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侍卫已爬起身,虽然对方手下留情了,但嘴角还是出了血,擦了一把,冲博济堂方向啐了一口道:“老子盛三绝不会咽下这口恶气。”然后灰溜溜的跑了。
对于外面发生的事,陈让涂莹一点不知。尤其是陈让,现在满头满脚的针灸,玉枕穴,百汇穴,神庭穴上的银针灵力汹涌,有将陈让脑域里的灵气抽离干净的趋势。而脚部的太冲穴,冲阳穴,八风等穴也布满了银针,控制灵气渗入体内。
看到这一情境,涂莹慌了,这不是要废他的修为吗?
“没错。”老唐淡淡道。
涂莹惊讶出声:啊!
“别紧张,不破不立。”老唐安慰道。
同时,一边为陈让治疗,一边讲解道:“脑域看起来不大,但为什么我能在内窥的时候感觉它如此宏大,如烟波浩渺的湖泊,又如广袤无垠的大海,都是因为脑域将灵气或液化的灵气,藏身在我们的体内。
所以你内窥脑域的时候,是向身体内部无限延伸的,这才给你一个看不到边的感觉。你再看看东园的脑域,已经破裂,尤其是脑域与身体通联的通道已经断开,现在他怎么修炼也提高不上去,除了散溢灵气外,没有了身体这个庞大的存储器皿也是重要的原因。现在我做的,就是先彻底排除他的灵气,以免修补脑域的时候受它们干扰。”
哦,涂莹这才若有所思的表示明白。
老唐不再理会涂莹而是专心去弄药草!这边治伤的治伤,看病的看病,博济堂一切照常。而另一边,盛三被打后很是不干,他要告状,添油加醋也要找博济堂的麻烦。
他盛三是小角色,可他代表的是盛家。他越想越有底气,不自觉的笑上眉稍。
博济堂距盛府,说近不近说远不远,要是京城中允许跃墙上房,有一刻钟就到了!不过沿着街道快速前行也就用了半个时辰。
到得府中,直奔盛公子的房间,刚一进门流扑通跪倒在地,此时的盛公子正抱着小丫鬟调·情呢,被这盛三下了一跳:“盛三怎么回事?”
“主子,奴才在博济堂被打了!”盛三哭丧道。
盛公子怒道:“废物!”
“那博济堂掌柜的是个高手,奴才确实打他不过。”盛三委屈道。
姓盛的差点上前踢死他道:“还敢顶嘴。”放下了丫鬟,又对丫鬟道:“你先下去。”丫鬟瞪了盛三一眼扭着松散的臀·部出去了!
看丫鬟出去了,盛三跪行向前道:“主子少爷是真的,我正要跟着那两个小崽子进入到博济堂的后院,谁知道被他们的人给拦下了,那个掌柜的至少是结丹中锋,我一看打不过他就亮明了身份,谁知道他竟然说…”
“说什么啦?”盛公子怒目而视。
盛三赶紧道:“说在在他眼里盛家是个屁,不要拿盛家压他。”
“什么?他奶奶的,反了他了!”盛公子怒不可遏。
盛三添油道:“他还说,也不看看你们盛府的德性,竟在京城丢脸。”
“妈的,来人。”盛公爆怒,可能是点到他的痛处了,从他会走路能迈出盛府的大门起,就开始给盛府惹是非,丢尽了他爹的脸。
这时一个侍女款款而来,从提臀送胯的姿势看,不是刚才屁·股被揉的松松夸夸的那位:“少爷,有何吩咐?”
“去把管家盛合叫来。”盛少咬着后槽牙道。
侍女答是。
没过多久,侍女过来禀报,盛合同老爷出去办事了!
“嘿,不管了,盛三叫上守院家丁,给我去砸博济堂。”盛公子怒气未消地道。
盛三高喝道,是。
盛公子也没坐在房间里等,随后也跟了出去!
此时,盛府的正门,一辆豪华车驾正停了下来,门口的侍卫高声道:“老爷回府。”原来盛府的老爷,随国的兵部尚书盛恩颐回来了。
老头满脸笑意,正往府内走,刚跨过门槛就望见他的三儿子盛隆带领一帮人等,向自己行来。
老家伙是什么人?粘上毛比猴都精,况且眼前是他的儿子,撅屁·股就知道拉什么屎。收敛笑容继续往前走。
“爹!”盛隆率先开口道。
随后底下人开口道:“老爷。”
盛恩颐眼都不带抬地道:“恩,隆儿你们这是去做什么?”
“爹,莺歌羽会不是要开始了吗,孩儿想去看看斗武场建的怎么样了!”盛隆撒谎道。
盛恩颐显然不信:“去看场子用带这么多人?盛三你是怎么回事啊?”
“啊,这这…”听到老爷唤自己,盛三一下蔫了!
