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老唐还是暂时顺从了道:“是我想多了,请馆主恕罪!刚才,确实有点激动。”
“行了,我知道,你也是关心我,也是关心博济堂。等我沐浴后,咱们一起去看看东园吧,看看情况,如果已无大碍就让他回去吧!”林斐然也敛了敛脾气道。
老唐忽然感觉原来的馆主又回来了,爽快地答应道:“哎!”
看着老唐离去,林斐然便犯起了嘀咕,刚刚老唐,何以如此激动呢?就在此时,他的嘴角不自觉地向上邪了邪。
半柱香的功夫,林斐然梳洗完毕、剃须刮面,立马恢复了往日的干净潇洒。并与老唐一起来到了陈让的房间外。
轻咳了一声,还腻歪一起的两个人,马上分开。
陈让倒还好,根本没有不好意思,还大喇喇地道:“呀,林前辈,你这一收拾可比前几日顺眼多了。”
林斐然佯怒道:“是啊,连小莹都回家换洗去了,我一外人,还有必要陪着你,不洗不涮的吗?”
“哈哈,还真是多亏林前辈的妙手回春了,这医生与医生的差距,还是蛮大的啊!”陈让赶紧转移话题,说完还瞟了瞟老唐。
要是往日,老唐或许还要与陈让拌几句嘴,现在完全没那心情。也不接陈让的话茬,冲着陈让就道:“好了好了,别废话。让我家馆主先给你检查检查。”
“呃…”陈让很意外地看了一眼老唐,然后深揖一躬道,“有劳林前辈。”
只是微微一笑,林斐然并没有说什么,便开始给陈让做了全面检查。其实跟老唐、涂展雄的判断都基本差不多。
陈让的脑域已经完全长好,而且比天生的更强韧,跟身体的奇经八脉,也已联通,一些细枝末节的通道出现偏差,在他们看来已无关大体,真是塞翁失马啊!
丹田的状况也是如此,只是丹田更特殊,不光要强韧还得能孕育内丹。
过了好一阵,涂莹终于是按耐不住问道:“林前辈,东园的状况怎么样?”
现在,林斐然满脑子盘算,这东园到底算不算特例,还有哪些没被发现的细节吗?
被涂莹这么一问,也算回到现实,开口道:“脑域已经没问题,丹田能否再次结出内丹,就看他自己的造化了。”
“那他能参加莺歌羽会么?”涂莹抓紧道。
一听莺歌羽会,林斐然似乎有点激动,当即道:“可以,可以啊!”
“哇,太好了。”这可把涂莹高兴坏了,不过又担心道,“但以他现在这个状况,上去比试的时候,会不会有危险。”
林斐然哈哈一笑道:“在年轻后辈中,只要没达到结丹期,很难伤到东园,况且年轻一代,有几个结丹呢?”
“不过,这次莺歌羽会全面放开,只要岁数不要太离谱,均可参与。”老唐很不合时宜的补充道。
斜了老唐一眼,林斐然悦色道:“东园,正可以抓住这次机会,挖掘一下脑域的潜力。”
“这么说,不管有没有莺歌羽会,我都得验验,我这脑域的强度喽!”陈让猜测道。
林斐然点了点头,老唐想要说什么,最后还是咽了下去。
涂莹则接过老唐的话道:“那东园什么功法也不会,上去,不是还会有风险?”
“你说呢,做什么没有风险?”老唐很神经的道。
瞬间,涂莹就撅起了嘴巴!
林斐然则训斥道:“老唐,你干嘛!”
然后又对陈让道,“这样吧,我给推荐一款兵器。剑,讲究身合、神合,没个三年五载,难有所成。刀呢,势如猛虎,很适合你现在,所要面临的一般对手。”
不过林斐然又补充道:“但遇到结丹期的武者,没有精炼的刀法,你还是吃亏,人家的内丹可以长时间释放灵力,而你却没有。”
听他这么长篇大论的,涂莹有些焦急了催促道:“那,林前辈,你到底要给东园推荐什么兵器呀!”
林斐然微笑道:“你别急,我还是推荐东园用刀,但是我建议你使双刀,我这还有一部速成的步法传给你。俗话说‘单刀看手,双刀看走’,配合我的步法,你就可以应付结丹期的对手,先消耗再偷袭。”
“太好了,东园还不谢谢林前辈。”涂莹高兴地拍手道。
陈让也很是高兴,对林斐然又深揖了一躬道:“谢谢,林前辈。”
“小子还这么客气,这是,存有步法的玉简,双刀,你就自己到市面去选吧。找一些简单点的双刀刀谱,莺歌羽会还有十几天,就看看运气吧。”林斐然站起道。
见林斐然要走,老唐也起身补充道:“双刀讲究协调,双手用力要均匀,切记。”说完看向林斐然,林斐然点了一下头,便向外走去。
涂莹还在纳闷,怎么就走了,赶忙问了一句:“东园是不是可以回去了?”
