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阳系火星和木星轨道之间的小行星带,一群幽灵般的黑色不明物体突然出现,向水星所在的方向飞去。抵达水星附近时,一颗水星探测卫星拍摄到了这些不明飞行物,但卫星还没有开始将数据传回地球,就被一束明亮的光线摧毁。如果卫星能将数据传回地球,人类会发现那是一支太空舰队。
一个模样很像人类的士兵大声说:“报告,敌方卫星已被击落。”
坐在指挥舱里的萨勒姆有气无力地说:“拿回来分析一下。”
几分钟后,那个士兵再次汇报:“敌方卫星为探测卫星,没有攻击和防御能力。”
萨勒姆一挥手,士兵随即退了出去。舰队向地球加速飞去,一路上遇到的卫星都被舰队捕捉。人类科学家接连收到探测卫星失联的报告,他们尝试了多种方法,却找不出其中的原因。外星舰队抵达月球后,萨勒姆命令所有士兵休整,并派出侦查部队继续刺探地球的情报。
过了大约一个小时,侦查部队开始向萨勒姆汇报搜集到的情报。
汇报完之后,萨勒姆跟围在他身边的军官和护卫们说:“就算不去搜集情报,你们也能看出这里的文明有多么落后!瞧瞧这一路上我们捕捉到的卫星,还有那些漂浮在地球上空的垃圾,现在大家心里应该都明白:在这个星球上,谁都没有资格当我们的对手。”
萨勒姆的贴身护卫大卫·阿普尔怀特说:“殿下说的是,不过属下有件事情想不明白。”
萨勒姆说:“什么事?”
大卫说:“地球人的外貌跟我族极为相似,这是巧合,还是另有原因?”
萨勒姆见多识广,回答说:“一开始我也感到奇怪,就在刚才,我突然想起了一件事情:很久以前,帝国将一群罪民流放,位置大概在太阳系附近,也许地球人是那群罪民的后裔,如此,地球人跟我们长得相似就不难理解了。”
萨勒姆并不把地球人跟他的渊源放在心上,他从庞大的舰队中抽调出一艘战舰,命令舰长先给地球人打个招呼。舰长接到指令后,立即开动战舰,发起攻击。舰长不屑于先致盲地球上的卫星,直接向几十个超级大城市发射了近百枚氢弹。这些城市构建的导弹防御系统在外星战舰面前犹如一堆废铜烂铁,根本不起作用,雷达屏幕上连一只苍蝇都没扫到,城市就被摧毁了。
往日繁华的超级城市在爆炸声中灰飞烟灭。临近的城市感受到仿佛末日降临一般强烈的震感,大片房屋倒塌着火,人们发出惊恐的尖叫,四处逃窜。
各拥核国领导人立即出面否认向他国发射了核武器。联合国会议上,各国相互指责,吵得不可开交。网络上疯传关于城市被核弹摧毁的视频。不久,各种谣言、阴谋甚嚣尘上。恐慌如惊涛骇浪一般迅速席卷全球。
此刻,萨勒姆手里拿着一本地球语言学书籍,正津津有味地阅读着。一个小时后,他合上书籍,下达命令。只见舰队穿越大气层,悬浮在联合国上空,巨大的动静引得联合国大楼里的人们纷纷走出观望。周围乱哄哄的,人们惊恐地看着悬浮在天上的舰队,不少人拿出手机现场直播。
“你们是什么人?是不是你们发动的恐怖袭击?”一个人类代表上前质问。
“我是星辰之子,奉命前来地球播撒恩泽。”萨勒姆用地球语言说,“臣服于鸣威帝国,法纳斯家族将给你们提供永恒的庇护,你们将获得福祉,否则,灾难会再次降临。”
“你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人类代表说。
“这里谁能做主,是你吗?”萨勒姆反问他。
“我是联合国派出的临时代表,负责与你交涉,弄清楚当前的情况,请你配合,以后的事情自会有人出面解决。”人类代表说。
“你们在浪费我的时间。看来我的出场仪式太温柔,你们已经忘了刚才的教训,没有体会到被恐惧支配的滋味儿。”萨勒姆冷着脸跟人类代表说完话,然后转过身,用地球人听不懂的语言向战舰上的士兵们大喊,“勇敢的太空战士们,挥舞你们的兵器,用鲜血让他们臣服!”
