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二十三章(1 / 1)灿烂白茶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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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恩森用脚指头想都知道他要跟他谈什么,他们之间几乎极少有交流,唯一的交流点就是关于白茶。宫仲秋是个来往无常的人,时而两三天见不到人影,但是他又会偶尔出现在家里。余恩森也不知道他一天到底在干什么,只是想着不打扰对方的生活,则两人就相安无事。

余恩森关上玄关的门,看到宫仲秋早已坐好一副谈判的模样,但是他感觉自己一点话都不想跟他说。

“你早就听说过,在阎王的生死簿上,缺一个人的名字吧?”宫仲秋先开了口,站起来带有一种十分严肃的感觉。

两人之间的气场有一种微妙的变化,耳边似乎拉响了号角,不断有鼓点一直击打着。两人眼里都锋芒毕露,下一秒两人就能打上一样。

“不用你提醒,鄙人早就知道了。”

“但是不知你去过阴曹地府看过没,阎王的生死簿。”

“我连死神的房间都无法进入,更别说那什么阴曹地府了。”

宫仲秋嘴角勾起一抹笑,转而眼神里露出凶狠的目光,“果然你什么都不知道,若是将生死簿给你看一眼,你就不会是现在这副模样了。”

“这话是什么意思?”

“我因为时常要保护人的性命,所以我经常从死神手中把他们的名字从生死簿上划掉,所以我对这生死簿十分熟悉。你知道让我觉得震惊的是,这生死簿上是有你的名字的。”

余恩森被他这话给震住了,若是有他的名字他怎么能活到现在呢?他怀疑宫仲秋在撒谎,但是这种事不是适合开玩笑的事,所以他也无法把握宫仲秋到底在玩什么把戏。这么多年他都以为自己在生死簿以外,所以才无法死亡,但是若他的名字在生死簿上,那么阎王要的是谁的名字?

“不可能,如果没有我的名字,那么我为什么成为不死人?”

“因为你是被神婆诅咒的,”宫仲秋死死盯着余恩森的眼睛,“你的死亡书被神婆扔进了火炉了,所以你在世界上已经死了,但是你的肉体被她诅咒了,所以你死不了。”

“那,缺的这个人和我什么关系?”余恩森紧逼着问。

“只有缺的这个人,能让你死。”

余恩森听到这句话就如当头一棒,整个身子都差点软了下去,还好在宫仲秋面前他得死死硬撑着。他第一次听到这样的说法,之前从来没有一届死神和他说起过这个事情。他思考着缓缓后退,他完全不敢相信原来自己早就被记上册了,他急促呼吸道,并且开始揪着自己胸口的衣服,他开始感觉到不透气。

“你的意思是说,我要找的那个人,没有死亡书,所以她只有将我杀了,她才能出现在生死簿上?”

“没错,就是这个意思。”宫仲秋补充道:“因为她是被神婆和死神做了交易的,所以死亡书才被毁灭了,只有将你杀掉,她才能恢复死亡书,冥界最后一个灵魂归位,才能万事太平。”

原来余恩森才不是他们要找的那个人,他已经被生死簿记载了,他只是被迫活着的一个没有灵魂的肉体,他们真正想要寻找的人,是那个人。只有将余恩森归无后,她才能拥有死亡书。

“为什么?”余恩森被这一串的事给绕得开始头痛起来,他始终想不起他消失的那段记忆,到底发生了什么,他会惹得如此下落?

“为什么?”宫仲秋失望的叹了口气说道:“因为你自己种下的孽缘。”宫仲秋望了望天空,那轮皓月,明晃晃的,好似神婆的那张阴险的脸,为了给让他寻到真相,不得以这种方式结束两个人的孽缘。

余恩森不再说话,只是觉得心口一阵一阵揪着痛,他不敢相信,要他死还要一箭双雕,他思绪无限混乱,既想要查明真相,又想要就此放弃掉。他坚持了一千两百年的事,竟然最后不得不因为她而成为幻影。

“所以,这件事就此住手吧,若白茶真是你要找的人,你可知你们俩的命运?”宫仲秋语气深沉说道。

余恩森抬起头看着宫仲秋,眼里充满了血丝,这寒冷的天说话都要冒白烟,他却流下了汗,“我如何相信你说的话。”

“若是不信,亲自问问你的死神。想必你也见过阎王了,问她再清楚不过了。”

“你说李优玄他知道?”

