做的好吃的,先把这些人给我料理了!你们的爸爸我,可不想把我刚换上的新衣服又给弄脏了!——发什么愣?总不想让我拖个十年八年再让你们吃到那些美味吧?动手!”
“嗷呦~~”“嗖!”“刺溜!”包括安琪儿、雀儿在内的奇遴几个动手了!它们发出来的声响之后,就是那些原‘卫教队’、今冒牌‘天地明’的人所发出来的惨叫。每一个城市中的百姓都可以自由的出城了,这些数量不少的‘卫教队’成员倒是被教廷用到了这里,或许在而今的百姓心中,‘天地明’早已可恶至极!早已死有余辜!
日子恍如回到了他们以前游转各地风光的时候,情形更类似于他们送他们的爸爸妈妈前往矮人区域之时:每一处的自然美景,他们从来不放过;每有一更佳之时,他们总会停留十天半月后再走。他们一家的生活之中,幸福、快乐、温馨的欣喜从来不缺,可这其中,也夹杂着智谞磨蹭之嫌疑——但也只是少许!
一路轻松、畅意的行进,虽从不用小龙代步,可也不故意绕太远的弯路。白天正常的向前走,边走、边嬉闹、边尽赏湖光山色;晚上驻留,‘仙侣居’之中,或是钻研阵法、或是探究小雨新练攻击之妙用;若是嫌奇遴哥几个有碍他们的打情骂俏,扔一本当初兽人所用的阵型图、或是专门整理出来的阵法知识,让奇遴它们几个仔细自行去研究。他们家里的玉床倒是没被他们少用!春情春意常在,春风也谈不上几度。
一年之后,他们来到了精灵境的边缘处。既然是回家,精灵境中的香怡母亲当然不能不顾!当初离别之时,也只是提前打了个招呼;这一次,不妨多多暂住——别的好说,香怡和她母亲的母女之情总需好好的相互诉一诉。
这一次来精灵境,智谞是打算无论如何也要让香怡和她母亲多多相处一些日子的!来到精灵境边缘之后,纵然是凭着智谞原来的‘天使神医’之头衔,他们也没能直接进入。等了一个多月,通过精灵的书信传递消息,才得知而今的香怡母亲正在精灵王城居住——知道香怡回来的她母亲,让香怡去那里找她:智谞他们这才开始正式的踏入精灵境。
在精灵的‘护佑’之下,于昏暗的森林中又是不知多长时间的加急赶路,真可谓是风尘仆仆的智谞一行人这才在精灵王城见到了香怡的父母亲——同时也得知了一个天大的喜讯:香怡竟然有了一个弟弟!一个刚出生一年多的精灵弟弟。香怡心里欣喜、香怡的父母心里欣喜,智谞和小雨也欣喜——可这‘欣喜’也止于表面,并非是真正的出于心里。
来到精灵王城见到柳翠之后,柳翠对于除香怡之外的智谞一家人很是漠然!虽然她的脸上也展现着笑意,可谁都能看出来,这‘笑’也不过就是强装出来的而已——或许柳翠这还完全是看在香怡的份上,这才如此待智谞他们的。
见面之初,当智谞把他们给柳翠准备的礼物拿出来时,柳翠也只是面带微笑的礼节性收下,对于这些礼物根本不做置评;可当香怡拿出一个什么东西给她时,她则是表现的相当高兴、开心。怎么看!智谞和小雨他们都是外人——情!也不过是牵连而来的而已。
见面之后,柳翠一边极其心细的呵护照料香怡的弟弟,一边当然是开始询问香怡这十几年来在外生活和经历——关切之意溢于言表,一个母亲的表现尽展纤毫。可这让香怡怎么说?最好的说法,莫过于她们在外游玩了十几年。得知此说法的柳翠,忽而扭头对着智谞很是奇怪的笑了笑。不用想,智谞也知道:柳翠这是在怪他没有能给香怡一个最好的生活,四处的奔波苦了她的女儿。
或许是嫌智谞他们在她眼前碍眼、或许是柳翠想私下里和香怡多多相处一下,见到香怡母亲也仅仅是三天之后,智谞和小雨他们就应着柳翠的要求而离开了香怡身边。
柳翠说而今的精灵境中有不少的精灵得了什么奇怪的病,让智谞他们前去为其治疗——智谞既然身为香怡的相公,那么也就算是半个精灵境中人!精灵有病、他理当尽力才是——趁着他外出治病的这一短暂之期,她也好和香怡叙叙母女之情。就用这种说法!香怡不得不留在了柳翠的身边。
