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不叫自恋，这叫自我欣赏，没人发现我的美就罢了，我自己欣赏一下自己还不行了，你以为都跟你一样啊，是个人就能发现你这颗全商场最闪亮的星，美的那么光彩夺目。但是你可曾想过我们这群凡夫俗子的感受，我们也需要欣赏，也需要赞美啊。”程巍装作苦情剧的样子，假装抹着眼泪说道。

“嗯，你要是再好好夸夸我，我没准能忘了你刚才照镜子自我迷醉的恶心劲，快夸我，好好找个词来形容我的美。”郑晴用手一拨自己头发头一甩，摆出一副娘娘等待伺候的架势，得意的说道。

“哎，和我们商场这些天天就知道张家长李家短的庸脂俗粉比起来，大仙简直就是出淤泥而不染，濯清涟而不妖，像一朵水莲花，不胜寒风的娇羞，一顾倾城，再顾倾国啊，这要是被塔利班知道了大仙的存在，把你抓去随便对着山姆大叔瞅上两眼，那还需要什么自杀性武器啊，美帝早就不复存在了。”程巍装作一副毕恭毕敬的样子谄媚的说道。

“嗯，前面的评价很中肯，后边的评价嘛，有点夸张，不过也不是没有这个可能。嗯，大神今天表现不错，本来被考核了心情很糟的，现在感觉好多了。”郑晴得意的说道。

果然没人不喜欢听好听的，只是看你会不会说，马屁拍的准不准，就算你说的再天马行空，别人也会欣然接受，程巍终于知道了昏君是怎么被奸臣误国的。

“我就是听说大仙与别人斗法大战了一场，特地前来看看有没有受个伤什么的，不过看来大仙法力无边啊，一场大战后还是活蹦乱跳的，是我多虑了。”程巍一脸调侃的微笑说道。

“滚，不准再提这件事，有损我淑女形象，不过某人属实可气，饶是本仙修成正果多年，也是破了这清心寡欲的心境。哼。”郑晴鼻子一撅，生气的说道。

“嗯，我听说战况空前啊，连大仙赖以成名的仙家法器订书机都用上了？”程巍一脸坏笑的说道。

“别说了。这个事不准再提。”也许是回想起当时的场面觉得有点不好意思了，郑晴脸红着制止程巍说道。

“听说还罚了200块钱？哎，冲动是魔鬼啊。”程巍叹口气说道。

“哼，本仙女挨了打不算，还被考核200块钱，真的是气。我要是能反过来考核他们就好了。先把你经理考核500，在考核朱杰300，在考核你100。”郑晴郁闷的说道。

“哎，怎么还考核我，关我什么事啊，真的是躺枪。”程巍冤枉的说道。

“你作为本仙女的小道童，护驾不利，害本仙挨了打，不得罚啊。”郑晴一副理所当然的说道。

“是得罚，就算你不罚我，我都得自己罚自己，怎么能让别人打大仙呢，真是打在你身，痛在我心啊。”程巍一手捂住心口，一面作痛苦状。

“正经说话。”郑晴翻个白眼，无奈的说道。可能听程巍说的多了，也有了一定的免疫力。

“嗯，把他们都考核了，到时候集团成立个考核办是吧，任命郑晴同志为考核办第一届主任，然后郑主任想考核谁就考核谁，看谁不顺眼，考核，谁见了郑主任不打招呼，考核，谁见了郑主任笑得不够灿烂，考核。连张总也得老老实实的。”程巍陪着笑说道。

“好主意，小程啊，我发现你很有前途嘛。这个设想不错，让她们老是考核我，到时候杨经理见了我也像现在我见了她一样吓得哆嗦，哼。”郑晴得意的笑着说道。

“对，到时候郑主任才是商场隐形的一把手，就像手握尚方宝剑一样，指哪打哪，到时候还得指望郑主任多多提拔一下我这个小小的主管啊。”程巍谄媚的说道。

“嗯，不错，虽说你小程办事不怎么样，但是这个马屁功夫还是能把我给说的挺高兴的，那就提拔你当我的考核办主任第一助理吧。以后在商场我罩着你。”郑晴越说越进入角色，眉飞色舞的说道。

