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走吧,小孙给他们拿几套一次性手术服。”许波无奈,看着老爷子也不似说谎之人,也就直接带路了。
单奶奶这边一边走着换衣服,在后面,凑到儿媳的耳朵边上,小声的把雷泰的神奇医术给儿媳说了一边,说是给儿媳打气,其实是在再次说服自己罢了。
“真的!”
王海燕一喜,要知道自从接到丈夫病危那一时刻,她基本上都快吓的站都站不住了。要知道一个家,之所以存在,就是家里的人,少了一个,这个家就算是不再完整了。
一边向里走着,许波心里也着实奇怪,看病人妻子,老人们的气质打扮也不像是普通的市井小民,也不像农村老头老太太。凭什么他们就对这位名不见经传的,雷泰有如此大的信心呢?
好奇心害死猫。就算是让他进去了,他又能如何?
几人穿上一次性的手术服,从内门进了手术室。原来这里面还有许多的小手术室,他们进入了其中的一间。
一家人与雷泰进了手术室后,留下来的两个警察开始了他们的议论。
“这什么情况啊?我都看晕了?看那老爷子龙行虎步气宇不凡的样子,也不是象是没见过世面的,怎么见这少年一口一个疾医,说话都用您,叫的那个恭敬好像和见名人似得,真弄不明白几个意思?”两个警察闲的蛋疼,在那里磕牙。
“哼,那个少年看样子不简单,先前的话根本没与人家妻子商量,就敢说的那样理直气壮的,我还以为是人家的儿子呢,没想到先前连人家都没见过。一看那气定神闲器宇不凡的样子,就知道这是训练过的高级骗子!看把那老两口给迷的,估计人连东南西北都分不清了。这应该是高手骗子!”
“是啊,估计那老爷子也只是听他的名字罢了,根本就是第一次见面。”
“老头怎么叫他疾医,还是鸡医,反正名字怪怪的,一个兽医来凑什么热闹?”
“不知道,不过你注意那老妇人了吗?她不知道他灌了什么迷魂汤?还给他儿媳说了什么,结果她儿媳的信心大增,咱们等着吧,希望那小子能够有点奇迹。要知道许医生给我们说的可是能活着的希望不大。希望不大啊,人啊,这生命也太脆弱了……”
“还奇迹,你以为拍电影吗?只要导演不让他死。再怎么样灾难,全都麻利的满血复活。“
“是啊,这哥们也真够冤的,离着前边还有二米,硬是被后面的大车给怼上去。这条命捡回来是太难了。唉,时也命也。”
手术室里面,还有两位医生,与两个护士在。手术台上正躺着早已昏迷小脸白的像丝一样的单务士。
见到手术台上的单务士,脸白如纸,单家的人几乎瞬间就在崩溃,病人全身的血,脸色苍白的躺在手术台上,四周接满了仪器。
雷泰急忙从他的脸上开始了面诊,病情很危急,随时就会死。
而且他的胎光已经混乱了,随时随地的会离体而去,胎光一旦离体他就死了。
“我要给病人诊脉!”雷泰说着,一下子就上前,摸着脉门给他切脉。
“你们来干什么?”另外的医生立刻大喝,想要制止雷泰。能让他进来虽然不知道什么情况,但这已经是最大的面子了,怎么还动手了呢?
“让他看看吧。”许波有点无奈的说,他接手了这个病患,但病患的病情实在太重了。
“可是、、、、、、”看到对方摆摆手。
“患者家属们,情况现在就是这个情况,抢救还有希望,如果再耽误,危险会更大、、、、、、”
单家人一个个紧张的要命,医生的话不但没有吓倒已经被洗脑的他们,更让他们认清了,儿子的伤扔在医生这里,几乎是铁定要完了,倒不如赌一把,赌世交老友林笑生的眼光!
赌眼前的这个疾医!
他们现在把孩子的命全都押在了雷泰的身上,赌雷泰的医术真如林长道那边承诺的,这是他们唯一的稻草了。
千古艰难唯一死,更艰难的是,据选择至亲之人的生命,如果可以以命换命的话,老头儿和老太太不会有半分犹豫,他们会用自己的命去换儿子的命。但是现在,那是他们的幻想罢了。
而李泰的脸色在诊脉后,更加的凝重,接着他做出了一件让人匪夷所思的事情。
他竟然动手了,不是别的,而是脱下了单务士的下衣。
“你干什么?!”
许波与手术室的医生护士都惊呆了,这什么情况啊?这人是不是暴露狂啊?从医这么长时间,经过见过了太多的病号,这不是什么泌尿系统病,你脱人家裤子干什么?
还要不要顾及个人隐私啊?
医者当然不在乎这些,但你一个病人家属这样做合适吗?