柳翠所说的精灵得病当然是事实——只要是生物,都有得病的机会。只是那些让智谞前去医治的病人之病,并没有什么奇怪的地方,倒是因为这些病人所处的位置太过于分散,让跑了一圈的智谞他们足足耗了三个月之久。而事实上,他真正医治的病人也根本没几个。
三个月后回来的智谞就得知了一件事情:绿儿又开始咬人了!好在它并没有下死手,经它咬了的那几个精灵翘楚差不多终生没有彻底恢复的可能了。柳翠让智谞去给这几人医治——智谞犯难了!他不知道他是该去、还是不该去。
智谞不在的这段时间,精灵王城忽然有不少的精灵翘楚前来,说是拜会香怡的父亲或是母亲,然而真正的目的却是想接近香怡。香怡不知道这些人的来,是不是她母亲别有用心的故技重施——可既然人家上门来了,她也应该把人家都当做客人来对待。
不得不承认一点,这十几年来的香怡比之十几年前,那可是更美丽、漂亮了好多。这些来客毕竟经事太少、丝毫不老道,总有几个漏兜的家伙性急的吐露心声——许下万般豪言没能博得美人芳心的他们,已经急不可耐的试图抱得美人归。
小白和雀儿同绿儿一样,都在香怡的身边保护着香怡——怒意之下、香怡择其下手能轻一点的绿儿去咬人!香怡的意思就是:只要对方不死就行。
绿儿是什么德性?趁它爸爸不在,竟然敢打它妈妈主意的人,它能让对方好受的了?绿儿的奸诈也在这里表现了出来!按理说,那几个被它咬了的人必死无疑,可它却是让它的剧毒成慢性发挥——它的毒可是具有致幻作用的,脑子里会出现什么幻觉,完全取决于当事人满脑子都想着什么。
这下可好!被它咬了的那几个,倒是不会立马死,可他们却会活蹦乱跳的把他们遇到的任何一个人当做他们心目中想着的香怡。逮一个、死死抱一个,嘴里絮絮叨叨的念着‘我爱你’;也不管对方是如何个反应,最起码都会亲对方;若是对方的反抗之力没有他高,那就有点麻烦了!!
即使是香怡不好明说,可有小白、雀儿和绿儿的详述,智谞当然会把这事情了解的一清二楚,他内心的想法就是:这些人该死!可柳翠却让他去救治这几个乱发情疯的家伙,他又能怎么办?纵然心里再是不情愿,他也得去!可去归去,不代表他就得出手把那几个打他娘子主意的人给治好——奸诈!作为绿儿爸爸的智谞,同样具有。
智谞最终为那几个人都一一诊治过了,其结果就是:那几个人的幻觉经他医治已经变得极轻,当那几人的意识坚定或是绝对清醒时,和正常人也没有什么不同;至于这几人在睡梦之中、或是意识恍惚之时会怎么样,那就不是他医术水平之内的事情了!谁能彻底医治得好他们、让谁医去,反正据他估计,世间除了他和香怡、小雨外,懂得医术的神或许就行。——就这样吗?当然不是!因为这根本就体现不出智谞的奸诈。
智谞只是让那几人的意识状态清醒了一些,绿儿的毒素中可是含有大量的催情成分,从某种理论上来说,智谞为这几人的医治只是大大延长了这几人可活命的时间。他其实是更细腻的控制住了这几人身上的毒性爆发时间、且更隐藏的深了,从原本绿儿咬后,毒素遍布这几人全身的状态,变为了这些毒素只是积攒于他们身上的某处——相形而论,中毒后的反应更强烈了。
如无意外,这几人会死的极其惨!只要他们的身体能用、他们都会一直处于无法控制当中。可恰恰因为这几人的意识能保持清醒状态、而他们的身体却是无法平静下来:他的医治,其实是让这几人活的更痛苦——
对于智谞来说,什么事情都好说——只要不涉及二女!他看待二女绝对远远的超乎了他看待他的命。你砍他一剑,他或许不会拿你怎么样,可你若是敢碰二女一根毫毛、他还真会让你生死两难!当初光系教廷的袭杀若是不把二女纳入其中,兴许他还不会怎么样,可结果呢?偌大个光系教廷,除了总部一直安然无恙之外,其他分部差点被智谞齐齐清洗一遍。绿儿变漂亮了、可它的毒素却是更毒了,作为绿儿爸爸的智谞,亦然!
