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你得罪她了?”火舞一脸无辜的看着沐楚问道。
“还不是因为你!”沐楚叹气道,“就算长的好看也不能这么光天化日之下教训一个只见过一面的人啊,况且我也没做错什么啊!”沐楚心中知道,这是对方对火舞的关心,但这种毫无征兆的关心实在是让他有些难以接受。
然而此时的火舞倒是像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樱桃小口抿着杯中的酒水,筷子伸的老远去夹菜。丝毫不顾及沐楚现在是什么心情。
火舞喝没了一杯之后,还想再要一杯,可无论他怎么央求沐楚,沐楚都是无动于衷。
“说好的一杯就是一杯!”
“哼,小气鬼!”
……
两人酒足饭饱后,走出酒楼,又逛了几条街,终于是买到了煤炭和炼制补气散的材料。
在经过一家童衣店时,沐楚竟然鬼使神差的给火舞买了件大红棉袄。
看着火舞穿着大红棉袄,沐楚含笑道:“嗯,这样看起来正常多了!”
可火舞却是撅着小嘴,愁容满面:“好看什么啊?穿这么多,我行动起来都不方便了!”说完,她就要将棉袄脱下,结果被沐楚拦住:“在人多的地方你还是穿着点吧,以免有人误以为我虐待儿童。”
“可你现在分明就是在虐待我!”
“天地良心,我可没有!”
就这样,火舞一路气鼓鼓的跟着沐楚回到了四方山下的落脚点。
……
四方城秦府内,秦兰收到家中下人的口讯后风风火火的赶回秦府。
见到躺在床上昏迷不醒的秦雄,本来放下的心现在又提到了嗓子眼。
“到底怎么回事?”秦兰将一直服侍秦雄的仆人叫道一边问道,或许是因为焦急,她的语气有些沉重,像是在责问一样。
那仆人见大小姐动怒了,只觉得两腿一软,便原地跪了下去。
他也纳闷,他今早才来接替另一个人来照顾老爷,听之前服侍老爷的人说,老爷昨天服下一副奇药之后,病情有明显好转,精气神儿也足了不少,可今天不知怎么了,老爷突然昏迷不醒,而且体温忽冷忽热。现在看来,病情不但没有好转不说,而且好像还加重了许多。
“小姐该不会把这怪罪到我身上吧?”那名仆人心想道,作为一名下人,伺候好主子的生活起居就是他的差事,可如果没照顾好挨几句骂也是在所难免的,严重的还可能会丢了这份差事。
秦家一家人里里外外都是和和气气的,老爷和小姐以及其他叔伯都是通情达理的人,有时即使下人犯了点小错误,他们也不会过多责怪,可如今人命关天,而且还是关乎秦家家主的性命,作为女儿的秦兰,控住不住情绪发泄出来也是正常的。
“小姐,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早上老爷还吃了一些早点,后来老爷说有些累了,我就扶他到卧房休息,再过一会我就觉得老爷有点不对,一会儿身上烫的很,一会儿又冷冰冰的,于是我就找人去喊您了!”那下人焦急的说道。
秦兰皱着眉头,胸口仿佛被一块大石头压住,连呼吸都有些困难。秦雄是秦家的天,如果秦雄有个三长两短,那么秦兰就失去了最疼爱她的父亲,秦家的天也就塌了。
片刻后,一个身上背着药箱的老者和两个中年男子从秦雄的卧房中走了出来,看他们的神情就知道秦雄的情况不太乐观。
“二叔,三叔,我爹他怎么样?”两个中年男子看向一旁的老者。
“前辈,我爹他怎么样了!”秦兰再次问道。
可尽管秦兰心中有所准备,但老者的话还是让她震惊万分。
“秦大人脉搏微弱,生命危在旦夕,而且以他现在的生命体征来看,他应该是中了某种毒。”老者面色凝重的说道,他虽猜测是中了毒,但具体是什么毒,如何来解,他却是束手无策。
“前辈,您一定有办法的对不对?”秦兰几乎快哭了出来。
可那老者却是无奈的摇了摇头,“在下医学薄浅,实在是无计可施。”
老者话音刚落,秦兰两眼一黑,晕了过去。
过了许久,秦兰渐渐有了意识,她听到有个妇人在她耳边轻叹,“唉,这孩子命咋这么苦,从小就没了娘,现在……唉!”
秦兰缓缓睁开眼:“婶婶,我这是怎么了?”
“兰兰,你总算是醒了,你这一倒可把全家都吓坏了,郎中说你劳累过度,需要多休息!”那妇人在秦兰床边握着她冰凉的手说道。
“我爹他现在怎么样了?”
“你爹他现在还是那个样子,不过你二叔已经在全城发布了悬赏告示,相信不久就会有医术高明者前来为你爹诊治的。”
“真是辛苦二叔了!”
“一家人说什么两家话?”
妇人的话让秦兰心中一暖,如今所有的事她都心有余而力不足,只能听从上天的安排了。如果可以,她倒是希望牺牲自己的性命来治愈父亲的病况。
此时四方城的大街小巷,凡是人能触及的公共场所,都贴着一张悬赏告示,告示的大概内容就是秦家有一重患,寻医术高明者前去问诊,若能医好患者,定有重金酬谢。
此告示一出,凡略懂医术的人都纷纷前往秦府,想要试一试,万一瞎猫碰上死耗子,不就发财了吗!
可当他们坐在秦雄的床边,注意到铁头那魁梧的身躯,以及凶悍的眼神时,原本胡乱写个方子的想法便抛之脑后了,最终,他们都无奈的摇摇头离开了秦府。
告示刚发出的时候,前去秦府问诊的人还不少,可过了两天,却鲜有人问津。
到后来,秦兰在告示的后面加了一条,若能医好患者,除重金酬谢外,秦家大小姐愿以身相许,当牛做马,绝无怨言!
告示重新贴出后,人们开始议论纷纷。
“你要不要去试试,如果成功了,还能娶秦家大小姐当老婆。”
“你见过兽医给人治病的?”
……
新告示贴出的第二天,秦府来了一个青年,手中拿着告示。
秦兰听说有人揭了告示前来为自己的父亲问诊,便亲自去迎接。
见到来人,秦兰内心的期待一下子化作虚无,“怎么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