盛隆看来是瞞不住了道:“爹,他们博济堂欺人太甚。”又把盛三的话重复了一遍。
一听博济堂盛恩颐肺都快气炸了,大怒道:“博济堂也是你能惹的起的?恩?盛三。是不是你蛊惑少爷的?”
扑通,盛三立马跪下道:“老爷明鉴。我虽然夸张了一点,但打狗还得看主人呢?他们博济堂分明不把老爷放在眼里。”
盛恩颐呵呵一笑,看向盛三道:“狗奴才你放心,我宁可废了你,也不会因为你的这几句话,去得罪博济堂。其他人都给我滚回去。”转而怒目看向盛隆道,“多向你大哥学学,不争气的东西,博济堂也是你撒野的地方,今天若不是我遇见了,捅出篓子恐怕我都救不了你。”
守院家丁一哄而散,盛三依旧瑟瑟跪在那里,原本打算的很好,没想到踢到石头上了。而且看这架势,自己还得倒霉。他不停的撇向盛隆。
盛隆知道盛三挨打,跟他想欺男霸女有直接关系,这时不为奴才出头,以后谁还为你办事,于是赶紧跑到父亲身边,示弱道:“爹我知道错了,不过盛三也是为我们盛家争门面才挨打的,他们背景再怎么深,也不能动手打人啊!”
“哼!”表面生气内心还是很看好他这个三儿子,阴险狡诈跟他很像,“死罪可免活罪难饶,盛合让他三个月出不了府门。”
“是。”盛合恭敬道。
“谢老爷谢公子。”盛三泪流满面的感谢。
这盛恩颐的手腕不可胃不高,打你一顿让你长长记性,还得让你买自己儿子的好。
盛家这边算把事情压下来了,盛恩颐心里清楚博济堂为什么不出诊,那是随时等着宫里的传唤,他盛府根本惹不起,而且自己的奴才什么品性自己最清楚。
没有涉及自身根本利益的话,盛恩颐不会去惹博济堂的麻烦。而博济堂对于打了这种小角色,也不会放在心上。只是他们不知是被盛恩颐拦下来的。
此时陈让的治伤也到了关键时期,脑域里的灵气放的差不多了,老唐开始拔针。然后打开事先拿来的精致小盒,打开的一瞬间,陈让涂莹都眼前一暗心中一亮。
因为盒子里装的不是别的,正是星元大陆的禁品魂珠,但等级跟陈让手里面的比,不知差了几条街外加几座城,这么说吧,要是陈让现在拿出来,老唐有可能劫珠杀人。
老唐拿起魂珠,将它置于一个玉架子之上,而架子之下放有一碗清澈的泉水,魂珠临水之后变得异常活跃,灵气开始向外散溢,不由自主的将玉架一层层包裹住。这也是当初陈让被打入地下暗河后,为什能够大难不死。
老唐在取去魂珠的时候,刻意看了一下两人的表情,多少也能读出一些信息来。没在理会,他将刚才炼制成膏状的药草,涂抹到陈让的脑袋上,涂抹完毕后将剩下的递给涂莹,让她再放些山泉水熬一下。
“好的。”涂莹接过来道。
老唐则运转灵力去引导魂珠散发出来的灵气,透过药膏进入陈让的脑域,浑厚的灵气结合药草,开始一点点修复、粘连脑域的裂痕以及脑域与身体的通道,让它能顺利沟通奇经八脉。
这活不仅耗劲力更费精力,堪比复杂的手术。不到半个时辰,老唐便满脸冒汗。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老唐辛苦,陈让也不好受,因为这个姿势保持的太久了,但那也得忍!
这边还在治内伤,涂展雄已经亲自带着第二批药草,以及特地为博济堂准备的千足虫、银环蛇、毒獾等活着的毒物,到了门前,并送上了拜帖。
这也是为什么,涂家要用马车来运送货物?一是宇戒贵重,尤其是高等级,不是一般商家能拥有的,而等级低的空间又有限,即使是这样价格也不菲。
二是,宇戒不能装活物以及活着的药草,只能用特殊材质的袋子或者宙戒。特殊材质的袋子容纳空间很有限,而关于宙戒很能装,不过有种传说“宇戒装物,宙戒装人”,所以宙戒在星元大陆是种传说般的存在。
像上述毒物和一些有灵性的药草,必须保证它是活着的,都得用马车来运,不然给医馆也是无用。在洪泽兽苑,受渡渡鸟的攻击,这些活物也是吸引它们的因素之一。
看到拜帖,是涂展雄亲自送过来,博济堂掌柜亲自迎出,并自报姓名道:“在下刘斌,博济堂前厅掌柜。涂先生真是稀客,里面请。”
“好说、好说,先验货,不急。”涂展雄说完将单据递给他。
刘斌接过单据扫了一眼,叫来两个伙计去验货,然后对涂展雄说:“先生这次给我们的可真不少啊!光这些毒物的报酬,我们就得筹措一阵子。”
涂展雄摆了摆手:“里面说话。”
“好。”刘斌不再说话,而是等伙计们的回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