或许精灵境这个地方,本来就和智谞八字犯冲:上次来装着满肚子的憋屈而去,这一次来,又是一肚子的窝火!或许当美丽的程度达到而今的香怡这种地步时,已经是到了让人难掩窥觑心理的程度——小小的几个被绿儿‘无意误伤’的倒霉蛋,并没有让接下来生活在柳翠家里的智谞安心坦然。
人家精灵一族中的年轻才俊、俊杰、翘楚,还是一个接一个的来拜会香怡的父母,顺便认识认识香怡或是智谞这个人类身份的‘天使神医’:这其中,有不少人还是身上流淌着王室血脉的贵胄,至于那什么长老的后代就多了去了!
智谞当前说好听点是这个家里的半个主人,可实际上,他们连人家这些客人的身份都不如。人家香怡能用‘照顾弟弟’为由而不理这些人;人家蒙面纱的小雨能用‘管着不懂事的孩子——安琪儿’为由,不理这些人;可智谞用什么说辞?他总不能说他要照顾‘宠物’拉撒吧?智谞真是够烦的!
来这里的名门子弟,会和智谞愉快的说些什么?人家这些名门子弟倒是愉快的说个不停,可智谞却是实在愉快不起来,他心里窝着的火越来越开始冒烟儿了!说白了,人家这些人和他说的无非都是摆出他们自个家祖祖辈辈的家谱,说他的哪辈先祖是如何如何的了不起、或是而今的他们家是多么的豪富显贵——往往这些人临了都会问智谞一句:你呢?
智谞无语!这让他怎么说?他的先祖是干什么的他还真不知道,从他太爷爷那辈起,他们家好像就是农人出身;人家这些贵胄家里的爸爸或是妈妈手里掌握着多大多大的权利,而智谞的爸爸妈妈,嗯~~他们的权利近乎于都被他人所掌握!人家这些人都能把他们所拥有的都一一摆出来,可智谞拥有什么也只有他们一家人自己知道,而且还是不能说的拥有。
说明了,人家这些人是向智谞暗示,他们才配拥有香怡这样的美人!他们先前所说的那些都是他们可以给香怡的,让他这个‘一无所有’的人类不要妨碍人家香怡的认祖归宗!只是不知道,这‘认祖’中,这些人的祖宗又怎么给香怡。
你说有人当着你的面,竟公然单独邀请你的爱人出去玩,你心里会有什么感受?你爱人的意思暂时忽略,若是你的岳母大人竟然在一旁欣喜的鼓励、赞成、促成呢?当这些人和智谞摆明了事实之后,默默无言的智谞所遇到的事情就是这些。智谞有让奇遴哥几个都出来咬人的冲动了,而且他是最最想咬人的人!
说智谞这个当女婿的实在难当,其实并没有什么太意外——说实话,天下有几人在岳母的眼里是最好的?可说到底,人家岳母的出发点,无非也是想让她的女儿得到更好的照顾、能过上更好的生活。所以,当前的智谞冤、也不冤!智谞是如此,那么当前香怡的切身感受呢?其实,香怡的感受和智谞根本就差不了分毫,不过是另一种感受罢了!
刚来,其母亲对智谞的态度就令香怡对于她母亲心里生异——虽不满、但看到母亲依旧是那么的爱她,她也只能是寄希望于在她的劝说之下,能彻底的改变母亲对智谞的态度。她的劝说丝毫不起作用之下,她母亲竟然利用人脉巧借说辞强行逼走了智谞三个月——智谞一走,她母亲又开始变相的让她这个人妇相亲,想彻底的拆散他们夫妻。她母亲看不起智谞,香怡知道,可她母亲这种一方面拿着身为智谞岳母的身份支派智谞、一方面又从不拿智谞当自己女婿的行为,让香怡对她母亲更是不满!
被绿儿咬了的人,绿儿为何会咬、她母亲当然清楚!可结果却是她母亲又用‘岳母’的身份,逼迫智谞这个不是她女婿的女婿,去为那几个想侵犯这‘女婿’妻子的人治病。
她母亲只是想到了这几个中毒的人是精灵,她这个手握重要权力的人得为她们家着想、得为精灵政局考虑,所以这几人绝对不能死——她怎么就没想想智谞会有什么感触?
为了让自己能一直陪在她这个当母亲的身边,她竟然能想到:把她女儿的二次成婚安排成一个政治的联姻——如此对谁都好!