近万名士兵应声而动,在一片呼喝声中陆续从战舰上跳下。这些悬空的战舰至少距离地面三百米,从这么高的地方直接跳下来,在人类看来,这纯粹是自杀行为。然而,难以置信的事情发生了,只见从高空中跳下的士兵全部毫发无损,周围响起不绝于耳的砰砰声,水泥地面以士兵的脚掌为中心向四周龟裂,出现了一个个带有脚印的浅坑。
“杀——”
杀声震天!太空战士像虎入羊群,势不可挡。人类绝望地哭喊着、尖叫着,疯狂向远处逃命。联合国大楼的警卫人员开枪还击,子弹打中太空战士,发出一阵闷响,随后弹头坠落在地上;子弹居然打不进他们的身体。更令人无法理解的是,他们手里的兵器如同神话故事里的神器,散发着五彩斑斓的辉光,随手一挥,各种“魔法”不停闪现:狂风暴雪、寒冰烈焰、飞沙走石……“魔法”威力奇大,所过之处,伤亡惨重。
“快看,他们会飞!”一个人类指着天空大喊。
逃窜的人们不由自主地向天上看去:阳光照耀下,联合国大楼上空依稀可见几个黑影,其中一个黑影似乎抬起了一只手向下拍去。轰隆——联合国大楼像是遭到上千枚导弹袭击,瞬间化作无数片碎块,轰然倒塌,躲在大楼里的人全部死于非命,散落的建筑碎块飞射出去,一些倒霉的人被当场砸死。
萨勒姆手下八千太空战士乘坐战舰在全球发动恐怖袭击,无数人类惨死。当人类通过视频看到那些外星人奇异的战斗时,无不觉得自己在做梦。为什么枪炮打不伤他们?他们怎么会凭空飞翔?他们手里的武器到底有什么奥秘?有太多疑问困扰着人类。不少人认为他们是神的后裔,并宣称自己要成为神的奴仆;还有人不相信他们是无敌的,誓要报仇雪恨。
人类展开反击,可是常规武器根本伤不到太空战士,雷达不能锁定目标,核武器也无用武之地。全人类七十多亿,用尽浑身解数,却连八千太空战士都奈何不得,甚至没能击杀他们其中一个。这是一场单方面的杀戮,人类完败!
杀戮持续了近一天,萨勒姆才下令停止攻击。外界生灵涂炭,他却在十几个护卫的陪同下悠闲地登上了珠穆朗玛峰。
他摇摇头,跟身后的护卫们说:“原来这就是地球的最高峰,在我们家乡,它不过是一座小山丘。”
大卫笑着说:“地球太小了,跟太皇星比起来,不足它的万分之一。”
此时,一个调试完直播设备的护卫说:“殿下,已经准备好了。”
萨勒姆从感慨中回过神,表情有些诧异。以前不论出征多久,面对多强大的对手,他从不会想起家乡;这次出征地球,却突然把珠穆朗玛峰跟家乡的山峰作比较,连他自己都觉得匪夷所思。他自嘲地笑了笑,然后面向镜头。
这是他第一次如此清晰地出现在世人面前。他的外型跟人类酷似,容貌极美,像从神话故事里走出来的精灵。他有一头黑色长发,大风吹起长发,露出了额头中间的三道金色竖纹,看上去既威严又尊贵。与人类有明显区别的是他的眼睛——那是一双纯黑色的眼睛,犹如两颗毫无杂质的黑珍珠,美丽而诡异,让人不寒而栗。
萨勒姆还没开始说话,大卫快步走到他身边,低声耳语:“殿下,人类又向我们发动攻击了,要不要下令还击?”
