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平无意识的敲击着桌面,大脑不断地发散。
家族内乱、刺杀逃亡、战争失败,总之他能想到的,或者是以前小说里看到过得,都不断的从他的大脑里蹦了出来。
可不管怎么想,王平都发现自己从中扮演的都是一个无辜的受害者,还是一点反抗能力都没有的那种。
他有心往外推,可这个人明摆着就是要赖在这里,而且也摸准了王平不忍心将小孩扔出去自生自灭。
“说吧,会有什么麻烦?”王平收回自己的思维,暂时算是接受了他的命运。
“您放心,您所担心的所有事情都不会发生。”司空星渊抱了下拳,“您也不需要做什么,只要能让小主安全长大就好。”
王平眯起了眼睛,“你就那么确定不会有麻烦?”
“过了今晚,就绝对不会再有麻烦!”司空星渊斩钉截铁的说,这一刻王平居然感觉这个脏的没边的糟老头子如此的英武的感觉。
可很快他就收回了自己的敬佩,平白无故的,白天还乐乐呵呵的一人吃饱全家不饿呢,结果晚上就给他整出个娃来,他心里有气啊!
想到这里,王平气就不打一处来,故意挑刺的说:“你的少主是个女的吧?那好,这活我接了!但是!她从此就是我的童养媳了!”
“好。”司空星渊居然一口答应下来了!正好里边的小姑娘也穿好王平为她准备的衣服走了出来!
“不是!不,不,不,你等会儿,你是不是没听明白我说的话?童养媳!封建守旧!你,你,你,就没点儿什么想法?”王平拍着桌子,惊的嘴都不利索了。
司空星渊无奈苦笑,留恋的看了眼小姑娘,“流落到这种地步,此生是无望回到本家了,不如就趁此安分下来,平平安安过一辈子也好,还请您好好对待小主。”
司空星渊起身,摸了下小姑娘的头,就大步走了出去。
小姑娘眼泪不停的往下流,可就是死死的捂住自己的嘴,不肯发出一点声音。
看的王平都有些心酸,但他可不会安慰人,撑死了就是抽出一张纸递过去,然后干巴巴的说一句:“别哭了。”
为此,当初跟他处对象的人中,至少有8个是因为他不会安慰人分手的。
同样的操作再来一遍后,王平不去管她,进里屋开始收拾东西,将洗澡水倒掉,又将洗澡盆擦了一遍,实在是太脏了。之后又烧了水,决定给自己好好洗一洗,他觉得今天是不是碰上了什么脏东西!
等水开的功夫,王平继续去将没洗完的衣服洗完,回屋的时候,小孩已经趴在桌子上睡着了。
王平上前拍了拍她,小孩立刻惊醒,警惕的看着他。
“进那个屋睡去!”王平伸手指向有床的主卧,他自从穿越过来就从来没有在那个屋住过,只是偶尔会收拾一下,让其不至于彻底被灰尘覆盖上。
见小孩没有动作,王平伸手牵住她,这次没有挣扎,领着他去了主卧,“我这里没有电,你要是以前有看电视,玩手机的习惯的话正好可以戒了,我当初掉头发就是玩手机熬夜熬的。”
“以后这间屋子就是你的了,但是衣柜抽贴里边的东西先别动,过两天等我空出功夫来,先收拾一下,都是人家的遗物,随便乱扔也不好。”
王平讲解完,回过头居然看到小姑娘在一脸羞涩的看着他!又羞涩的看了看旁边的床!
这个世界的人是有多早熟啊!王平震惊了!但他很快就挑明的说:“我跟你说啊,我提倡自由恋爱,反对任何封建迷信,尤其是什么童养媳之类的。”
“所以说,你不用想着以后是我的童养媳这事,我没那么变态!收留你就是因为我这人心软,你就好好的在这里生活。以后呢?要是能回家更好,回不去想离开这里,我也不拦着,想留下我也欢迎。至于什么童养媳,你就当时个笑话吧。”
说完,王平不敢看小姑娘的脸,怕她再有什么误会,赶紧离开了。
“呼!”王平舒服的躺在洗澡盆里,因为太小他只能盘着腿,但这并不妨碍他享受。
洗澡是最能缓解人疲劳的一件事,泡澡更是如此,王平身体倒还好,16岁的小伙子,再累休息一会儿也好了,就是感觉心理很疲惫。
但他还是需要思考!
那个司空星渊应该是去解决问题了,看他刚才英勇赴义的样子估计是回不来了。回不来也好,把麻烦都带走,他也安全点儿,就怕是处理的不干净。
咋就这么着急呢?跟他商量商量多好,这事他有经验啊!保准办的漂漂亮亮的,滴水不漏!
至于小女孩的身份,也就不问了,问了也没用。难道还要给她报仇不成?他这细胳膊细腿的,打个乞丐都费劲,还是算了吧。那女孩要是不老实,就扔出去。也别怪他狠心,收留了都已经冒着很大风险了,再给他整事就有点儿太不是人了!
至于自己,是不是也该有所行动了?不能在这么浑浑噩噩的了,这要是出点啥事,自己保命都成问题!要不明天问问方叔?他应该清楚。
想到方腊,王平头疼的揉了揉太阳穴,他开始有些担心方腊一家。这要是因为他把方腊一家给坑了,他就太不是人的了。
“希望不会因为我,影响到方叔一家。”王平祈祷着。
待水凉了,王平才随便搓了搓,回到里屋的炕上。
钻进被窝的王平根本睡不着觉,满脑子的胡思乱想。
从过去看过的小说里,王平可以很准确的得出一个结论,他平静的生活已经没有了,取而代之的是无尽的麻烦,逼得他不得不一步步前进。
他开始痛恨自己看过《权力的游戏》了。
根本没办法入睡的王平,猛然起身,爬到窗台,开始为自己的未来担忧。
这里没有月亮,但是星星很多,而且很亮。在星光的照耀下,王平依稀可以看到外边的光景,但却也并不清晰,甚至有些朦胧。
“唉。”王平靠着墙坐回到炕上。
已经有多长时间没有这么用脑了?有多长时间没有遇到过烦心事了?又有多长时间没有忧愁过了?已经有两年了吧!
脑子是个好东西,可貌似我这里不是很多啊,王平深深地嘲讽着自己,他本就是不喜欢琢磨事的那类人,他更喜欢踏踏实实做事,勤勤恳恳赚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