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雷泰是一成年人,估计还不可怕,因为成年人要有更多的顾虑,想的更加全面。
但对方是一个血气方刚的小伙子,这个年龄是最容易冲动的年龄,往往不记后果的快意恩仇,对这种无限接近没有脑子的人,这才是最危险的。老奸巨滑的人,他们倒不那样怕,因为他们知道权衡利弊,计算得失。
但现在他是个初出茅庐的半大小他懂个屁利害后果,对这样只知道快意恩仇的年龄,根本不知道后果的严重性,一旦他偏激起来,灭了三人,那才叫冤呢,事后再怎么样,又有个锤子用。
有不禁枪的国家有多少几岁儿童一把枪谈笑间,一杀就是十几个人,而平时他们有的连个苍蝇都不敢杀。
现在雷泰能把他们封住,这样的年龄、又受了委屈、不白之冤,天知道他会怎么样。三个大人不敢赌,因为赌输了,他们的命就没了。那才叫一个冤字了得。
三人是干什么来着?可不是来做好事。他们是恶意栽赃陷害,这小子能不委屈吗?他真要干出什么,就算是最后法律惩罚了他,来个就地正法,但自己死都死了,又有什么用呢?
所以他们没有想着激怒雷泰,而是相当的配合。
一人一张纸,递了过去,三人的心情现在已经不再是高高在上了。老实的像个学生一样。
此前还为席上主,转眼却为阶下囚!物是人非事事休,欲语泪先流!
他们的确害怕了,一个可以让人动不了,说不出话的人,杀人还不跟杀鸡一样简单。
而袁正军这里,他大好的荣华富贵,更犯不上一个贩夫走卒玩什么生死搏杀啦!
现在雷泰能把他们封住,这样的年龄、又受了委屈、不白之冤,天知道他会怎么样。三个大人不敢赌,因为赌输了,他们的命就没了。
相对于这样的认罪书,他们反倒是可以忍受,与小命相比,这种可有可无的短处被别人抓住倒不是什么大事了。
就这样,三个成年人,在桌子旁边,站着,撅着个腚,在那里老老实实的像做作业的学生一样。
开始写'悔过书'。
这什么认罪书也就是避重就轻,往大了说,也就是程序上有些不合规矩而已。最惨的就是候正选,也就是他想强买的而已。
三人很是配合,副所长只是与候交流一下眼光,用避重就轻的语气在纸上写了起来。
在雷泰放开他们手的禁止下,基本上老实的写了经过。只不过真实的意思可是一点都不敢写,那是要'扒皮'的。
连猜带看,雷泰终于弄明白了事情的始末。
原来此事是由候成选出头,请身为副所长的袁正军出手以汉服为突破口,挖出里面是不是有什么秘密。而酱油哥还真只是个酱油党,根本不知道到底什么事,就被拉丁拉了进来。
他们的认罪书也最多就是候起了贪心,两警察违反程序而已?
正在雷泰看着三人纸上交待的东西,突然,多多喊:“麻麻有人来啦!“
因为人到了隔壁,在收拾已经来不及了。雷泰也感觉外面有人过来,急忙把手中的纸收起来。但三个人的穴道就没时间解了。
进来的当然是文局长与陪同的派出所所长他们。
“怎么了?这是……”一位中年警察上去就问,他正是所长!
本来文局长前来一点招呼没打,来了一个突击检查。这就让他心里没底,一听到找袁正军,而且有候成选参与,他心里更是乱了。
感觉会出事,他想的可不是这种场景,而是在二楼最里间的审讯室里,那男孩会不会被严刑逼供,他心里能不紧张吗?
那袁副所长可不是他能招惹的,人家根本就是下来渡金的,目的就是为了混这个从基层一步步升上去的名头罢了。
而文局长那边更不是他能得罪的,顶头上司!一个处理不好,这不他一下就成了风箱里的老鼠两边不讨好吗?
没想到的是,审讯室的局面和他想象的根本不一样。
只见一个少年在闲着,而袁正军两个警察和候成选都老老实实的撅着屁股趴在桌子上,像个小学生一样。
'这什么情况?'进来的人都傻眼了,而袁正军那边的脸上还有明显的掌痕!显然他是被打的。
众人一进来,袁正军那脸和就是个屁股在那里摆着个比较妖娆的造型。
袁死的心都有!心里都恨雷泰了!
到底发生了什么?
所有人都不敢说话。不想打破这份难得的宁静。
“雷泰,你没事吧?”睛睛不分什么场合,直接走过去问道。
'妈的,一对溅夫荫妇。你脑子是屎啊,你长了两个眼眶里是窟窿啊!雷泰有的鬼事!有事的是我们。白痴女人!'