“这件事只有阎王知道,因为这是她当年和神婆的交易,所以不宜让更多的人知道。”

“那他怎么能有把我要带走我的命?”

“他本是你的死神,所以你死后由他带走,他需要知道的就是你要找的那个人能够结束你的虚无就对了,所以他没必要知道这些。”

余恩森渐渐无法控制自己的身体,冒着热汗的他竟然也在冒着热气,心中的愤怒,让他无法排出,便只能气急攻心的方式来让他好受一点,反正他无论如何都死不了。宫仲秋看到他的变化,知道他要发泄了,于是将双手合拢举在左肩上,立马一支白剑泫然而出,他已经做好和余恩森比试一场的准备。见宫仲秋的利剑已出,余恩森的双眼突然变成了火红色,斜下的右手紧捏着,一支带着红焰的利剑从上往下的缓慢出现。

他们两飞出了院子,在旁边的草地上准备决斗。余恩森往前便是一刀,被宫仲秋双手一抵给挡住了,迸发出激烈的火花。他们就在宽敞的草地上开始武斗起来,每一招宫仲秋都能顺利的抵挡住,但是他非常吃力,因为怒气中的余恩森,力气不可小视。

李优玄和白茶听到了外面的打斗声,站在窗子外面看到两人竟然比起剑来,这一幕白茶只能在电视剧里进到,没想到今夜能看个了然。她心里既是兴奋,又全然不知道两人到底发生了什么,为什么突然就开始比武了。

李优玄看了一眼,知道发生了什么不好的事情,他立马站起来,看到余恩森的表情,他皱起了眉。想必是外面的两人不知道说到了什么敏感地话题,这样打下去,一定是两败俱伤。他们用的是灵器,不是普通的刀剑,这种灵界的武器,是能够伤害他们这种身份的人。所以,一旦宫仲秋被余恩森给击中要害,他则命不保。

“住手吧,不要伤害一个什么都不知道的女孩,她是无辜的。”宫仲秋在火花四溅中吃力地说道。

“我才不会相信你的鬼话,她是我的人,你没有权利支配。”

“我才是她的保护神,你要伤害她,我必然赔上性命和你玩。”

余恩森没有手下留情,他不允许宫仲秋再这样乱说,很大一部分,是他自己心里没有接受这样的事实。他不想伤害白茶,更不想把白茶的性命都搭进去,因为她是无辜的。若是要死,他才是该死的那个人。

“我根本就不会要了她的性命,你何必多此一举?”

余恩森蹲着从下一扫而过,宫仲秋纵身一跃他说道:“就怕她最后是要你找的人,你要死,必然要带走她的。”

这句话激怒了余恩森,他一个转身,把剑收于后背,侧身躲过他左方的攻击,随即立即往前一脚踢向宫仲秋的后背,他不受力的往草坪上一趴,手上的白剑也被摔掉了,还未等身上的剧痛来临,他便立刻反应过来,捡起白剑转身再攻击。但是却不想身体不受力的痛起来,没有抵挡住余恩森的一剑。

他刺入了宫仲秋的左肩锁骨。很快他灰色的毛衣上沾满了黑血。若是普通的利剑,他身上的伤口会自然愈合,但是灵器却能制造他们的真实伤口。

“这件事我不会告诉白茶,我身上的伤你别管,在好之前我不会回来,你让她别担心。”说完宫仲秋连带着白剑一同消失了。

白茶和李优玄赶到的时候,只剩余恩森一个人站在那儿看着草坪上的血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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