单家人也是一呆,难道这就是他神奇的医术吗?
这脱人家的小内内又几个意思?
“他胎光混乱,随时胎光都会离体,不堵住魂门,胎光一离体,回天无术他就死了!”
雷泰的动作用麻利,边说着,一点没误干活,最后,他往拿出了一枚玉蝉,一下子堵住了魂门。
这种玉蝉本来就是专门堵魂门的,其上还有一条绳子,可以把玉蝉轻松的拉出来,避免拿不出来,那就成笑话了。
“胎光?”学医的当然也绝大多人不知道这胎光是什么东西,但听这话与神话无疑。
一群医护人员是面面相觑,‘哥们,你是猴子派来的逗逼吗?这么严肃的时刻,咱们不搞笑成不成?’
但到了这份上,人家家属没说什么,也就忍了。反正许波已经说了出事与医院无关。但有人在这里跳大神,还是让人哭笑不得。
“住手!你当这里是什么地方,竟然拿着巫医那一套出来,你这不是在胡闹,这是在谋杀!”其中一名女医生实在也忍不住了!这绝对是一种赤果果的侮辱,公然拿着病人的生命在当儿戏!
她不能允许一个人对患者如此的儿戏,特别是现在患者如此的状态。
雷泰并没有理她,而是将患者的裤子提上,并对着单家人说:
“单爷爷,单先生现在浑身俱伤,其中致命的却是因外力挤压,他的胃、肝、胆部位被外力挤破了,致使他腑内大量出血,现在情况相当危机,必须先行止血,恢复器官功能。”
一边说着,一边装着从包里一掏,其实是早将玉衡放在手里,是从灵药园里拿东西的,只见他又拿出一根人参来。“现在你找人把这段人参拿去,取五分之一煎,三碗水煎一碗,用独参汤来吊住他的命,越快越好。”
单爷爷急忙接过来,让儿媳去办。儿媳这边问多大的碗,雷泰说一般碗,大约一次性纸杯的量。
王海燕张了张嘴,最终还是用蚊子一样的声音说哪里有锅和炉子啊?的确啊,这个点到哪里找这些东西?
“我办公室里有自动煎药壶,跟我来吧。”最后跟进来的孙护士忙说。
王海燕大喜,急忙感谢着跟着走了。
而雷泰的这一席话说完,全屋的医生、护士都惊的不行,他说的病人的情就是他如同透视一样,片刻功夫,就能判断出胃、肝、胆部分破损大出血,这就太让人不可思议了,要知道,他们可是靠着仪器,最终检查完毕才得出的结论,他怎么就能如此肯定呢?
连许波也对这个少年有点刮目相看了,但他更奇怪的是,少年竟然说要止血!
他怎么止?
至于拿出来的人参更让他惊奇,别人不知道,但他可是认识人参的,年前花了高价,买来了一棵野山参,还只是五年的,就花钱几万,而少年那出来的,看那参的根须,竟然在十年以上。
但他并没有被呆住,因为雷泰这边就要动手了,他并不是要阻止,而是要把事说明白了。
“老先生,你看,既然你请来的人这样搞,我们医院也相应的劝阻过了,一旦出事、、、、、、”
“这是我们自己的选择,一切与医院无干。”老爷子说的是斩钉截铁,并拿出一张卡来,“而且,只要能让李泰先生出手,让他先稳住小儿病情,相应的费用,我们也不会少你一分。请你放心,还请帮忙。”
“单先生,虽然你做出了决断,但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不错,我们医院虽然能尽最大的努力也只有百分之二十的希望救活患者,但他一个少年,你放任他这样搞,他又有多少希望?”
他并没有接那银行卡,开玩笑,这可是正规医院,医生怎么可能帮着收钱,那需要到收费处交钱。
“这?”老爷子第一次犹豫了,是啊?这是拿自己的儿子在赌啊,老泪再也止不住了,这种决择何其之难啊!要知道一个不慎就是孩子的命没了。
“放心,我有百分之百的把握能让他度过危险期!”雷泰那边却连打愣都没打愣,直言回道。
“雷泰疾医!老夫谢谢你!我信你!”
人家说到了这份上,许波还真没法说些什么,天要下雨娘要嫁人,他也管不了。
命是人家的儿子的,如何决定那是人家的自由。虽然这样做他的确有违医院的规定,允许患者家属进入手术室,并允许别人医治,但人都要死了,要是争执下去,还真是没法收场,真给病人推出去,与心不忍啊。
只得点了点头,又拿出了东西来,让老爷子签字,老爷子也没犹豫,直接开始办手续,出去交押金。
而这边的雷泰,看了看那浑身的仪器,虽然有心想给拔了,但还是忍住了,毕竟是客场做战,而且自己还有事,转眼就得去找雷家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