萨勒姆说:“人类没有放弃抵抗,这说明他们认为能够击败我们,我们有必要证明我们是无敌的。”
然后他才面对着镜头说:“人类,好好睁大眼睛看着,我给你们献上终生难忘的表演。”
一间指挥室内,一个人类指挥官刚下达了发射氢弹的命令。雷达无法锁定敌人的战舰,但敌人站在固定的位置不动,就给了人类绝佳的反击机会。所以当得知萨勒姆等人在珠穆朗玛峰上驻足不前时,人类立即启动核武器,实施斩首行动。人类认为:只要先杀掉萨勒姆,剩下的敌人就好对付了。
当大卫提醒萨勒姆时,一百枚氢弹正以高超音速从四面八方飞来,还有不到三十秒就能完成合围。
萨勒姆命令所有的护卫都到他身边来,之后他舞动手臂,手指飞速变换着各种动作,一道肉眼可见的淡黑色光幕眨眼间成型,光幕上隐约泛着点点星光,看上去神秘异常。光幕成型后,萨勒姆和护卫们都被它完全包裹住。
此时,远处一个个拽着火光的氢弹顺利完成合围。屏幕前的人类大声欢呼,敌人插翅难飞,几秒钟后将尸骨无存。虽然人类不知道萨勒姆凭空放出的光幕有何奇特之处,但人类坚信,在一百枚氢弹爆炸后,敌人肯定会彻底死亡。
胜利近在眼前,触手可及。
“引爆!”
一百枚氢弹轰然爆炸,一朵朵蘑菇云冲天而起,滔天声势直冲云霄,大半喜马拉雅山脉瞬间从地球上消失,珠穆朗玛峰被爆炸冲击直接削平。
从卫星传回的画面里,人类看到烟尘漫天飞舞,却看不清萨勒姆和护卫们死了没有。人类已经迫不及待地疯狂庆祝第一次胜利。战胜了敌人的首领,敌人群龙无首,不久将被逐一消灭,这将是人类战胜外星人的转折点。
萨勒姆处在爆炸中心,一股能量风暴以毁天灭地之势朝珠穆朗玛峰疯狂倾泄,光幕发出吱吱的声响,几个护卫在这股滔天声势面前露出惧色,但光幕始终稳如泰山,不见破碎的迹象,这几个护卫都放下心来,对萨勒姆更是无比敬佩。
当氢弹的爆炸冲击接近尾声时,光幕上的星光转移到萨勒姆身体周围,略显暗淡的光芒萦绕着他,片刻后星光大盛。
此时,他大喝一声:“散!”
只见光幕一下子应声碎裂,而残余的爆炸能量也被他驱散殆尽。
人类还没从消灭敌人的狂喜中回过神,就发现烟尘消散后,镜头里的敌人一个不少,都活的好好的,而敌人周围的一切全部消失了。该消失的没消失,不该消失的全没了。一种难以言喻的恐惧从人们心底升起,迅速扩散到全身,有人发狂一样大笑,有人像失了魂儿一样表情呆滞。
萨勒姆哈哈大笑,用张狂的语气叫嚣:“太弱了,太弱了!还有没有更厉害的武器,别藏着了,快拿出来给本殿下瞧瞧!”
下达核爆指令的人类指挥官看到敌人安然无恙,他颓然坐下,嘴中喃喃自语:“不可能!氢弹为什么杀不死他们,他们到底是什么怪物?”
萨勒姆说:“地球人,奉劝你们不要再做无谓的抵抗,对你们来说,我们是无敌的,现在你们无法理解我们的文明,不过我可以给你们一次机会。我再问你们最后一次,臣服?或者灭绝?”
