球棒微微动了动,瞬间被拖进了黑暗中。
“卧槽!”
张城像炸了毛的兔子般蹦起,连滚带爬的往回跑,一头撞进了楼梯间。
“还好,那鬼东西没追上来,马上就下楼了,进了......进了事务所的门就安全了。”
短短百来米,张城愣是跑岔了气,不断用余光瞥向身后,不过还好,没有想象中青面獠牙的恶鬼追出来,身后一直都是静悄悄的。
“还好,还好。”
张城已经跑到了拐角处,“再......再转个弯,就能看到事务所的大门了。”
“卧卧卧卧槽!”
张城没忍住,直接叫出了声,前冲的身姿硬生生止住了,上身后仰,险些闪了腰。
一根球棒静静立在楼梯间的拐角处,表面泛着阴森的光。
是张城的那根棒球棒!
“它怎么在这里?!不是应该在身后吗?!”
“是......是那只手做的!!”
此情此景,张城的头脑转的无比之快,只可惜每多想一分,心中的恐惧也就多添一分。
不过好歹也是经历过无数国产恐怖片狂轰乱炸的人,张城知道越是慌张死的越惨越快,此刻必须先稳住阵脚。
“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张城狠下了心,敌不动我不动,先看看再说。
“别他吗抖了!”
张城狠狠捶了下自己大腿。
人倒霉,喝凉水都塞牙缝,呲啦一声,楼梯间的原本颤颤巍巍抖动不停的廊灯,熄灭了。
“大哥,我没说你啊!”
张城盯着廊灯所在的位置,要死的心都有了,周遭陷入了一片黑暗之中,静的只能听见心跳声。
黑暗与未知是恐惧的最好载体,在黑暗中,任何一丢丢的恐惧都会被无限放大,明明什么都没有看见,什么也没有听见,可张城就是有种感觉,身边一定有着自己看不见的某些东西,徘徊左右。
这种感觉就像是被扔进了寂静的深海,身边暗潮汹涌。
嚓...嚓...
“什么声音?”
张城耳朵一颤,尽力去分辨声音的来源。
黑暗会限制人的视觉,可也会相应的放大人的听觉与触觉,现在,张城甚至能感觉到楼梯间内,微微拂过脸庞的风。
坐以待毙不是张城的性格,他在努力思考着,如何从这里闯出去,随着支零的碎片在脑海中拼凑,楼梯间内的地形也渐渐还原。
“硬闯是行不通的,这里地形狭窄,被堵在哪里就凉透了。”
张城心中暗叹,“为今之计,也只能寄希望于南楠和刘雨薇发现自己没回来,出来寻自己了。”
“不过前提是......他还能挺到那个时候。”
他缓缓移动脚步,向着记忆中墙边的方向靠去,摸到了厚实的墙壁,才略微放宽了心,又将后背贴紧墙壁,慢慢蹲了下来。
背靠墙壁至少可以确保后背的安全,而尽力伏低身躯,则可以降低自己在黑暗中受到攻击的概率。
这些都是张城从父亲那里学到的,都是用来对付人的。要说对付那只手的主人有没有用,张城并不清楚,可眼下让张城什么都不做,怕是会心里更慌。
“死马当活马医了。”
嚓...嚓...
有细微的声音响起,不远不近。
张城猛的看向声音传来的方向,可惜入眼处只有一片黑暗。
“这声音微微有些刺耳,听着像摩擦声。”
嚓...嚓...
铛!
连续的摩擦声后,接着是一声很空的回声,就像是什么空心的铁器,不小心磕在了硬物上。
“铁器!摩擦声?!”
张城瞳孔猛的一缩,他突然有了一个不成熟的假设。
不知当讲不当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