“太好了，多谢郑主任赏识，那我这个助理除了在工作上为郑主任分忧解难之外，需不需要照顾郑主任的生活起居啊，沐浴更衣啊什么的，我技术很好的。”程巍说着说着就暴露了自己的真实想法，一脸猥琐的说道。

“说着说着就下道了，不好好说话不跟你说了。”郑晴脸红着说道。

程巍对于郑晴笑靥如花的模样总是这么的毫无抵抗力，程巍都怀疑这时候的自己有没有口水流了满地，不过还好没有，可能是自己小时候猪尾巴吃的够多的缘故吧。

程巍觉得自己藉由职务之便在这闲聊已经够久了，于是就去巡场去了，不过刚走没多远，就被收银台旁边的专柜员工给叫住了。

季芳芳今年三十几岁，儿女双全，所在的专柜就在收银台旁边，平时的时候，程巍跟郑晴聊天的时候，有时候她也会加入进来。

季芳芳：“程主管，你过来，我跟你说个事啊，你来啊。”

“干嘛，不会是说你暗恋我很久了吧。我可不是那么随便的人，破坏别人家庭幸福的事我是抵死不从的。”程巍一本正经的说道。

“上一边去，我要是年轻个十来岁说不定还对你有点意思。跟你说正经事啊，不来别后悔。”季芳芳神秘的说道。

程巍慢吞吞的走过去，问道：“啥事，不会是小道消息要提拔我当经理，然后走漏风声让你先知道了吧。要真是，那你可说的委婉点，我可有心脏病。惊喜过度是会出问题的。”

“那好吧，咱们boss杨听说要调走。”季芳芳故意压低声音说道。

“额，还真是啊。等等我把心口捂住，省得他跳出来。”程巍学了学范伟中彩票时候打嗝的声音，一边表演一边说道。

“得了吧，说正经事，别演了。”季芳芳一脸嫌弃的说道。

“这就是你对待主管的态度？哎，算了，谁让我平易近人呢，啥事指教，我洗耳恭听。”程巍无奈的说道，换来季芳芳一个白眼的鄙视。

“你是不是对郑晴有意思？”季芳芳故意压低声音说道。

“哎呀，我的心口疼，你说什么听不清楚。”程巍一边演一边说道。

“哼哼，你就疼吧，有你真疼的时候，我可跟你说，四楼有个叫汪卫的主管最近可是在追郑晴，你这几天出特卖可能不知道，人家天天来送早餐，我看你呀再不表示可就真得心口疼了。”季芳芳斜瞅着程巍，有点嫌弃的说道。

“呵呵，证明我眼光挺好的，还有人抢。”程巍讪讪的说道。

“嗯，眼光是挺好，不过就是动手能力差了点。”李芳芳一语中的说出了程巍身上最大的问题所在。

程巍无心再开玩笑，剩下的时候，季芳芳说了什么程巍不知道，甚至程巍觉得自己有点灵魂被掏空的感觉，只看到季芳芳在有一句每一句的苦口婆心的对着程巍掏心掏肺恨铁不成钢，但是程巍只是木然的看着这商场的一切，仿佛一切都是那么的不真实，都是一场幻觉一样。

剩下的上班时间，程巍一个人木然的站在自营专柜开票台的后边，没有去做任何事，甚至也没有去想任何事，只是有点魂不守舍的放空自己。

程巍甚至忘记了上班的时候是怎么度过的，都做了些什么，怎么下的班，甚至忘了自己有没有刷脸考勤下班，以往这时候，有轻微强迫症的程巍如果忘记了自己有没有刷脸，那么必是一场灵魂与肉体的抗争，在需不需要回去重新刷一次上拉锯个几百回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