最强武器都杀不死敌人,顿时有大批人类倒戈,他们迫切想对敌人投诚。
此时,一个护卫突然接到消息,当这个护卫将消息告知萨勒姆之后,一直镇定自若的他顿时面色剧变。人类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随后看到萨勒姆面前出现一个空气屏幕,画面里播放的是一个圆球毫无征兆地消失了。
“怎么回事,为什么空间虫洞突然消失了?”萨勒姆急切地问。
“属下也不清楚。”对面的士兵也显得很焦急。
从画面里可以看出,回答萨勒姆的士兵站在一艘战舰上,周围黑漆漆的,时而有星体飞过。萨勒姆在挺近地球之时,留下一艘战舰看护空间虫洞,那里处在火星和木星轨道之间的小行星带。
萨勒姆手下的士兵们得知空间虫洞消失,都陷入慌乱之中。
“都别慌,我是鸣威帝国的三帝星之一,是帝国的未来领袖,帝国绝对不会抛弃我的,空间虫洞的消失只是意外。更何况我的战舰可以制造临时的虫洞,我们不会困在这里。”萨勒姆最先冷静下来,安抚众士兵。
萨勒姆刚说完,地球某处发生了一起惊天动地的大爆炸。
“殿下,不好了,您的战舰爆炸了。”守护战舰的士兵面色惊恐地向萨勒姆汇报。
“你说什么!这不可能!”萨勒姆不禁后退两步,看上去有些失魂落魄。
“殿下,恐怕我们真的回不去了。其他两帝星虽然不如殿下,但都有潜力竞争皇位。殿下自己也知道,您早已被他们暗中盯上,只要能除掉您这个最大的竞争对手,他们什么事都干得出来!老族长常年云游在外,已经快十万年没回来了,殿下这一脉实力最单薄,帝国大权长期被另外两脉把持,他们早有预谋,先关闭返回太皇星的虫洞,再毁掉您的战舰,他们肯定不会再制造空间虫洞让殿下回去!”大卫苦涩地说。
萨勒姆心里明白,大卫说得是事实,帝国已经指望不上了,只是他一时间无法接受被帝国抛弃的现实。
法纳斯家族掌控下的鸣威帝国一直想拓展疆域,为此,帝国构建出数十个空间虫洞,其中一个就通向太阳系。因为此前派往各个星系的探险舰队中有一支发回报告:探测到偏远的太阳系有明显生命波动。由于被家族其他主脉掌权者嫉恨,萨勒姆踏上了远征太阳系的旅途。现在,从太阳系返回家乡的虫洞消失了,他成了孤悬于浩瀚宇宙中的一粒尘埃。
如果不依靠空间虫洞,以萨勒姆的能力,在拥有星际地图的情况下全力赶到最近的一个空间传送站,大约需要一万年的时间,以他目前的寿命,勉强可以赶到那里。不过他的竞争对手很有可能在空间传送站留有后手,他能不能活着回去都是个疑问。没有帝国的全力支持,就算他天资再高,也根本不能保持自己的实力优势。耽误一万年的修行时间,他的对手绝对会远远将他甩到身后,强大到令他难以匹敌的境界,到那时,即便他侥幸返回太皇星,结果也是自取其辱。
想到此处,他突然仰天长啸,一拳打在喜马拉雅山脉剩下的山体上,方圆十几公里内的山体瞬间化为齑粉,一股像核弹爆炸一样的冲击波扩散出去,掀起的滚滚烟尘遮挡住了萨勒姆的身影。
这不是人的力量,这是神的力量。人类对他的惊恐达到了顶峰。
“都怪你们这些人类,都是你们不识抬举,害我在地球耽误了一天,否则我早就在空间虫洞消失之前赶回去了。给我杀,杀光他们,给我们陪葬!”萨勒姆似乎失去了理智,他纯黑色的眼睛里满是疯狂之色。
外星士兵们疯狂屠杀人类以发泄被鸣威帝国抛弃的绝望。这是一场持续了六天的空前灾难,人类数量锐减了近九成,照这样下去,几天后,人类将灭绝。不过,萨勒姆在第七天下令停止屠杀人类。这几天他已经冷静下来,知道杀光人类也于事无补,就算人类一开始臣服他,他也不可能在虫洞消失之前赶回去。幕后黑手早就策划好了,岂会留给他返回的机会。
萨勒姆改变了屠杀策略,转而以温和的面孔出现在人类面前。他第一次正式向人类发出“友好的问候”。