绿儿咬人丝毫没起到警告的作用,智谞回来后,那些来找的人说的都是些什么?谁教给他们这些人口风一致的如此说的?到底是谁看不起智谞?她这个当‘岳母’的不好当着智谞面说的话,都让她找人替她说了,把而今依旧还身为她女婿的智谞贬低的犹如烂泥。爱女儿,有必要这样做吗?
这些是香怡在事理上对她母亲产生的不满,还有一方面,是基于人性方面产生的!
是个人都会有一种莫名其妙的嫉妒心理,越是在意什么、越是容易产生针对于此的嫉妒情绪,若是相互之间不存在障碍、隔阂、分歧,或许这嫉妒的产生还不太明显、或不容易。
相对于智谞和香怡、小雨的关系而言,香怡不嫉妒小雨:一是她们可以达到彻底敞开心扉的地步,在这些年来的经历中,她们可以说已经是过命的姐妹、本身不存在隔阂一说,而且她们还都是只希望智谞好的人;加之从内心深处来说,香怡总有一种夺了小雨所爱的歉疚之感!原本认为只能是于暗处悄悄的、不可告人的爱智谞,没成想,人家身为正牌妻子的小雨却把她主动摆到了‘姐姐’的位置上,可容她彻彻底底爱智谞个够。虽说原本考虑的世间礼教的影响而今完全可以忽略,但这不代表香怡对小雨,其心里的歉疚、感恩之情同样可以被忽略,那样的话香怡也就不是香怡了!
同样,小雨根本就没有嫉妒人家香怡的出处!从日常的生活中,她当然能感觉到,智谞和香怡都是把她捧起来的照顾;在小雨认为中,人家香怡才是智谞的正牌妻子,若非有香怡、她还遇不到智谞呢。在小雨想来,原本就是多出来的她抢了人家香怡的所爱,而人家香怡不计较这些不说,还和智谞一起把她捧到了心尖上对待:她怎么可能会嫉妒香怡?况且,这也不是小雨的本性!原本是一张纯白的纸,虽然跟着智谞、被智谞在其上画上了某些东西,但天性纯良是小雨怎么也改不了的。
换一个角度来说,香怡和小雨也不会出现彼此嫉妒的情况——当然!这还必须是智谞在尽量搞‘平衡’之下才行。自从他们三人开始借用行房来修炼开始,他们三人的位置就犹如处于一个平台之上一样,位置虽然不重叠、但他们的脚下却是完整的一体:他们三人的体内能量有相通之处,这也导致他们三人的灵魂有一定的相融度。灵魂都能相融,因为灵魂的关系而衍生出来的‘嫉妒’心里,只要智谞的‘平衡’搞得差不多,是万万不会产生出来的。
这是针对于智谞和二女来说的,换做他人可不就是这样了。香怡当前所产生的那种嫉妒心理,就源于她那个一岁多的弟弟!加之香怡对于她母亲的不满,这一‘不满’成了那‘嫉妒’的催生——或是反过来,这‘嫉妒’成了那‘不满’的更巨烘托。‘莫名其妙’之意,也在其中能找到。
从见到母亲之后,香怡就发现母亲无论干什么,她怀里总是牢牢的抱着那个一岁多的弟弟不放丝毫:大家一见面,因为母亲的怀里抱着弟弟,故而母亲拒绝了和她拥抱;其后相处之中,因为弟弟在睡觉,故而她得小声的说话、且话还不能说的太啰嗦。从母亲的眼里,她也能看出母亲还是那样的爱她,可她心里的那种重逢后却是无法释放的欣喜之情,反而让香怡心里憋得很难受。
母亲好不容易在弟弟真的睡熟了而把他放到床上时,她母亲总是一种母爱无限的看着那睡熟的弟弟,不是轻轻的为其裹一裹衣被、就是溺爱非常的轻轻抚摸几下其;偶尔的,这时的母亲也会看着睡熟中的弟弟,和她说、她刚刚出生时母亲就是这样对她的——可她却是丝毫不记得,她只看到母亲这时是怎么对弟弟的。而且一旦到这时,为了不惊扰弟弟,她母亲会制止她任何的言语。
弟弟睡熟了,默默守着他的有两人,一个是母亲、一个是心里泛酸的姐姐香怡。弟弟醒时,母亲欣喜的陪着他玩,却是从不让她这个当姐姐的抱一抱——说是她这个当姐姐的没有经验,抱着她弟弟时,她弟弟会感到不舒服。弟弟醒时,她实际上也没更多的时间和母亲细说什么,因为母亲的全部注意力都在弟弟身上。
从早到晚、一天又一天,母亲总是想方设法的哄弟弟开心,却是想方设法的让她心里难受。当她从见到母亲开始就按捺在心里的重逢欣喜,要么是一点点的被消融、要么是一点点的被转化为负面的嫉妒情绪时,她对于母亲的不满也是越来越多、越深!她开始又拿这时的母亲和她心里的妈妈——也就是智谞的妈妈,开始做比较了。
不管是小时候、或是后来大家在一起生活时、亦或是而今的封封书信,从中无不能清晰的展现出,妈妈痛爱他们的儿子远没有她这个‘女儿’深厚;无不清晰的证明,还是妈妈最好!她就是想不清楚,母亲也爱她——可这‘爱’,为什么总是让她心里不舒服呢?
