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两日不停歇的修行后,琴煜离开了修炼的山岩,回到客栈好好睡了一觉。
第三日轮到琴煜看管店铺,正好也是研墨斗篷火炼完毕的日子。琴煜连续两日修炼后,休息了一晚,仍是感到有些疲惫,但也早早的起了床,前往离江坊。
抵达离江坊后,琴煜先去了古镇上的冯家铁匠铺,看看自己的法器修复的如何了。
琴煜直接走进工坊,门口还是站着那位熟悉的汉子。琴煜将木简交给那汉子,不一会儿,那汉子便从工坊深处拿出琴煜经手过的那只补宝箱出来。
琴煜先查看了下补宝箱顶部,见灵石已经被消耗殆尽。接着琴煜打开补宝箱,取出研墨斗篷,仔细端详了一番,此法器果然已经被修复的完好如初,看来这工坊的火候掌握的也是相当是时候。
“这位道友你好,在下冯千,请问这件法器是你本人亲自修理的吗?”
那位自称冯千——也就是工坊内和琴煜打过两次交道的汉子突然向琴煜问道。
“啊?冯道友你好,在下琴煜。此物确是我动手修补的。”
“在下观察了一下这件法器,琴道友的手艺十分不错呀。不知琴道友有没有兴趣来咱们冯家工坊谋一份差事呢?”
冯千突然这么一问,让琴煜有些受宠若惊。不过琴煜很快镇静下来,回道:“多谢冯道友厚爱。只可惜在下刚刚加入别人的一个散修团,共同打拼,冯道友的好意在下只能心领了。”
冯千见琴煜态度坚决,便不再继续纠缠。两人又闲聊了一会儿,琴煜想起自己还要赶去店铺,遂作别冯千,走出工坊。
“什么?修理费竟然要六两灵石?我这件‘红尘缎’可只是一件低阶法器呀!”
琴煜刚走过冯家铁匠铺,便听见铺子里传来一声充满怒气的质问声,而且听声音似乎还是一位女子。
在好奇心的驱使下,琴煜探头往铁匠铺里望去,只看见一位身穿紫色长裙,身材婀娜的女子正站在柜台前,和掌柜争论着什么。
“哎哟,这位道友,咱们这都是明码实价,你觉得不满意可以去别家嘛。”
“当然要去!不过去之前本姑娘还是要先声讨一下你们这家黑店!”
那女子似乎脾气很大,声音也不小,但不像孙四娘那般豪爽的嗓门,这女子声音还带有一丝娇媚,婉转动听。
声音虽然好听,但话里边的内容可就不堪入耳了。这位女子拿着琴煜看过的玉简,开始一一数落冯家铁匠铺在上面列出的价目表,语气严厉,言辞激烈,一副要把铺子拆了的架势。
掌柜的开始还反驳几句,结果引得那女子更加火冒三丈,直接指着他鼻子开骂。后来掌柜便学乖了,只是站在那里埋头装傻,任你骂的再厉害,左耳进右耳出,绝不还嘴。只是从掌柜难看的脸色来看,心里一定将对面这女子骂到了祖宗十代。
铺子内的掌柜不好受,铺子外的琴煜倒是看的津津有味,一方面佩服这女子骂架的口才,另一方面有些同情这位可怜的掌柜。
见掌柜的没反应,那女子似乎也骂的累了,将玉简往柜台重重一拍,不再开口,收起红色绸缎状法器,气鼓鼓的往铺子外走去。
正幸灾乐祸的琴煜没料到女子突然出此举动,正欲退后,已然来不及了。
“看什么看?没见过本姑娘这么美的女人吗?”
那女子瞪着琴煜,开口就是一顿奚落,直瞪的琴煜心里发毛,连忙低头后退。
不过听女子这么一自夸,琴煜不由得抬头多看了几眼。
要说美,这女子长得还真美。樱桃小嘴,玲珑挺拔的鼻子,尤其是那双大眼睛,晶亮的眸子瞪得圆圆的,仿佛把看她的人魂儿都能勾出来似的。虽然这女子眉头紧皱,一对柳叶眉高高扬起,一副生气的样子,但丝毫掩饰不住她娇美的面容。
“哇,这恐怕是我见过的最漂亮的女子了吧?”
琴煜看得有些出神。
“还看?再看信不信我把你眼珠子挖出来?”
女子尖锐的声音让琴煜打了个激灵,清醒过来。
“啊,对不起,对不起!”
琴煜连连道歉,再次低下头,退到一边。
“哼!没教养的野蛮男子!”
那女子哼了一声,又鄙夷得看了琴煜一眼,便扭头走掉了。
“可没你野蛮啊!”
琴煜心里嘀咕了一句,可不敢说出来。
目送走了这位既美貌又凶狠的女子,琴煜才离开古镇,往第十七号店铺走去。
来到店铺大门前,琴煜发现农舍墙上多挂了些榔头和钉锤。走进店铺,琴煜发现店铺内部也发生了不小的变化,不但桌椅的布局改动了,柜台前还多出了一块招牌,上面写着“法器保养”和“法器修理”两行大字,数瓶黄蛤油和黄蛤膏也被摆放在了柜台显眼的位置。
看来是孙四娘的杰作。
琴煜就这么在店铺内待了一上午,一个客人也没见着。等到下午,孟黑炭来了,琴煜见没什么顾客,便带着孟黑炭下到地窖继续教导他法器保养之术。
地窖内也被孙四娘改造了一番,腾出一片空地摆放着一张大桌子,用来给琴煜当作工作台。琴煜在桌边坐下,朝孟黑炭说道:“黑炭,上次给你布置的作业拿出来我看看罢。”
孟黑炭唯唯诺诺的掏出琴煜上次吩咐他练手的法器。
琴煜将法器拿在手里观摩了一番,叹气道:“黑炭,不及格啊!内部还有好几处灵纹没有清理干净呢!别小看这些小地方,会影响到修士使用法器时的效果的!”
孟黑炭沮丧的问道:“阿煜,我向来就很笨,学东西也学得慢,你看我是不是不适合学这门手艺啊?”
“哪有不合适一说?勤能补拙,你如果觉得自己笨,多花点功夫不就行了吗?来,我再给你讲解一些法器保养上的窍门!”
见琴煜如此热心,本来有点想放弃的孟黑炭一下子又重燃了信心,开始认真的听琴煜讲课,还掏出一卷稿纸做笔记。
就这么过了大约七、天的样子,一日傍晚,琴煜正在客栈内冥思打坐,突然门外传来一阵敲门声。
“进来吧。”
琴煜知道多半是散修团的人,只有他们才知道琴煜住在这间客栈中,只是不知道今天有何事竟然直接找上门来。
“阿煜!阿煜!有生意来啦!”
这熟悉的声音,不正是袁大嘴的大嗓门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