萨勒姆心平气和地说:“重新自我介绍一下,我叫萨勒姆·法纳斯,种族是星族,我是银河系鸣威帝国的皇子,来自北天星系的太皇星,大致位置在你们地球人所说的人马座方向。你们也看到了,星族跟人族的相貌非常相似,因为两族之间有血缘关系,当年星族将几万罪民流放到太阳系附近,你们正是他们的后裔。”
接下来,萨勒姆表示他将跟人类和谐共处,帮助人类战后重建。萨勒姆并不是良心发现,他不是想成为人类文明跨越式发展的先驱者,也不觉得人类文明能在他们这些弃子的帮助下挣脱太阳系的樊笼,迈进银河系那片灿烂的区域。文明的晋升是个难以想象的工程。萨勒姆只是不甘心,他想报仇,帮助人类无非是想开辟自己的势力,特别是遭到无情的背叛之后。他希望他或者他的后代能在某一天完成复仇,重新回到舞台的中央。
萨勒姆先教会了人类星族语言,这是银河系通用语言,鸣威帝国治下万族林立,每个种族都要学习星族语。他发挥了自己博学多才的长处,从各方面改造地球,人类科技水平在他的带领下狂飙突进,人类在各个方面都迅速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但萨勒姆从未对人类的快速强大而心生忌惮,他确信自己不会被人类打败。
在刚进入太阳系附近时,他发现太阳系及其附近星系的空间出现剧烈波动,随时可能发生空间坍塌,那时候他就明白:在这个星系内,他是无敌的存在。在对自己做出调整之后,他才能在这个星系内正常活动。然而,想要短时间内使人类文明发生质变是不可能的,好在他很年轻,有足够多的时间浪费在以前看来荒谬的事情上。
萨勒姆做的第一大事是改造了太阳系的环境,目的是打造一个绝对安全的星系。在他看来,太阳系的防御之弱无异于向敌人敞开没有丝毫保护的要害。在帮助人类发展科技的数百年内,他一边指挥属下开动太空战舰捕捉人类宜居星球,并将它们拖进太阳系进行改造,一边对太阳系各个行星轨道进行重新计算。经过超级计算机的无数次演算,以确保人类的生存环境不会有太大的改变。这项工程极为庞大,要综合考虑光照、水源、土壤等各种因素,还要确定新宜居行星的运行轨道,最后还得把改造后的行星推入到预定轨道上。
被改造长达一千多年的宜居行星有两个,直径比太阳略小,分别是“冰云星”和“句方星”。这两个星球的密度跟地球差不多,所以人类在这两个巨大的星球表面承受的重力与地球相差无几。
据捕捉行星的士兵透露,冰云星在被改造之前,其上空漂浮着一圈一圈的冰块,这些冰块数量极多,在冰云星的上空形成了光环,又因为这个星球表面大部分地区被冰层覆盖,故命名为“冰云星”;句方星则是其表面沟壑纵横,有大量起伏不定的山脉,还有数之不尽的大江大河,远远看去像是在星球上画了无数条弯曲的线。
被“劫持”的行星不止两个,其他的都用来构建太阳系防御系统。这些行星也经过大规模的改造,但都属于军事性改造,普通人类无法在这些星球上生存。这些行星在改造完毕后,一并被推入到预定的轨道上。
星系改造使得太阳系比之前大了数十倍,原本星系内部有八大行星,现在已经扩充到六十多个。大部分行星上都有军事基地。然而,紧接着出现了一个极为严重的问题——人类无法在太空军事基地驻扎。为此,萨勒姆对人类进行了彻底的强化,他有不得不这么做的理由。
在尽全力帮助人类取得跨越式发展之后,萨勒姆发现仅仅提高科技水平并不能使人类的强大达到他的最低标准,因为人类的身体太孱弱了。他手下的太空战士,随便挑出来一个都能虐杀一百万个全副武装的人类。地球不仅科技落后,在聚灵修行方面更是完全空白,别说在真空中的恶劣环境里执行任务,哪怕是一颗小小的金属子弹,都能轻松收割人类的小命。
若是在没有被帝国抛弃之前,萨勒姆断然不会教授人类修行之法,此时他已经没有任何顾虑,他只想建立一处根据地,种下一颗复仇的种子,希望有一天能够逃出这穷乡僻壤的地方,找到幕后黑手,完成复仇。