“可以啦!”林斐然朗声道。
涂莹赶快跑到陈让的身旁道:“我们回去吧!”
“好!”陈让高兴地道。
荆湘会馆内,近段时间一直找赵宏略闲聊的涂展雄,又早早来到了赵家商楼。
今天与以往不同,赵宏略身边还多出来一个人。年纪十三四岁,正是赵家主的孙子。涂展雄一进门赵宏略就让他赶快叫人。
小孩也很机灵,脆生脆语地道:“涂爷爷好!”
“好好,叫什么名字啊?”涂展雄大笑道。
“赵阔海,阔字辈里行五。”赵阔海很利索地答道。
涂展雄一惊,道:“原来是你呀,都长这么大了。”走到近前,略一感应不错,快到化灵中期了,“小子有前途。”
“嗨,比他爹反正强点。”赵宏略喜悦道,“涂兄,以后还要多提携提携啊!”
涂展雄佯怒道:“赵老弟,瞧你这话说的,像阔海这种苗子,是要到宗派里历练的,我这种野路子,提携什么啊!”
“哈哈,涂兄你就别谦虚了,咱们老辈里就你突破了,你看你突破后,那几家最近都老实了。”赵宏略一脸你别谦虚了道。
涂展雄没有反驳,略一点头,感慨道:“我也是积蓄已久,偶然感念,一息之间便戳破了羁绊,也算是幸运之神眷顾吧!”这是他这些天第一次跟赵宏略吐露真心,不过马上又岔开话题道,“赵老弟,你们练兵池现在修的怎么样了?”
赵宏略骄色道:“现在就差湖心岛了,等湖心岛周围铺好石头后,就可放水,一边放水一边修岛,两不耽误,不几日就可竣工。”
“乖乖,这么快!赵老弟,为兄这里先恭贺你了,这个工程下来,赵家营收可观啊!”涂展雄惊色道。
虽然很想谦虚,但赵宏略还是难掩喜悦道:“瞧你说的,就这么一个练兵池,八家在修,另外,不得上下打点。好在这次工期较紧,对材料要求不是很高,还有点赚头。但这话你可不能往外去说。”
“那是,你当我什么人了?”涂展雄佯装不悦道。
赵宏略呵呵一笑,转而又道:“此次,工期这样紧,怕是又有战事,你我都要做好准备啊!”
涂展雄深深地点了点头。
正在这时,门外响起敲门声。赵宏略道:“进。”
只见一个涂家的伙计,走了进来,先给赵宏略请了安,然后道:“老爷,小姐、东园,他们回来了。”
涂展雄喜上眉梢,差点大叫一声“好”,刚要往外走,赵宏略拦了一把道:“你等等我,咱们一块去。”
涂展雄也不看赵宏略,一个劲儿“嗯嗯!”就像没根绳子拽着,早飞了似的。
这时赵阔海也高兴道:“我也要去。”
“好,一起去。”赵宏略穿上鞋后道,“走吧!”
此时,陈让、涂莹已被让进了议事厅。怎么被一个怪人攘了一把粉末,就闹得这么严重,严重就严重吧,还奇迹般好了,所以大家都充满了好奇心,根本就不让他们回涂家商楼。
陈让大病初愈之后,性格也有所转变,明显变得爱说了。无论长辈、同辈,都侃一气。
有好奇的,就有好事的,这刘远就算一位,挤在人群不咸不淡地道:“要我看,也没什么了不起的,就是他太娇贵了。”
“就是就是,我听说五月教只对仇家施毒,看弄得血了呼啦,也许就是这小子皮肤过敏。”说话最损的那位,赫家的赫宝马上帮腔道。
涂莹刚想发作,却被陈让拦下了,他不想跟这几个人起口舌之争。
轻笑道:“两位说的没错,所以大家以后,都得对自己狠点,不能娇贵。”
“我看倒不尽然,大家听听,五月教,而且还是能跟赵家主对攻的好手,东园能从他手底下逃出生天,就是这个。”替涂家说话的索家人,最后还举了个大拇哥。
这时赵家的人也跃跃欲试,并捅出了一个惊天秘密:“是啊,前一阵涂家二爷被五月教抓走,如今不是乖乖送回来了吗?荆湘会馆里,哪家有这样的本事。”
嗡,这话一出口,议事厅可算,炸开锅了。
“我说这两天,涂家的伙计怎么都这么神气呢?”
“咱么头不是说,涂家要倒霉了么,得罪了大势力。五月教就是这大势力啊?”
“五月教,怎么能叫大势力呢?那对咱们来说就是神,分分钟就能灭了荆湘会馆。看来不这么简单。”
“原来这东园是被五月教伤的,这哪叫娇贵,这叫实力啦!”
……
就在底下议论纷纷的时候,索劲超冲刚才那几个说话的人道:“都在这胡说八道什么,该哪玩哪玩去。都闲得?抓紧滚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