袁正军那个恨啊!
“我没事,“雷泰笑了笑,“就是与人有点误会,现在在两位警官的主持下和解了,这不正要给他们看看身体,也帮两位警察看看。”说着上去拍了下候成选的背部,把他的穴道给解了。
晴晴说她爸爸是局长,想来就算是不来帮自己,也不会这样肆无忌惮的来抢自己的东西吧,要是那样,这里不乱套了吗?
“两位警官,你们的身体很不错,只要能管住嘴,迈开腿。一定都能健健康康的。”然后又分别去解了两位警察的禁止。
管住嘴、迈开腿、多喝水、勤洗睡,这本来是现在养生的常识,但这里雷泰所说的当然是另有他意了。
“我……也没屎,放心吧,我能管住嘴。“
这时袁副所长的脸已经肿胀起来,四道指痕清晰可见,见雷泰没有揭穿此事,又暗示说以后一笔揭过。袁也只好认了。不过袁所长的话说的有些不利嗦罢了,'没事'听着像'没屎'。
没办法,这货根本就是脸给痛的,雷泰恨他大话王,那一巴掌打的也狠了那么一点点,搞得恰紫嫣红。
袁正军都快恨雷泰恨疯了,但现在雷泰的手里有了他们三人的亲笔交待,就算三个人说那是被雷泰逼迫着写的,但谁又会信一个少年在警察局里逼三个成年人自书其非?这种事情传出去也不光棍儿啊。
再说了,打铁还得自身硬,说到底,还是自己违法办案,没有任何手续拘传人家,成了这种局面,闹大了自己就很光荣吗?
现在局长明显是来给雷泰站台的,自己当然不怕一个局长,但为了一个雷泰,和文家死磕,犯得上吗?
所以权衡以上的原因,他决定不把这个盖子揭开,揭开了更是自取其辱。
但这个脸肯定是丟尽了,还当着局长的面,别人还好,自己的脸上可是火辣辣的疼,骗不了任何人,只是大家不说而已。
这个心啊,真恨!打人不打脸,骂人不揭短,这个小贼雷泰,太坏了!
别有幽愁暗恨生,人生长恨水长东。此恨绵绵无绝期,人生恨不能相逢。
此仇不报非君子!雷泰你等着!
而在别人耳朵里,听的那个奇怪啊,这都什么乱七八糟的。'没有屎'和'管住嘴'有什么必然的关系吗?这里边是不是还有故事?
旁边的人当然听出了袁正军说话不利索,而且说的很搞笑,但这个时候笑,那才叫没心没肺。很有可能被袁正军恨一辈子。
而对于其他人,在这个环境里也不敢问,也不敢说。在那里只能干憋的,差点儿憋出了内伤来!
花花轿子众人抬,一团和气大家捧,连当事人都要说没事了,外人怎么会计较呢。
大家又不是瞎子,眼看着袁副所长脸上那一块肿的跟个猪屁股一样,哪里还不知道这货是吃亏了。
但也都不说破,人家周瑜打黄盖,一个愿打一个愿挨,就乐意这么玩,自己管那门子闲事,还得罪人干啥,就这样有点怪异的气氛。
“没事就好,我们是文
晴晴的父母,特地来感谢你这位神医,”文局长伸出了手,主动与雷泰握手,此时他的心里对这位文武双全的小男孩更是好奇。
三个人成年人,被他治的如此老实,这中间一定是经历了什么,但这样的事儿,典型的民不告、官不究,有事他都装看不到,一方面这是给自家人看病的医生,是老爷子点名感谢的;而另一家是明城的望族,是在是自己手下不假,但人家是来镀金的。
现在当事人都没放个屁,这样盖子爱谁揭谁揭,反正,文局长是不会揭开的,视而不见,听而不闻——难得糊涂。
“哪里哪里,文叔叔可不敢这样说,举手之劳罢了,神医这个称呼万万可不敢当。”
和文局长握了下手,是啊,那神医现在可是他的目标,总不能现在就退隐吧。人要有自知之明,自己一个后天级别的菜鸟,哪里和‘神医’沾上毛的关系。
“有什么不敢当的,我与父亲去了那么多家医院,病一点起色都没有,你这里不要打针不吃药,一分钟见效,你要不是神医,那谁是?”
睛睛上前抗议到,站出来力挺雷泰,这人只要是顺眼了,怎么看都顺眼,看这种不骄不躁的沉稳劲,就更让睛睛春心萌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