萨勒姆对人类进行了“全面体检”后,他面临着制造“重生装置”、提炼“冥泉”、构建“能量容器”等一系列问题。萨勒姆亲自出面解决这些棘手的问题;此外,他还发现让人类学会修行并不容易,需要对很多地方进行调整。于是他亲自挑选人类进行修行实验,并详细记录下人体变化的各种数据,经过上百年的探索,他终于成功了。
那是一项非常残忍的实验,整个实验场地都笼罩在血腥恐怖的氛围中。实验过程中,绝大部分实验对象被体内无法约束的巨大力量炸死,而从试验中活下来的人只有五个。这幸存下来的五个人得到萨勒姆的亲自指导,但他却没想到,这五个人回报“恩师”的方式是让他永远沉睡。
在萨勒姆的带领下,人类文明再次迎来蜕变,这种翻天覆地的变化彻底改变了人类的固有观念——人可以跟武器一样,只要使用正确的方法,就能释放出难以想象的力量,甚至比核武器还要强。人类自身打出的力量比核武器强大,这在以前纯粹是痴人说梦,但确实有这种存在。
以萨勒姆·法纳斯为例,修为达到他这个境界,随便挥出一拳,相当于发射一颗足以毁灭一座超级大城市的核弹。在人类眼中,他像神一样不可超越。不仅如此,他的寿命长达万年之久,是人类的几百倍。
宇宙中的氢元素丰度极高,它是宇宙中含量最多的元素,大约占据宇宙质量的75%。人类有办法用简陋的装置进行粗浅的核聚变,但是没有聚灵修行的能力。掌握在人体内部转化氢元素成为氢原子,并使得氢原子在体内进行聚变的能力,这种能力被称之为“聚灵修行”。
最初,星族的那位祖先——银河系中第一个能够聚灵修行的智慧生命——认为万物有灵,修行就是聚万物之灵为己所用。到后来,修行文明体系逐渐完善,才明白所谓的万物之灵其实是氢原子。但聚灵修行的说法已经叫了太久,于是便继续沿用下去。至于氢原子,则是修行中提供动力的“燃料”。
能够聚灵修行的种族统称为“星侍”。刚开始,“星侍”的寓意是侍从并护卫星族,久而久之,它成了银河系能够修行的种族的统称。在银河系之外的种族,他们大多自称为“星徒”,据说是因为宇宙中第一个智慧生命诞生于星核之中,后世的修行方法多来自于他的传授,故而修行者自称为“星徒”。
核聚变与聚灵修行都需要氢原子,都适用于质能方程,但二者生成的能量有着本质的区别。核聚变释放的是普通能量,而聚灵修行出的能量是类似本源力的灵力。可以简单的理解为:聚灵修行产生的灵力远比核聚变产生的能量高级,因为灵力可以转化为生物所需的任何能量。
聚灵修行虽然美好,却不是谁都能做到的,即便宇宙中某些身体素质强大的种族,也不能直接在身体内部进行聚灵修行,否则巨大的能量会撕裂看似强大的肉体。而灵力在“能量容器”里却安分守己,所以,在修行之前,人类必须其他星侍一样,在细胞内部转生出能量容器。如果能转生出能量容器,表明其有修行天赋;反之则无。
萨勒姆对自己的博学颇为自豪,但制造让“冥泉”在细胞内转生出能量容器的装置——重生装置,给他带来了极大的困扰。他确实对重生装置有过研究,至于想要亲自制造出一台,却是另一回事了。
不仅是重生装置,连转生出能量容器的特殊物质——“冥泉”,萨勒姆也花了近百年时间才研究出如何制造它。
人类必须同萨勒姆一样,在重生装置内接受“洗礼”——使得“冥泉”在细胞内生成与之相适应的能量容器,即完成“启灵”,如此生成灵力载体后,才能修行。
总之,在人类能够修行之前,萨勒姆遇到了无数困难。不过,这些困难都被一一攻克,人类终于能像星族一样聚灵修行了。
外星士兵们知道不可能再回到故乡,他们开始在地球、冰云星和句方星这三个星球定居,与人类一起生活。由于相貌跟人类酷似,这些外星人没有遭到强烈的排斥。他们中的绝大部分与人类组建家庭,以延续血脉,这些外星后裔后来组成了统治太阳系的家族之一。