绿儿咬人了,被绿儿咬了的那人还没怎么的呢就发疯了,发疯的他竟然看着她母亲就冲了上去,冲上去、抱着来不及反应的她母亲就要:情急之下,她母亲为了不伤及怀中的弟弟,竟然在护院听到叫唤而还没来时,出言让她当替身——而不是出手制住那人!当她出手扯开纠缠母亲的那人而和其周旋时,她母亲正跑到一边、哄着怀里‘哇哇’大哭的那个她弟弟——对于她这个女儿到底在那疯子的手下是如何的处境,竟然丝毫不理的静等护院而来。她发现,她爱她的母亲,可这爱不知怎么的是越来越心凉!
其后的时间里,香怡其实一直都处于一种想走又舍不得走,留下又是心里一半不满、一半渴求母爱的纠结;当她母亲竟然当着智谞的面,撺掇她去和别人幽会时,却也正是她心里的不满情绪达到最高水位之时:她心凉了!
她认为,她爱她母亲、她母亲也爱她,可她母亲只适合给她弟弟当母亲;她和她母亲的情分还在,可这母女温情,不消融却也得消融。智谞为了她可以承受一切,可她为什么要让智谞承受这些不该他承受的东西?既然母亲而今已经有儿子了、那么她这个女儿也就罢了,再怎么说,智谞才是她的所有、她的唯一。还是投入妈妈的怀抱比较好,那里始终都有她享受母爱的空位,那里才是最适合她撒娇的地方!那里除了粘稠无比的亲情外,其他什么都不掺杂——投入那里,对谁都好!
对于智谞来说,自从二女跟了他之后,他从来没有给过她们一般正常人的生活!这些年来,二女只是为了跟着他,而宁可让她们的手上沾染无数总也洗不干净的污血;这些年来,和他们打交道的死人要比活人多得多。而今来到精灵境之中,最起码,香怡能和她的母亲共叙天伦——这里的事情,没有他忍受不了的!这些根本就显不出身影来。
或许是这里的树木遮掩了天空之故——不知怎么的,一来到这精灵境之中,他总是感觉很累!纵然是整天的陪人说说话、唠唠嗑、喝喝茶、几乎一动不动之下,这种累依旧很明显。一到天黑、一到他的怀中搂着小雨和香怡时,放松下来的他,根本说不了几句话就已经不再言语了,好像他的累已经累到了他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了似的。
在精灵境中的日子里,尤其是智谞外出医诊回来之后、续而发生的事情,奇遴哥几个当然了然其中症结!时值智谞的修为已到半神级的地步,时值智谞随时可以飞向天外之时,奇遴一直以来的忧虑也只剩下了些许,对于它们身份暴露的事情也不再那么的太过于关重。对于那些无聊之人和智谞比富、贬低糟践智谞的事情,奇遴不止一次的试图让智谞就在这里展露他们所拥有的‘仙侣居’;不止一次的奇遴忍不住欲让这里的精灵知道,智谞的手里最起码拥有一只超级魔兽;奇遴甚至想让所有的精灵都知道,智谞手里掌握的!不是什么‘人’,所能比的。
然而这一切都被想了想之后的智谞否决了!一是而今的他们还不好当面和那些神对敌;二是他们手里掌握着什么,没必要向外人展示;三是,怕按照奇遴所说的那样做,会节外生枝。而今让智谞心烦的还只是那些人的见色起意,若是演变成对方想人宝两得那就更烦了——他可不想这十几年来他们干的事情,再在这精灵境中重演一遍。
如此,奇遴它们几个也只能是一味的试图哄智谞开心!奇遴能做的,也只是时不时的就提醒一句智谞,让他放平心态、千万不要情绪太激动。智谞的自我控制能力的确很强,但这不包括涉及二女的事情——在这里的这种情形之下,他可以忍一天、两天,可他又真的能忍多久?真是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